再婚[七零] 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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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兒太懂事了,把她送出國,在那先上幾年學,然后再接手他岳父在那邊的生意。 這里面有對這個閨女的補償,也有對她的疼愛。 在他心里,她就是接手潘家生意最合適的那個人,她能力也出眾,肯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之前他還在他親侄子養(yǎng)民和她之間,猶豫過,可從上次談話后,他心里就偏向了她這邊。 “爸,我不想去……” 崔長亭不給崔婉儀拒絕的余地,直接上樓去了。 見他走了,崔婉儀轉過了身,眼中對出國的抗拒漸漸淡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燙傷,又看了一眼二樓,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二樓房間內, “烏雪,你別這樣,家玉已經找不回來了,咱有婉儀這個閨女,不好嗎?” 崔長亭勸著潘烏雪。 “婉儀就是咱的家玉,你就當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死了?!?/br> 當年,他們在海城那邊的醫(yī)院生的孩子,孩子被偷后,不是沒有找,找了,可是沒有找到。 烏雪受不了這個打擊,就是在那個時候,神經失常了。 說來也巧,他在下班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別人遺棄的女嬰,想著烏雪因為想孩子想的病了。 就把這個女嬰抱回了家,騙烏雪說,這是他們找回來的女兒。 烏雪見女兒找回來了,很高興,病也快好了,整天抱著這個孩子不撒手。 可突然有一天,烏雪再也不抱她了,對她冷漠的很。 他知道,她發(fā)現她不是那個孩子了。 那個孩子生下來,胸口帶著一顆紅痣,這個孩子沒有。 后面,烏雪整天抱著一個枕頭,沖枕頭喊家玉,病的也越發(fā)嚴重。 “她不是,她不是,崔長亭,你別想再騙我?!?/br> 潘烏雪變得很激動,瞪著崔長亭,再然后安靜了下來, “我的家玉會回來的,會回來的,誰都不能替代她,我的女兒,我的家玉……家玉……” “咱的家玉會回來的,來,把藥吃了。” 崔長亭跟著她來到了窗戶邊,哄著她吃藥。 都二十多年了,那個孩子還怎么可能回來,崔長亭很早就當她已經死了。 潘烏雪不搭理他,而是呆呆的看著大門口。 那里有一個人,一個很熟悉的人。 “二姐!” 站在門口的潘良,看到了窗戶邊的二姐,沖她招了招手。 “潘良?”還活著? 崔長亭認出了自己的小舅子,因為除了他,不會有人喊他妻子為二姐。 下樓見到潘良,比在樓上看的更清楚,這是面對面的。 他變化很大,老了很多,和當年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這個小舅子,穿著一身西裝,腳上是擦的噌亮的牛津皮鞋,剛留洋回來,渾身透著洋派味。 整個人用意氣風發(fā)四個字形容也不為過,在西餐廳吃著牛排,和他們侃侃而談國外的見聞。 可此時,他穿著樸素的中山服,腳上是布鞋,頭發(fā)凌亂,像是幾個月沒有理過頭發(fā)似的,胡茬也長了出來。 黑了,也瘦了,身上當年的那種鋒芒,全都被磨平了,在他身上能看到那種經歷了很多事后的滄桑和沉穩(wěn)。 他都有點不敢認他。 “姐夫?!?/br> “潘良,真是你啊……?” 崔長亭神色很激動。 他這個小舅子之前是去了海城,后面聽說被下放了,可他不知道被下放到了哪里。 他也沒往這邊寫過信,都多少年了,少數也有十一二年了。 他都以為他死在了被下放的地方。 站在崔長亭身后的崔婉儀,打量著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舅舅,臉上的神色有些牽強的慌。 他不是死了嗎? 她對這個小舅舅沒多大的印象,不過家里有他的照片,他和照片上挺像的,能看出來他就是他。 “姐夫,這些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潘良進了家門,和姐夫崔長亭寒暄著,目光找著他的jiejie。 “這些年,你去哪了,我聽說你被下放了,這十幾年,怎么不聯系家里,我和你二姐都很掛念你?!?/br> “舅舅?!?/br> 崔婉儀喊了人。 “這就是婉儀,你還記不記得了,我和你二姐的閨女?!?/br> 潘良離家這么些年,當時走的時候,婉儀還是個小姑娘,現在肯定認不出來了。 “我記得,都長這么大了?!?/br> 潘良沖崔婉儀笑著點了點頭,可態(tài)度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疏離。 崔婉儀明顯也感覺到了,但沒有多想,畢竟這么多年不見了,生疏是肯定的。 “舅舅,您喝茶。” 崔婉儀手腳麻利的泡了一杯帶茶葉的水出來了。 潘良接了過來,環(huán)視了一圈, “王媽沒在家嗎?” 王媽是潘家人,潘烏雪都是她給帶大的,因為無兒無女,后面就一直以親戚的名義,留在小樓這照顧潘烏雪。 對于王媽來說,潘烏雪不僅是小姐,更是女兒。 這些年,潘良私下里,一直和王媽有著聯系。 上次他從農場回來看望二姐的時候,王媽還在家里。 因為那個時候,崔長亭出差去了,崔婉儀在北嶺,家里只有王媽和潘烏雪。 所以崔長亭和崔婉儀,對潘良回來的事,還一無所知。 “王媽……王媽身體不好,前兩年她侄子把她接走了?!?/br> 崔長亭看了一眼女兒崔婉儀,然后對小舅子潘良說。 潘良把這些都看在眼里,沒有聲張,王媽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她沒啥親戚,只有一個遠方表侄。 她是不會主動跟他走的,因為放不下他二姐,并且王媽早就把這當成家了,除非是有人趕她走。 “二姐?!?/br> 潘良見他二姐下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走了過去。 潘烏雪怔怔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潘良也不說話,任由她看。 他二姐的病,時好時不好的,有時候能認人,上次他過來,二姐躲在王媽的身后,說不認識他。 潘良都沒打算他二姐能認出他,可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拉了起來。 潘良眼睛一熱,然后緊緊的握住了他二姐的手。 “潘良,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成老頭了?!?/br> 潘烏雪歪著頭,瞅著她兄弟,臉上帶著疑惑。 “你的手怎么變得這么粗,還這么硬,你去哪了,怎么好久不來看我了?” 潘良常年勞作,手上的繭子厚的很,雖然已經離開農場兩年了,可手還是很糙。 “二姐……是我……工作太忙了?!?/br> 潘良聲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你別難過?!?/br> 手足無措的潘烏雪,見他這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二姐,我沒事,我只是看到你,太高興了?!?/br> 潘良自小就和這個二姐關系特別好,他們沒有娘,他們的爹又整天忙著做生意。 小的時候,都是他二姐帶著他。 回到房間的崔婉儀,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皮箱,皮箱里裝的都是疊好的衣裳。 這下,她那個小舅舅回來了,她出國的事泡湯了。 她把箱子里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放回了柜子里。 既然他沒死,為什么現在才回來? 她們都以為他死了。 出不了國,那就意味著她外公在海外的生意,和她沒關系了……崔婉儀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手上的燙傷,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哪,白燙了。 屋里的她,把手上的水泡,眼也不眨的給掐破了,很疼,不過她喜歡疼,疼能讓她變得清醒。 她快速的把那股子不甘心壓抑在了心底,又照了照鏡子,嘴角扯出一抹溫婉的笑,這才重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