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闇之謎》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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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娘子請留步?!钩韬魅诵螘r(shí),儼然就是一氣質(zhì)出眾的白衣書生,六分儒雅,眼帶三分媚態(tài),一分邪肆。尋常姑娘見了他魂都被勾沒了。 「公子何事?」女子長發(fā)盤起,用藕色布巾包了個(gè)實(shí)在,身上那件松花色的粗布衣裳補(bǔ)了幾塊顏色不一的布,瞧著就是個(gè)偏鄉(xiāng)地區(qū)的小村姑??删退闶沁@樣的粗衣破布也遮擋不住她的姿色。 要說絕色?那倒也不。至少在楚凌寒看過的人類女子中,這姑娘頂多算個(gè)中上。 女子有著一雙靈動(dòng)的大眼睛,五官端正清秀,天生就是個(gè)瓜子臉,小巧可愛。此時(shí)她正抱著一大木盆,里頭是剛在河邊洗好的衣物,聽見有人叫她便止步回頭。 「這附近沒有客棧,下個(gè)城鎮(zhèn)又遠(yuǎn),眼看天色要黑,小生實(shí)在找不到地方落腳,能否請小娘子行個(gè)方便,讓小生到府上借住一宿?」說著,楚凌寒解下腰間盤纏,遞過幾個(gè)銅板給女子。 女子見有錢拿,猶豫片刻后答應(yīng)了。 楚凌寒是隻yin妖,平時(shí)修練少不了需要人類女子,可他心也不壞,那些女子死時(shí)都沒有意識,毫無痛苦。 一路跟著女子回家,本打算夜里就要出手,誰知女子家中大大小小加起來竟有十一口人,楚凌寒有些哭笑不得。 「阿楓,這誰呀?」女子的母親一見到楚凌寒遂警惕問。 「路過的書生,借咱們家住一晚,還給了錢的?!拱髂贸鰩酌躲~板。 「打擾了夫人,小生就住一宿,翌日便走。」楚凌寒打躬作揖,禮貌客氣。 婦人上上下下打量過楚凌寒后,覺得這年輕人乾乾凈凈的,看著很是舒服,態(tài)度這才軟了下來。 「咦,這個(gè)大哥哥的包袱里怎么都是書啊,沒有吃的嗎?」年紀(jì)尚幼的男孩皺眉。 「別亂翻人家的包袱!」阿楓一拳揍在男孩頭頂,不輕不重。 「哎呦,疼死我了!」 「無妨,小娘子手下留情?!钩韬p笑幾聲,整理被男孩翻亂的書籍。 許是不習(xí)慣和男子相處,阿楓沒有和楚凌寒多聊,而是帶著弟妹們?nèi)ッ覄?wù)事了。 楚凌寒有些懊惱這戶人家太熱鬧,思索著該何時(shí)下手較為妥當(dāng)。 晚飯時(shí)間,婦人熱情招待楚凌寒吃了些家常小菜。習(xí)慣了大魚大rou,楚凌寒還真有些吃不慣,吃幾口就不吃了。 「公、公子,能不能教我識幾個(gè)字呀?」晚飯后,阿楓獨(dú)自來尋楚凌寒。 彼時(shí)楚凌寒正靠著燭光讀書,見她搭話,似笑非笑抬起頭。「好啊,你想學(xué)什么?」 阿楓躊躇了下,回答:「我想學(xué)我的名字,唐晚?xiàng)鳎砩系耐?,楓是楓葉的楓?!?/br> 楚凌寒頷首一笑,抓起燭臺往外走去。阿楓不緊不慢跟上,就見對方來到泥沙地邊蹲下,隨手找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這是……我的名字?」 「正是?!?/br> 見阿楓一臉新奇,楚凌寒拉過她,并將樹枝交到她手里,手把手帶她寫字。 楚凌寒溫?zé)岬谋窍姙⒃诎鞴鉂崯o瑕的脖頸,她羞紅了臉,好在大晚上的光線不佳,對方不易察覺。 可楚凌寒是誰?他不僅是隻蛇妖,更是閱女無數(shù),怎會沒發(fā)現(xiàn)小姑娘那點(diǎn)兒心思? 他嘴邊泛起了得逞似的笑意,旋即斂去,換上溫雅淺笑。 「晚?xiàng)?,你的名字真好聽。」楚凌寒趁勢追擊,在阿楓耳邊輕聲呢喃。 阿楓嬌軀一顫,聲音弱小如蚊:「我、我是秋天生的,我娘說生我時(shí)村外的那片林子開滿了楓葉,這才取的……」 「取得好。」 就這樣把她引誘到林子里吧,找個(gè)隱蔽的地方辦了她,好讓修為再上一個(gè)層次。 思及此,楚凌寒蠱惑道:「晚?xiàng)鞴媚?,一會兒大家都睡下后,你……能到林子口見我嗎??/br> 「啊?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阿楓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已是小鹿亂撞。 她就是一個(gè)山野村姑,何曾見過楚凌寒這般相貌英俊、氣質(zhì)出眾的男子?若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 想想都激動(dòng)。 「小生可以理解為這是沒機(jī)會了嗎?」楚凌寒有意逗她,故意此般說道。 阿楓心里一急,張口就道:「誰、誰說的!」 她心底一橫迅速轉(zhuǎn)頭,楚凌寒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被強(qiáng)吻了! 「……」他睜大了眼,都忘了眨。 衝動(dòng)了那一下,阿楓的勇氣瞬間跟洩了氣的皮球,摀著臉跑回屋內(nèi)。 楚凌寒緩緩抬起手撫上殘留女子香氣的唇,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邪笑道:「有點(diǎn)兒意思?!?/br> 當(dāng)時(shí)他企圖忽略心底那股悸動(dòng),很陌生、令人不知所措的,卻并不討厭的感覺。 唐晚?xiàng)鹘^對不是楚凌寒見過最好看的女子,性子也非特別吸引人的,可他也說不上為什么,他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心中不再沉穩(wěn)。 蛇的冰冷,首次溫暖了點(diǎn)。 當(dāng)夜子時(shí),楚凌寒終于等到阿楓。 起初阿楓還有些矜持,可楚凌寒那是穿越萬花叢間的老手,很快阿楓便敗下陣來,繳械投降。她把自己交給了他,經(jīng)過幾番折騰,昏睡在楚凌寒懷里。 楚凌寒眸色漸冷,白皙修長的手徐徐撫上阿楓的脖子,愈收愈緊。 「唔?!顾瘔糁械陌鞲械讲贿m,皺眉嚶嚀了聲。 楚凌寒靜默許久,最終收回手,摟著她睡了。 也罷,就再留此女一陣子吧,等心沒那么怪了就殺她。 楚凌寒本是這么想的。 那日后他佯裝和唐家人告了別,又躲在村外的林子里,三番兩次約阿楓在林中見面。好幾次他都有機(jī)會殺了她,卻一次又一次放過對方,一個(gè)月后,不知不覺連心也賠了進(jìn)去,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冷情如楚凌寒,第一次動(dòng)了成家的念頭。 他猶豫、他糾結(jié),一人一妖,這始終是他們之間必須跨過的檻。 該不該向她坦白呢?還是就這樣瞞她一世?從雙方第一次見面他就在冥冥中察覺到,她注定是他的劫,既然躲不過,那便誠實(shí)面對吧! 哪怕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凌寒,你有話要說?」 「阿楓,我——」 于是,他坦白了。 在她逐漸龜裂的表情下,在她驚惶逃跑的背影中。 「我給你三天,三天后我會去找你要答案!」他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他憤怒,可他竟生不出一絲責(zé)怪她的念頭,她需要時(shí)間去理解,他也愿意等待這個(gè)微乎其微的可能。 最終他等了三天,如約來到唐家。 「你、你來了?!拱髂樕F青,身上卻穿著新娘的嫁衣。 「你這是?」 她咬了咬下唇,垂首道:「我愿意作你的新娘?!?/br> 「真的?」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楚凌寒欣喜若狂。 「嗯。」阿楓始終低垂著頭,轉(zhuǎn)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兩盞酒杯?!妇彤?dāng)是交杯酒吧,喝了,我就是你的人了?!?/br> 「好。」楚凌寒語氣溫和,上前接過酒盞。 他是那么相信她,高興到像個(gè)天真的孩子,沒有任何防備。 黃湯入肚,楚凌寒頓感不適,這才驚覺不妙。「唔!」 「蛇妖中計(jì)了,快,拿下他!」門被人一腳踹開,早先埋伏好的幾個(gè)道士迅速涌入窄小的屋子,手上拿著法器,口中念念有詞。 「阿、阿楓?!钩韬旖且绯鲺r血,蒼白著臉看向早已退到后方的阿楓。 「怪物……」阿楓躲在娘親懷里,面目猙獰可怖,惡狠狠吼著:「去死!噁心的怪物,快點(diǎn)去死!我怎么就這么不幸,搭上你這個(gè)令人作嘔的傢伙!」 后面她又罵了什么,楚凌寒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只覺得周遭聲音漸遠(yuǎn),模糊不清。 噁心的怪物? 去死? 呵呵,既然如此厭惡他,大不了拒絕就是,何必又找來這幫臭道士對付他?往日情誼,種種回憶,終究填不滿人與妖之間的鴻溝??!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凌寒瘋狂大笑,大喝一聲將幾名道士震飛出去。 不自量力。 「呀?。 拱黢?shù)眉饨?,使勁兒往母親懷里鑽。 「因?yàn)槭茄?,所以該死?」楚凌寒露出猙獰的笑容道:「當(dāng)初是誰夜夜在我身下承歡?是誰許諾一生一世?又是誰說,就算萬般艱難也要長相廝守?」 看著他發(fā)瘋的模樣,阿楓顫抖著說不出話。 「妖、妖怪,休要再糾纏我閨女。」唐母硬著頭皮道。 「哈哈。」楚凌寒連笑兩聲,愣是讓人聽出了幾分嘲諷與苦澀。 他轉(zhuǎn)身衝出屋外,徒手撕碎了幾名道士。 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楚凌寒屠了整村八十幾口人,血流成河,尸群遍佈。 他把阿楓留到最后。 楚凌寒給她時(shí)間逃跑,而她下意識逃進(jìn)了那片紅得刺目的楓葉林。 身后之人步伐從容,白衣染血,在那片紅透的楓葉林中更加妖艷。很快楚凌寒便循著阿楓的氣味慢慢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