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食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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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靖榕一條腿踩著她的脊梁,手上捏著那根鏈子。 莊玉玲的頭始終仰著,低頭的風景看過一次,人的脊背就彎了。 葉靖榕從推車里端出食盆,那食盆顯然是給寵物使用的。 脊背上的重量消失了,男人用腳踢了踢塑料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莊玉玲覺得脖頸一沉,那條鏈子伴隨著男人的輕蔑,強硬地將她拽著脫向食盆的位置。 那里放著烤制的rou塊和土豆泥,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莊玉玲目光如同被磁鐵吸住一般,落在散發(fā)著香氣的食物上面,但她只是忍耐著,伏在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 她不是一條狗,她是人,她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堅持,以及那點在男人眼里微不足道的骨氣。 “給你三秒選擇的機會?!?/br> 葉靖榕的聲音極端冷靜,仿佛面前的只是一尊木偶。 “一?!?/br> “二?!?/br> “三?!?/br> 莊玉玲沒有動彈,大理石瓷磚冰涼,隱約倒映著她漆黑的影子。 后xue被撐開,冰涼的液體灌進腸道,莊玉玲也不想抵抗,放松地讓液體滲進更深處。 她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食,菊xue里的液體像是直接連著她的胃,一動就是五臟六腑的絞痛。 rou體上的痛苦也許能夠讓人銘記許久,但若是精神上的折磨更大,這種可恥的生理反應(yīng)就會被身體下意識地屏蔽。 莊玉玲麻木地看著水從她的后xue涌出來,把白色的毛毯邊角都浸濕。 她的菊xue經(jīng)過數(shù)輪的清理,除了灌進去的東西,已經(jīng)吐不出任何多余的物體。 葉靖榕卻沒有放過她,一次次地往她的身體內(nèi)注入液體。 他并沒有開始時那么好的耐心,第三次時,不給莊玉玲任何身體的反應(yīng)時間,把她按著跪倒在沙發(fā)上,簡單粗暴地按住她的肚子,用力地擠壓,看著方才灌進去的液體,成了一個弧度,從她微張的洞內(nèi)噴射出來。 胃酸從體內(nèi)被擠壓出來,隨著恨意一同蔓延,她的喉嚨里發(fā)出干嘔的聲音。 葉靖榕反應(yīng)迅速,捏著她的面頰,讓她仰頭看自己。 “別吐出來。” 男人終于嫌惡地皺起眉頭,又覺得莊玉玲本身就面目丑陋,現(xiàn)在被這樣捏得斜臉尖嘴,更是無法入眼,一把放開她。 莊玉玲在這個瞬間,一把攥住男人的手,在他還未掙脫開時,狠狠地啃上了鎖骨,像是一匹無聲哀嚎的狼。 她的牙撞在了他的骨頭上,在這種碎裂的陣痛中,她無法分清口中的血腥味究竟來自何處,直到她吐出了些微帶血的rou末。 她把男人的皮膚給咬下來了些許。 鼻腔里滿滿都是鐵銹味,她控制不住,將酸水連著血腥味一起吐在地毯上,暈得像一副抽象畫。 葉靖榕從抽屜里抽出手帕,將鎖骨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從地上拎起她,重重地按在墻上。 沾染上血跡的手帕被他丟在地上,洇開一道淺色的痕跡。 莊玉玲肋骨生疼,酸水上涌,就在她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時,門被推開了。 “她是人,你不能這樣蹂躪她?!?/br> 來人走近時,葉靖榕迅速地放開她,站到了一邊,恢復(fù)成一開始時高貴的姿態(tài),仿佛這兩天來對她的折磨,已經(jīng)全然被掀過去。 莊玉玲的內(nèi)臟和骨頭都發(fā)出了痛苦的吶喊,她明白自己的外在丑陋狼狽,在場的兩人只是看著,并沒有一個人伸手扶她。 莊玉玲也不在意這種被視作草履的感覺,她吸著氣平緩疼痛,撐著冰冷的墻壁,緩緩站起來。 她的腿沒有斷,跌倒了也沒關(guān)系,她還可以再站起來。 來人卻吹了一聲口哨,殷勤地扶著她的肩膀。 “美女,能回去嗎?” 莊玉玲倏然抬頭看他:“你能讓我回家?” 來人的鏡片折射著白色光線,是同他嘴角浮現(xiàn)出的,溫柔的笑容截然不同的銳利。 “當然不行?!?/br> 他愛憐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嘴唇,仿佛在感受著一片花瓣的柔軟,在這個過程中,一粒白色的藥片被塞了進去。 莊玉玲呸地吐在了他的腳邊。 她身上未著寸縷,還沾著血和吐出來的酸水,昨夜又沒洗浴,骯臟難聞,是有壞心的人見了,都要上前踢一腳的臟狗。 “我要回家?!?/br> 她嘴里喃喃地說著。 來人的脾氣比葉靖榕好很多,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拒絕她,扶著她朝著門口走去。 莊玉玲不過是走了幾步的距離,脖子便被勒得發(fā)出了呃呃的聲音。 葉靖榕手里牽著鐵鏈,站在背光處。 “我讓她走了嗎?” 莊玉玲靠著的男人笑了:“什么時候你也要靠這種方法留人?!?/br> 葉靖榕嗤笑一聲,將鏈子的首端扔在地上,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幫她解開了鐵鏈,用指尖按著紅腫的地方。 “得涂藥膏,否則會留疤的。” 脖子一圈被空調(diào)的風拂過,都有火辣辣的感覺,莊玉玲暗自想,應(yīng)該是被磨破了。 她被這個男人帶著走,被溫柔對待著。 男人給她放水洗澡,浴巾擦干頭發(fā),再吹干抱上床,她全程都沒有怎么理會他。 男人跟她上了床,手從莊玉玲的下巴一直摸到小腹。 “還好,肋骨沒斷。” 他又在她身體的幾處按了按,見她沒有吃痛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 “他對你真狠,不如跟我吧。” 莊玉玲對此不執(zhí)一言,她不是一個玩意,她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她現(xiàn)在疲憊得只想要睡覺。 她活了三十多年,這幾年遇到的傷心難過的事情,加起來比她的頭發(fā)還多。 睡一覺就好了,她想。 只要安安靜靜睡一覺,明天就會是新的開始。 男人卻不讓她睡覺,在她打盹的時候,拿了熱乎乎的東西朝她嘴里灌,莊玉玲半夢半醒之間也隨他去了。 隨后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便陷入了寂靜的夢鄉(xiāng)中。 =============== 睜眼時,身上覆著一個男人,四肢成“大”字型蓋在她身上,托腮對她微笑。 “早。” 男人睫毛彎彎,頭發(fā)兩縷垂在耳邊,后面用可愛的蝴蝶結(jié)發(fā)卡夾起來。 莊玉玲卻無法把他當成毫無攻擊性的乖巧男人。 她伸展了下肢體,雖然軟綿綿地提不起勁來,昨日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無影,頓時擰眉看向身上的人。 “下來?!?/br> 男人用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龐,嬌嫩的紅唇鮮花一般綻放:“哎,不用這么戒備,蓋著被子純聊天是真實存在的,更何況我沒和你怎么聊,你就睡過去了?!?/br> 莊玉玲昨日的精力都在戒備上了,此時才有心思打量他。 她活到現(xiàn)在,只見過兩個尤物,一個是林風,一個是面前的男人。 但是林風已經(jīng)全心全意沉浸在婚姻的幸福中,逐漸有了中年男人的慵懶感覺。 所以面前的男人,是尤物中的尤物。 他說話聲音悠揚婉轉(zhuǎn),語句之中的吐息部分撓得人心猿意馬,壓在她身上的腰肢柔軟無骨,仿佛能夠被輕易撅成想要的弧度。 一個男人美到這種程度,就算他當前柔軟的性器已經(jīng)抵在了莊玉玲的雙腿之間,也恍若是被占便宜的一方。 “你想么?” 尤物見她的目光下移,暗示性地用性器蹭她的yinchun。 莊玉玲身上一絲不掛,男人的性器倒沒有他的面龐那么柔和,她的目光冷卻下來。 “你硬不起來?!?/br> “哦——” 男人拉長尾音,伸出手掐住了莊玉玲的脖子。 缺氧讓她又回到了手腳不能動彈的境地里,男人的目光清澈如水,手上的勁道卻愈發(fā)加重,他用柔美的眸子瞅她,眉目之間是溺死人的秋水。 她意識逐漸昏沉,就要浸沒在這不見人影的深潭里。 門被一腳踹開, “你的腿是牛腿接上的嗎?怎么踢人這么有力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本身就瘦小。” 穿著白衣白褲的男人靠在門邊,手輕輕地搭在門把上。 “你可以走了,紫?!?/br> 男人大聲叫嚷起來:“這個人你昨晚同意借我玩了?!?/br> “我可沒有和其他人共享寵物的習(xí)慣?!?/br> 空氣大量涌入喉嚨里的感覺稱不上美妙,莊玉玲大聲嗆咳起來,空氣中混著葉靖榕與紫的氣息,刀片般嵌入她的肺葉里,讓這種隱痛愈加明顯。 她在這一刻忽然想要窒息而死,但是負氣傷害自己是很愚蠢的行為。人隨著年紀漸長,就越能夠發(fā)現(xiàn)骨氣和現(xiàn)實是割裂開來的,二者的裂縫中是小心翼翼行走的人。 葉靖榕揪著紫的領(lǐng)子,把他提到門外,再將門反鎖。 墻上的半身鏡照出她的脖頸,昨日剛結(jié)痂的地方又破了,配上紫掐出來的紫痕,顯得更加可怖。 “他對你硬不起來是因為——你太丑了?!?/br> 葉靖榕打了水來給她擦脖子,莊玉玲疼得直哆嗦,還是一個勁兒地抿唇。 “既然自己沒感覺,但又是好東西,自然不想要讓給別人?!?/br> 莊玉玲對著鏡子摸了昨日出來的傷口,飛快地瞟了一眼男人,他的眼睛恰好被碎發(fā)擋住了, 就像肚皮遮著心一般。 這些人喜怒無常,沒有定數(shù),狼似的隨時窺著,稍不留神就給人來上一口,莊玉玲已經(jīng)給他們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