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零年代搞錢 第18節(jié)
“有燒水壺,要熱水自己燒。”大姐叮囑完,又幫沈夏拿了兩條干毛巾。 沈夏再三感謝。 熱水好了,沈夏發(fā)現(xiàn)包里衣服都濕了,那破包不防水。 她的存折! 拿出來一看,好在只有存折的殼子濕了,存款那一頁是干的。 萬幸。 衣服都是濕的。 要是有掛燙機、吹風機就好了,這時候的沈夏格外想念上輩子那些實用的東西。 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上輩子后就像是過煙云煙一樣,只是有時候不經(jīng)意的就會想起來,除了未來的大環(huán)境走向跟經(jīng)濟形勢,其他的記不記得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想到上輩子的事,沈夏的腦子里就冒出一個讓恨得她咬牙切齒的人,一個男的,渣男。 說恨有點過了,可她就是心里不服。 她跟那個渣男中學認識,高二開始戀愛,到大學畢業(yè),整整六年,還是他暗戀她先表白的,結(jié)果呢,大四畢業(yè),他說兩人性格不合,想分開一段時間。 她大四畢業(yè),剛工作那會忙得要死,就沒有多想,后來還是從兩人共同的朋友那知道他要結(jié)婚了! 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請柬都發(fā)了! 沈夏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是去找他的路上出的車禍,再醒來就是到這邊了,成了吳桂英跟沈大國的女兒。 貧苦的生活是治療失戀的最好良藥。 田里的活,家里的活,喂雞喂豬,割麥子,撿稻谷,不到一年,她就從情傷里走了出來,只不過,有時候想到那個渣男結(jié)婚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她就覺得老天爺不公平。 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只不過這段感情還是影響到她了,讓她對戀愛這件事心生畏懼。一個認識那么久的人說變就變了,明明最開始的時候說好的,如果沒有感情了,就坦誠的講,可后來卻是他偷偷摸摸的背著她結(jié)婚。 什么狗屁男人。 談什么戀愛。 結(jié)什么婚。 躲都來不及。 砰砰砰,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哪位?” “是我,我看你衣服跟背包都濕了,給你送了身干衣服?!笔悄俏缓蜕频拇蠼?。 沈夏趕緊開門:“大姐,你可算是救了命了!”太貼心了! 要不是衣服濕著,沈夏恨不得狠狠抱住這位大姐。 大姐笑:“我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 “大姐,你看著才三十,女兒都這么大了?” “我都四十五了!” “大姐,你可太會保養(yǎng)了,真顯年輕!” 有了這位心善大姐送來的衣服,沈夏可算是能舒舒服服的洗澡了,就是,洗完澡之后這頭發(fā)還濕噠噠的。 要是有吹風機就好了。 吹風機啊。 冬天用最好,那會濕度低,頭發(fā)不容易干,要是長頭發(fā)就更麻煩了,還容易生病呢。 沈夏就這么一想,她用毛巾使勁的擦頭發(fā)。 可就是這樣,過了半小時頭發(fā)才半干。 就這么睡吧。 第二天一起來,沈夏就知道自己感冒了,鼻子堵了。 外頭天還是陰沉沉的。 沒太陽,心情更不好了,今天還跟人有約呢。 沈夏找旅館借了把傘,昨天那磕瓜子的服務員怕她拿了傘不還回來,押了錢才讓借。 三人在茶館碰了頭。 賣四合院那位姓路,是位老師,五十來歲,戴著個眼鏡,他看到是沈夏要買四合院,還挺驚訝的。 沈夏誠心要買,這路老師也是誠心要賣。 又有孫老三從中周旋,談得挺好的,還領(lǐng)沈夏去看了,在安石路,老井胡同。 這周圍大大小小的合四院,路老師家近個四個院在安石路的中間靠邊上一點,也是占地最小的。 從外頭看,也是最舊的一個。 門都褪色了,院里的青磚碎了一些,進了廂房,地上都是濕的,原來是上面的瓦漏雨了,昨天可是下了一夜的雨。 這一路走來,鞋子跟褲腿都是濕噠噠的。 本來就有些破敗的四合院,在這天氣的襯拖下,顯得更舊了。 路老師心里后悔,應該晴天帶人過來看的。 沈夏倒是覺得不錯。 屋頂漏雨就換瓦嘛,地上的青磚碎了就補補嘛,至于大門褪色,買個油漆刷一刷,連那掉了皮的墻她都不在意, 這里位置好,買了不虧。 難得找到她要得起、產(chǎn)權(quán)又干凈的。 “路老師,這是您祖上買的,一直傳到您手里的,沒錯吧?!?/br> “對,先前被收了,如今還回來了?!甭防蠋熞膊徊m她,“里頭的東西也被搬了個七七八八,要不是我閨女想出國留學,我還真舍不得賣它。” 原來賣這四合院是為了孩子出國啊。 現(xiàn)在這邊興這樣。 外頭的月亮更圓,她懂。 聊好了,價錢也定下了,之前的偷錢不變,就在兩人準備簽合同去房產(chǎn)局辦變更的時候,路老師的老婆跟小舅子來了,他們堅決不同意這個四合院一萬塊賣掉。 小舅子是這么說的,“有人出了一萬二,姐夫,那邊的人下午來看,這合同的事先放一放。”不急。 一萬跟一萬二,該怎么選,路老師還是知道的。 這種事沒有先來后到,只有價錢合適。 沈夏也怪不到別人頭上。 孫老三很生氣,“老路,你要是真著買主了,就別拿我開涮,我這前前后后的忙了這么多天,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白忙活一趟了。 到手的五百塊錢飛了! “小孫,對不住,回頭我給你補包煙?!?/br> 路老師的小舅子看沈夏跟孫老三半天不走,在墻角邊拿了一個爛掃帚頭,在沈夏跟孫老三的腳下掃,“讓讓,讓讓,掃院子呢?!?/br> 這意思是讓沈夏跟孫老三識趣點,趕緊走,別擋著下午的財路。 孫老三一把踩住掃帚頭,“爺爺我累了,還真是走不動了?!壁s誰呢! 什么玩意,還動到老子頭上了。 沈夏是跟孫老三一起來的,孫老三沒走,她就沒走,總不能讓孫老三一個人在這。 后來還是路老師好言相勸,出去給孫老三買了包好煙,這才把孫老三勸走。 出了胡同,孫老三把煙撕開,放嘴上一叼,問沈夏,“你剛才怎么沒走???” 正常人看到他那樣,應該會躲得遠遠的。 要不然,會以為沈夏跟他是一路人。 “咱們一塊去的,肯定要一塊走?!鄙蛳恼f。 孫老三看沈夏的眼神有些變了,這丫頭可以啊。 他重重的拍了拍沈夏的肩,“這四合院的事我包了,這中介我不收了,就當是咱們交個朋友!” 沈夏看他:“咱們不就是朋友了嗎?” 孫老三大笑起來。 “你先別回去,明天我?guī)阆吗^子。” “行?!?/br> 依孫老三的性子,本來應該今天就帶沈夏去下館子的,可他有事。 老路那四合院下午不是有人來看嗎,他得去瞧瞧。 明年他才閑得下來呢。 沈夏不知道孫老三的打算,她打算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買把傘,再買點禮物。 下午。 孫老三蹲了老半天,腳都蹲麻了,還沒見老路家那個要來看四合院的買主。 被人放鴿子了? 活該。 就在孫老三準備走的時候,胡同里來了兩個人,往老路家四合院的方向走。兩男的,一個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另一個高是高,就是那張臉吧,男生女相,比女的還漂亮。 嘖嘖嘖。 孫老三邊嫌棄邊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