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dāng)真女帝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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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寧帝有些不明白,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你母后啊?!?/br> “這些錢都是由誰賺了?” “你母后與后宮嬪妃,哦不,是朕,不對,這些大額交易的稅率那么高,戶部也賺了?!?/br> 何殊點頭道,“這不就對了,母后與那些娘娘們賺的提成,占比很少,大頭其實都落入父皇與戶部的帳上了?!?/br> 正寧帝點頭,確實如此,身為皇帝要帶頭交稅,而且因為做的是高端奢侈品生意,繳稅比率也格外高的事,讓他每每想起,都感到心情分外復(fù)雜。 可也正因有他這個皇帝帶頭,而且還是按最高稅率交稅,讓朝廷在征收商稅這塊,還是相當(dāng)順利的,因為商人最精明,能夠從中看出朝廷的征稅決心。 “且不說戶部的錢都花在何處,父皇私帳上的那些錢,很多時候都只是在帳上看著滿足一下,大多都花在國計民生上了吧?” 說起這件事,正寧帝真的很想抹把辛酸淚,正如何殊所說得那樣,他名下賺得雖多,除了用來貼補宮中嬪妃與女兒們,花在他自己身上的其實很少。 為了能夠塑造勤政帝王的形象,雖然日理萬機處理國事的是何殊,他也要整日陪在一邊,沒機會發(fā)展什么耗費錢財?shù)膼酆谩?/br> 所以他名下的錢,大多都被拿去填朝廷的坑,或是在太子的慫恿下,投入到新的項目中去了,所以他真就只有靠看帳冊過干癮的地步,私庫中可以隨時支配的現(xiàn)錢其實有限。 “是啊,不過我們不是在說奢靡之風(fēng)不可取的事嗎?皇兒怎將話題轉(zhuǎn)到朕的私產(chǎn)上了?” 何殊有些無奈的直接點明。 “兒臣想要說的是,因奢靡之風(fēng)盛行而受益的若是那些大商家,從而導(dǎo)致社會產(chǎn)生貧富矛盾,肯定不可取,可是如今賺了這份錢的是我們所代表的朝廷,朝廷賺到錢后,會將錢投入到國家基礎(chǔ)工程建設(shè)、軍隊國防建設(shè)上,會讓大安所有百姓都受益,有何不可?” 正寧帝一拍掌道,“對啊,就是這么一個道理,我怎么沒有想到呢?那些御史真過分,他們不愿拿錢給朝廷做貢獻也就算了,怎么能斷我們朝廷的財路呢?” 隨后他又想起,知道這些彎彎繞的肯定不止太子,戶部的那些官員心中肯定都是門清,到頭來只有他一人承受到壓力。 “柯文青這個老狐貍肯定知道這些,戶部占盡便宜,也不說在朝堂上幫忙分辯幾句,真是可惡?!?/br> 何殊不以為意的回道,“這事簡單,我們在年前那期邸報上,公開朝廷與父皇的大筆收入與支出帳目,就能讓所有人知道父皇為朝廷所做的巨大貢獻?!?/br> 正寧帝滿意的點頭,“皇兒此舉甚佳,就這么辦吧” 眼看為了這個皇位,他不得不付出太多,可是他的付出若不能世人知道,豈不是白活一場,名和利他總要落得一樣。 正寧十年春,在兩處實驗莊子中種植出的首批土豆正式出土。 伍少江負責(zé)的這邊,有太子親自作弊,一個芽都沒浪費,都成功變成苗,種了近兩畝地,畝產(chǎn)在一千三百斤左右。 雖然都知道這是實驗田中不惜人工與肥力,日夜精心照料,才能得到的產(chǎn)量,這個產(chǎn)量依舊高到讓所有人都震驚到不敢置信。 農(nóng)務(wù)司那邊的官員種植經(jīng)驗豐富,根據(jù)船隊帶回的土豆上沾土的特點,也判斷出它們應(yīng)該是栽在土里的,沒走多少彎路。 后來又從伍少江這邊得到提醒,雖因種植不當(dāng)浪費少量苗,但是加起來也栽種了一畝地,共收獲八百多斤大小不一的土豆。 可以肯定的是,這土豆的產(chǎn)量是大安此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高產(chǎn)作物,而且蒸熟之后確定無毒,口感軟糯,可飽腹,除了太過消耗土地肥力,沒有別的毛病。 消息一出,早就做好準備何殊迅速讓正寧帝下旨犒賞帶回土豆的船隊成員,嘉獎參與土豆培植的官吏們。 新年剛過,朝廷就傳出如此振奮人心的大喜事,極大的鼓舞了民心。 雖然都知道朝廷目前總共只有兩千多斤土豆種,還需要進行一兩輪的試驗性的本土培植,才能進行推廣種植,也能讓人從中看到無限希望。 首次的栽種,已經(jīng)讓農(nóng)務(wù)司總結(jié)出一些種植經(jīng)驗,研究出土豆的一些生長習(xí)性,具有喜光照、怕澇,在沙土地生長的更好等特點。 所以二次種植時,何殊直接安排一部分有經(jīng)驗的司農(nóng)官員,帶著被重兵守護的千余斤土豆種,前往大安的西北地區(qū),也就是合城那一帶進行種植。 正寧十年鄉(xiāng)試中,青山州的沈卓考中解元,年僅十三歲的創(chuàng)舉,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名揚大安。 與此同時,何殊陸續(xù)收到的與此次鄉(xiāng)試有關(guān)的奏報中,還有合城的何昌逸以十九歲的年齡考取解元的消息。 看到那份奏報,正寧帝還有些莫名,不知道暗衛(wèi)為何要將這種小事也特意報上來。 何殊知道他早年就是個一心茍命的,不曾關(guān)注過其他兄弟家的情況。 “這個何昌逸正是瑞王叔的小兒子?!?/br> 與那些特意將這個消息報上來的人想得不一樣,知道那是瑞王的兒子,正寧帝不僅沒忌憚之意,還饒有興致的拿起那份附有何昌逸在鄉(xiāng)試中所寫文章的奏報。 “原來這何昌逸竟是朕的親侄子,嗯,不錯,給我們老何家爭光了,既然有這水平,一直拖到今年才參加鄉(xiāng)試,應(yīng)該是他們一家顧慮太多吧,不過明年應(yīng)該能在京中看到他了?!?/br> 先帝在流放瑞王一脈時,加了句永不回京,正寧帝覺得,自家這位侄子既然能憑本事參加科舉,進京參加會試,應(yīng)該不算違背他爹的意思。 有了自家更為驚才絕艷、舉世無雙的太子在前,正寧帝絲毫沒有擔(dān)心這個侄兒太過優(yōu)秀,會給自家太子造成威脅的顧慮。 “這個青山州的沈卓也很了不得啊,才十三歲,就能寫出這么一份言之有物的文章,筆力很老道……” 聽到正寧帝的這番評價,何殊迅速想到她在一年前,偶爾在沈卓身上察覺到的莫名有些違和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了,就是‘老道’。 因為生具宿慧,她在某些方面也很老道。 奇怪的是,在之前那半個多月的相處中,她除了偶爾會在沈卓身上察覺到這一點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覺得對方就是一個天資極佳的少年。 除了在學(xué)習(xí)方面天分極佳外,心思雖比同齡人深,但在她面前,還是可以一眼看透,不像是極具閱歷的樣子。 可是看到沈卓在這次的鄉(xiāng)中寫的文章后,何殊又不禁推翻了自己此前對沈桌的一些印象。 若說沈卓之前在與她探討學(xué)問,或是朝廷的一些時事時,只是類似靈光一散,突然來幾句很精僻老道的點評與建議。 那么他在鄉(xiāng)試中寫的這份文章,則是從頭到尾都充斥著這種特點。 其中一些觀點與論斷都非常有道理,發(fā)人深省,可是那些內(nèi)容竟能出自一位長到十三歲,還不曾走出過青山州的小少年,實在讓人意外。 因為自身的玄奇經(jīng)歷,何殊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位身上,是不是也存在與自己相類似的特殊經(jīng)歷。 可是通過篇文章,可以看出它的核心并沒有脫離她所認識的沈卓的一些思想,更重要的是,這篇文章也沒有超出當(dāng)下這個時代人的思想上限。 見何殊一臉沉思的模樣,正寧帝以為她這是被到同齡人的優(yōu)秀表現(xiàn)給刺激到了,好聲安慰道。 “皇兒放心,你雖不擅長寫文章,但是他們肯定也沒你這么會當(dāng)太子,做人嘛,都是各有所長,反正以咱家這條件,你又不用與他們比試寫文章?!?/br> 何殊哭笑不得的回道,“我跟他們比什么,看到年輕一輩人才輩出,我們爺倆可以得到更多的可用之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想的是,這兩位都與我有些淵源,回頭要派人提前安排好他們進京后的住處?!?/br> 不管對方身上是真的存在什么問題,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她想太多,何殊都決定暫將這件事拋之腦后,留待日后再說。 船隊帶回的玉米共有五穗,品相都十分好,每穗能得的玉米粒,基本都在六百多到八多粒之間。 五穗玉米共得三四千粒玉米粒,在東宮種了五百多粒,在莊上種了近三千粒。 有何殊這個實在不舍浪費每粒種子的作弊者在,這些種子在合適的季節(jié)種下,又有專人悉心照顧,這幾千粒玉米種子的出苗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以何殊現(xiàn)在共有三千多株已經(jīng)長得十分茁壯的玉米苗,每次看到東宮這邊的五百多株苗,何殊的腦海里就會涌現(xiàn)出鮮食玉米、爆米花之類的已久違的食物。 雖然她也知道,這些經(jīng)改良過的玉米口感不怎么樣,何殊也對此充滿期待。 當(dāng)然,前兩批的種植,何殊也舍不得吃,畢竟每個玉米棒子都代表著幾百株未來的玉米棒子,她是太子也不能這么奢侈。 連她自己都不能動,其他人雖然看著好奇,也沒人敢動,直到那些玉米都順利結(jié)穗,并老在桿上,何殊才讓人將每株都有編號的玉米收入庫中,將那些玉米桿送去喂牲口。 見何殊那么寶貝那些玉米,正寧帝實在忍不住好奇。 “皇兒,你讓人辛苦種了大半年,總不至于就是為了那些牛馬添種新飼料吧?” 何殊知道他想問什么,但她避而不答。 “父皇可不要小看這飼料,往大了說,它可也是能夠關(guān)系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您看富倉那邊作為養(yǎng)殖實驗區(qū),種下大量可用來當(dāng)飼料的牧草后,那里牛、馬、羊,養(yǎng)得多壯?!?/br> 正寧帝只好直接問道,“朕想問的是那金黃色的棒子,到底有什么作用,既然那些桿能喂牲口,那棒子應(yīng)該是用來給人吃的吧?” 何殊只得點頭道,“是啊,李成堅說,那是海外賞人送的觀賞植物,兒臣覺得不大像,就掰下一些玉米粒磨碎了喂實驗鼠,發(fā)現(xiàn)那些老鼠吃后精神狀態(tài)很好,又用死囚實驗了一下,確定人也能吃。” 正寧帝知道那不到一畝的玉米地,產(chǎn)下近千斤玉米棒子的事,頓時面露驚喜。 “玉米?這么說來,我大安豈不是又要多出一種高產(chǎn)作物?” 何殊示意他要冷靜一下,“您快冷靜些,因為數(shù)量少,除了實驗消耗了近半個棒子,其它的我都舍不得用,等到明年再次種成后,我們都能嘗嘗味。” 正寧帝不贊成的回道,“不算少,你今年不是收了近千斤,這東西比那土豆種起來還方便,幾個棒子就能種一畝地?!?/br>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隨便吃掉幾根棒子,就相當(dāng)于是吃掉明年一畝地的收成,您能忍心?” 聽到何殊這么一說,正寧帝若有所思的點頭。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啊,行吧,今年就不吃了,明年朕一定要好好嘗嘗,還有那土豆。” 正寧十一年如約而至,當(dāng)朝堂上還在為接下來的會試主考官一事爭執(zhí)不下時,各地的生員也在準備上京赴一事。 有些距離京城遠的考生,如合城的何昌逸等人,更是年后冰雪一消融,就趕緊起程上京。 參加會試全力以赴,考出解元,就是何昌逸對京中的一次試探。 他知道省府兩級衙門的官員,為了保自己的烏紗帽,也會將他的情況如實上報,見后面一切如常后,他就知道,這便是他那位皇叔的態(tài)度。 所以新年過后,他就在一家人的祝賀與歡喜中,與合城的其他生員們一起,坐上官方提供馬車隊,前往闊別以久的京城。 青山州離京城只有不到十天的路程,哪怕也需提前上京,應(yīng)防意外,沈卓也不需太早起程。 臨到將要出發(fā)前日,看著特意跟武院請假回來為他送行的柳平,沈卓忍不住再次問道。 “平弟,京中有謹恒兄在,你轉(zhuǎn)學(xué)到上京武院的事,肯定不成問題,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們都走了,到了放假的時候,回來只有你一人?!?/br> 柳平態(tài)度堅定的回道,“不去,卓哥,我已經(jīng)習(xí)慣青山武院的環(huán)境了,不想再轉(zhuǎn)學(xué),武院里的教頭們都很好,對我很照顧,我不想離開。” 看著這個雖然年僅十二歲,卻已經(jīng)長得身高體壯的少年,沈卓再次忍不住懷疑,玩笑般的試探著問道。 “沒想到青山武院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經(jīng)變得這么重要了,讓你跟我一起上京趕考,你都不愿意,要是我想造反,你豈不是更加不會隨我一起?” 第五十章 柳平在武院受的是愛國護國教育, 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驟然瞪大雙眼。 “卓哥,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咱們大安皇帝多好啊, 不僅免費出錢給叔祖治病, 還讓我們可以免費學(xué)本事,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說真的,但是外人聽到容易誤會的?!?/br> 想起夢中那個一再慫恿他,隨他南征北戰(zhàn), 一起推翻亂局,建立新朝的柳平, 沈卓忍不住失笑。 雖然早發(fā)現(xiàn)夢中的那一切, 與自己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可謂是截然不同,但是某些感觸實在太過真實的內(nèi)容,還是容易讓他生出一些錯亂之感。 用這句玩笑話試探柳平, 只是一個確認, 確認現(xiàn)實與夢中確實不同而已。 “我可是馬上就要參加會試,成為天子門生, 立志要給皇上當(dāng)忠臣的人,怎么可能會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開個玩笑,試探一下你的想法。” 想到叔祖正式退休后, 每月還能領(lǐng)到養(yǎng)老月俸,時常感念朝廷的恩澤, 要求他們哥倆要好好學(xué)本事, 將來要為皇帝效犬馬之勞的話。 柳平拍著胸脯保證道, “卓哥放心,我將來一定要當(dāng)大安的將軍,肯定會對大安、對皇上忠心不二,生是大安人、死是大安鬼,絕對不可能造反?!?/br> 沈卓笑笑拍拍他的肩,“嗯,我們一起?!?/br> 在祖父生病,家里將要走投無路之際,突然得知朝廷可以負責(zé)承付官吏醫(yī)藥費,按照他祖父在縣衙的工作年限,朝廷將會為他祖父承擔(dān)全部醫(yī)藥費的好消息,終于讓他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的那晚,沈卓做了個夢。 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場噩夢,夢中的祖父病重,家里不顧祖父的阻止,賣掉祖宅與家中的藏書,依舊沒能挽回祖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