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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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周毅也迷惑了:“少爺,誒咯誒絲爹到底是什么?” 婁保國:“你的四川火鍋口音也沒比我強(qiáng)到哪兒去!” 虞度秋用美式發(fā)音流利道:“l(fā)sd,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麥角酸二乙基酰胺,一種強(qiáng)烈的致幻劑,也被稱為‘瘋子藥’。誕生于歐洲,流行于美國,喬布斯都曾吸食過。輕則導(dǎo)致暈眩、嘔吐,重則精神崩潰,產(chǎn)生恐怖幻覺,最可怕的是幻覺消失后,吸食者極有可能會抑郁,產(chǎn)生輕生的念頭,所以這種致幻劑被大多數(shù)國家列為新型毒品。” 柏朝倏地抬眼:“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一般人不會了解得這么詳細(xì)?!?/br> “正好看過罷了,我記性好?!?/br> 柏朝莫名地發(fā)出一聲冷笑。 虞度秋不解:“你有什么不滿?” “哪里都不滿?!卑爻D(zhuǎn)過臉,像在鬧別扭,“對你的記性尤其不滿?!?/br> 他最后幾個字越說越輕,虞度秋沒聽清,正想湊過去讓他再說一遍,這時,消化許久的周毅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所以,你想說少爺?shù)亩逡彩且驗(yàn)檫@個誒咯……這個藥自殺的?” 柏朝點(diǎn)頭。 婁保國一拍腦袋瓜,驚呼:“我懂了!你養(yǎng)父和少爺?shù)亩逦?!?/br> 周毅、柏朝:“你懂個屁?!?/br> “……” 虞度秋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么重要的訊息,不過,這依然不能解釋你為什么夜闖我的房間,如果你覺得你養(yǎng)父的自殺存疑,直接去找昌和區(qū)的警察不就行了?跑到新金區(qū)來干什么?” 柏朝的眼眸生得極為深沉,像一池子不會流動的死水,深不見底。雖然被綁著,插翅難飛,可虞度秋卻覺得自己才是被盯上的獵物。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抬了抬下巴催促。 “我從未見過我養(yǎng)父吸毒,他一定是被人謀害。我聽說你的新項(xiàng)目跟戒毒有關(guān),潛伏在平義市的毒*極有可能來找你麻煩,或許害死我養(yǎng)父的兇手也在其中?!?/br> “再有關(guān),我也只是個商人。抓毒*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吧。” “線索太少,警察目前無能為力,只能定為自殺。跟著你,或許會有新線索出現(xiàn)?!卑爻创剑敖裢聿痪陀辛嗣??虞文承的反常行為很像服用lsd后的癥狀,平義市一共就那么大,lsd在國內(nèi)也不算常見,我猜這兩起異?!詺ⅰ钢g必有關(guān)聯(lián)。如果你愿意帶我一起追查兇手,作為回報,我可以不計酬勞地當(dāng)你的保鏢?!?/br> 虞度秋聳肩:“我已經(jīng)有兩個頂尖貼身保鏢了,隨行和看家的保鏢也有幾十個,不缺人?!?/br> “我可以順便給他們當(dāng)翻譯,我會英語。” 婁保國:“……都怪周狗你不好好學(xué)英語,又來個搶飯碗的!” 周毅:“鍋包rou你怎么好意思說我?” 虞度秋仍舊推拒:“我也不缺翻譯?!?/br> “可你想要我。”柏朝冷眼盯著他,說出的話卻異常熱情,“不想讓我天天陪著你嗎?” 虞度秋莞爾:“這確實(shí)是個很大的誘惑,我喜歡聰明直接的人,行,多一個保鏢也沒什么壞處?!?/br> 周毅低聲附道他耳邊:“少爺,還沒查清他的具體來歷……會不會太草率了?” “就算他來歷清白又怎樣,以后就不會背叛我嗎?早擁有早享受,等查出不對再趕走?!?/br> 這通邏輯奇怪又莫名合理,是虞度秋一貫的風(fēng)格,周毅無可奈何:“好,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他?” 虞度秋想了想,往房內(nèi)的單人沙發(fā)一指:“綁那兒吧,他不是要陪我嗎?就讓他看著我睡好了。” 周毅不敢質(zhì)疑他的惡趣味,和婁保國一起把柏朝的兩條腿綁在了沙發(fā)腿上,柏朝倒也沒反抗,安靜地坐著任他們綁。 “我要睡了,這一晚上夠折騰的?!庇荻惹锾苫卮采?,對二人揮揮手,“你們也去睡吧,等明天法醫(yī)出結(jié)果了,看看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br> 婁保國和周毅聽從命令離開了,人走室靜,臺燈光所能照及的范圍,又只剩下二人。 “以后我睡覺都是這種待遇嗎?”柏朝問。 虞度秋側(cè)躺著看他,逆光的輪廓鍍著一圈淺金的光:“看你表現(xiàn)……嘖,裴家的保鏢身材都像你一樣好嗎?” 床上投來的目光過于放肆,柏朝不太自然地弓起背,可即便如此,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胸膛不可避免地繃緊,薄薄的上衣遮不住兩塊健碩凸起的胸肌。 虞度秋曖昧的目光游走一遍,說:“你愿意上我床的話,我也可以現(xiàn)在就給你松綁。” 柏朝揚(yáng)眉:“你聽過’色令智昏‘這個詞嗎?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不怕我是假意投誠嗎?” “就沖你剛才掐我脖子時的心軟,我猜你并不想害我,起碼暫時不會對我不利。對嗎?” 回應(yīng)他的唯有沉默。 過了近五分鐘,虞度秋幾乎要睡著了,突然聽見對面喊了他一聲:“虞度秋?!?/br> “……嗯?” “你為什么叫……度秋?” “問這個干什么?” “想了解我的新雇主?!?/br> 虞度秋輕笑,這人確實(shí)挺有意思。 “我外公起的,‘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柏朝沒再說什么,他等了會兒,出于禮數(shù)反問:“你呢?” 柏朝遲遲不答。虞度秋也只是隨口問問,沒等到一個回答,便先行入大夢去了。 作者有話說: 小柏只是想喊喊老婆的名字啦,年下修狗心眼多著呢! 第5章 一早天亮,陽光灑入臥室內(nèi),一室光明,仿佛昨晚籠罩在所有人頭頂?shù)乃劳鲫庼矎奈创嬖谶^。 虞度秋昨晚忘了拉窗簾,被上了三竿的日光照得心煩,閉著眼伸長手在床頭柜上胡亂摸索,尋找自動關(guān)窗簾的按鈕。 “再往左。” “!”他猛地睜眼,又連忙低下頭,緩解突如其來的光線對眼睛的刺激。過了會兒適應(yīng)了,抬頭看去—— 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綁著一個坐下也顯高大的男人。對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不知盯了多久,眼睛下方一圈淡淡的青灰。 “差點(diǎn)忘了你。”虞度秋松了口氣,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按響酒店服務(wù)鈴,“居然沒走,祝賀你通過第一輪考驗(yàn)。一晚上沒睡?” “你說呢?”柏朝抬了抬麻木的肩膀,背后被捆綁住的雙手無法行動,“你被這樣綁著能睡著嗎?” “我的錯,太不憐香惜玉了?!庇荻惹锵崎_被子下床,赤腳踏在長絨地毯上,走到他面前,彎腰解開背后綁手的領(lǐng)帶。 銀色發(fā)絲垂在頸側(cè),耳畔還能聽到輕微的呼吸。柏朝側(cè)頭躲開,虞度秋卻越靠越近,圈著他的姿勢近似擁抱,磨磨蹭蹭地解了半天。 “……好了沒?你的頭發(fā)很癢?!?/br> “好了?!庇荻惹锲鹕恚樖衷谒^上薅了一把。柏朝的短碎發(fā)發(fā)質(zhì)偏硬,有點(diǎn)扎手,但很野性,尤其襯他這種硬朗深刻的五官。 柏朝仰頭,揚(yáng)起眉梢:“腿也綁著?!?/br> 虞度秋打了個哈欠,漠然離開:“我可不會給你跪下,自己沒手嗎?” 這時,套房門開了,臥室外傳來推車的滾輪聲,不一會兒,洪良章推著一輛三層餐車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匆姺坷镞€有個被綁著的人,只是愣了一下,居然沒多驚訝,什么都沒問,盡職盡責(zé)地將餐車上的早餐一樣樣放到圓桌上。 柏朝露出嘲諷的眼神:“看來你經(jīng)常把人綁在房里。” “我通常不會留人過夜,你算是頭一個?!庇荻惹镒呦蛟∈?,回首道,“我家有個專門的地下室用來綁人,你感興趣的話,下回帶你去體驗(yàn)一次。” 柏朝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見。 虞度秋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也不在乎,進(jìn)浴室沖澡去了。 等他半小時后出來時,洪良章已將桌布與早餐鋪陳好,三層的托盤,一層是中式粥面點(diǎn)心,二層是法式可頌果汁,三層是美式色拉咖啡。 柏朝自行解開了尼龍繩的束縛,被綁了一晚上的長腿盡情舒展,正坐在桌邊,自顧自地吃一碟松茸素餃和一碗鮮蝦燒骨粥。 洪良章立在一旁,無奈道:“少爺,我有阻止過他……” 虞度秋擺擺手,示意無妨,在柏朝對面坐下,手肘撐著桌面,手掌托著下巴,微笑看他:“松茸和蝦都壯陽益精,多吃點(diǎn)?!?/br> “咳!”柏朝捂嘴,停下了筷子,“倒胃口,不吃了,你吃吧?!?/br> 虞度秋點(diǎn)頭,卻沒動筷,愜意地往后靠,陷入沙發(fā)椅中,淡淡道:“洪伯。” 洪良章應(yīng)聲回:“我讓人再送一份。” 柏朝莫名:“我只吃了兩樣,還有很多,你夠吃了。” 虞度秋理所當(dāng)然地笑了笑:“抱歉,我對入嘴的東西有潔癖,況且,主人怎么能吃狗吃剩的東西?” 五分鐘后,新一份早餐呈上了桌,也是三層托盤,與上一份一模一樣。 虞度秋慢條斯理地喝著鮮蝦燒骨粥,抬眼對上對面冰冷的目光,笑問:“生氣了?” 柏朝搖頭:“你沒必要吃這些。” 出乎意料的答案,虞度秋很感興趣:“為什么?” “因?yàn)槟悴恍枰獕殃?。”柏朝起身,硬?shí)的馬丁靴底“砰!”地一腳踹上桌子,上百斤的實(shí)木桌巨震!瓷碗里的粥潑灑出去大半,“你欠|c(diǎn)ao?!闭f完揚(yáng)長而去。 虞度秋愣了愣。 洪良章臉上的皺紋擰成了麻花,掏了掏自己受到玷污的耳朵:“少爺,這人……” “還挺帶勁兒是不是?”虞度秋摩挲著下巴,不知想到什么,兀自低笑,“隨他去吧,晚點(diǎn)收拾他。去書房把我那塊手表拿來?!?/br> 上午九點(diǎn),君悅大酒店四層會議廳。 橢圓形會議桌兩側(cè)各坐著四五名民警,投影顯示屏上圖片文字滾動,臨時緊急會議正在進(jìn)行。 新金區(qū)公安局局長彭德宇今年五十有余,整日cao勞過度,后腦勺一塊圓形區(qū)域油亮發(fā)光,周圍稀疏的頭發(fā)染得濃黑。但再怎么掩蓋年老,眼角和嘴的兩邊還是伸展出了幾條深深的皺紋。 他平日目光矍鑠,今日卻有些萎靡。昨晚喝高了,只來得及與紀(jì)凜交代大致案情便去睡了,今早起來頭疼欲裂,眼球通紅,若不是尚有一顆為人民服務(wù)的赤子之心,這會兒還癱在床上呢。 紀(jì)凜給他取來了兩個軟墊,一個墊腰后,一個墊屁股底下。 彭德宇欣慰地頷首:“后生可畏?!?/br> 紀(jì)凜給自己腰后也墊了個:“您別忙著感動,我是怕您有什么三長兩短,這爛攤子就落到我頭上了?!?/br> 彭德宇:“……” 整間會議室里的民警無論頭銜大小,都面如菜色。昨夜一點(diǎn),技術(shù)科的副主任法醫(yī)唐忠和兩名見習(xí)法醫(yī),對虞文承尸體進(jìn)行了一次全面檢查,今早七點(diǎn)半,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大跌所有人眼鏡。 彭德宇聽到報告結(jié)果,感覺自己的腦袋瓜裂得比虞文承還徹底。 自殺不可怕,他殺也不稀奇,誰曾想,居然在虞文承的胃里發(fā)現(xiàn)了致幻劑殘留物,還是第三代新型毒品l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