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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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眉稍動,謝諶依舊沒有說話。 那女子笑著上前半步,給他見禮,“謝公子莫怕,我們是永安公主府的人?!?/br> 說著,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個護衛(wèi)抬手亮出一方令牌,金底篆書:永安。 謝諶淡淡地掃了一眼,“在下與公主殿下并不相識。勞煩借過?!?/br> 說著,便徑直繞過他們,往前走去。 那女子似是沒有想到他會是這般冷淡的反應,稍怔一瞬,又連忙帶人追上去,“公子,留步?!?/br> 謝諶卻一步未停,沒辦法,他們只能加快步子,直接橫住他前面的去路。 “謝公子,留步。” 謝諶已然帶了些許的不耐煩,語氣微沉,“還有事?” 為首女子勾唇一笑,拍了拍掌,“公子不認得我家殿下,我家殿下卻識得公子。” 護衛(wèi)抬上一個半尺來長的巷子,抬手解鎖,啟開箱蓋,竟是滿滿一箱金條,明晃晃的刺人眼睛。 謝諶難得也有些失語,許久才問出一句,“這是什么意思?” 女子叫人把箱子蓋好,放到謝諶的腳邊,“這是我家殿下送給您的,還望公子笑納。” 謝諶語氣不變,“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在下并不認識公主?!?/br> 栓好馬的荊陽也在這時候追上來了,本以為自己公子已經(jīng)進了府門,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謝諶說完便抬步離開,女子又將目光放到這小廝身上,她露出一個溫婉的笑,“這是我們公主殿下送來的,你替你主子收下?!?/br> 荊陽嚇得漣漣擺手,“主子拒絕的東西,我可不敢拿?!?/br> 說完,逃也似的飛奔離開。 街上攔路的三人眼睜睜地看著主仆二人的背影消失,半晌,一個護衛(wèi)出聲問道:“銀梭姑姑,咱們……” 叫做銀梭的婢女看一眼那箱子,有些無奈,“搬回去吧?!?/br> 那邊,謝諶和荊陽已經(jīng)進了侯府,荊陽忙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謝諶知道他不會隨便收東西,便只點了點頭。 今天下午陪著竇承切磋功夫騎射,實在有些疲憊,他揉了揉眉心,不欲再說別的,只加快了步子,想快些回去休息。 荊陽卻覺得奇怪,“方才那姑娘說,她家公主殿下,可是公子,咱們哪里認識什么公主???” 廷安侯府說是侯爵,實際上早已敗落,若非這一輩有大公子撐著,估摸著連爵位都沒了。 他家公子又是庶子,平日寡言低調(diào),除了竇家,幾乎不與人相交。 他日日跟隨在側,全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招惹過公主。 謝諶腳步未停,“我也不知?!?/br> 荊陽想了想,如今陛下子嗣不豐,只有三位公主,最小的那個好像才七八歲大,基本不可能出宮,剩下的永安公主、宜和公主,會是哪一個呢? 他這樣想著,便不禁問了出來,謝諶平靜的眸色微動,并未出聲。 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而后拂過空蕩蕩的腰間革帶。 - 銀梭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宋善寧已經(jīng)歇下,她悄悄在門外瞧了一眼,本不欲打擾,沒想到屋內(nèi)傳來悠悠的一聲,“進來吧?!?/br> 銀梭脫去浸染夜色的外袍,推門走進去,“殿下,還沒睡啊?!?/br> 宋善寧半臥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素淡的寢衣,柔順的長發(fā)垂在肩頭,如濃墨。眉眼之間少了幾分秾艷,多了幾分端莊。 她雙腿支著,被衾上面放著兩張紙,和七八個散落的畫卷,其中還有幾個掉到了床下。 銀梭走近撿起,卻發(fā)現(xiàn)那畫卷上畫的都是年輕男子的半身像,“這是……” 銀梭與碧螺都是自小伺候她的,性子穩(wěn)重踏實,宋善寧和她們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她將那兩張紙遞上,“你瞧?!?/br> 銀梭疑惑地看過去,滿滿兩張紙上寫滿了年輕男子的名姓、出身,和年紀。 她有些懂了,“是皇后娘娘送來的?” 宋善寧點頭,“今天下午,母后身邊的釉心過來了一趟,就送了這些。說是母后已經(jīng)決定,二十七那日再辦一個宴會,這次可以多請些人,省得我會不自在,屆時若是有心儀的男子,也可以再商量。” 銀梭跟在公主身邊多年,對于皇后娘娘的性子也算了解,知道她必定不肯這么輕易妥協(xié),如此這般,只能是以退為進。 只可憐自家公主,在這樣的大事上,也全然沒有選擇。 她正要出言安慰,宋善寧忽然又道:“除了這些,母后還讓人送了些藥材和吃食。那吃食都是我愛吃的?!?/br> 她聲音倏地低下去,語調(diào)很輕,“銀梭,你說,母后生我養(yǎng)我十六年,對我恩重如山,我這次若是對她的命令陽奉陰違,會不會……” 她一向乖順,還是第一次做這樣大膽的決定,自然忐忑。 銀梭也不知說什么好,她只是個婢女,不懂什么爭權奪利,她只知道自家公主是個好姑娘,不該經(jīng)受這些。 她想了想,斟酌道:“殿下,若是猶豫不決,不妨問問自己的本心?!?/br> 本心? 宋善寧眼底露出茫然,因為很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世與旁人是不同的,就連小時候伺候的宮人,都會偶爾露出些許鄙夷的神色。 所以,她一向很乖,也會看人臉色。 這些年來,從不會主動要求什么,更不會闖禍惹事,以防被皇帝不喜。 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因為,父皇母后會開心。 好像還從沒順著自己本心做過什么。 看著自家殿下陷入沉思,銀梭將床榻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好,勸道:“殿下,您這段日子都沒睡好,今天早些休息吧。” 宋善寧沒答,順著腰枕滑進被窩,銀梭吹熄兩盞燭燈,轉身想要出去。 宋善寧卻忽然叫住她,“銀梭?!?/br> 銀梭轉身,“殿下,還有事吩咐?” 宋善寧躺在枕上,搖了搖頭,問:“那些金子,謝諶收下了嗎?” 銀梭一愣,轉而搖了搖頭。 宋善寧松一口氣,小聲吩咐,“好。你隨便尋個說辭,讓母后在那日宴會上,加上一個廷安侯府?!?/br> - 謝諶折騰了一天,又乏又累,早早便洗漱歇下,并提前囑咐了荊陽,明日不出門。 沒想到還是早早被人敲門叫起,謝諶有起床氣,卻不會隨便發(fā)泄,此時強壓著火氣拉開門,“什么事?” 沒想到候在外面的卻不是荊陽,而是廷安侯房中的小廝崔四,他后退兩步行禮道,“三少爺,侯爺請您到松山堂去一趟?!?/br> 松山堂是謝昌云和夫人趙氏所居的主院,謝諶往常只有年節(jié)時才會去請安,平時多半都是過而不入。 謝諶心中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知道了。” 崔四早習慣了他的冷淡,先回了松山堂。 謝諶的院子在整個侯府最后面,離著松山堂很遠,進們的時候,小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大家見他進來,齊刷刷地看過來,有人探究、有人不滿。 謝昌云和趙氏坐于上首,左邊則是謝昌云的三位妾室,其中謝諶的生母董氏就坐在最末,在謝諶進來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約是不滿于他的遲到。 謝諶只當沒看見。 右邊則坐著謝家的男丁,世子謝謹沒來,嫡次子謝議坐在上首,依次是庶出的謝詮和謝詢。 謝諶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一周,然后給謝昌云和趙氏行禮。 趙氏一向最看不慣他這端然自若的模樣,想要斥一句,卻被謝昌云拉住,“好了,既然人到齊了,夫人說正事吧。” 然后又對謝諶點了點,似是警告,“你也坐?!?/br> 謝諶行三,比謝詮和謝詢都年長幾歲,可這兩人沒有半點起身讓位的意思,謝諶并不在意,走到末位坐下,陷進扶手椅后再未發(fā)一言,好似半點都不關心到底為何而來。 對面的董氏卻是好爭先的性格,看他這逆來順受的模樣,自是氣惱不已,卻不敢在趙氏面前挑事,只得恨恨地將話咽下去。 謝議素來吊兒郎當,此時當著謝昌云也沒什么正形,他不等爹娘先開口,搶先問道:“娘,這么早就叫我們來,到底什么事???” 趙氏嗔怪地看他一眼,“就你著急?!?/br> 謝昌云也看向趙氏,“夫人,說吧?!?/br> 趙氏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封精致的帖子展示給眾人,“昨日,宮中送來一封請柬,邀世子和阿議同去,世子忙碌,已經(jīng)推拒了。我和侯爺想著,阿議孤身難免寂寞,你們幾個小的也長大了,若是想去,母親也能替你們安排。” 這話說得頗具主母風范,包容又大方。 謝議聽完卻是不大滿意,第一個出聲,“就這么一點小事,還要特地把我們叫來?總不會是什么寫詩對對子的宴會吧?娘,我可不想去!” 趙氏瞪他一眼,“娘不是說了,是宮里的帖子。” 宮里? 這兩個字一說出來,眾人心里都不免有些犯嘀咕。 謝家雖是侯府,但在這京城,幾乎算得上是查無此人的狀態(tài)。 此時又怎么會有宮里的宴會相請? 謝議性子最急,“哎呀,娘,都把我們叫來了,還賣什么關子?直說不行嗎?” 趙氏看向謝昌云,謝昌云點點頭,“他們也都大了,夫人直說罷?!?/br> 趙氏這才開口,“帖子是皇后娘娘命人送來的,宴會不僅邀了京中各家貴女,還給各家公侯世子都下了請?zhí)綍r候,永安公主也會到場?!?/br>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畢竟上次的宴會沒過去多久。 皇后的心思大家都是明白的,但卻不知,她實際上心里早就有了人選。 只當這次再辦宴會,多半是上次的人不能讓皇后和公主滿意? 卻沒想到,他們廷安侯府也能拿到請?zhí)?/br>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也有機會? 若是真正皇家血脈的公主,必然是瞧不上他們這樣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