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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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安侯府謝諶,庶出,行三。 只是京中勛爵無數(shù),宋善寧并未聽過什么廷安侯,秀氣的眉梢蹙起,好似一道彎折的柳枝。 她伸手往后翻,上面明確記著廷安侯府的過往。 謝家早年武將出身,立下軍功被封為廷安公,后來削爵,降為廷安侯。 再加上這幾十年沒出來一個成器的子孫,謝家愈加沒落。 當初大燕建國初期,武將奪權爭位,幾十年才平定。之后歷代皇帝多限制武將,朝中漸成重文輕武之勢。 但在武將之下,還有一類人最被人瞧不起。 就是由武轉(zhuǎn)文的氏族,文臣不屑與之為伍,武將視其貪圖名利,沒有骨氣。 而廷安侯府便是這樣一個存在。 如今的廷安侯,也就是謝諶的父親,區(qū)區(qū)六品,也難怪宋善寧不知。 碧螺說:“這位謝三公子在廷安侯府內(nèi)實在不打眼,奴婢能查到的就這么多?!?/br> 宋善寧輕輕點了點頭,將他的資料逐頁翻過,果然記載簡單。 廷安侯府在京中實在邊緣得不能再邊緣,謝諶更是無官無職,除了有一位教習武藝的師父,幾乎不與外人往來。 簡而言之,一身清白。 宋善寧握著薄箋,下唇被她咬得發(fā)白。 她沉思半晌,忽然想到那香囊上的刺繡,問:“他……可有婚配?” 碧螺一愣,下意識搖頭,“沒有?!?/br> 答完才反應過來,“殿下,您是想……” 宋善寧長睫微眨,點了點頭。 碧螺不解,語氣帶著些許的急切,“可殿下金枝玉葉,謝諶如此出身,哪里配得上?” 宋善寧苦笑一聲,“金枝玉葉?” 這語氣明顯自嘲,碧螺霎時凝住,不敢說話。 但宋善寧很快收斂情緒,恢復如常,解釋道:“與其嫁進高門,成為爭權奪利的棋子,不如嫁個不起眼的男人,求個余生安穩(wěn)?!?/br> “可是……”碧螺仍是擔心,“咱們與這位謝公子不過一面之緣,連他的品行如何都不知?!?/br> 宋善寧將香囊重新整理好,抹去褶皺,交給碧螺,讓她先收起來,“的確不知,所以先不急,聽說錢興為是要參見今年春闈的,若是賜婚,一定會等到三月之后的?!?/br> 她認真地算了算,“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br> 碧螺知道她定然是已經(jīng)有了點頭,才會將這話說出來,于是便問:“那殿下,您眼下有什么打算?” 宋善寧倚在美人榻上,背對著陽光,極盛的眉目被鍍上一層薄金,看上去宛若九天玄女,嬌艷又矜貴,不容褻瀆。 可偏偏她又皺著細眉,看上去有些困擾似的,勾人的眼尾都染著不知所措。 自小到大,她從沒有主動和外人說過半句話。 更別說這回,還是個男子。 她托著下巴,苦惱地想了想,“要不……先去,試探一下品性吧?” 碧螺一怔,隨即問道:“殿下,這怎么試?” 其實,宋善寧對于未來的夫君,也并沒有太高的要求。 只要是個品行端方的普通人便好。 這位謝公子看上去倒是正經(jīng),卻也不敢保證,他就不是像錢興為一般的偽君子。 宋善寧左思右想,最后覺得,貪財好色之徒最易路出馬腳。 美色暫且不急,不如先用錢財試上一試。 “碧螺,你到庫房,先準備一百兩黃金,給謝諶送去,就說是永安公主送的。”宋善寧囑咐,“但別說是為了什么,端看他有何反應。” “一百兩……”碧螺張大嘴巴,“這是不是……” 宋善寧還以為是不夠,“要不,二百兩么?” 碧螺連忙擺手,“太多了太多了?!?/br> 那就還是一百兩吧?!彼紊茖幊鲩T從不用掏銀子,并不知道,這一兩黃金足夠普通人花上一輩子了。 她擔心的另有其事,“庫房里的黃金也就幾千兩,若是這個不合適,下一個還要繼續(xù)送的,太快送完的話,豈不是要變賣其他寶貝挑男人?” 托著下巴的手指敲敲腮幫,宋善寧說:“若是謝諶真是個貪財之人,就別告訴我了。我雖然有錢,但也是會心疼的。” - 竇府。 有小廝過來替他牽馬,謝諶走進院中,竇承正在后院的練武場中練武。 謝諶喚了一聲,“師父?!?/br> 竇承練完最后一招,收劍入鞘,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巾帕,一邊擦汗一邊朝謝諶招手,“無郁,來?!?/br> 謝諶尚未及冠,但已有了字,“無郁”是竇承在謝諶十五歲生日那年為他取的。 謝諶走過去,看他把練完的劍就往旁邊的桌子上隨便一扔,便要撿起來替他擱回架子上。 竇承眼疾手快地攔住他,“讓下人去做就好了?!?/br> 謝諶仿佛已經(jīng)習慣,沒有說什么,坐到旁邊的石凳上,神色比對著宋善寧時松快了許多,姿態(tài)也稍顯放松。 他看桌子上扔著腰牌,便問:“師父又進宮去了?” 竇承官拜殿前司副指揮使,頗得皇帝寵信,除了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還常去宮中的演武場指點皇子們的騎射。 他最不耐煩最這樣的事,但不會當著謝諶的面抱怨,只點了點頭。 謝諶知道分寸,看他這表情,也不再過問。 于是,師徒倆說了沒有三句話,氣氛便沉默下來。 竇承是個粗人,這些年混在文臣堆里學會了不少本事,可是對著沉默寡言的謝諶,好像總是無可奈何。 他披上外裳,坐到謝諶的旁邊,才想起來似的,問:“今日怎么來的這樣晚,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確實夠麻煩的,謝諶說:“我自己能處理,師父放心?!?/br> 雖是師徒,但竇承并不會干涉謝諶的事,“好。但若是有事,就找?guī)煾竵??!?/br> 謝諶勾了勾唇角,“好?!?/br> 他面上少有笑容,竇承看著他,忽然有些恍惚,“一轉(zhuǎn)眼,你都十八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謝諶說:“師父大恩,無郁會報答的?!?/br> 竇承拍拍他肩膀,無奈笑道:“你這孩子……” “好了,別坐在那兒吹風了?!币粋€穿著絳紫長裙的中年婦人站在回廊上招呼。 “錦姨?!敝x諶站起身,喚她。 織錦是竇承的妾,卻是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她模樣溫婉,性子也和善,惟有頸側一道兩寸來長的疤,破壞了美感。 謝諶和竇承都是早看習慣的人,神色全無異樣。 為了等謝諶,織錦特意吩咐今日的午膳往后挪了挪,竇承伸手攬過謝諶的肩膀,笑著道:“走吧,你錦姨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蒸子鵝?!?/br> 三人回了小廳用膳,滿桌子都是謝諶愛吃的,織錦一向?qū)λ暼艏撼?,期間不住的給他夾菜。 就這尤嫌不夠,“無郁,眼看著這幾天又有些冷,我給你縫了兩件披風,你一會帶走?!?/br> “好?!敝x諶對著織錦,總有幾分溫和。 “你愛看書,平日又貪晚,晚上看書的時候穿?!笨楀\絮叨個不停,“還有啊,那安神的香囊還有么?若是沒了,我再給你做幾個備著?!?/br> 謝諶常有失眠之癥,這些年來都是靠著織錦配好的香囊安睡,平日也幾乎不離身。 想到這,他下意識地伸手撫上腰間,竟是空空如也,唇邊的笑霎時凝住。 織錦忙問:“怎么了?” 謝諶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沒什么,今日竟是忘帶了。” 織錦笑著嗔他,“這有什么,我這還有幾個現(xiàn)成的,一會兒裝了草藥,你帶回去。” 作者有話說: 男主名謝諶,音同“辰”,釋義“相信”。 不是謝湛! 第4章 金子 在竇府待了小半日,回廷安侯府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掛起了街燈,賣夜宵的小販也挑著擔子上了街,說話聲和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片喧鬧的網(wǎng)。 謝諶有些厭煩地揉了揉眉心,他并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馬鞭稍揚,加快了速度。 他是庶子,平日在廷安侯府,基本無人管他,因此他幾時回來,并不會有人在意。 但他也并不想惹人注意,到了街口便翻身下馬,然后讓荊陽去拴馬,自己提著燈籠慢慢行到侯府的偏門處。 這里離他的院子最近,更不會引人察覺。 路上有些黑,只有一方燈籠照?;椟S的光,謝諶的掌心不自覺生出汗意,停下步子,盯著燈籠看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時,前面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蹙起眉,手掌不由自主的撫上腰間。 卻是一道女聲,“可是,廷安侯府的三公子?” 細聲細氣的,聽上去沒什么威脅。 但謝諶并未出言答話,默了幾息,腳步聲更近,一團明亮的光也跟著趨近。 謝諶抬眼望去,只見為首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身后還跟著兩個著勁裝的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