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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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和兔若在黑山部落組成家庭,過上這樣好的日子,犬留只覺得日子太快,像是過不夠,他一定要活著,他還想要看著自己的幼崽長大。 遠(yuǎn)處的另一棟房子內(nèi),幾個人正坐在炕上。 亞獸人馬涼抱著幼崽,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的母父:“這一次所有角獸人都要外出嗎?” 第159章 馬涼的母父正是老亞獸人馬淺,他抬了抬眼皮:“你問這個做什么?” 馬涼使勁扯扯嘴角,說道:“這不是問問才知道用不用得上沖,我也好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馬沖是馬涼的伴侶,從還在汐水部落的時候,兩人就是伴侶,到了黑山依舊沒有分開。 只是馬涼話還沒說上兩句,馬淺就抄起旁邊的一個空竹杯,摔在了馬涼的后背上。 馬涼挨著一下有點(diǎn)懵:“母父,你打我干什么?” “我干什么?”馬淺瞪著眼睛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要說獸人中也不全是一根筋,也有心思活絡(luò)的。 就比如說馬涼,他這個時候不在自己家,反而跑到母父的家里,就是為了打探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呢,當(dāng)然是打探這一次外出角獸人是怎么選擇的。 汐水部落雖然沒有大型的狩獵,但是日常狩獵馬涼還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什么時候,汐水部落的老族長馬生都不會把所有角獸人帶走,得留人在家里看家啊,否則部落中只剩下亞獸人和幼崽,要是有野獸闖進(jìn)部落怎么辦,亞獸人和幼崽不都成了野獸的食物。 所以馬涼心中其實(shí)明白,這一次外出狩獵,部落肯定也會留下角獸人,他之所以這么問,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留下。 至于為什么要來問他母父,也是因?yàn)樗父改昙o(jì)大,很多需要壯勞力的活都干不了,一直都是跟在羊羅祭司身邊做一些相較輕省的活計。 所以狩獵的事,指不定他母父就在羊羅和豬朱的嘴里聽到過什么消息。 馬涼聞言,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那你有沒有準(zhǔn)信,別讓沖跟著狩獵隊(duì)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馬松和馬田回到部落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天,沖出去了就不一定能回來了?!?/br> 馬淺指著馬涼的鼻子怒道:“這話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馬涼見他母父真的有些生氣,語氣弱了下來:“我怎么會跟別人說,你是我母父我才說的?!?/br> 馬淺舒口氣,還不算是太傻。 馬族一百多號人,現(xiàn)在雖然都生活在黑山,但他們可不完全是黑山部落的族人,馬淺每天都能看到羊羅祭司記錄族人們的工分,自然就不會忘記,他們剛剛來到部落的時候,祭司和族長就說過,要滿一百個工分才有資格加入部落。 而滿一百個工分可不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別忘了豬牙和牛路那幾個幼崽,他們倆原本就是黑山部落的族人,犯了錯誤都要受到懲罰,更別說他們這些預(yù)備役了。 不論是不好好工作的亞獸人,還是不敢外出狩獵的角獸人,等到春天的時候部落直接不允許他們加入,那才是真的沒有活路。 馬淺不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也不知道什么是目光短淺,他只是覺得,他的幼崽傻,放著這么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惹事。 那個狩獵隊(duì)隊(duì)長狼澤,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真要是讓他知道了有角獸人不想狩獵,光是想想,馬淺都覺得害怕。 馬淺瞅一眼馬涼懷中的幼崽,馬涼將小馬駒送到馬淺面前。 馬淺揉揉小馬駒的脖頸:“這話以后對著我也別說了,別讓別人聽見,怎么別人都能去狩獵,就馬沖不能去?!?/br> 馬涼聽著馬淺淡淡的語氣,一著急眼淚掉了下來:“不是他不能去,是他去了我和幼崽怎么辦,要是他死了,單是我一個人,怎么養(yǎng)活幼崽?!?/br> 馬淺白了他一眼:“部落中那么多沒有伴侶的亞獸人,他們自己一個人都能養(yǎng)活幼崽,你怎么養(yǎng)不活?!?/br> “我害怕,”馬涼哭得更傷心了,“我和沖的第一個幼崽被狼叼走了,第二個幼崽又在地裂的時候摔死,這是我們的第三個幼崽,我想要讓我的幼崽長大,只有他的父親活著,才會給他送rou吃,不然他怎么變得強(qiáng)壯,就算我有了其他的伴侶,可他們又不會給我的幼崽分食物。” 馬淺雖然也喜歡馬涼的幼崽,但是馬淺卻不會說出幫扶馬涼照顧幼崽的話。 獸人的親緣關(guān)系向來不深,大部分幼崽在成年之后,就會離開母父和父親獨(dú)自生活,在這之后,他們就要想辦法自己尋找食物填飽肚子。 哪怕這些剛剛成年的幼崽快要餓死了,他們的父母也沒有再照顧他們的理由,畢竟在這個自己都吃不飽的地方,能將幼崽喂養(yǎng)到成年,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說他們父母身邊,或許還有沒有成年的弟妹需要養(yǎng)活。 馬涼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馬淺還能時不時地看顧他,在部落中已經(jīng)是比較少見,算是關(guān)系十分親近的了。 馬淺只有馬涼這么一個長大的幼崽,馬涼父親的模樣他早就記不清,他們不過也只一起過了一個冬天,馬淺生幼崽的時候,那個角獸人為他送來了一頭剛生崽的母牛,好像是一個挺高大的角獸人,可惜很快就在狩獵中死了。 馬淺看著馬涼瘦長的臉頰,好像有些像他的角獸人父親。 馬淺有些心軟,到底是他自己的幼崽,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部落要春獵的事情,我是跟你一起知道的,羊羅祭司之前沒說過這個?!?/br> 不僅沒說過,頭一天他見羊羅祭司的神情還很悠閑,之前還跟他們在幼崽的炕上說話呢。 馬淺心想:要么說羊羅是祭司,這么大的事情,一點(diǎn)都不著急,這要是換作他,好幾天前就要著急上火了。 馬淺哪知道,羊羅之所以那么淡定,是因?yàn)檠蛄_昨天上午也沒得到消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比起馬涼,馬淺看得更透徹:“你得讓馬沖去狩獵,不僅要去,還要讓他在狩獵隊(duì)里好好表現(xiàn),獵到更多的食物,這樣等狩獵隊(duì)回到部落,他才能分得更多?!?/br> 馬涼有些不忿地說道:“為什么偏要這個時候外出狩獵,等春天再狩獵不好嗎?” 馬淺嘆息一聲,想了想說道:“這么跟你說吧,我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雪,這樣長的冬天,從前我們在汐水,分得的食物比現(xiàn)在少,冬天的最后幾天也是要餓肚子的,我猜部落中的食物應(yīng)該不多了?!?/br> “所以,現(xiàn)在別想著躲避獵物,就怕以后沒有食物的時候,想找獵物拼命都找不到?!?/br> 這一邊,牛朔幾人離開之后,祁白也開始幫狼澤收拾行李,狼澤不是第一次冬天外出,兩人的動作默契,很快就把鞍具上的藤筐綁好了。 祁白雖然覺得外面很苦,但是他心中卻堅定地相信,狼澤有能力保護(hù)好自己,他蹭蹭狼澤的肩膀:“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落下的。” 狼澤搖了一半的頭停下,在祁白的耳邊說了幾句。 祁白耳朵尖瞬間紅了:“你怎么回事,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你還想著這些。” 狼澤一臉無辜:“嗯,我就是想了?!?/br> 他不僅想了,他還付諸實(shí)踐。 狼澤伸手將祁白半舉起來,祁白趕緊雙腿夾住狼澤的腰。 祁白都服了,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狼澤提他就跟玩似的,也真是讓祁白長見識了,就是很多從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動作,居然真的都能實(shí)現(xiàn)。 不管前一天晚上怎么折騰,第二天一清早,祁白還是得爬起來和狼澤一起準(zhǔn)備狩獵隊(duì)的出發(fā)。 祁白和狐火一起開始拆雪橇車的車板。 沒錯就是拆車板,部落中現(xiàn)在有五十多輛雪橇車,但是可不能直接這么帶出去,不然不僅拖慢隊(duì)伍行進(jìn)速度,隊(duì)伍拖得太長在雪天里也容易有人掉隊(duì)。 因此他們需要將車板拆開,綁在其他車上,這樣一來,等狩獵隊(duì)獵到獵物之后再將車板搬下來重新組裝。 除此之外,祁白還得看著將狩獵隊(duì)需要的食物搬上板車綁好。 狼澤則負(fù)責(zé)召集狩獵隊(duì)的成員。 這一次狩獵隊(duì)的成員是狼澤挑選出來的,一共一百個角獸人,剩下的角獸人留下保護(hù)部落。 被選中的角獸人趕緊跑回家,帶上鞍具和藤筐很快就在廣場中間集合。 不僅僅是狩獵隊(duì)成員,黑山部落的所有族人都聚集了過來,就連剛剛出生的幼崽們也沒有落下,一個個縮在大人的獸皮衣里,好奇地張望著周圍沸騰的人群。 打眼望去,廣場中間的角獸人個個都一臉激動和興奮。 這么長時間沒有正經(jīng)狩獵,大家的手都有些癢,正期待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尤其是狼族的戰(zhàn)士們,這十年來的壓抑情緒,都像是要在這一場狩獵中宣泄出來。 大家相互撞撞胳膊,碰碰肩膀,只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不像是要到危險的雪原,倒像是要去什么好地方。 他們要去的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確實(shí)是讓人狠狠地羨慕了。 馬菽和其他族人一起站在外側(cè)。 他眼睛通紅地看著近百人組成的狩獵隊(duì),有些恨恨地捶了捶胸口。 馬菽覺得自己真是沒用,不過是掉進(jìn)冰窟窿里,居然就生了病不能參加狩獵,可真是把他憋屈壞了。 一旁的馬菱瞅著狩獵隊(duì)也羨慕得很,他也被留下了,只不過他倒不是因?yàn)樯?,而是狼澤點(diǎn)名讓他留下的。 狼澤將馬菱留下的原因也很簡單,馬菱為人機(jī)靈,辦事也穩(wěn)當(dāng),狼澤讓他留下幫著祁白處理部落中的大小事務(wù)。 在他們旁邊,就是角獸人的伴侶和幼崽們。 羊靈眼巴巴地看著獾平,一旁的鼠林則沒心沒肺地?fù)]舞拳頭給熊風(fēng)加油打氣,這不是他們伴侶第一次外出,也不會是最后一次,他們相信獾平和熊風(fēng)一定能平安歸來。 馬涼聽了他母父的話,即便心中有擔(dān)憂,面上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抱著幼崽安靜地跟在馬淺身邊。 等眾人到齊后,帶著羽冠的羊羅才慢慢走到隊(duì)伍前面的高臺上。 部落余糧的事情,只有祁白四人知道,他們當(dāng)然不會外傳,是以羊羅一出現(xiàn),仍舊受到所有族人的注目,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 部落族長猴巖向前一步,站在狩獵隊(duì)的最前方。 羊羅緊閉雙眼,抬起下巴,雙手舉過頭頂。 他吟唱的聲音并不高,然而那略微有些沙啞的音調(diào)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獸人的耳中。 在大家都沉浸在羊羅的祝福聲時,從昨夜就開始飄著的小雪花逐漸停歇,日光從云層后展露。 這些變化就像是受到了羊羅的感召一般,祁白聽到身邊族人頻頻驚呼出聲。 這時,羊羅高聲唱道:“獸神庇佑黑山部落?!?/br> “獸神庇佑黑山部落!” “獸神庇佑!”“黑山部落!” 獸人們的呼聲震掉了樹梢上堆疊的雪花,震開了擋在太陽前面的最后一片烏云。 氣勢磅礴的百人隊(duì)伍,帶著二十輛雪橇車,浩浩蕩蕩地沖出了部落正門。 祁白和牛溪幾人一起使勁,將部落的木門關(guān)上,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時間擔(dān)心狩獵隊(duì)了,因?yàn)樗麄円惨⒖堂钇饋怼?/br> 第160章 冷風(fēng)吹過一條條被壓實(shí)的小路,部落中顯得十分空曠,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另一邊,兩棵大樹旁的學(xué)堂里卻被熱鬧的說話聲填滿,原來狩獵隊(duì)離開之后,部落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里。 羊羅站在講臺上,清了清嗓子說道:“狩獵隊(duì)外出狩獵,我們留在部落也要準(zhǔn)備更多的食物?!?/br> 牛絮高高舉起手:“可是植物還沒有長出來,我們要怎么采集?” 牛絮話音落下,眾人也紛紛湊在一起小聲交談,他們雖然沒有直接提問,但是表情中透露的意思卻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