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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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冬天肯定不會在二十天內(nèi)結(jié)束,他們很快就要沒有食物了。 狼澤淡淡看了羊羅一眼。 羊羅在旁邊一動不動地坐著,像是什么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食物不夠不是羊羅的錯,部落每次分發(fā)食物,都是我?guī)税岢鰜淼?,是我沒有看清楚,我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就不會變成這樣了?!焙飵r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愿意接受部落的懲罰,將我放逐出去。” 猴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錯。 他看到倉庫中還有那么多筐rou,雪堆里還有巡邏隊在冬天獵到的食物,只覺得部落十分富裕。 只是他忘記了,去年部落中只有五十幾個人,他們儲存一點食物就足夠過冬,但是今年不一樣。 部落中有三百多人,每人哪怕一天只吃三斤rou,一天差不多就要消耗一千多斤rou,更不用說三斤rou大家可是吃不飽的。 一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羊羅,聞言猛地將頭扭了過去,不敢置信地看著猴巖:“我......我......” 猴巖抬手打斷了羊羅的話,對狼澤說道:“部落需要一個祭司,把羊羅留下,他對部落很重要。” 猴巖頓了頓,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又補充道:“羊羅是一個亞獸人,他在野外沒辦法養(yǎng)活自己,等豹白學會祭祀術(shù),你們就讓他做一個普通族人吧?!?/br> 羊羅嘴唇有些哆嗦,將他放逐出去,他肯定活不了,但是猴巖一個人被放逐,難道就能活了嗎? 猴巖低著頭,羊羅看著猴巖的頭頂,祁白在一旁瘋狂朝狼澤使眼色。 不是,怎么一張口就是驅(qū)逐出部落啊。 祁白可太了解猴巖了,這中年漢子根本就是個直腸子,絕對不是跟你耍彎彎繞,他是真的想替羊羅被放逐。 直到祁白眨得眼睛都快抽抽了,狼澤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這是祁白和狼澤在門口商量好的,狼澤讓步,雖然不重罰,但是該嚇唬的還是要嚇唬,否則怕羊羅不長記性。 祁白趕緊說道:“祭司爺爺對食物數(shù)量的估算不準確,確實有錯,但是......” 羊羅和猴巖都是身體一僵,他們可不知道什么欲揚先抑,真當狼澤要將他們趕出去。 “但是,祭司爺爺每天在部落中的工作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現(xiàn)在不是還沒有出事嗎,我覺得我們還能想辦法補救?!?/br> 別的不說,自分房之后,族人們每天做的工作都不固定,羊羅作為黑山部落的會計,每天都要將這些一一記錄下來,可以說比起其他部落在冬天十分清閑的祭司,羊羅已經(jīng)算是兢兢業(yè)業(yè)了。 祁白一通話說完,羊羅和猴巖不敢抬頭,只是都側(cè)耳聽著狼澤的聲音。 狼澤雖然不是族長,但是黑山部落里的大事,現(xiàn)在幾乎都是得他說了算,只要狼澤能點頭,他們就還能補救。 祁白掰著手指說道:“我之前說只剩十幾天食物,是按照咱們原本發(fā)食物的數(shù)量計算的,現(xiàn)在肯定不能繼續(xù)這么發(fā)了,倉庫中剩下的rou食,以后每次食物都少發(fā)一點?!?/br> “部落現(xiàn)在有鐵器了,我再做一些釣魚竿,咱們就能在食人河里釣魚,魚rou和獸rou混著吃,族人們也不至于餓肚子,這樣至少也能撐三十多天?!?/br> 狼澤皺了皺眉頭,他沒有見過魚竿,部落之前都是用誘餌筐生活在河水最上層的食人魚,但是食人魚到現(xiàn)在還沒有蹤影。 他想了想,沉聲說道:“黑山部落的狩獵季提前開始?!?/br> 第158章 獵物們對獸人的氣息很是敏感,獸人們生活的領(lǐng)地內(nèi),通常不會有數(shù)量龐大的獵物群。 因此狼澤說的狩獵季提前開始,可不是如往常一樣帶著族人們在周圍狩獵,而是集合部落的絕大部分戰(zhàn)力,到獵物聚集地狩獵。 這樣聲勢浩大的狩獵,一年中一般只有兩次。 一次是開春之后的第一場春獵,不知藏在哪里過冬的獵物們,在草木發(fā)芽之后就會重新出現(xiàn),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一個安逸的冬天,許多獵物的警戒心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正是獸人們狩獵的好時機。 另一次則是在秋季的秋獵,這時大陸上的獵物最多,獸人們需要抓緊一切時間,準備好過冬的食物。 但不論哪一次,有一點都很重要,那就是狩獵的時機。 獸人大陸上的獵物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溫馴動物,每一次大型狩獵都危險重重,而現(xiàn)在顯然不是那個合適的時機。 祁白有些著急地說道:“我們再撐一段時間,說不定雪很快就會化開了,到時候再尋找獵物要容易很多?!?/br> 在冬天外出挖過礦的祁白知道外面有多危險。 現(xiàn)在不是剛剛進入冬天的時候,大雪改變了整個世界,祁白在部落周圍,有時都會覺得陌生,更不用說到幾天甚至十幾天之外的狩獵地去狩獵了。 漫天風雪,不僅會掩埋獵物的痕跡,同時也會極大地影響獸人們對方向的分辨,在這個時候外出,狩獵隊能不能找到獵物還在其次,他們能不能順利回到部落才是最大的問題。 哪知狼澤搖搖頭,繼續(xù)說道:“給狩獵隊帶上五天的食物,剩下的食物留給幼崽和亞獸人。” 狼澤不僅是想要尋找獵物,也是為了解決食物的分配,既然剩下的食物不夠供給所有族人,那他就帶出去一半人,緩解部落的食物壓力。 “那怎么行!”祁白不死心地說道,“我們不是還有四耳羊嗎?真到了沒有食物的時候,羊圈里的四耳羊也能吃上二十幾天。” 狼澤聞言贊同地點頭,他差點把這些儲備糧忘記了:“如果狩獵隊回來的比預(yù)計晚,你就帶人殺四耳羊,就算吃光了也沒事,我們以后再重新抓?!?/br> 狼澤原本還不算太放心,聽到祁白提到四耳羊,外出狩獵的決心更堅定了。 馴養(yǎng)四耳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留下它們最好,不過前提是獸人們不會挨餓。 狼澤望著屋外白茫茫的一片:“我們生存的土地,發(fā)生了太多改變,獸人們不能等待,如果以后的世界都是冰雪,我們必須要盡早適應(yīng)在冰雪上狩獵?!?/br> 祁白吸了一口氣,狼澤說得對,他雖然看到了冰層變薄的跡象,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春天一定會到來,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狼澤收回眼神,轉(zhuǎn)頭望向羊羅:“你的事情,等狩獵隊回來再做決定?!?/br> 等祁白和狼澤離開之后,猴巖拍拍羊羅的肩膀:“別擔心了,安心待在部落,以后小心一些。” 羊羅沒有猴巖那么心大,他站起身在房間內(nèi)焦急地踱著步子,狼澤這樣話說一半,更讓他坐立難安,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也沒有個準信。 而另一邊,祁白和狼澤已經(jīng)回到了狼澤家,被喊來的牛朔馬松和狼曠正一臉好奇地看著祁白展開的地圖。 這是一張兩米多長的大竹簡,竹簡上大部分地方現(xiàn)在仍是空白,已經(jīng)著筆的區(qū)域則詳略有別。 比較詳細的那一部分,是祁白親自走過的路途,比如說通往墟山交易日的方向,再比如說部落周圍的一些地貌。 比較簡略的部分,則是祁白根據(jù)狼澤口述刻畫出來的,大部分都是距離部落一兩天的位置,這些是狼澤平時狩獵見到的。 馬松看著地圖,心中滿是震驚,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祁白稍加解釋之后,他竟然能夠看得懂這些圖案的意思。 再仔細一琢磨,不禁在心中暗嘆一聲,這可不就是他們在畫畫課上學到的一些圖案嗎,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作用。 祁白指著地圖上的一條長河說道:“這里就是汐水?!?/br> 驍牛部落和汐水部落距離汐水都很近,找到了汐水,就能找到他們原本的領(lǐng)地。 這就是狼澤和祁白要叫上這三人過來的原因。 既然決定要進行春獵,那他們就必須要做好完全準備。 與部落日常狩獵,找不找得到獵物全靠運氣不一樣,部落集體春獵的目的地,一定得是獵物的聚集地。 這時候狩獵隊拼得是戰(zhàn)斗力,是在最少傷亡的前提下,狩獵到最多的獵物。 否則狩獵隊中那么多食量大的角獸人,單是供給他們的食物都不夠,更不用說將獵物帶回部落了。 而現(xiàn)在喊來的三個人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牛朔來自驍牛部落,馬松是汐水部落的少族長,狼曠則是銀月部落的族人。 這其中牛朔和馬松的意見尤為重要,因為他們的部落一直生活在北方,相比起剛剛扎根的黑山部落,他們更了解這里獵物的習性,也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更多的獵物。 牛朔用口水潤了潤有些發(fā)干的喉嚨,他們從北荒回來的路上,雖然一直跟在黑山部落交易隊的后面,但沒敢跟得太緊,根本沒有見過祁白和狼澤繪制地圖的場面,此時牛朔內(nèi)心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張地圖,就可以讓他看到從來沒有走過的路,地圖上還寫著一些字,他好像看到了鐵和石灰的字樣,難道鐵和石灰就是在那些位置找到的嗎? 牛朔還沒感慨完,他那有些發(fā)散的思緒就被馬松的聲音打斷了。 馬松有些慚愧地抓抓脖子:“汐水部落沒有這樣的春獵,我們只在部落周圍狩獵?!?/br> 馬松回想起汐水倒灌時的場景,低下頭:“汐水部落已經(jīng)被淹沒,我想那里的獵物應(yīng)該不會太多。” 馬松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便齊齊落在了牛朔身上。 牛朔有些緊張,掌心都出了一層薄汗,他聽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得話很重要,只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驍牛部落雖然會進行春獵,他作為部落中強壯的角獸人戰(zhàn)士,也參與過許多次狩獵,但是讓他在地圖上指出來,那還是有些難的。 牛朔這時才懂得祁白的厲害之處,繪制地圖,聽起來挺容易的,但是真的cao作起來,就不是誰都能勝任的了。 祁白安慰道:“別著急,你就把獵物多的地方描述出來,我?guī)湍阍诘貓D上尋找?!?/br> 牛朔冷靜了一些,慢慢回憶著,將驍牛部落曾經(jīng)狩獵的平原位置復(fù)述了一遍。 汐水部落在黑山部落東南方十個白天的位置,驍牛部落則在汐水部落西南方向七個白天的地方。 按照牛朔的描述,從黑山部落出發(fā),到達那一片平原,差不多要十五個白天。 狼澤又仔細詢問了驍牛部落原本領(lǐng)地的狀況。 驍牛部落原本的領(lǐng)地在大水中被淹沒,是以驍牛部落才會向北荒遷徙,那一片狩獵的地方距離驍牛部落并不是很遠,狼澤必須判斷清楚那里有沒有受到影響。 狼曠沉思半晌,最后指著黑山與目的地的中間說道:“我們從交易日回到黑山的時候,曾經(jīng)路過一大片平原的邊緣,那里應(yīng)該也會生活許多獵物,我們可以繞一段路過去查看一下?!?/br> 五個人在狼澤家中一直討論到天色完全黑下來,黑山部落春獵,或者說冬獵的具體路線才算大致確定。 而與此同時,猴巖和羊羅也在下午的時候?qū)⑨鳙C隊即將出發(fā)的消息發(fā)布了出去,現(xiàn)在各家各戶都正在忙碌著。 此時狼澤家一墻之隔的犬留家中,犬留拿著小陶碗給他和兔若的幼崽喂羊奶,兔若則在往藤筐中裝著犬留的行李。 猴巖和羊羅雖然沒有說狩獵隊什么時候啟程,但是獸人們早就習慣了隨時出發(fā),他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我給你帶兩件獸皮斗篷,你睡覺的時候,就把這兩件斗篷當做被子和褥子?!?/br> 見兔若要往斗篷中間塞rou干,犬留連忙攔住她:“這些我不要,狩獵隊在外面能獵到獵物,這些rou干你留著和幼崽吃。” 兔若一把拍掉他的手,繼續(xù)往里裝:“我剛剛生完幼崽,每天可以多領(lǐng)到一大竹筒羊奶,你不用管我們?!?/br> 其實統(tǒng)共也沒有多少rou干,部落每十天分下來的食物并不多,只夠大家勉強不餓肚子。 這些rou干都是兔若硬省下來的,她做了太久奴隸,從來都沒有屬于自己的食物,只有在家里多藏一些rou干,哪怕不吃到肚子里,她的心里也能踏實一些。 此時這些rou干全部都被塞進了犬留的藤筐里。 兔若轉(zhuǎn)過頭,伸手摸著犬留額頭上的奴隸印記:“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不要死在外面?!?/br> 兔若口中說著生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并不沉重。 一只灰撲撲的小狗狗見母親和父親湊在一起,使勁擠到兩人的中間,汪汪叫了兩聲。 犬留的心都被這聲音叫熱了,他用額頭蹭著兔若的掌心:“我會活著回來的?!?/br> 在餓了幾天還要挨打干活的時候,他曾經(jīng)也想過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