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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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的尾巴還沒有落回地面,又有四個人沖進(jìn)了羊圈,一人抬起一只羊腿就往外跑。 羊圈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混亂,下一秒,浸泡過臭菜的草料便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 羊群中的羊原地轉(zhuǎn)了幾圈,仰頭叫喚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便低下頭嚼著地面上的草料。 角獸人們的這一套可謂是行云流水,畢竟大家在夏天剃羊毛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來上這么一兩次。 “抓出來了!” 隨著孩子們的歡呼聲,四耳羊頭領(lǐng)被暈乎乎地放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只高壯地四耳羊便沖了過來。 頭羊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不過頭羊重新長出來的皮毛仍舊非常厚實(shí),串串頂這一下并沒有傷到要害。 鼠林揮舞著拳頭:“串串犯規(guī)啦!” 祁白幫親不幫理:“這叫作偷襲,這也是一種戰(zhàn)術(shù)呢!” “咩!”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頭羊怒吼一聲,它在羊群中一直都是最權(quán)威的存在,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只羊敢這樣挑釁它,頭羊用后腿刨地,低頭朝著串串撞去。 “砰”的一聲。 串串下意識低頭用羊角抵擋住頭羊的進(jìn)攻,兩只四耳羊的羊角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彼此都在較著勁。 祁白從前只知道兩頭牛打架是用牛角對峙,沒想到四耳羊竟然也是這么打架。 只不過讓所有人期待的串串大獲全勝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兩只羊僵持了一陣,頭羊突然向后一撤,隨即兩只前腿高高躍起,使勁向下一壓,羊角再一次撞在了串串的頭上。 串串被頭羊突然的進(jìn)攻擊得向后退了半步,在它還有些發(fā)懵的時候,頭羊又一次撞擊了上來。 “砰!”“砰!”“砰!” 羊靈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獸人們雖然也有獸形是羊的,但是他們卻很少會像野獸這樣直愣愣地進(jìn)攻,光是聽著羊角碰撞在一起的聲音,羊靈都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狼澤看著從一開始暈乎乎,到后來逐漸掌握了羊角碰撞規(guī)律的串串,滿意地沖犀晝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 一直準(zhǔn)備在邊上的角獸人們迅速沖上前,將兩只頂在一起的四耳羊分開,一只被快速地扔回了羊圈,另一只則被拖回了人群。 此時在串串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那個委委屈屈的樣子,與同類的戰(zhàn)斗,似乎激發(fā)了串串血脈中的好斗因子,即便有人按著,串串也使勁揚(yáng)著蹄子,想要追上去再戰(zhàn)一百回合。 狼澤一只手壓住串串的羊角:“你還差得遠(yuǎn)?!?/br> 串串逐漸安靜,四只耳朵rou眼可見地耷拉了下來,祁白好笑地摸摸串串的腦袋:“別泄氣呀,咱們肯定能打敗它們的。” 丟了面子的串串,沒有了往羊圈來時的嘚瑟勁,也不愿意搭理跟在它身后嘰嘰喳喳的小崽子們,回到竹窩便把頭埋進(jìn)了食料中。 祁白將鴨鴨們關(guān)好,從竹門中看著狠狠啃著食料的小羊:“串串這是想要化悲憤為食量呢?!?/br> 狼澤仔細(xì)琢磨著祁白的這句話,竟覺得十分有道理,贊同道:“多吃一些,肯定能變得更強(qiáng)壯。” 兩人沿著石階慢慢向山下走,黑山的石壁中已經(jīng)沒有族人居住,石階上的雪也越積越厚,祁白還能找到自己上午過來時的腳印。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祁白把斗篷裹好,兩只手抄進(jìn)斗篷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串串打不過那只頭羊?” 狼澤道:“野獸的戰(zhàn)斗與獸人是不一樣的,確定勝利的辦法也不同,這些得讓串串自己去摸索,它現(xiàn)在的做法就很對,只有吃更多的食物才會更有力量?!?/br> 祁白想到狼澤平時吃飯時候的勁頭,也不怪他會在這一點(diǎn)上和串串達(dá)成一致。 “所以,咱們今天晚上吃什么?”不過狼澤的心思顯然還在食量上,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我聽熊風(fēng)他們說你做出了好吃的甘薯面。” 祁白在兜帽之下,偷偷笑了笑。 從狼澤回來之后,串串就一直在受訓(xùn),祁白就把心思偏向了串串的食物上面,還真是有些忽略他的大狗狗了。 祁白笑道:“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吃?!?/br> 兩人回到家,祁白拿起兩片晾曬在竹架子上的甘薯干,輕輕在手中碰了碰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這是祁白前幾天才晾上的甘薯干,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可以用了。 狼澤的聲音響起:“這東西什么時候才能吃?” 祁白回頭,就見到狼澤正蹲在地上看他放在墻角的陶罐。 狼澤第一次看到這些長著綠色粉末的東西就直皺眉頭,然而祁白卻把它們當(dāng)成寶,還將發(fā)霉的黃豆小心地收集到陶罐中用鹽水浸泡,可想而知,現(xiàn)在陶罐中的東西看起來更加惡心了。 祁白當(dāng)然得把這些當(dāng)成寶,畢竟這些綠色的霉菌正是證明了他制黃豆醬的第一步是成功的:“這個你就別惦記了,少說也要等上兩個一百天呢?!?/br> 狼澤聽了這話,離那罐子稍微遠(yuǎn)了一點(diǎn),獸人們狩獵到的食物,如果不經(jīng)過處理,只要幾天就會壞掉,他簡直不敢想象,兩個兩百天之后,祁白會做出什么可怕的東西來。 祁白揚(yáng)揚(yáng)眉毛:“可別瞧不起它,這可是很好吃的調(diào)料?!?/br> “現(xiàn)在石磨那邊可能有人在用呢,”祁白進(jìn)臥室找到一個干凈的獸皮袋,把簸箕上的甘薯干劃拉進(jìn)遞給了狼澤,“就麻煩你去排下隊(duì)啦?!?/br> 狼澤當(dāng)然不覺得這是一件麻煩事,拿上獸皮袋便趕緊朝著幼崽們的房屋走去。 祁白搓搓手,在廚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終拿出一塊熏rou和一大塊酸筍,全部切成碎碎的小丁。 在陶鍋中添上豬油,放進(jìn)蔥姜蒜爆香,然后把切好的熏rou放入鍋中煸炒至半熟,再倒入剩下的酸筍一起翻炒。 酸筍是用鹽腌制過的,熏rou本身就有一種特殊的香氣,因此祁白在炒酸筍熏rou的時候,便沒有添加其他的作料,盡量保持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祁白把炒好的配菜鏟進(jìn)大陶盆,放到一旁的烤爐中保溫。 把陶鍋洗刷干凈,又把竹筒中的水全部倒進(jìn)了陶鍋里。 狼澤正好這時候掀開了屋外的獸皮,見狀說道:“明天我去找一塊大石頭做一口缸?!?/br> 獸人大陸上沒有工業(yè)污染,空中下的雪都是十分干凈的,祁白和狼澤去年的冬天喝的一直都是石臺上積攢下來的雪。 不過部落中現(xiàn)在的人多了,大家來回走動,家門口的雪都被踩踏過,肯定不能直接喝了,所以現(xiàn)在祁白都是每天早上背著竹筒到瀑布邊上去打水。 瀑布底下的水潭還沒有完全被凍住,大家就在河岸上鑿出幾個小孔用來取水,倒也不算麻煩。 祁白把鍋蓋蓋上,水缸畢竟是每天都要用的東西:“行,再做一個小一些的用來放rou。” 部落中現(xiàn)在發(fā)下來的大部分都是腌rou和熏rou,不過狩獵隊(duì)每天還是會在領(lǐng)地范圍內(nèi)巡邏,時不時地就會帶一些新鮮的獵物回來,大家也就能分到一些新鮮的rou。 每天都吃腌rou和熏rou畢竟不太健康,祁白就想要把一些新鮮的rou凍起來,這樣隔三差五就能變個花樣。 祁白把狼澤剛剛磨好的甘薯面粉放進(jìn)陶盆中一點(diǎn)點(diǎn)加水,慢慢地祁白手中就有了一個大面團(tuán)。 狼澤見祁白從面團(tuán)上揪下來一團(tuán)面劑子:“這好像和大家說的不一樣?!?/br> “嗯,”祁白把面劑子揉成一個小球,在用手指在面團(tuán)中間擠出一個孔洞,然后抬起來給狼澤看,“我今天做的這個是窩窩頭?!?/br> 灶臺的邊緣上放著一個蒸屜,祁白將捏好的窩窩頭一個一個地放進(jìn)蒸屜中,等祁白將蒸屜裝滿的時候,陶鍋中的水也基本上燒開了,蓋上鍋蓋蒸上十幾分鐘。 隨著一陣熱氣散開,蒸屜上的窩窩頭不再是原本干巴巴的樣子,狼澤顧不得燙,用手拿起一個窩窩頭在手中捏了捏,軟軟的窩窩頭很快就變成了原來的形狀。 祁白打開一旁的烤爐擋板,把一直熱在里面的熏rou酸筍拿出來朝屋內(nèi)走去,狼澤則把蒸屜整個端了起來。 窩窩頭和熏rou酸筍擺在炕桌上,祁白拿著小勺子,把熏rou酸筍舀進(jìn)窩窩頭里面遞給狼澤:“嘗嘗?!?/br> 狼澤一口便把祁白手中的窩窩頭吃進(jìn)到嘴里,隨即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好吃,這些菜竟然能變得這么好吃?!?/br> 如果要找一個做飯的人最開心的時候,一定就是看到吃到食物的人狼吞虎咽的樣子。 祁白拿了一個窩窩頭,給自己也添了一些菜,嗯,是挺好吃的。 在看到祁白今天只準(zhǔn)備了熏rou酸筍這一個菜的時候,狼澤還以為自己會吃不飽,哪知道半蒸屜窩窩頭下肚,他就已經(jīng)有了飽腹感。 狼澤不禁放慢了進(jìn)食的速度,看著手中的窩窩頭:“這種食物竟然能讓我吃飽。” 如果換成同樣大小的甘薯,狼澤確信他再多吃一倍也不會覺得飽,但是用甘薯面粉做成的食物卻能達(dá)到這樣的效果。 祁白不禁有些佩服狼澤的敏銳。 從祁白做出甘薯面條之后,部落中的大部分族人都已經(jīng)嘗試過這種食物,但即便是羊羅也沒有發(fā)現(xiàn)面粉食物帶來的不同。 祁白點(diǎn)頭說道:“不僅如此,把甘薯曬成干磨成粉就可以保存很久,而且這樣做出來的食物也很好吃,再配上野獸的rou,我們以后就不怕餓肚子了。” 狼澤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如果部落將這些植物,像你那樣種植在土地中,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獲得更多的食物?” 祁白道:“沒錯。” 狼澤突然想起來在他們建造圍墻時,祁白第一次拿出的圖紙。 在那一份圖紙上,祁白已經(jīng)畫上了耕地的位置,狼澤笑了笑:“看來你早就打算好了?!?/br> 祁白揉揉耳朵:“我們那里的人,吃的東西都是自己種出來的,所以我下意識就這么打算了。” 狼澤認(rèn)真點(diǎn)頭:“你曾經(jīng)的族人,是充滿智慧的獸人?!?/br> 第138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祁白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砸石頭的響聲。 祁白在被窩里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發(fā)懵地看著天花板。 一夜過去,灶底的火熄滅,被子外的世界一片冰涼,祁白把獸皮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 冬天起床真的是太困難了,不過祁白知道,自己要是不起床,房間的溫度只會越來越低,祁白在被子中摸索半天,把堆在腳下的獸皮衣拽了上來。 在被子捂了一宿的獸皮衣還有些余溫,祁白趕緊把衣服套上,走出房門就看到狼澤正坐在門邊,用石錘敲著一塊一米多高的大石頭。 祁白揉了揉眼睛:“你什么時候找回來的這么大的石頭?” 狼澤昨天晚上才說了要做一口石缸,早上就把石頭搬回來了,不得不說這效率是真的高。 “今天早上巡邏的時候看到的,我就直接搬了回來。”狼澤手中的動作停下,“今天要用的水我也已經(jīng)打回來了?!?/br> 祁白看到旁邊的大竹筒,笑著問道:“你吃早飯了嗎?” 沒等狼澤回答,祁白隨即又自己說道:“沒事,吃了也可以再吃一點(diǎn),我多做一些,咱們一起吃?!?/br> 這時,隔壁的兔若和犬留走出了家門,兩人身上都穿著兔若新做的獸皮衣,手里拿著沙盤,看樣子是要到學(xué)堂去上課。 祁白笑著跟兔若和犬留打了一聲招呼。 幾人雖然是鄰居,但是在早上遇見的時間卻并不頻繁。 獸人們起得都很早,巡邏的角獸人們甚至在天不亮的時候就會外出。 而像祁白這樣,除了輪到自己講課的那一天,其他時候都睡到自然醒的獸人可真是不多。 兔若和犬留經(jīng)過狼澤的家,來到了祁白的家門口,回頭看看正砸石頭砸得起勁的狼澤,犬留問道:“狼澤不用去學(xué)習(x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