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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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與汐水部落進行交換,并不需要很快就做出選擇。 畢竟馬松和馬田兩人的身體狀態(tài)實在太差,如果現(xiàn)在就讓他們離開,也堅持不到回到汐水部落,兩人至少還要在部落中待上幾天。 而在這段時間之中,部落中族人們要怎么分配,部落的工作要怎么進行,一切都需要更詳盡地安排。 等祁白和狼澤從集體山洞中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兩個小時之后。 月朗星稀。 祁白心不在焉地在雪地上尋找著沒有被踩踏過的雪面,跳躍著前進。 狼澤跟在祁白的身后,在祁白沒有站穩(wěn)時,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即便你想要跟他們交換也不用擔(dān)心?!崩菨蓚?cè)頭看著祁白凍得紅紅的耳廓。 祁白撓了撓頭,他知道狼澤一向心思細(xì)膩,自己的擔(dān)憂和猶豫果然沒有逃過狼澤的眼睛:“如果我們不跟他們交換,汐水部落的一兩百人可能都要死掉?!?/br> 說到這又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可是我又有些擔(dān)心,如果因為我的疏忽和心軟,會為部落招來災(zāi)難?!?/br> “我之前就說過,只是他們一個部落不足以成為我們的敵人?!?/br> “可是他們有很多人。” 狼澤看著祁白仍然搖搖欲墜的身體,索性雙手掐住了他的腰,將他直接提到了遠(yuǎn)處一塊完整的雪面上。 “真正的戰(zhàn)士,從來都不是依靠數(shù)量來取勝,他們可以以一敵十,更可以以一敵百?!?/br> 祁白輕笑著出聲:“那怎么可能?!?/br> “當(dāng)然可以,所以這些戰(zhàn)斗的事情,教給我們這些角獸人戰(zhàn)士就可以了?!?/br> 狼澤的眼睛跟著他一起彎了起來,他微微低頭看著祁白,聲音有些委屈:“我餓了。” “糟了!”祁白一下子停止了動作,“我的陶罐中還燉著rou呢!” 說完就拉著狼澤,沖著山洞跑去。 第56章 第二天清早,祁白一開門就看到了正坐在山洞外剝著獸皮的狼澤。 祁白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這是哪里弄來的獵物?” “剛剛?cè)プセ貋淼?,只是個頭小了一點?!崩菨深D了頓才說道,“你說過要給我做烤rou吃的。” 昨天回到山洞的時候,祁白不出意料地收獲了破碎的陶罐和半罐焦炭。兩人只好隨便對付了一口,也正是那個時候答應(yīng)了要幫狼澤做一頓美味的烤rou吃。 只是祁白哪能想到狼澤如此雨吸湪隊。的雷厲風(fēng)行,他只是睡了一覺,狼澤就已經(jīng)將獵物帶回了部落。 要不是大家昨天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狼澤今天白天要留在部落中警戒,祁白差點以為他是逃班開小灶來了。 “烤烤烤!”祁白兩眼放光,畢竟誰能拒絕一只新鮮的烤狍子呢。 狼澤帶回來的這只狍子,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在山洞中也是施展不開的。祁白便將石臺上的雪清理干凈,在地上整整齊齊地堆上木炭,然后將木棍交叉纏在一起,支在地上做了兩個支架。 等狼澤將狍子清理干凈,兩人就用一根長長的木棍,將整只狍子放在支架之上,一邊涂抹著調(diào)料,一邊旋轉(zhuǎn)著木棍翻烤。 不一會兒,石臺的邊緣就露出了半張圓圓的小臉,滿眼艷羨地問道:“你們在做什么新的食物嗎,好香呀!” 祁白沖他笑了笑,舉著手中的油刷說道:“不是新的食物,只是在烤rou的外面刷了一點油和調(diào)料?!?/br> 鼠林吸了吸鼻子,慢慢地降落了下去,然后祁白就聽到了他焦急的聲音:“我們的rou呢?我們也來做一點油!” 祁白聽著鼠林和熊風(fēng)的吵吵鬧鬧,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他們兩家的平臺之間,至少有三四米高吧,他剛剛是怎么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的? 然而一旁的狼澤根本就不關(guān)心鼠林是怎么出現(xiàn)又是怎么消失的,他用骨刀切下來一塊狍子的后腿rou,看到祁白仍在伸著脖子查看,就直接將烤好的rou放到了祁白的嘴邊。 祁白滿臉疑惑,但仍是乖乖地接受了狼澤的投喂,狼澤這才滿意地收回手,繼續(xù)片著烤rou。 這一天的早上,不僅僅是鼠林,烤rou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山谷,所有人都聞著香味跟著流口水。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食材,祁白做的好像就是要比其他人好吃一些,這或許就是每個人不同的天賦吧。 當(dāng)然,祁白和狼澤不僅僅做了烤rou,他們可沒有忘記馬菱的山洞中,還躺著兩個汐水部落的人呢。 祁白沒忍住打了一個小噴嚏,他現(xiàn)在正在為兩個凍傷的傷員煮姜湯。 其實前世的祁白還挺喜歡喝姜湯的,當(dāng)然他指的是加了冰糖和紅棗的那種,至于這不添加任何雜質(zhì)的姜湯,還是送給更需要它的人比較好。 祁白將平時用來打水的大竹筒取了出來,倒入了滿滿的熱姜湯,和狼澤兩人一起來到了馬菱的山洞中。 祁白走進山洞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正眼睛一眨不眨地跟隨著正在一旁攪拌著石鍋的猞栗,嘴中還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這時石鍋中的燉菜已經(jīng)熟了,只是猞栗在燉菜盛出來之前,特意從獸皮袋中捻了一小撮鹽撒在了石鍋之中。 那兩人的呼吸似乎都跟著那一點鹽而停止,不是起了搶奪之心,而是一種情不自禁地期盼。 猞栗拿起兩個竹碗,給他們兩個人分別盛了一大碗。 祁白留心看了一眼,碗中基本都是水,只有一些rou絲和幾塊蘿根。 然而僅僅是這樣,兩人仍舊視若珍寶地捧著竹碗,年紀(jì)大一些的角獸人馬田用他還有些顫抖的手將熱湯送到了嘴邊,只稍微抿了一小口,就聲音沙啞地連聲說道:“獸神庇佑,獸神庇佑。” 祁白突然就想到了剛剛才到黑山時候的自己,對他們的態(tài)度不知不覺地就緩和了不少。 “這是我們部落祭司為你們準(zhǔn)備的藥湯,”祁白指了指手中的竹筒,“我把這些藥湯倒在石鍋之中,你們今天要把這些喝完。”石鍋下面就是木炭可以一直保持著姜湯的溫度。 他們沒有想到黑山部落不僅愿意給他們食物,這里的祭司大人,甚至還愿意賜予他們藥湯,兩人連連點頭,當(dāng)即就將祁白遞給他們的熱湯喝完。 這藥湯剛一入口,馬松只覺得嘴巴和喉嚨都跟著痛,他忍著這疼痛,將藥湯吞到了肚子中,沒一會兒,渾身就開始發(fā)燙,連原本有些癢的四肢,都緩解了不少。 獸人世界的祭司,可不僅僅是與神靈溝通的媒介,他們往往身兼數(shù)職。 只看羊羅就可以知道了,他不僅了解數(shù)學(xué)和地理,更是掌握了醫(yī)學(xué)和簡單的歷法,在沒有文字的時代,這些知識只能依靠著祭司之間一代一代地口口相傳。 因此一個部落如果沒有祭司的傳承,不易于在黑暗中奔跑,根本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馬松有些呆愣地看著前方,他的鼻頭有些酸澀,他并不知道這姜湯是祁白給他們做的,只以為一切真的都是祭司的本領(lǐng)。 同樣都是生活在北方的部落,黑山部落因為有了一位偉大的祭司而過上了富足的生活,而他們的汐水部落卻已經(jīng)如奄奄一息的老人。 即便是黑山部落幫助了他們,讓他們渡過了這次的難關(guān),那么以后呢?汐水部落的未來又在哪里呢? 誰都不知道,一碗小小的姜湯,竟然能在馬松的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當(dāng)然誰也想不到,也正是因為這小小的印記,徹底改變了整個汐水部落的命運。 祁白看到馬松喝完姜湯后,就一直盯著自己看,他眨了眨眼睛,剛想問問馬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狼澤卻直接拉住他的胳膊:“走吧,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br> “哎?” 且不論馬松的心中現(xiàn)在是如何的驚濤駭浪,祁白走出了山洞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們的想法了,畢竟狼澤說的沒錯,不單單是今天,應(yīng)該說是今后的每一天,大家都要更加地忙碌了。 因為他們偉大的祭司大人羊羅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在兩個十天之內(nèi)將圍墻完全修建起來。 祁白在心中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原本他們一天要燒出兩個批次的磚塊,現(xiàn)在工作量直接要翻倍,當(dāng)然這些的前提,都建立在他趕緊修建出一個更大的磚窯出來。 祁白對于這一點倒是沒有什么異議,早一些建造起一個大的磚窯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雖然大家現(xiàn)在都覺得還是住在山上更安全,不用擔(dān)心洪水的沖擊。但是大洪水畢竟不可能每年都會發(fā)生,再看著族人們對窯場泥屋的滿意程度,成功勸服大家建造房屋只是遲早的事情。 窯場上的泥屋,就是祁白早就打算著要加固的木棚,只是因著羊圈的事情耽誤了許多天。 直接在木棚草簾的內(nèi)外糊上和著干草的黏土,因著屋子中一直生著火堆,后建成的泥屋看起來比羊圈中的窩棚干燥得還要快上一些。 當(dāng)然這過程中,泥墻上被火堆熏出來的煙氣,大家都選擇性地視而不見了,畢竟即便是嗆人了一些,但是架不住屋子里面暖和啊。 更有一些幼崽們,還會專門跑到漏煙的地方去聞那股泥土和干草的味道。 當(dāng)然這還僅僅是窯場的工作,除此之外,他們還要為羊群準(zhǔn)備食物,制作部落巨大的木門,狩獵隊們還要外出狩獵。 總之,哪怕部落之外是千里冰封的一片雪地,但是黑山部落中卻有著能融化冰雪的干勁。 而馬松和馬田則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不會因為冬天而安靜沉悶的世界。 山洞外不曾停歇敲擊木頭的聲音,亞獸人外出采集成群結(jié)伴的聲音,小亞獸人們呼喊玩鬧的聲音…… 當(dāng)然令他們再也忍不住好奇心,掙扎著也要起身查看的,就是此時部落中震天的歡呼聲。 這時,已經(jīng)是他們來到黑山部落的第三天下午,馬松拉開許久都沒有打開的竹門,先是被山中的雪光刺了一下眼睛,緊接著就被他看到的場景驚在了原地。 只見十幾個強壯的角獸人,正將兩只巨大的獵物拖拽著進入了部落的空地之上。 在汐水部落的角獸人們因為食物的缺乏幾乎無法狩獵的日子里,黑山部落的角獸人們不僅帶回了獵物,并且竟然只出動了十幾個人的狩獵小隊。 他們每個人的獸形上都沾滿了鮮血,但是馬松知道,那是獵物的鮮血,因為馬松可以看到他們每個人的眼中,沒有痛苦,反而全是戰(zhàn)斗之后的酣暢淋漓。 而在角獸人之中,馬松一眼就看到了那匹黑色的駿馬。他知道那是馬菱,同樣都是獸形為馬的獸人,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即便是汐水部落中最強大的獸人,他身為族長的父親,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馬菱這樣駭人的氣魄與優(yōu)美的身姿。 而馬菱在黑山部落中,卻只是一個最普通的角獸人,他連狩獵隊的隊長都不是。 看著因為食物而激動不已的黑山部落的族人,馬松不禁就想到了自己的族人,他轉(zhuǎn)頭對著沉默著的馬田說道:“已經(jīng)到了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了?!?/br> 對于汐水部落兩個人要離開的消息,祁白并不感覺到驚奇,也沒有因為他們的傷還沒有好就挽留他們。 如果是黑山部落的族人們正在遭受著寒冷和饑餓,他肯定也無法在一個溫暖的山洞中心安理得地養(yǎng)傷。 只是再一次提出換鹽的時候,兩人都露出了窘迫的神情:“我們原本是帶著部落中積攢下來的獸皮出行的,只是這些獸皮已經(jīng)在風(fēng)雪中丟失了,可不可以……” 馬松咬了咬牙懇求道:“可不可以,先給我們一點鹽,一點點就夠了,我們回到部落之后,會立刻帶上更多的獸皮和獸骨,回到黑山部落來的?!?/br> 羊羅深深地看著他們,就在馬松和馬田兩人坐立不安的時候,他轉(zhuǎn)頭沖洞口的兩人點了點頭。 馬菱和馬菽就從洞外將那兩大卷獸皮拖進了山洞。 羊羅揮了揮手,說道:“這些,可是你們的獸皮?” 馬田撲跪在了獸皮前,痛哭出聲:“是,族長將部落中的獸皮分成了四份,將最后一點帶著鹽的食物分給我們八個人,讓我們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去尋找鹽,這是我們部落積攢了一年的獸皮啊,我還以為我們將這些獸皮弄丟了……” 祁白笑著說道:“如果你們用這些獸皮作為交換,祭司大人和族長大人同意交給你們兩個竹筒的鹽,以及可以吃十天的rou干,這些足夠你們回到汐水部落了?!?/br> 馬松和馬田就是因為獸皮掉落之后,在雪地中尋找的時候暈倒的。馬松也曾偷偷地想過,黑山部落既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否也能找到獸皮。 但是對于獸人們來說,只有強者才有談判的資格,黑山部落的人救了他們,即便將他們的獸皮藏匿起來,他和馬田兩人也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么多獸皮,竟然在他們要離開的這一天,全部都還給了他們。 馬松在心中嘆道:是的,黑山部落是一個如此強大的部落,一定有數(shù)不盡的獸皮,又怎么會貪圖汐水部落的獸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