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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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春天我從山上摔下來,部落中的人以為我死了,就讓馬菽他們把我拖出去扔了,剛走到了部落篝火的旁邊,我聞到了烤rou的味道就醒了過來?!?/br> “祭司說那是因為獸神降臨了我們部落,還獎勵了我一塊rou呢。” 馬菱遺憾地說道:“可惜,我醒來之后就一直吐口水,那塊烤rou的味道我都沒有吃出多少?!?/br> 祁白在心中搖頭,如果馬菱真的傷得很重,怎么可能僅僅因為烤rou的香味就能夠醒過來,大概率還是因為他們原本的部落并不想救助身為奴隸的他而已。 不過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計較得很清楚,只要馬菱并沒有將那段經(jīng)歷放在心上就足夠了。 而且祁白堅信,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這些,一定都不會再次發(fā)生。 正說著話,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黑山的第一層,正好碰見了從集體山洞回來的猞栗和羊羅。 猞栗的手中還拿著一塊腌rou和一個蘿根,現(xiàn)在并不是分發(fā)食物的時間,看來這些應該是羊羅從部落儲存的糧食中取出來,分給山洞那兩個人的。 這些食物并不重要,更加吸引祁白注意的,還是盛裝打扮的羊羅。 一旁一直說個不停的馬菱,看到了羊羅的樣子也不禁將聲音低了下去。 只見羊羅的頭上戴著用山鳳羽毛做成的發(fā)冠,三片長長的尾羽被別在發(fā)冠的一側(cè)。 身上則穿著一套嶄新的獸皮衣,更重要的是,獸皮衣的外面還罩著一件由整塊狼皮縫制而成的斗篷。 隨著他走路的步伐,山鳳尾羽輕輕擺動,灰狼斗篷掀起弧度,每一步都透露著他與其他獸人不同的優(yōu)雅與神秘。 祁白沖著羊羅伸出了兩個大拇指,由衷地贊嘆道:“祭司爺爺,您這一身太帥了!” 羊羅看不懂祁白這些花里胡哨的動作和稱贊,只是高傲地揮了一下手中的熊骨杖,示意他們跟在他的身后。 這身衣服他可是準備了很久,然而雖然身為部落的祭司,羊羅平時要做的活計卻不少,這些飾品他平時也舍不得拿出來用。 這一套裝扮的震懾力是顯而易見的。 原本躺在干草上,被烤rou的香味饞得瘋狂吞咽口水的兩人,直接被率先走進山洞的羊羅驚得呆愣在了原地。 尤其是那個年紀較輕的角獸人,他努力睜大眼睛,似乎在分辨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他的幻想。 因為就在他昏睡之時,他好像嘗到了鹽的味道,他仿佛看到了腳底下踩著的白色,不是雪,全部都是鹽…… 年輕獸人再一次抿了抿嘴唇,真的有鹽的味道。 難道…… 難道他真的到了獸神之地,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獸神的仆從?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原本在山洞中烤rou的馬菽都有些不知所措地將烤rou放下,默默地后退了幾步。 這樣高貴的祭司大人,肯定不會主動向別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祁白非常懂事地上前,恭敬地沖他們高聲道:“這是我們黑山部落的祭司,羊羅大人。” 兩人像是如夢初醒般。 那中年獸人將手放在胸前,再也沒有壓抑住自己的聲音,激動哭喊道:“祭司大人,救救我們吧!” 祁白不動聲色地看向羊羅,難不成羊羅認識這些人? 然而在看到羊羅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之后,祁白就立刻心領神會,看起來是不認識的樣子。 祁白沒有管他們的哭訴,沖著他們抬了抬下巴:“你們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部落的人?” 中年獸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好在那個年輕一些的獸人終于緩過勁來,明白他們沒有找到獸神之地,而是被黑山部落救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他情緒激蕩。 只看黑山部落這宛如春天一般溫暖的山洞,每個獸人的身上還都穿著合體的獸皮衣。 他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 黑山部落一定是一個非常強大富饒的部落,他們一定有足夠多的鹽。 尋找了這么久,他們終于看到了希望。 年輕獸人眼眶通紅,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哽咽:“我叫馬松,他是馬田,我們是汐水部落的獸人?!?/br> 這時,羊羅才開口說了他進入山洞后的第一句話。 只見他雙眼微抬,神色莊重地說道:“大雪是獸神讓獸人們停住腳步的指示,你們?yōu)楹卧诙烊砸h行?” 馬松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們……我們部落中沒有祭司,我們不知道冬日不能遠行。” 說完就用雙手抱住了頭:“難道是因為我們觸怒了獸神,我們的部落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祁白和羊羅對視了一眼。 或許是被羊羅的話嚇到,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隱瞞,總之接下來兩人幾乎將他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他們的部落叫作汐水部落,正是狼澤之前追尋到的那個以馬形獸人為主的部落。 汐水部落的旁邊有一條長河名為汐水,他們的部落也因此而命名。因著汐水的蔭庇,汐水部落領地中的獵物并不算少,他們一直生活在那里,倒也算是安居一方。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汐水部落雖然也經(jīng)歷了連綿的大雨,但是大洪水并沒有沖刷到他們的領地。 他們雖然察覺到了周圍獵物的減少,但都以為只要等雨停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哪知雨停之后,他們的秋獵卻十分不順利,狩獵到的食物不足平時的一半,再加上汐水部落的人常年住在帳篷之中,他們從前儲存的很多食物也在大雨之中壞掉了。 然而真正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在他們準備好所有物資,去距離他們七天的驍牛部落換鹽時。 竟然發(fā)現(xiàn)驍牛部落的領地,已經(jīng)被渾濁的大水淹沒,而驍牛部落早已不知道遷徙到了哪里。 “他們遷徙了,你們可以找其他部落換鹽?!逼畎渍f道,“或者你們可以直接去交易日交換?!?/br> 祁白的語氣十分自然,對面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黑山部落才剛剛來到北方,根本不知道交易日的位置。 馬松苦笑著搖頭道:“我們的部落太小了,沒有足夠多的獵物去兌換,每年我們都是從驍牛部落那里換取一些鹽。” “而且最近的交易日離我們有三個十天的路程,等我們發(fā)現(xiàn)驍牛部落離開之后,已經(jīng)錯過了交易日。” “我們只能在部落的周圍尋找其他部落,然而今年的冬天竟然提前來臨了,不僅如此,往常年從來都不會結(jié)冰的汐水,也在幾天前完全凍住,我們無法從汐水中獲得食物,”馬松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如果再找不到鹽,我們的族人在這個冬天都會死掉的……” 祁白皺了皺眉頭問道:“往常年的汐水,從來都不會結(jié)冰嗎?” 馬松瘋狂搖頭,他張開雙臂,盡量讓自己的胳膊伸長:“汐水很大,很大很大,我從來沒有見過汐水結(jié)冰。”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一定是因為我們在下雪的時候遠行,一定是因為這樣,獸神才會將汐水凍結(jié)?!?/br> 馬松突然匍匐在地,虔誠地說道:“我愿意將生命獻給獸神,來彌補我們對獸神的冒犯,但是部落中的族人們并沒有踏出領地,請您交換一些鹽給我們,救救我們的族人吧?!?/br> 馬田也同樣匍匐在地上,大喊著:“請懲罰我吧?!?/br> 祁白輕輕咳了一聲,提醒羊羅,趕緊安撫一下他們,畢竟這兩個人現(xiàn)在可是病號,情緒這么激動,可別出什么問題。 羊羅這才高深莫測地開口說道:“獸神仁慈,你們的遠行是為整個部落求鹽,必定是獸神指引著你們來到了黑山部落,獸神會原諒你們的?!?/br> 祁白已經(jīng)問到了他們想要知道的,就適時止住了話題:“我們部落確實有多余的鹽,但是是否可以交換給你們,一切都要看獸神的旨意。” 馬松聞言只能緊張地看著羊羅。 “在那天到來之前,你們可以暫時留在黑山部落。”羊羅指了指猞栗手中的食物,“黑山部落會為你們提供食物和遮蔽風雨的山洞,你們要記住黑山部落是一個慷慨的部落?!?/br> 說完便一揮衣袍,轉(zhuǎn)身離開了山洞,只留馬松和馬田兩人一臉敬仰地望著他的背影。 祁白自然也要跟著羊羅離開。 只是在那之前,祁白偷偷給馬菱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好好地看住這兩個人。 馬菱立刻點頭表示了解。 要說這么多角獸人當中,就屬馬菱最為機靈,只看此時馬菽和猞栗都是一臉的茫然就能得知,他們根本沒有明白祁白的意思。 祁白快走兩步,追上了前面的羊羅,羊羅此刻也沒有了在山洞中的氣勢,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兩人沉默著來到了集體山洞,就看到猴巖和狼澤坐在炭盆的旁邊,狼澤的身邊還堆放著兩大包東西。 猴巖是部落的族長,但是他現(xiàn)在走路還要拄著拐杖,面對外人,實在是沒有威嚴,因此羊羅就沒有讓他一同前往。 而狼澤則是剛剛巡邏完畢,才回到部落中不久。 祁白將馬松和馬田的話轉(zhuǎn)達給了猴巖和狼澤。 “他們的話可信嗎?”猴巖皺著眉頭問道。 “大部分的,都可以與狼澤上次提到的相對應?!毖蛄_說道,“只是他們提到的路線卻與實際的路程有些距離,按照他們的說法,不應該經(jīng)過我們的部落才對?!?/br> 祁白回想著剛見到兩人時,他們有些混亂的精神狀態(tài),說道:“我覺得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在大雪中迷失了方向?!?/br> 猴巖問道:“那我們要跟他們換鹽嗎?” 祁白有些遲疑:“我們確實有鹽,只要他們不要起搶奪的心思,跟他們交換我們不會吃虧的?!?/br> 何止是不會吃虧,黑山部落有很多鹽,他們用鹽來換取物資簡直就是無本買賣,永遠穩(wěn)賺不賠。 按照馬松的說法,他們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換鹽渠道,如果真的能夠達成交易,那就是一份長期的訂貨合同。 而且目前來看,汐水部落的交際范圍還是比較簡單的,否則也不至于無法找到第二個可以跟他們換鹽的部落,對于黑山部落,尚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交易對象。 羊羅也贊同祁白的說法:“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即便我們不跟他們換鹽,他們想要搶奪,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行動?!?/br> “有辦法阻止。”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的狼澤開口道,“只要殺了他們兩個,就沒有人知道黑山部落的存在?!?/br> 狼澤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羊羅一直都想要將鹽和陶器拿出去交換物資,但是他一直希望的是能夠拿到交易日上去交換,那里人多而且很多部落之前并不熟識,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 對于黑山部落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部落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能夠讓越少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就越好。 祁白晃了晃腦袋,差點就被狼澤的話給帶偏了,他一把抓住了狼澤的手,說道:“還……沒到這一步吧,反正我們也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再觀察兩天也沒有什么損失?!?/br> 祁白沒有察覺到狼澤繃直的胳膊,想了想說道:“他們現(xiàn)在也并不知道我們部落的位置?!?/br> 羊羅問道:“什么意思?” “他們是被抬進來的,”祁白眨了眨眼睛,用手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等他們走的時候,再把他們打暈抬出去就行了,這樣他們就找不到部落的位置了。” 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因著祁白這樣一打岔,瞬間輕松了不少,猴巖笑著說道:“領地中都是獸人活動的痕跡,只要在附近尋找,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br> 羊羅也笑著搖了搖頭:“即便他們想要對我們不利,也不會選擇在冬天,畢竟外面那么寒冷又沒有食物。在春天之前,我們一定要將圍墻建好,這樣我們就不懼怕任何部落了。” “只是,他們要用什么來跟我們換鹽?”祁白問道,“他們兩人可是空手來的,總不能讓我們?nèi)ニ麄兊牟柯鋵⑽镔Y帶回來吧?” 這時,狼澤將他腳邊的兩個獸皮包裹踢了過來:“這是我們在找到他們的附近搜尋到的?!?/br> 祁白將獸皮包裹打開,里面竟然有三十多張獸皮,而且每一張都十分的完整,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收集起來的:“看來這就是他們隨身帶著,準備用來換鹽的物資了。” 隨身帶著這么多獸皮,至少可以證明馬松和馬田是有想要交易的打算,眾人的態(tài)度都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