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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48節(jié)

    不愧是好兄弟,感覺過不久就會半夜給她打電話說快來醫(yī)院他第一次看見好兄弟喝酒喝得胃出血。

    隨之游本來便沒打算招惹,卻仍壞心地激閻王,“如果我非要呢?萬一我就是個罪惡深重打算讓所有人為我傾倒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禍?zhǔn)姥兀俊?/br>
    閻王十分冷靜地說:“你清醒一點,妲己的后人是仲長,不是你?!?/br>
    隨之游:“行吧?!?/br>
    他又說:“他從前有一個執(zhí)念,那邊是練成第十尾。但他父親是龍,壞了神狐血統(tǒng),導(dǎo)致他需要十世為貓,才能擺脫龍族血統(tǒng)?!?/br>
    “他為這條尾巴,甘愿十世為貓?!遍愅躅D了下,才說:“但現(xiàn)在,他仍只是九尾狐?!?/br>
    隨之游轉(zhuǎn)身走向洞府,打算渡過自己最后一關(guān)心魔劫。

    閻王看著她的背影,繼續(xù)說:“你覺得,按照他的執(zhí)念,你會有什么下場?”

    隨之游轉(zhuǎn)頭看他,“我知道?!?/br>
    她又說:“他手中的折扇,是我最后留給他的東西?!?/br>
    說完后,她徑自走入洞府中,進(jìn)入了法陣。

    法陣銀光一閃。

    她消失在洞府中。

    第32章

    謝疾來到空我宗時, 空我宗的宗門已經(jīng)被海水淹了三分鐘之一了,他掌心間飛出一道神識彈過去。

    片刻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我宗門口。

    八海深處的神宮金碧輝煌, 謝疾站在門口,施法扣響了宮門。

    水中的波涌令他的黑發(fā)黏在面上, 但他并不在意, 表情冷淡地繼續(xù)叩門。

    直到一刻鐘, 那宮門內(nèi)的人像是受不了一般,終于打開了小半間隙。

    淺淡的金光透過縫隙內(nèi)傳出來。一只駝背,身形如烏龜,長相頗有幾分慈祥的龜妖從縫隙內(nèi)看他。

    “閣下可是諦垣神君?”

    “是。”

    “閣下可為八海之亂而來?”

    “是?!?/br>
    “那閣下請回吧?!?/br>
    “……”

    謝疾抱著劍,抬眼望他,又看了看這座光站在外面就能看出來其豪華奢靡的神宮。

    那龜妖看見他這樣的目光,心中慌了片刻, 連忙道:“諦垣神君,請稍安勿躁, 莫要生出強闖之心??!便是闖進(jìn)來了, 這八海之亂不見得會好!”

    謝疾收回了目光, 看向龜妖。

    龜妖囁嚅著話音, 耷拉著眼皮說道:“諦垣上神, 實不相瞞,我們殿下已經(jīng)睡著了。”

    謝疾淡淡問:“堂堂八海之主, 竟是如此待客之道?”

    “您別誤會了?!饼斞溃骸暗钕? 您或許也知道八海之亂跟一位姑娘有關(guān)?!?/br>
    謝疾挑眉,“然后呢?”

    “當(dāng)年殿下下咒時還并未突破, 神力微弱, 因為若是沒找到那姑娘的蹤跡, 他便會一直沉睡下去?!饼斞侠蠈崒嵉卣f,又補充道:“而八海本就為殿下意志之代表,若諦垣神君真想治理八海之亂,不如回稟天君先找出那女子罷?!?/br>
    謝疾垂眸思量片刻,又道:“他睡了多久?”

    龜妖面色復(fù)雜道:“最近醒來是在一百多年前,但可惜也才幾日,殿下便又陷入了沉睡?!?/br>
    他頓了下,這才想起來什么一般,又補充道:“那時殿下便說過,以后若是想平亂,則首先以那姑娘的消息為交換?!?/br>
    “他自己都只說那姑娘,我又怎么知道是誰?!?/br>
    謝疾移開視線,語氣云淡風(fēng)輕。

    龜妖攤了攤手,“我當(dāng)時也問了殿下那姑娘是誰,但殿下說,你們天界的人定然知曉?!?/br>
    謝疾頓了下,“且等我先回稟此事?!?/br>
    “那就麻煩諦垣神君了?!?/br>
    龜妖道。

    厚重的師門緩緩合上,那隱約透露的一絲淺淡金光也消散了。

    謝疾指尖發(fā)光微亮,一息間,身形便也消失了。

    “所以你是說,你并未見到謝疾?”

    掌門捋著胡子,將信將疑地看向堂下稟報的鹿淞景。

    “淞景徒兒,這上神降于修仙界啊多半是化形了,你確定這幾日未嘗見過特殊之人?”

    一長老跟著問道,眼神熱切。

    其他幾個長老也幫腔問著,問題卻愈發(fā)刁鉆,全然不信。

    鹿淞景越聽心中便越有幾分慌亂,雖面上不顯,但掌心內(nèi)已生了些汗水。

    但他卻也不敢老實回答,那日之后,他便反復(fù)思考著謝疾話中的意思后才驚覺到這位劍尊竟有那樣的心思,再加上這對話細(xì)細(xì)想來竟十之八九都有關(guān)隨之游。

    ——他便愈發(fā)不想稟報上來。

    鹿淞景雖心間有些慌亂,卻仍強裝鎮(zhèn)定,將長老們的話題一一回復(fù)了去。

    掌門只是沉默聽著,半晌才出聲道:“起來吧?!?/br>
    鹿淞景道:“謝掌門?!?/br>
    一長老又道:“掌門,不再問清楚嗎?事關(guān)您登神啊!”

    “無妨?!闭崎T咳嗽了幾聲,眉毛胡須都顫動了下,“這只能說明這次登神無需擔(dān)憂罷,畢竟謝疾還需治理八海,自然是無暇顧及師門的?!?/br>
    “也是。”長老聞言,長嘆一口氣,“還有三日便是登神大典了,我宗弟子已經(jīng)設(shè)置了諸多禁令陣法,定然不會讓那孽子來壞事?!?/br>
    掌門面上十分滿意,“不說這些年她修為如何,即便即將飛升登神,經(jīng)過八重法陣也得掉層皮?!?/br>
    “只是想來她曾經(jīng)亦是我們門派最看重的弟子,怎么會誤入歧途走到現(xiàn)在這般?”另一個長老面上略有擔(dān)憂,又道:“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br>
    掌門面上并無多少起伏,“修仙之人,歲月如此漫長,保持初心本就難。何況她自小便鋒芒畢露,毫不知收斂,才受挫一次便失去了道心?!?/br>
    那長老稱是,一轉(zhuǎn)頭看向鹿淞景,神情帶了幾分慈愛,“之前本座倒也遺憾你這般資質(zhì)卻未被你師傅好好教導(dǎo),但現(xiàn)在看來,未必不是福氣啊?!?/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倒是,不然又出來個禍害。”

    長老幽默的話很快引起了其他長老的附和。

    鹿淞景手指一動,抬起臉看向他,黑眸中滿是認(rèn)真,“弟子曾多番聽見長老們?nèi)绱送锵煾底呷肫缤?,但弟子始終不知到底是何事?如今掌門便要登神了,弟子便愈發(fā)蒙恩受驚,請長老們指點一二,弟子務(wù)必引以為戒?!?/br>
    幾個長老和掌門便互相對視幾眼,片刻后,掌門才道:“你可知鎖妖鎮(zhèn)魔塔?”

    鹿淞景搖頭。

    另一個長老話音響起,頗有幾分干枯蒼老的聲音竟顯出幾分講故事般徐徐道來的感覺:

    “萬物有靈,雖然我們說降妖伏魔,但實際上這修仙界既有妖修也有魔修,他們出身與我們不同,卻未必不是向道之心,我們又何須趕盡殺絕?但總有妖修魔修,因為不堪修仙界的漫長修煉,總會動起歪心思。他們放棄修行,也妖魔之身于凡間作亂,或吸食壽命,或濫殺無辜,或以人心為食。面對這種情況,我們眾多修仙門派于凡間界便以術(shù)法建立了鎮(zhèn)魔鎖妖塔?!?/br>
    ……

    “降妖伏魔之后——”

    長老的胡子跟著話音一動一動,愈發(fā)像被揮動的拖把。

    鴻蒙派的論道宮內(nèi),一眾白衣弟子面色嚴(yán)肅,唯有一個身影在角落,靠著墻幾乎縮在角落。

    長老喊道:“隨之游!”

    他話音剛落下,那縮在角落的身影便顫動了下。

    她茫然地站起身來,“???”

    長老怒道:“等會兒就要下凡跟隨師兄姐一起前去凡間誅邪了,這種時候了還不多聽著?你以為你師傅能一直護(hù)著你?快兩百歲的人了,馬上都要繼承你師傅衣缽了,還沒有一點正形!”

    他話音落下,道宮里一片議論聲和笑聲。

    隨之游仍是恍恍惚惚的。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聽得累了,小憩一下,再醒來竟然感覺睡了十分久了。

    她揉了下腦袋,老老實實挨罵。

    一節(jié)下凡前的班會好不容易結(jié)束,隨之游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正想跟隨著師兄師姐們一起前往渡界山,卻見一道寒光從天邊閃爍過。

    緊接著,她身上的傳訊符便亮了起來。

    隨之游想也不想,喚出劍來便要飛過去,卻又聽前方一名師姐回頭道:“隨師妹,跟你那小情郎會面可以,可不要耽誤下凡!”

    燴面,什么燴面。

    隨之游腦子還有點糊,卻也笑了起來,朝她擺手,“馬上?!?/br>
    飛劍直上九霄,白衣黑發(fā)隨風(fēng)而動。

    她很快便到了方才那寒光閃爍的地方。

    裴澹一襲青衣,唇若丹霞,單單站在劍上便顯出幾分鐘靈毓秀的昳麗來。

    他道:“還算有點眼色?!?/br>
    隨之游輕哼了聲,伸出手,“給我吧?”

    “哪有你這般一見人便要東西的道理?!迸徨5?,玩笑般,在她掌心放下一小包蜜餞,“喏,下凡路上拿著吃罷。”

    “哇,就給點小零食啊?!彪S之游這么說著,手指卻輕巧拆開了包裝,捻起一枚金色蜜棗吃了,又立刻皺起了臉,“好甜,齁甜,受不了了?!?/br>
    “有嗎?”他笑著看她皺起來的臉,伸手便要拈一枚蜜棗,卻見隨之游陡然靠近,一手摟著他的腰便親過去。他猝不及防,喉間溢出些聲響,“唔——”

    蜜棗的清甜中摻雜著綿密砂糖厚重的甜味,在唇齒交融間便攪動得愈發(fā)粘稠甜蜜,紊亂的呼吸帶來陣陣燥熱之氣。

    裴澹好一會兒才推開隨之游,面上幾分薄紅,眸中帶了幾分羞惱,“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