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雖然沒良心,但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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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彩躺在床上。 付月擰開門,空氣里滿是yin靡的氣息。 她去床邊看了看人,只覺得喉嚨更是堵。 付月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又去衣柜取了一張羊絨毯,蓋上女人赤裸的身體,從肩膀上交叉下去,準(zhǔn)備將她包裹住,背去主臥的洗浴室。 段小彩睜開了眼睛。 看到付月的第一眼她并沒有反應(yīng),被付月抱起上身才眨眨長長的睫毛,在她耳邊啞聲開口。 “那群人呢?” 她嘴角青腫,身上更是各種被凌虐的痕跡,甚至還有煙頭的燙傷,幾乎是茍延殘喘,不比一周前的付月好多少。 “死得差不多了,留了幾個綁在下面?!?/br> “你身邊那個做的?” “……嗯?!?/br> 包好背部,付月把她放下來,再裹下半身。 “可憐我?” “沒有,”付月?lián)u頭,眼角是粉紅的,“只是,太難受了?!?/br> 付月終究只有19歲,被譚俍保護(hù)在殼里,得了他全部的愛而長大的,如何會看得這種黑暗。 先前譚俍喪尸化那回,按理說她也是被壓迫的那一個,也被欺負(fù)得慘不忍睹,但自身經(jīng)歷反而沒有目睹段小彩的慘狀來得令人心痛。 付月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因為欺負(fù)自己的,是自己本來就沒辦法拒絕的哥哥,最先也是她主動的。 段小彩比她大了幾歲,也比她成熟強(qiáng)勢。 “嗤,”她表現(xiàn)相當(dāng)無所謂,“我也沒有什么不情愿的,以前伺候的男人多了去了?!?/br> “不是情不情愿的問題……” 就像她在譚俍身下也是情愿的,但是被欺負(fù)成那樣,她其實很委屈。 床上這個女人,就算不講其他淵源始末,僅僅她身上的傷,也不是哪個人能忍心看的。 段小彩被她懟到心坎上,一時沉默下來。 付月扶著她,把她背到背上。 兩個人身高體型都差不多,以龜速慢慢挪到浴室的沙發(fā)。 “你叫什么?” 段小彩原本對這些有錢人家的嬌小姐不感興趣的。 “付月?!?/br> “……嗯,”她點點頭,“如果你不嫌棄……我叫段小彩?!?/br> “沒有,”付月小心將她放到沙發(fā)上,“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搬熱水,可能要會兒時間?!?/br> “可以?!?/br> 目送小女生出門后,段小彩僵僵地將頭轉(zhuǎn)到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月還是挺忙的,要主持收拾殘局,中間又回了一次家里,把暖暖接過來,順便帶了藥和食物。 水也要燒半個小時,她還去看另一邊幾個女人的情況,才最終等到熱水給段小彩兌好。 一番折騰,最后她心底沉郁散了不少。 付月準(zhǔn)備幫段小彩洗,卻被她一把抓住將要入水的手。 “別,”她的眼神難得帶點懇求,“你到玻璃門外邊等著我吧,陪我說說話就行?!?/br> “那好?!?/br> “謝謝?!?/br> “洗好了你用這條新的毯子給自己包住,我再進(jìn)來給你上藥穿衣服?!?/br> 付月就出了玻璃門,門開一條縫,她搬了小凳子坐在那兒等。 她并不知道自己目前為止的言行帶給了段小彩安全感,只聽里面道, “其實……” 坐在浴缸中的女人面色艱難地用手指清洗自己的下體,那是她認(rèn)為最臟的地方。 但是她語氣卻平靜—— “女人也會有欲望,不是嗎?” “……嗯。”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女性談?wù)撨@方面的話題,付月還沒到輕熟年齡,感覺很羞恥。 “坦白地說,我其實也有被爽到。結(jié)局看起來好像痛苦比較多,但中間體會到的歡愉,也是我這么多年來經(jīng)歷之最?!?/br> “……” “所以,你真沒必要為我郁結(jié)。” 付月懵懂猜出了段小彩末世前的經(jīng)歷,有些覺得,她其實這番話并不只是對自己說的。 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好像是一種習(xí)慣,把自身的性欲,當(dāng)做常年的保護(hù)殼。 “你要這么說,其實我能理解。” “怎么?” “某種角度上講,我們還挺有同病相憐的味道,只是對象不同,借口不同?!?/br> 段小彩沒想到她是這個意思,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別直接揭傷疤呀。 “你一個小姑娘,被寵著長大的吧?” “嗯,我哥養(yǎng)我的。” “那你這是?” “我跟他有……欲望。” 豁喲! 游走權(quán)貴間段小彩也難見兄妹luanlun的。 “親的?” “那倒不是,我繼父的兒子?!?/br> “哦?!?/br> “你語氣好像還挺失望的。” “怎么不算呢?” “……” “我哥就是那個喪尸?!?/br> “!” 得,確實同病相憐,甚至比她離譜。 至于付月為自己的順從找的借口,段小彩也能很容易想到,無非就是放不下的、分不清性質(zhì)的感情。 兩個人半是玩笑的談話使氛圍好了許多。 “真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那么多計較?!?/br> 段小彩道。 以前,虛假的自我安慰是她一種固執(zhí)的堅持,現(xiàn)在,卻是一種對自己的取悅。 墮落后的自己靡靡度日是快樂的,以后可能也會沉淪其中。 只是這次事件中讓她史無前例地明白,她不能成為被圈禁者,而是要成為能夠主導(dǎo)自己身體的獨立的人。 不然這樣混亂的世界,連命都會沒有,何談樂與不樂。 “不過,喪尸嘗起來什么味道?” “……” “我不建議你隨便試?!?/br> “?” “不比你現(xiàn)在情況好?!?/br> “……” “謝謝,雖然沒良心,但還真是有被安慰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