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白酒料理
陸卿語望著自己已經(jīng)泛黃的筆記本,扉頁上將每次煎魚的時間寫下,最后面還畫了一個大叉叉寫到「不適合夏多內(nèi)」。 即便自己白忙活了一晚,不過至少學(xué)會了煎黃魚適合的時機,上面所根據(jù)的時間只是大略,實則煎魚沒有固定的時間,必須依據(jù)粉漿的厚薄及魚rou的豐腴程度做出適當?shù)恼{(diào)整,她只是暫時習(xí)得了此魚此方式的黃金時間。 能夠得出結(jié)論,排除些許的選擇有利于將范圍縮小,日后就能加快進度了。 她知道自己這種沒有基礎(chǔ)的方式過度愚笨、很是耗費時間,可如今,她只能與時間賽跑,勤能補拙。 若想待在長安城,自己的實力一定要有所提升才行。 她相信一步一腳印,自己的付出總有一天會有收穫。 為了自己,也為了母親。 收拾完失敗的殘骸及清洗碗盤后,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 陸卿語尋思著林深這時肯定還在睡夢中,沒敢打電話過去吵醒他,點開了林深的頭像,他的頭像是一隻邊境牧羊犬的照片,令她不禁疑惑,林深這個僅將注意力放在料理上的冷面主廚,難道有養(yǎng)狗或是……很喜歡狗? 明明他比較像貓,脾氣又硬又臭,總板著一張臉。 貓狗相處肯定不和睦。 她率先傳了兩人通訊對話之間的第一則訊息,「主廚,早上直接約長安城門口就好,不用特地來我家載我了?!?/br> 她只剩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得抓緊休息才行,否則林深發(fā)現(xiàn)自己疲憊的面容即便不一番責罵,也會對自己提不起精神的態(tài)度所扣分。 設(shè)定好鬧鐘后,她便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陸卿語,你在這干嘛?」 她迷濛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林深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及緊抿的薄唇,他叉著手,一如既往的撲克臉。 儘管他不茍言笑,她仍然認為,這個人真好看,不知道他笑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連作夢都能夢見林深,她真的累壞了。 陸卿語會認為是在夢境里也不無道理,畢竟連鬧鐘都沒有響,時間還沒到,林深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此處? 「看夠沒?」 嗯,連夢里的他都一樣嚴肅。 陸卿語伸出手,捏著林深的臉頰,傻笑道,「你長那么好看,為什么都不笑???來,笑一個,我看看。」 語落,林深眉頭緊皺,盯著陸卿語傻里傻氣的模樣,這傻不隆咚的傢伙在干嘛,竟然還對自己動起手了,莫非是還沒睡醒? 他毫不留情地拉開陸卿語的手,湊近她想一番教訓(xùn)時,鼻腔竄入一陣nongnong的酒味,嗆得他隨而后退,冷道,「去洗臉?!?/br> 陸卿語望著被甩開的手,這才撐起沉重的眼皮子,拍了拍臉清醒。 過了半晌,她瞪大眼眸,恢復(fù)理智。 這、這不是夢?。?/br> 此時的她想找個洞將自己埋進去,自己真是膽大包天,竟對林深上手了,肯定是昨天喝太多、又太累……以至于她睡昏頭了。 完了,這該死的咸豬手,需要被冷水教訓(xùn)一下。 正值寒春,她冰涼的手用力地往自己臉上猛潑幾把冷水,頓時被凍的精神百倍,「咳、咳,主廚,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跟我約長安城,我想說也許你在里頭?!?/br> 望著陸卿語的黑眼圈,還有桌上少了半罐的夏多內(nèi),她這是待在長安城一整晚了吧。 「剛剛的事……你別介意,就當作沒發(fā)生過,我只是、只是認錯人了?!?/br> 說自己沒睡醒又喝醉太過丟臉,擔心林深將自己的品德扣分,認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子。陸卿語硬是扭轉(zhuǎn)為認錯人才有此番舉止,這樣總比失態(tài)好,對吧? 理由很是生硬,一旁的林深似乎不信,狐疑問,「認錯人?」 「不小心把你認成我的一個朋友了……。」 他也不是大眾臉,把他認成誰了?她在這也沒多久,竟還有認識其他人? 林深沒有繼續(xù)追問,無論是真是假,她捏都捏了,難不成他還要回捏不成? 兩人往菜市場的方向駛?cè)?,這一路上,暖氣輕撫陸卿語待在廚房許久而寒冷的身軀,舒服地又是陷入一陣昏睡。 等紅燈時,林深恰巧瞧見她的睡顏,兩扇羽睫落在圓潤的臉龐上,乖巧安詳?shù)鬲q如天使,他的嘴角竟不知不覺揚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那若有似無的笑容。 為什么她可以這么會睡,每次在他車上就是一陣猛睡。 她這么放心自己嗎? 不對,她的警惕心,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么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