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24節(jié)
直到汝南王把他所有劍都掰成兩段,梁羽安才把“仗劍”兩個字去掉,走天涯還是死咬著不改變。 這會兒他突然說到他要娶妻,汝南王當即高興:“好??!你想娶哪家姑娘,為父為你去提親,是不是已經(jīng)跟哪家姑娘好上了?” 說完,汝南王似乎太過高興,還自言自語道:“你估計是看到阿恒與他妻子琴瑟和弦的樣子,羨慕了。早知道就讓你早些感受一下夫妻的感覺?!?/br> 誰想,梁羽安突然一句:“父王,我要娶和離后的姑娘行不行?!” “什么!你腦子壞了吧?!和離后的?!那么多待字閨中的好姑娘你不娶,你看上哪家和離婦了?不,是哪家和離婦勾了你魂了。老子去弄死她?!?/br> 梁羽安見汝南王反應(yīng)這么大,眼看著就要跳起來捶他,他馬上竄出,嘴里還是很嘴硬:“和離婦怎么了,還不是好姑娘,不幸福才要和離,我要給她幸福!” “老子先給你幸福,你個逆子,你不氣死我不罷休!” 汝南王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傅以恒拉著宋珞秋卻一言不發(fā)的上了馬車,宋珞秋看著傅以恒緊繃的臉,用手戳了戳他的腿:“夫君.....” 傅以恒這會兒正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對宋珞秋不好了,居然讓梁羽安以為自己不愛宋珞秋,而且看梁羽安一個勁往宋珞秋面前湊的樣子,傅以恒便堵得慌。 “夫君,你怎么不說話?!彼午笄镌俅卧囂叫缘膯柫艘幌拢疾幻靼鬃约簽樯哆@樣心慌。 傅以恒轉(zhuǎn)眼看向宋珞秋,突然正兒八經(jīng)道:“珞秋,我承認我以前是不喜歡你,可我從未對你逢場作戲過,以往我不喜歡你是真,現(xiàn)在我喜歡你也是真,我希望你能明白現(xiàn)在的我對你的心思。” 宋珞秋沒想到戳傅以恒能再戳一段表白,心跳突然很快,她不由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軟軟道:“我知道,我也未曾說過夫君半點不是,畢竟我還想就算做不了夫妻,做朋友也行。” “誰要跟你做朋友了,我們已經(jīng)拜過堂,上告天地,下拜父母,就是夫妻,再也做不了朋友,你是我的妻,這輩子都改變不了?!?/br> 宋珞秋:離婚賠償金沒戲了? “額,夫妻也有和離的....我是說我們可以和平和離,和離后還是可以做朋友!” 傅以恒這次是真的不高興了,一想到宋珞秋成日就想著離開他,他只覺得似乎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使他呼吸不暢。 他不想再與宋珞秋爭論,也不想她再繼續(xù)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一把扯過她的手,慣性猛沖,迫使宋珞秋撞進了傅以恒懷里,接著傅以恒將宋珞秋的頭掰過,用力壓向自己,而后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堵住她那喋喋不休,說不出一句好話的嘴。 “唔.....” 宋珞秋瞳孔猛然放大,嘴里嗚咽著,她沒想到傅以恒居然強吻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能任由傅以恒在她雙唇碾壓。 傅以恒見她乖覺后,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突然心情就變好了:“以后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我便這樣堵你的嘴?!?/br> 宋珞秋摸著自己剛剛被“□□”過的唇,胖嘟嘟的小臉紅彤彤的,眼膜里水汪汪的,看著委屈極了。 就這委屈又可愛的模樣,傅以恒看得心疼又是一緊。 傅以恒:她為什么這么可愛! “你這是....你這是不講道理!你強人所難,你霸道,你.....” 宋珞秋覺得自己必須反抗一下,但是因為這會兒傅以恒直勾勾的看著她,而他眼中似乎有一團火,那火快要蔓延出來,竟讓宋珞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再說了。 傅以恒突然笑開:“誰讓你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作為你夫君要歸正你,說話既然不起作用,那自然只能動嘴了?!?/br> “你這個嘴動法不行!”宋珞秋氣鼓鼓的。 “那你說你還說不說和離了?”傅以恒突然道。 在這個馬車的小空間里,宋珞秋連逃的地方都沒有,她不想再被強吻,只心里計算著,傅以恒肯定是一時新鮮,等他新鮮勁過了,總歸還是會同意和離的,到時候自己直接遞和離書。 現(xiàn)在沒必要與他再硬碰硬,于是宋珞秋乖覺點頭:“不說了,不說了總行了吧?!?/br> 傅以恒看著她乖巧的模樣,伸出手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蛋:“乖?!?/br> 宋珞秋:他為什么總是動手動腳! 馬車行了一陣兒,還未停下,宋珞秋為了緩解車內(nèi)有些曖昧的氣氛,將話題引開:“按理說我們家不遠,為什么走了這么久還未到?” “我們先不回家,我?guī)闳ヒ娨粋€朋友。”傅以恒淡然回答道。 “朋友?” 既然宋珞秋問了,傅以恒也不打算瞞她:“你可曾記得我前些日子跟你說過我在翰林院與一同僚相處甚好,他是另一位異姓王——襄昌王之子?!?/br> “襄昌王?可是那位屬地在云南的王爺,他兒子居然入了翰林苑?” 傅以恒點點頭:“沒錯,許兄他與其他世子不一樣,靠自己取得了功名,心有宏圖大志。” 第40章 胖墩墩總被夸 兩人說話間, 馬車停了下來,傅以恒率先下了馬車,接著伸出手去扶宋珞秋, 宋珞秋也不扭捏, 將手搭在傅以恒手上下了車。 這手一搭,宋珞秋想再收回手時,卻被傅以恒抓了回去:“夫人身子初愈,還是為夫扶著走好些?!?/br> 宋珞秋:“謝....謝謝夫君?!?/br> “夫人不必如此見外, 這是為夫該做的?!备狄院阈Φ靡慌奢p松, 看著宋珞秋有些窘迫的模樣更想逗她。 兩人說過話后, 便往莊園大門行去,此處莊園以青瓦白墻為調(diào), 頗有幾分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 進到院中更發(fā)現(xiàn)此處布置精致優(yōu)雅, 小橋流水,綠植花木裝點, 院中還挖了一渠小溪,溪中流水潺潺,清澈見石, 甚有幾尾紅鯉在溪中暢游。 再往里走些,便是一間八角亭, 因著是冬日,八角亭三方圍了帷幔擋風, 亭正中心是石桌小凳,石桌上正煮著香茶。 而坐在亭中的人, 看著年約二十七八, 一身青藍繡金錦衫, 整個人看著有些纖瘦,卻儒雅俊朗,他看著傅以恒與宋珞秋走來,站起身來相迎。 走得近了,宋珞秋看清了這個人長相,一雙鳳目微挑,面若玉冠,只是一雙眼中卻深邃似寒潭,鼻子略帶銀鉤狀,給本就清俊的面容添了幾分犀利。 “傅賢弟,你可算來了。這位可是弟妹?” 傅以恒上前扶手作揖后,這才開口:“許兄安好,這是我夫人,今日許兄相邀,想是也只是話家常,夫人身子剛好,在家悶得慌,我便想帶她來此處散散心,也想讓她認識一下許兄?!?/br> 傅以恒介紹完,宋珞秋也十分知禮的向許晉丞拂了一禮,乖覺道:“許兄有禮了?!?/br> “弟妹不必多禮,快些進來坐。我剛煮了茶,從云南帶過來的普洱。”許晉丞笑著將傅以恒宋珞秋迎進了亭中。 落座后,宋珞秋在一旁端著茶杯乖覺,并不插言,傅以恒與許晉丞兩人說了一些翰林院關(guān)于編撰修整文典的公事后,許晉丞轉(zhuǎn)過頭看向宋珞秋:“弟妹是否覺得有些許無趣,我們這樣說著公事。” 宋珞秋搖搖頭:“我本就是深閨婦人,平日里哪聽得朝堂之事,夫君與許兄不避諱我,到讓我能長長見識了?!?/br> 許晉丞聽宋珞秋這樣說,眼眸微亮:“傅賢弟真是好福氣,居然娶得如此知書達禮的媳婦?!?/br> 傅以恒笑笑:“是我的福氣,不知許兄什么時候?qū)⑸┳訌脑颇辖拥骄┏??我看許兄一個人住這么大園子,總歸是寂寞了?!?/br> 許晉丞垂眸,將一口茶壓下:“快了,大年后便準備讓他們都過來?!?/br> “到時候嫂子來了,可要請我們來熱鬧熱鬧?!?/br> 許晉丞笑回:“那是自然?!?/br> 聊到家事,氣氛便沒有剛才他們聊朝堂之事那般緊繃,三人吃著茶聊著家常,想是冬日天黑的早,許晉亨特意又將兩人留下來吃過晚膳,傅以恒才告辭。 在回家的路上,宋珞秋與傅以恒坐在車里,總歸要找些話題,宋珞秋便隨便扯了些:“許兄與夫君一般的品階,居然可以住這樣豪華這樣大的園子,皇上對此不說什么嗎?” 傅以恒笑道:“許兄是襄昌王嫡子,又是靠自己考取了功名,皇上便也特許了。襄昌王是為數(shù)不多有封地的異性王,管理的是云南富饒之地,自然財力也比其他異性王雄厚很多。這樣的宅子,許兄當住得。” 宋珞秋聽了,腦中略微思考,以中國古代歷史來看,不管是漢朝以前的分封制還是后面的封建君主集權(quán)制,這種地方王爺,諸侯,節(jié)度使什么的,一旦將地方稅收,兵權(quán),管理等集中在一起,便很難不有異心。 前有漢朝諸侯叛亂分封,形成東漢亂局,后有大清吳三桂撤番之事。雖然宋珞秋現(xiàn)在穿越來的這個國家是個中國歷史上沒有的架空朝代,但封建制服卻與中國古代差不多。 現(xiàn)在的異性王,除開京城的,全國各地還有不少,宋珞秋隱隱感覺很像東漢時期。想到這個,宋珞秋忍不住提了一句。 “夫君,你與襄昌王嫡子如此親近,可會引得皇上不喜?” 黑暗中的傅以恒略為挑眉,眼膜中亮起光:“皇上很喜歡許兄,我與他走的近,皇上怎會不高興,況且我們本是翰林院同僚?!?/br> 宋珞秋感覺心中有些不安,但具體哪里不安,她也說不上來,只能提醒道:“夫君,我覺得異性王總會讓皇上有所忌憚,若是稍有不慎惹惱了皇上,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夫君還是小心為好。” 這番話一出,傅以恒再看宋珞秋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許變化,似帶著幾分欣賞:“夫人若是男兒,在朝堂定有大作為。夫人朝堂敏銳度可比好多在朝為官的人強?!?/br> 宋珞秋尷尬的笑笑,總不能說她是學(xué)過中國上下五千年歷史總結(jié)的吧,于是只道:“夫君謬贊了,不過是女人的第六感罷了。” “什么是第六感?!” 宋珞秋吐了吐舌頭,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中將現(xiàn)代詞匯說了出來,于是道:“就是直覺....超過五感之外的,便是第六感?!?/br> 傅以恒:“夫人真會總結(jié),這個第六感甚妙。” 宋珞秋:他怎么老夸我。 等著馬車停在傅府門口時,宋珞秋歡快的跳下馬車:“終于回家了?!?/br> 傅以恒看著她歡快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說關(guān)的難受,想要跑出去的是你,現(xiàn)在急切想回家的也是你,女人果然多變?!?/br> 宋珞秋笑呵呵的回到房內(nèi)坐下:“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么?!?/br> 傅以恒現(xiàn)在眼里看宋珞秋怎樣都覺得可愛得緊,總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捏她的臉,宋珞秋意識到傅以恒的動作,一個閃身過去,然后快速換了衣服滾到床上:“夫君,今日我累了,先歇息了,夫君晚安?!?/br> 傅以恒笑著搖搖頭,自行洗漱熄燈后,躺在宋珞秋旁邊,很是自然的將她攬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宋珞秋緊緊閉著眼,就怕下一步還會發(fā)生什么,卻沒想傅以恒什么也沒做,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br> 宋珞秋明顯松了一口氣,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今天在馬車上被傅以恒強吻的那一幕。 宋珞秋:吻我沒同意還不是被你強吻了。 翌日清晨,宋珞秋醒來時,傅以恒已經(jīng)上朝了,剛起身,金喜就說寧月茹來訪。宋珞秋想著從那次在茶園遭遇火災(zāi)后,她一直病著也沒去看寧月茹,便快速梳妝,到了小院花廳。 寧月茹今日裝扮清新素雅,一身淡藍紗裙更顯幾分優(yōu)雅,宋珞秋走上前親熱的去拉寧月茹的手:“寧meimei這些時日身子可好些了,我這幾日也病著,沒能去探望meimei,倒讓meimei親自跑一趟?!?/br> 寧月茹忙回:“宋jiejie可別這樣說,那日幸虧你讓梁世子先救我,后來聽聞你自己跳下樓的,真是嚇死人了,我想著若不是宋jiejie這般,只怕那日我就燒死在茶樓上了。所以,我聽聞jiejie好了,便特意來探望jiejie,我還讓侍女準備好些藥材,jiejie定好好好補補身子?!?/br> “meimei不必這般客氣,若說真要感謝,我覺得meimei應(yīng)當感謝梁世子。” 兩人坐下后,很自然的將話題聊了起來:“今日我前來,也是有一個事情想問問jiejie意見?!?/br> “meimei但說無妨?!?/br> 寧月茹將聲音壓低了一些,看著模樣有幾分嬌羞:“以往jiejie說梁世子人品端正,我還不以為然,那日他不計前嫌救我性命,我是打心底覺得jiejie說的沒錯。所以,我也想去感謝他,只是因著退婚那事,爹爹又告了他一狀,害他被老王爺打,我如果冒然再去向他道謝,以他那性子,只怕鼻子要仰到天上去,我就糾結(jié)著呢。若說感謝,我應(yīng)當?shù)?,也有這份心,只怕他.....” 說到這,宋珞秋也明白寧月茹是什么意思了,她有心感謝,又怕在梁羽安那里碰壁,姑娘家臉皮薄,肯定掛不住的。 “既然meimei有這心思,那不如這樣,我看那梁世子錦衣玉食啥也不缺,meimei也不用送些什么東西了,他是個豪爽性子,不如meimei請他在望江樓吃頓酒,到時候你們說開了,相處起來也自然多了,meimei你看如何?!?/br> 寧月茹聽著宋珞秋這樣說,當即高興:“jiejie說的有理,但是meimei一不情之請,我請梁世子吃酒,jiejie可否作陪,也免得孤男寡女的尷尬。” 宋珞秋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便應(yīng)了下來:“行,meimei定好日子,我去就是。” 說著,寧月茹似乎又想到什么,秀眉微蹙:“jiejie,我還是擔心梁世子不喜我,我要是請他他直接拒絕了怎么辦?” 宋珞秋想了一想:“那我便以我的名義約他吃酒,然后你再來,最后我便說其實是你想感謝他,到時候他已經(jīng)來了便也不會再說什么拒絕的話了,meimei你看這樣可行?” “好!就按jiejie說的辦,麻煩jiejie幫我遞個帖子給梁世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