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23節(jié)
宋珞秋嘴角抽了抽,豐盈之美…看來傅以恒真的喜歡她了,畢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傅以恒喜歡她喜歡到能睜眼說瞎話了。 宋珞秋低下頭,“不是你說不喜歡我,我就要離你遠遠的。你說喜歡我,我立刻就要貼上去。我雖然沒錢沒貌,但我還是有骨氣的?!?/br> “我知道,我以前傷了你的心,現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讓你像從前一樣。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把什么休書,和離掛在嘴邊上,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宋珞秋有些猶豫道:“你這種瞬息萬變的,能這么快喜歡我,就會很快喜歡別人……” “兩個月?!备狄院愕溃骸叭羰莾蓚€月后,你還對我沒有一絲動心。我就答應你,讓你走。我傅以恒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從前我自作主張找了媒人去跟你那雙貪財的兄嫂說親,沒問過你的意見,你嫁過來是我一手安排,你被我冷落也是我做出的事情?,F在,我尊重你的所有想法?!?/br> 宋珞秋點點頭,反正她才嫁過來一個月,這個時候說和離的事情,傅家一定不會答應。那便等到成親夠三個月之后,傅以恒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到時候她要走,便順理成章了。 第38章 胖墩墩適應甜蜜 宋珞秋因一場火災病倒在家, 傅以恒不知是不是為了二月之約,對她貼心照顧,好到幾乎像是舔狗一樣。 她十分不適應, 還是覺得傅以恒待她冷然淡漠的樣子更習慣一些, 然而上床下地都需要傅以恒,便只能按下情緒不表,儼然把傅以恒當成護工。 在床上躺了七天之后,宋珞秋耐不住想出去走走曬曬太陽的心, 央著傅以恒帶她出去。傅以恒被她求的不耐煩了, 只好帶著人去了院子小坐。 宋珞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因不太適應外面的冷氣,準備將手揣進袖子里用體溫暖和暖和, 誰知這時手里立刻被塞進來一個手爐。 “天冷, 別凍壞了?!备狄院愕馈?/br> 宋珞秋頗為無奈:“傅以恒, 你就不能…就不能出去做點自己的事情嗎?你一下朝就守著我,久而久之你的同僚會有意見的?!?/br> “他們沒什么意見。” 宋珞秋:…… 她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好了, 所以想支開傅以恒,到外面去走走,或是去寧月茹家里串串門??墒莿e說走出去了, 這幾天來探望的人都被傅以恒以她不便見客為由擋了回去,她別提有多悶了。 到今日, 宋珞秋看了外間的陽光后更加按耐不住,她左思右想, 又躥出了一個借口:“我已經躺了七天了,現如今能出去走動, 我看我們應該立刻備上厚禮, 登門去給梁世子道謝, 否則顯得我們不知恩圖報,太不近人情?!?/br> 傅以恒想了想,心道也是。七天前梁羽安救了宋珞秋,他做丈夫的應該早早就登門道謝的,可因擔心宋珞秋,所以總是一下朝就往家中趕,也就耽誤了給梁羽安道謝。如果日子拖的太久,難免梁家會覺得他不懂事。 不過,傅以恒不放心讓宋珞秋出門。大夫說她傷了筋骨,傷筋動骨一百天,多養(yǎng)養(yǎng)是沒錯的,便說:“我去便成,你在家中好好呆著?!?/br> “嗯?!彼午笄锸止郧傻攸c了點頭。她知道一起去梁家感謝梁羽安傅以恒不可能答應,所以說這話只是為了支開傅以恒罷了。等傅以恒一走,少則半日回不來,這半日夠她做很多事情了,比如去一趟環(huán)錦閣,把她這幾天閑來無事畫的首飾圖給掌柜。再比如去一趟寧家,跟寧月茹話一會兒家常。 傅以恒驚訝宋珞秋居然這么乖巧地答應,沒嚷著要出去,所以摸摸宋珞秋的頭:“真乖,回來給你買點心和糖果吃?!?/br> 宋珞秋:戀愛會讓男人變得油膩,對嗎? 傅以恒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在備好厚禮出門后沒有立刻趕去梁家,而是在外面等著。果不其然,他等了不消一會兒,便見府門口冒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那人從府中蹦出來,然后躲在獅子頭后東張西望了幾下,對著金喜勾勾手掌。 傅以恒頓時冷了臉,從躲藏的墻角站出來。他這一站,剛出府門的金喜自然看見了他,頓時一臉驚恐愣在原地。 宋珞秋還渾然不覺,催促了幾聲:“金喜,快過來呀,愣著做什么!”見金喜還是沒動,眼睛直勾勾看向東南墻角處,猛然意識到不對,將頭從獅子頭后鉆出去后,看見了一臉冰霜的傅以恒。 宋珞秋心道,糟糕,完了。 她下意識轉頭往府里跑,希望傅以恒看她識趣,不要追究,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誰知剛轉身走兩步,就被本就身高腿長的傅以恒三步并兩步追上來,拽住了她命運的后頸領。 宋珞秋回過頭,撐出一個笑容:“夫君,好巧啊?!?/br> “你準備去做什么呢?”傅以恒用冷若冰霜的神態(tài)說出了一句笑呵呵的話,讓宋珞秋不寒而栗。 她隨即借口道:“我正準備送夫君你的,沒想到正好夫君你沒走?!?/br> 傅以恒:“既然是送我,見了我跑什么呢。” “你不讓我出來,所以我準備偷偷送送你,沒想到被你看到了?!?/br> “送我需要梳發(fā)髻,換衣裳,還帶著金喜嗎?” “到門口送夫君終究有可能被路人看見,畢竟關系到夫君顏面,總要稍作打扮。夫君你怎么不信我呢?我這人一向夫唱婦隨,聽夫君的話,每次出去總要問過夫君的意見的。你看你上朝的時候我都沒偷偷跑出去?!?/br> 其實是因為傅以恒上朝時天還沒亮,天寒晨露重,她也起不來,否則按著她的性子早跑了。 傅以恒勾勾嘴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說謊精,理由每次又多又充分,問一句能頂十句。 她懶得和宋珞秋你來我往,只沉著臉看向宋珞秋帶出來的金喜,金喜被這么一嚇唬,立刻把頭埋的低低的,說道:“公子恕罪,是夫人她想出去去找寧姑娘。奴婢勸過,沒勸住。” 宋珞秋給了金喜一記眼刀:賣主的小丫鬟,這個月獎金扣光光! 不過金喜埋著頭沒敢看宋珞秋,也就沒接收到宋珞秋的眼神。 宋珞秋無奈,見事情敗露,笑瞇瞇地看向傅以恒:“夫君,我……” “既然你悶的慌,那就隨我一同去梁家吧。”傅以恒道,“省的總是偷偷摸摸地出去,身邊只帶一個人,我也不放心?!?/br> 其實傅以恒不是刻意要軟禁宋珞秋,擔心她身體是一方面,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培養(yǎng)感情是另一方面??墒乾F在的情況,好像再把宋珞秋留下去會適得其反,非但培養(yǎng)不了感情,還讓宋珞秋討厭他。 宋珞秋其實也挺好哄的,就像一只小貓,需要順著毛捋。哄的高興了,她就會將頭貼過來蹭他。 其實這種脾性還挺招人稀罕的。 “真的嗎?”宋珞秋大喜過望,順勢走上去攙住傅以恒的胳膊,如往常一樣恭維的話脫口就出來了:“夫君最好了?!?/br> “覺得你夫君好,就好好留下來過日子。”傅以恒對下宋珞秋笑道。 “好?!彼午笄镉质敲摽诙觯f罷才反應過來,又撅著嘴說:“不好?!?/br> 她叉腰:“我是有骨氣的,你不要覺得你對我好一點,我就會愛上你。當初是你不要我的!” 宋珞秋覺得自己之所以還能跟傅以恒好好說話好好接觸,完全是不想惹急了他,導致自己走的時候傅以恒不顧念舊情讓她凈身出戶,可完全沒有想跟他談情說愛的心思。 至于嘴甜,那是寄人籬下養(yǎng)成的必備技能罷了,總不能因為兩個月后要跑路,現在就對傅以恒惡語相向吧。 況且,她不可能因為傅以恒跟她表白,她就那么快接收傅以恒,至少…至少讓傅以恒對她好一個月,她才可以…… 腦袋冒出這個想法后,宋珞秋嚇了一跳。她明明堅定地要離開傅家,離開傅以恒,怎么現在開始設想傅以恒對她好一個月就接納傅以恒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瘋狂搖頭,不能有這個想法。傅以恒這個人是個顏控,對她好只是一時興起,遲早會投入美人懷抱的! 在腦海中勸慰自己一番后,她些許動搖的信念更堅定了幾分。 “你啊,嘴硬心軟。我能看出來,你一直很喜歡我,會為我著想,只是你這人沒安全感慣了,只能口是心非?!备狄院阕ё∷午笄锏氖郑阉チ杭业鸟R車上帶。 傅以恒腳步走得很緩,宋珞秋一步一頓地跟著傅以恒,心想:你才嘴硬心軟,你才口是心非。你不光如此,你還以己度人。 到馬車跟前后,傅以恒先上了馬車,在宋珞秋從腳墩子走上馬車時,傅以恒攙了宋珞秋一把:“小心,別抻著了。” “沒事,我以前在地里干農活,一個人收二畝麥子累的腰都直不起來,第二天照樣上山砍柴。我沒那么矜貴?!彼午笄锾崞鹑菇?,稍稍用力便走了傅以恒跟前。 兩人一時間靠的有些近,宋珞秋抬眼看著傅以恒,只覺得他長得真的很好看。以前她都沒發(fā)現,傅以恒的鼻梁處有顆小小的黑痣,點在那樣高挺的鼻子上,竟讓他多了幾分貴氣之感。 宋珞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往馬車廂里鉆,卻聽傅以恒道:“在我眼里,你無比矜貴?!?/br> 宋珞秋一時愣神。該死的男人長得那么甜美,還那么會說話。要不是她心如磐石,只怕女神仙都被這男妖精勾了魂去。 耐住,一定要耐住。 “你于我而言是珍寶明珠,我說過以后不會讓你吃苦。你也別總說你以前活的多么粗糙,現在粗糙一些也無妨的話,我傅以恒養(yǎng)媳婦自然是要往精細了養(yǎng)的,你這副吃慣苦頭的身體也最好盡早適應適應,多養(yǎng)出一些身嬌體貴的毛病。別總讓我心疼,知道嗎?”傅以恒認真地說。 宋珞秋心跳加速,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傅以恒的話,憋了許久,才說:“這話若是新婚當天你說的就好了。” 她忘不了傅以恒在掀開她蓋頭之后嫌棄厭惡的眼神,那眼神中沒有如今半分溫存,冷漠地像一塊石頭。 她害怕傅以恒現在的態(tài)度也只是曇花一瞬。 再等等吧,若傅以恒對她的態(tài)度恒久不變,她便信他。終身大事,豈能誤在兩三句甜言蜜語。 她對傅以恒一笑,轉而鉆進了馬車車廂。 第39章 胖墩墩堵住嘴 馬車行到汝南王府門口停下, 傅以恒讓小廝遞了拜帖上去,沒一會兒汝南王竟親自出門來迎接。 “阿恒來了,何必遞帖子搞那一堆形式, 直接來就好了, 快進來坐。”汝南王笑呵呵的說道。 傅以恒依舊恭敬受禮,將自己準備好的謝禮遞給汝南王身后家丁后才與宋珞秋一起進了門。當幾人坐在王府正堂時,梁羽安吊兒郎當的搖著一把折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沒有先去跟傅以恒打招呼,只將目光落在坐得規(guī)矩的宋珞秋臉上:“桃子!你身子好了?沒想到你今日居然親自登門?!?/br> “放肆!怎么稱呼人呢?!比昴贤跽f完有些歉意的看向傅以恒:“犬子無禮, 勿怪?!?/br> 傅以恒哪里不知道梁羽安什么德行, 便道:“梁世子慣是隨意, 往日我與他在同一學堂,算是同窗。今日來, 在下是為著世子那日救我夫人與火海, 特來感謝?!?/br> “這個小子總算做對了一件事?!?/br> 梁羽安沒有聽傅以恒與他父親在一旁你來我往的客氣之言, 反而坐到宋珞秋旁邊,蹺著二郎腿:“桃子, 你身子可是好全了?你要是感謝我,出去請我吃個酒便是,登門拜訪老爺子在, 多拘束?!?/br> 宋珞秋看著梁羽安嬉皮笑臉的樣子,忍俊不禁, 隨意回答道:“請你吃酒也不是不行,但我家夫君是個重禮數的人, 為表達謝意,我們上門拜訪才能顯出我們誠意。我今日來也是向你正式道謝的?!?/br> “你跟傅以恒呆久了怎么也這么古板, 沒意思。” 傅以恒在兩人對面坐著, 看著梁羽安靠宋珞秋靠得這么近, 一股酸意從胸口涌出,繼而沉眉道:“今日我們已經到訪,相信世子已經明白我們的誠意,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傅以恒起身準備去拉宋珞秋走,卻沒想梁羽安將折扇一手,橫在宋珞秋面前,抬眉對上傅以恒的眼睛:“傅以恒,你何必端出一家之主的樣子,桃子都還沒說要走呢,桃子.....你留下來我們再說說話?” 傅以恒心口的酸勁越來越大,眼膜也愈來愈暗,整個人的散發(fā)出來的氣魄越來越攝人。 宋珞秋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梁羽安,又抬眼看了看在生氣爆發(fā)邊緣的傅以恒,一只手握住傅以恒的手,臉轉向梁羽安,笑道:“梁世子,我既以嫁給夫君,定事事以他為尊,世子莫再說這話了?!?/br> 宋珞秋軟軟糯糯的聲音出來,又因著她小手在自己掌心握著,臉色好了幾分,他將手收緊些:“娘子,我們走吧?!?/br> 梁羽安見他們夫君來,娘子去的,有些不舒服,張口居然一句:“桃子,他既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顧著他面子,在外幫他演戲。” 傅以恒:“演戲?不喜歡她?你聽誰說的?!?/br> 宋珞秋心下一慌,可仔細回想起來,好像自己并沒有跟誰說過家事,這世子怎么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于是宋珞秋馬上解釋:“肯定不是我說的,我在外只說夫君好?!?/br> “桃子,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br> 梁羽安這一句話一落,氣氛似乎又緊張起來了,傅以恒頗為探尋的看了宋珞秋一眼,而后再面對梁羽安時,只道:“我媳婦自然是頂好的。” 說完傅以恒一把拉起宋珞秋:“王爺,世子告辭。” 宋珞秋:慌得一比 梁羽安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手中搖著的扇子停了下來,他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定要救宋珞秋脫離苦海。 “父王,我想娶妻?!?/br> 汝南王一聽,立馬很是高興,往日他覺得這個兒子廢了,倒想要他早點成親生子,他來培養(yǎng)一下他的孫子,說不定汝南王府還能后繼有人。 誰知道,梁羽安吊兒郎當,紈绔成性,在京城太過出名,沒正經姑娘愿意嫁給他,而他自己也是無所謂,還嚷嚷著要獨身一人,仗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