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跑路很久了 第8節(jié)
“你不要被某些人裝模做樣的樣子給騙了,覺得能處理一些文件很厲害,很有能力,然后就去崇拜他?!?/br> 比如莫霄。 莫廣不動聲色地把上句話給抹掉,然后繼續(xù)道:“你應(yīng)該去崇拜一些更厲害的,更有能力的人?!?/br> 博安:“?” 新老板這是在當(dāng)著他的面叫他跳槽? 望著博安愣神的樣子,莫廣強(qiáng)調(diào)道:“聽懂了嗎?” 博安一個激靈,仿佛像是回到了昨天凌晨四點,這回的他,格外鄭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博安鄭重的模樣,莫廣滿意了,他像是不經(jīng)意道:“對了,晚上你跟管家去看一下書房里那些獎杯有沒有擦干凈?!?/br> “再看一下她們有沒有碰壞什么東西。” 博安渾然不知面前人叫他去檢查的目的,立馬點了點頭道:“好的?!?/br> 莫宅,晚上。 書房內(nèi)放著獎杯的榮譽(yù)室很大,正對著榮譽(yù)室大門的前方懸掛著一塊金燦燦的最重量級的牌匾,牌匾下則是獎杯琳瑯滿目的展示柜。 實木櫥窗陳列柜在明亮燈光下顯得古樸大氣,每一個方格都擺放著獎杯與獎牌,按照得獎的年份自上而下、由左到右地整整齊齊擺放。 甚至還有一個中心展示柜,陳列著幾個重量級的獎杯,獎杯下還有著相應(yīng)的榮譽(yù)獎項介紹。 博安有些驚嘆,即使他沒上過學(xué),也知道獲得那么多獎項絕對不容易。。 管家笑著道:“小少爺從小智商就很高,天賦強(qiáng)能力拔尖,學(xué)生時代大大小小的獎項拿了不少?!?/br> 不僅是大大小小的獎項,出身在制藥巨頭莫家的莫廣,在這方面的科研天賦上更是金字塔頂尖一層的。 想到這里,管家嘆了嘆口氣道:“不過夫人去世后,小少爺就不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甚至后來發(fā)病的時候還把所有的證書都給燒掉,攔都攔不住?!?/br> “要不是大少爺不允許他砸了陳列柜里的獎杯,這些獎杯能不能留下來還是一回事。” 博安站在陳列柜的某個水晶獎杯面前,聞言有些詫異,似乎是不太相信莫廣會聽從莫霄的話。 看到博安的詫異,管家輕聲道:“以前小少爺和大少爺?shù)年P(guān)系很好,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鬧成了今天這個樣子?!?/br> 外界紛紛猜測是兩兄弟是因為豪門家產(chǎn)不合才發(fā)生矛盾,敵對至今,但管家再清楚不過,莫廣連對活著的念頭都興趣不大,又怎么可能會因為這些東西而與莫霄產(chǎn)生矛盾? 博安試圖想象了一下莫廣頂著個死人臉和莫霄兩兄弟哥倆好勾肩搭背的樣子,莫名就打了一個抖,趕緊晃一晃腦袋把腦海中的畫面給晃出去。 太過于嚇人。 他一邊看著管家?guī)е麉⒂^,一邊叨叨絮絮地給他說一些以前的故事,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才將陳列柜里的東西略略說了一遍。 二樓的臥室里,莫廣心不在焉地翻著手上的財經(jīng)雜志,時不時抬頭望向房門口,甚至有點后悔自己沒有在白天叫管家把過去燒毀的證書重新打印出來。 要不然排面看上去更大,更能唬人。 而且莫霄那晦氣玩意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排面。 “扣扣” 臥室門被人敲響。 莫廣眉頭一跳,他挺直了背脊,單手持書,嗓音淡淡道:“進(jìn)來?!?/br> 博安推開門,看到沙發(fā)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綢睡衣,寬肩窄腰,黑發(fā)搭在眉骨,看上去似乎專注在閱讀。 博安輕輕關(guān)上門,他走到莫廣身邊,低聲道:“莫總,檢查過了,擦得都很干凈?!?/br> 莫廣神情莫測,好一會才道:“行了,知道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他依舊是直勾勾盯著博安,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博安心領(lǐng)神會,真誠道:“莫總您真厲害,我就沒見過比您更厲害的了……” 莫廣滿意了,他放下書,神色淡然道:“還行?!?/br> “外頭總會有些人拿那些東西沽名釣譽(yù),裝得人模人樣,你以后看見了就不要那么容易被騙。” 莫廣特意加重了“容易被騙”這幾個字的讀音,似乎在強(qiáng)調(diào)什么。 見博安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點點頭,莫廣又強(qiáng)調(diào)道:“特別是某些人,表面上是大公司的總裁,快三十歲,看上去人模人樣實際衣冠禽獸,專門騙一些沒上過學(xué)的,好掌控的?!?/br> “對了,我說的是男的騙男的,你懂吧?” 沒上過學(xué)的博安:“……” 大公司總裁,快三十歲,看上去人模人樣。 這他媽不就是莫霄嗎? 博安沉默了一下道:“您說的是霄總?” 莫廣嘴硬道:“誰跟你說我說他了?” 博安摸了摸鼻子,他小聲道:“莫總,我跟霄總那邊走的都是正規(guī)合同的,” “您放心,我在職期間絕不會……” 莫廣惱羞成怒打斷他道:“誰管你們走什么合同了?我管的是你他媽被抽還不還手!” “玩那玩意給莫霄又打又罵,簡直就是他媽的給老子丟人!” 博安愣了道:“我玩什么了給人打給人罵?” 莫廣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心里清楚?!?/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惹來惹,各位寶貝們元宵節(jié)快樂鴨?。。?/br> 第8章 半個小時后。 解釋清楚的博安被莫廣轟出了臥室門。 在被轟出去前,他堅持道:“莫總,我跟霄總真的走的是正規(guī)合同……” 博安扒著門框,努力將腦袋探進(jìn)去真誠道:“霄總還給我買了五險一金和養(yǎng)老,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guān)系……” 莫廣惱羞成怒將他腦袋摁了出去,咬牙一字一句道:“誰他媽關(guān)心你們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 “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下一秒,臥室門就發(fā)出了驚天動就的巨響,緊緊關(guān)閉了起來。 博安蹲在臥室門外,回想著剛才自家老板臉色扭曲,越到后面臉色就越難看的樣子,便對著門縫試探道:“莫總?” 臥室門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博安想了想,伸手敲一敲門道:“莫總,您生氣了?” 臥室門內(nèi),莫廣靠在沙發(fā)上,臉上蓋著一本財經(jīng)雜志,一動不動地聽著臥室門外的博安跟他說話。 -“玩那玩意給莫霄又打又罵,簡直是給老子丟人……” -“你玩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cao。 一閉上眼,自己說過的話就源源不斷地在腦海里蹦跶,博安那張神色茫然的臉也在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地回放。 莫廣麻木地將臉上的雜志掀開,他仰頭盯著頭頂?shù)臒?,恍惚地想著?/br> 辭了吧。 把博安辭了吧。 他現(xiàn)在就能給莫霄打電話,甭管什么低聲下氣丟面子,只要莫霄那晦氣玩意能把博安帶走。 莫廣一直以為,只要他不死,就能一直跟莫霄針鋒相對耗著,不死不休地耗著,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與莫霄那么多年的針鋒相對中,他頭一次愿意對莫霄服軟,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莫廣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后又被腦海中反復(fù)的回放逼得睜開了眼睛,在回放中,博安的神情從茫然到錯愕,最后是神情復(fù)雜, 那復(fù)雜的神情,似乎在感嘆,原來自己的老板思想那么齷齪。 cao。 莫廣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伸手拿起面前茶幾上的手機(jī),看都不看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幾秒鐘后,手機(jī)那邊傳來酒吧里勁爆的音樂和一道輕佻的聲音:“喂?怎么了?” 莫廣平靜道:“你聽誰說那個圈子里有玩青蛙的?” 酒吧里的秦宇吃了一顆懷里男生喂的葡萄,大咧咧道:“什么青蛙?” “誰玩青蛙?”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秦宇一拍大腿道:“你別說,我還真幫你去打聽了那什么青蛙的事!” 莫廣冷笑一聲,涼涼道:“打聽出了什么?” 秦宇興致勃勃神秘道:“就前幾天,圈子里有人說是發(fā)現(xiàn)了稀罕玩意,說是玩的人舌頭老長了,跟個青蛙似的……” 莫廣眼皮一跳,想到了前幾天自己做的那個夢,夢里博安吸溜一下,把長長的舌頭吸了回去,見他望過來,又興高采烈地在半空中朝他揮舞舌頭。 秦宇還在那頭繼續(xù)感嘆道:“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玩得真花啊……” “對了,找我做什么?” 莫廣沉默,他拿著手機(jī),回想了一下自己干的事,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開不了口。 難道要對電話那頭的秦宇說,因為你告訴我那個圈子的人也搞青蛙,所以我在昨晚凌晨四點,逼著博安聽了大半個小時人格獨(dú)立教育? 又或者說他剛才不屑地對著博安說,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然后收到對方一個極其復(fù)雜的眼睛? 莫廣緩緩?fù)鲁隹跉?,聲音平穩(wěn)道:“沒事?!?/br> 電話那頭的秦宇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狐疑道:“真的沒事?” 莫廣麻木地盯著頭頂?shù)臒舻溃骸皼]事,掛了吧。” 秦宇親了親懷里的小男生一口,美滋滋道:“行,那我掛了啊。” 電話被掛斷,莫廣將手機(jī)丟在了沙發(fā)上,眼睫毛隨著臥室門外的聲音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