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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曾是萬人迷 第73節(jié)

    不想君洛寧對此也不清楚。

    “血脈之力很不好說,詛咒并沒有那么神奇,隔著遠(yuǎn)距離也能傷人,這個血魔應(yīng)該就是潛伏的jian細(xì),借故接近我發(fā)動的能力。但是詛咒發(fā)作有延時,時間又不定,所以究竟是什么時候被人下了詛咒,是被囚前還是被囚后,就是我自己也無法確定?!?/br>
    丁羽想了一會,決定不把自己還沒調(diào)查明白的事講出來。那幾個相關(guān)小世界她一直沒機會去,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君洛寧沒聽她接話,只當(dāng)她還在為此煩惱,他自己倒是沒太當(dāng)回事。

    “現(xiàn)在是修為不在所以有些麻煩,如果恢復(fù)修為,以神識代眼,也沒什么不便?!闭f到這里,他若不是被困,就要搖頭了,現(xiàn)在也嗤笑了一聲,盡顯鄙視之意,“這個血魔能混進來臥底,血脈之力是很廢物的,有這樣的機會暗算我,卻只弄瞎了我的眼睛,其余半點不影響。詛咒之力本是個強大天賦,被他用出這樣的威力,難怪會被派出來臥底?!?/br>
    丁羽讓他逗笑了。這個勞苦功高的血魔讓他說的,簡直一文不值的感覺。

    “還沒找出來,這次戰(zhàn)事會不會受影響?”

    “難說,所以保密更受重視,來歷不明的人這次無論如何不會讓他接近中樞。上次大戰(zhàn)就有這樣的臥底,時隔近四百年,血魔有沒有新的進步,誰也說不準(zhǔn)?!?/br>
    過去沒有這種事,大家的經(jīng)驗也不足。

    江非悄悄過來與他討論過幾次,君洛寧對現(xiàn)在的局勢非常清楚。新實行的保密措施,也是他們一條一條琢磨出來,最后作為守正宗的建議提出,很多已經(jīng)實行了。

    正道依舊占著上風(fēng),常素鈴已經(jīng)暗中送回過十多個魔域小世界的坐標(biāo),都是之前不曾掌握的。但正道為了拿到最后的目標(biāo),不讓常素鈴暴露,并沒有攻打這些世界。

    她遞消息也是先前中間這百余年的事。上回戰(zhàn)事后,她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君洛寧受刑被囚的消息確定,魔域?qū)λ慕湫牟湃コ辛诵袆由系淖杂?。近百年來,她在魔域,對血魔的動向比別人更清楚,發(fā)現(xiàn)他們在提前進行戰(zhàn)爭準(zhǔn)備,于是蜇伏不出,免得在緊張氣氛下被人發(fā)覺不對。

    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他想起一件便與丁羽說一件,不覺時間耗盡,丁羽只得退出??粗岳г谛讨系木鍖?,丁羽垂眼,沒有下什么決心。此種大局之下,她下什么決心都顯得過于廉價了。只有做好自己能做的事,盡一份力罷了。

    一轉(zhuǎn)身,正要走,突然聽見君洛寧說:“我的畫,你可以看了。”

    “畫?那幅師父你說叫我不要偷看的畫?”丁羽好奇心大熾,得到君洛寧微笑肯定之后,也不管他看不見,揮手告別,飛奔回去。她要安安靜靜開開心心地好好看畫!

    幾幅字畫是放在一起的。不過不能看的那幅她用金線扎起,作個標(biāo)記,免得不小心拿錯,違背了對師父的承諾。現(xiàn)在師父讓她看了,也沒有隔很久,是為什么呢?

    第101章

    丁羽出了地牢,一時很多細(xì)節(jié)浮上心頭。她現(xiàn)在越發(fā)確定陶羽不是師父的對頭,只是他這樣逆轉(zhuǎn)時空,以后的事情只怕極為難辦,但她比陶羽有個極大的優(yōu)勢,即是因如意珠而來的神魂互通。

    她從殘念中可以知道,師父的靈種并沒有給陶羽。她沒問為什么給了自己,只是猜測,或許師父見自己出牢無望,也提出過不要浪費靈種,將它送給陶羽使用。但掌教那里,見陶羽對師父并不親近,結(jié)果就沒有實行?;蛟S掌教想將靈種留著,以后大局抵定,師父罪名洗清,再為他尋找一個傳人,那時再傳下靈種。

    她那時雖然心里真沒把師父太當(dāng)回事,可一來有殘念提示,自己怕死,不得不尊之重之,好哄得天道留自己魂魄;二來多少也是后世養(yǎng)成的本性作怪,總覺得死則死矣,何必折磨。倒是錯有錯著,將師父的靈種納入丹田,有了之后的方便。

    丁羽回到別院,先去凈了手,甚至真的考慮過要不要焚香,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心態(tài)取出畫軸,解了絲帶,一點一點展開了畫面。

    一半是烈焰騰燒,一半是冰棱垂掛飛雪漫漫,只畫面中間跪著一人,黑發(fā)披散了遮住面容,露出一雙眼睛,卻不似君洛寧如今空洞茫然,正灼灼目視只畫了背影,仰頭上看的少女?!`氣裹帶著遠(yuǎn)超出正常火焰的高溫沖入靈竅,片刻之后又換成極寒。君洛寧用了百年時間,已將過去不曾打通的靈竅借這大陣之力全部沖開。此時受的罪已經(jīng)沒什么收益,全是白白受苦。師兄一度跟他說,沒人來的時候停了大陣就是,他沒有答應(yīng)。血魔jian細(xì)至今不知是誰,如何能夠大意。

    更何況,最難忍受的本也不是這些。他心志堅定,但并不是完全沒有動搖。有一段時間,師兄悄悄來說一些外面的事,征求他的意見,他說完必要的話之后完全不想開口。師兄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他情況不對,這才起了給他找一個傳人的念頭。

    他當(dāng)時就說不要。這人選也太難,不能說明真相,那么要防著這個傳人太過心軟,對他起了同情,將來犯下什么過錯。好好一個孩子,就因為有了這個際遇,反而擔(dān)了罪,那又是何必。

    可是立場堅定的人,對他只有憎恨,他當(dāng)時露出了很久都沒有過的笑意,問師兄,挑這樣的人來,不是給自己找苦頭吃么。

    但是師兄仍然這樣做了。君洛寧也無所謂,他當(dāng)時懶得多想,后來想明白了,師兄知道少年人怎么討厭他,都不至于對他造成什么傷害。但是有個人說話,有件事可做,無論那人對他是好是歹,他都能振作起來。

    不得不說,師兄挺了解他的。

    但是恐怕師兄也沒想到,會選到阿絮。

    君洛寧泛起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他猶豫過,為了自己可能將近的死期,但最終他知道什么才是對兩人最好的。

    丁羽閉關(guān)兩年,正要再度離山的時候,高歌回來了。

    她那時候正窩在地牢跟師父膩乎,珍惜地把兩個時辰時間用盡。結(jié)果一出來,就見高歌在外面踱步。

    “丁羽!”高歌眼睛發(fā)亮,雙手牢牢把住她的肩,丁羽瞅著青筋都爆出來了。

    想著這個小師叔跟她之間不那么美好的幾次相遇,丁羽一點一點往外掙,暗暗打算往地牢里躲——這萬一小師叔又瘋起來,二話不說提溜起她就串到什么不知名魔xue去了可怎么辦??葱熓暹@見她如餓極了的人看見大塊肥rou的表情,不是沒可能啊。

    高歌確實情緒不穩(wěn)定,所以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只熱切地問:“你能不能把功勛點給我?”

    “什么?”丁羽迷惑。

    “功勛點,血影魔尊的功勛點!”高歌一口氣報出來,仍然抓著她不放。

    丁羽這才想起來,后來的事完全占據(jù)了她的心神,她幾乎忘了,師父附身干掉了血影魔尊,而且身份玉牌會記錄這個魔尊的死亡,給她賺下一大筆功勛點。

    不,不是一大筆,是海量。要知道,魔尊即使是在真正的大戰(zhàn)中,也很難輕易殺死。上次戰(zhàn)事,魔域節(jié)節(jié)敗退,十二魔尊不得不親赴前線穩(wěn)定戰(zhàn)局,這才叫人族殺了幾個,讓這個原本只是魔將的血影補位上臺。而戰(zhàn)中殺死魔尊的功勛,也得所有參與者一同分享,真正分到每個人手上,那也算不得多少了。

    她這次不同,一人獨享,高歌已經(jīng)跑了,沒他的份。

    丁羽打了個寒顫,她是真怕小師叔發(fā)瘋:“行,行,小師叔,你先放開我。那個本來就是你的功勞,我不是故意搶你功勛點……”

    高歌根本不關(guān)心她后面說什么,聽她說行就大喜,松手拿出自己的玉牌,向前一伸。他刺殺失敗之后還想再去一次,卻聽說血影魔尊死了。死了?他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心里不得勁,一氣之下在魔域四處肆虐了一通,賺了些功勛點,心理才平衡一點。離開那兒,他也沒回歸,仍是在魔域游蕩,所以直到最近才知道,殺了血影魔尊的就是他師侄女兒,于是立馬趕了回來。

    丁羽昏頭漲腦地,拿出自己的那塊,靈力激發(fā)兩相一觸,就完成了功勛點的交易。

    高歌捏著玉牌計算了一會,自個兒點點頭,都沒理丁羽,直接跑了。

    “小師叔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倍∮鸩⒉簧鷼?,她只是覺得高歌又多瘋了一點,而她心頭又沉重了一點。

    第二天,冉清就來問她:“高師祖在百刃峰擺出很多好東西,用功勛點換,師祖有想要的嗎?”

    丁羽又好氣又好笑。高師叔這是拿了她的功勛點,帶回來的東西還要賣掉,他解決自己心魔問題的東西到底是哪個門派的珍寶,這么貴,需要他如此節(jié)衣縮食的買???

    冉清還在等她交待,丁羽擺擺手:“我不去了。有很多人去買嗎?”

    冉清笑吟吟的:“現(xiàn)在跟魔域常有爭端,大家手上都攢下不少功勛點,以前換不起的東西,現(xiàn)在總算可以拿下了。那兒擠滿了人,師祖想要的話,我安排人去先給登記上?!?/br>
    “不了不了?!倍∮鹕兑膊恍枰?,吃的用的都能自己煉,還有什么可要的。況且,雖說腹誹小師叔小氣巴拉守財如命,但丁羽也知道,真正自己需要的東西,如果他有,他也是會留下來給她的。

    雖然得向她要功勛點。

    反正,她犯不著特意去淘。

    高歌瘋歸瘋,還是照顧自己人的。他在百刃峰擺攤半個月,見沒人來買了,這才收拾好剩下的東西,施施然去別的門派擺攤?cè)チ恕?/br>
    丁羽在心里抹了把汗。掌教心大,掌教寬宏,這么到處丟臉,都沒把小師叔關(guān)起來禁足,真是太了不起了。

    她原本想去隨便哪個戰(zhàn)場領(lǐng)些任務(wù)做做,被高歌一打擾,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她參與遷移的那幾個村子,最后的那艘船,那個幸運被移到其他船上的小男孩,他們都還好嗎?

    一念及此,丁羽就想去看一看。

    她與君洛寧說了一聲。君洛寧知道這是新丁難免的事情。他們?nèi)菀走^于掛念自己救過的人,若是牽系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最初救的人,很少有人會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他也沒多說什么。

    丁羽打聽了遷移地址,一處一處跑去看了。

    青溪村,是她尋訪的第一個村落,那不是這個村子在魔域時的原名,而是搬來后,因為這里的一條溪流而新得的名。

    丁羽沒進村,在空中看了眼房屋。

    這兒的屋宇與其他村子沒什么區(qū)別,要說有,那就是都比較新,建了沒多久。顯然是為了讓他們搬過來而蓋的房子。丁羽來前也打聽過,為了讓這些人有歸屬感和責(zé)任感,這邊會準(zhǔn)備一些臨時的窩棚讓他們先住,然后讓他們自己以家庭為單位,互幫互助,共同搭建房屋。據(jù)說那些人來的時候,還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但隨著一間間房子建好,臉上漸漸出現(xiàn)了生氣。

    至于原有的家庭,則未必能保持到現(xiàn)在。有些人就在建設(shè)村莊的過程中互相看對眼了。也有人過去就曾經(jīng)互生好感,卻因為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根本不懂自己的心態(tài),也不敢有任何表達。直到了這兒,才跨出了這一步。

    中間多少也有些小小矛盾,不過這些人被圈養(yǎng)慣了,真有矛盾也不會鬧大,更別說為了防止血魔混在村民里搬過來,每個村子都會有門派弟子看管,鬧不出大事。

    丁羽現(xiàn)在來時,有些勤勞的人家,已經(jīng)把茅草房翻蓋成了瓦房,村民的表情跟正常人相比還顯得呆滯,但比以前好得多。最明顯的是孩子們,那些離開魔域時才五六歲的孩子,可能已經(jīng)把過去的事忘了,在村子里瘋跑歡叫,與任一處的兒童別無二致。

    “真好?!倍∮鸢l(fā)出感慨,沒有去打擾他們,又去了另一處。

    那艘船上的村民她也打聽到了。當(dāng)時并沒能帶回去,不過幸運的是,后來又策劃了一次行動,仍然選擇了那處村莊,這次很成功的將人帶了回來。原先擠到別的船上帶走的人們,也被找了回來,一家團圓。

    丁羽這回決定進村去看一看。

    村里人不分男女,都在下地,這個小世界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老人在家做些家務(wù)和看孩子。大一點的男孩子聚在河邊玩水,叫喊成一片。

    丁羽走到河邊,笑著看那片光屁股孩子,也覺得非常開心。

    第102章

    孩子們也看見了她,有人就去套褲子了,還有人往家跑。倒不是害羞,而是大點的孩子對過去的事還有些陰影,看見丁羽這樣有能力的人,本能的拘謹(jǐn)。

    丁羽不想打擾他們,正要走,突然見孩子堆里擠出個小男孩,向她奔了過來,到近處想抱又不敢抱,手足無措地站?。骸耙桃?!”

    是那個她保護過的孩子,雖然大了兩歲,胖了許多,但大體沒變,尤其是那雙眼睛,細(xì)看能看見隱隱綠意,這是血脈特征,小家伙可惜了,只能做個凡人,暫時不會被收入門派修行。

    不過小家伙可沒覺得自己可惜,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在丁羽張開雙臂后,撲到她懷里,大聲地喊:“姨姨,人族這里真的跟我娘說的一樣好!”

    “你也是人族。小家伙。”丁羽把他抱起來掂了掂,沉了不少,“這是人族應(yīng)該過的生活。想過得更好,你以后還得自己努力,知不知道?”

    “知道!”不止是他,其他孩子也跟著七嘴八舌地應(yīng)著。

    丁羽被男孩拉到自己家吃飯,她想看看他現(xiàn)在的處境,就去了。

    男孩原來姓蛇,與其說是姓,不如說是身份標(biāo)識,是血魔那邊的用法。登記的時候被改成了佘,叫佘福。他父母都不在了,但有兩個成年的哥哥,還有個jiejie。有個哥哥愿意領(lǐng)著他一起。

    佘福的哥哥有些瑟縮,丁羽怕他不安,吃飯前先把銀子付了,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家里要是沒準(zhǔn)備菜,就去買些回來。”

    他低頭匆匆去了,果然買了不少菜。丁羽問了些村中的事,他漸漸沒那么緊張了。

    要走的時候,佘福的兄長突然叫住她:“仙子?!彼谋彻氯?,臉上露出了愁苦的表情。

    “有什么為難的事嗎?附近村子的人欺負(fù)你們了,還是駐守你們村的修士不規(guī)矩?”看得出來,他這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

    “不是,不是?!彼s緊搖手,見丁羽已經(jīng)回轉(zhuǎn)坐了下來,他搓了搓手,叫佘福:“你先去玩?!?/br>
    打發(fā)走了佘福,他才小心翼翼地欠身,道:“仙子,我會打獵,所以我經(jīng)常往山里去,就看見一些奇怪的事情?!?/br>
    丁羽揚了揚眉,示意他繼續(xù)說。

    他似乎得到了鼓勵,繼續(xù)道:“我看見很多蛇。”說到這,他的臉色突然變了,人也哆嗦起來,“很多蛇,就跟以前村里人被上貢之后一樣。”

    丁羽心頭大震,她明白他說的上貢是什么意思,因為她也親眼見過,那時不得不死死掐住自己,才能忍住不沖上前去。怕嚇著他,她沒有做出什么激烈反應(yīng),柔聲道:“你告訴駐村修士了嗎?詳細(xì)情況再說給我聽聽?!?/br>
    佘福的哥哥哆嗦著,把自己看到的事詳細(xì)說了一遍。

    他打著了野雞,來這里之后學(xué)會了一種吃法,用泥包起來埋在土里,上面生火燒。那天他就想在山里吃一頓好的,就去挖坑。結(jié)果他挖出來一條蛇,血都被吸干了,他嚇得一下把蛇扔得老遠(yuǎn),連滾帶爬的逃走。

    過了許多天,山里沒有動靜,妻子懷孕了想吃野味,他壯著膽子去打獵,在那附近挖了挖,真的又挖出不少蛇的尸體來,有的已經(jīng)爛了,看不出是不是血液干涸,但他堅信也是一樣的。之后到現(xiàn)在,他都不敢再上山,情愿到別的村花錢買rou給妻子。

    “我不敢說,我怕、怕我們村被當(dāng)成那些個惡魔的人。仙子,求你救救我們!”

    撲通一聲,偌大的漢子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丁羽忙將他扶起,安慰道:“不會的。我去山里看看,你且安心,這個血魔既然只敢吸收蛇血,想必是潛逃之中,不敢惹人注意,不會來禍害你們村?!?/br>
    好容易安撫好人,丁羽在連聲感激中快步離開,臉色微變。

    這個村多數(shù)是顯現(xiàn)出一種虎類血脈,但佘福家是蛇類血脈,據(jù)說是祖上突變,虎類血脈沒表現(xiàn)出來,倒是不知哪一支先祖的蛇類血脈顯現(xiàn)了,還比一般人強。他家的虎姓就改成了蛇姓,還曾經(jīng)被趕到另一個地方過活,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家血脈還是以虎類為主,偶爾才會出現(xiàn)異化,像佘福眼睛微綠,就是這種情況。所以他家又被遷了回來,姓倒是沒改,以示與其他人家的區(qū)別。

    所以佘??匆娚呤瑫裢馀拢麄冊谘У慕y(tǒng)治下過了那么多代,這些常識還是懂的。血魔老爺不管是需要療傷,還是需要強化,都需要血液,越是接近本身血脈的越好。

    這附近來了個血魔,還吸取蛇血,真要闖進村子,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