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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廢后之子(重生) 第77節(jié)

    他知道,為了這一面,淑妃和永華宮上下都賭上了性命。

    回去的時候,有人偷偷來傳話,說英國公夫人和小姐到了永華宮,殿下先不要回宮,在附近花園待到夫人離開。

    永華宮前頭的小花園,花草早已枯死,只剩下幾棵矮松,黑夜里張著奇怪的身姿。顯旸靠在角落里一盞石雕的宮燈背后,想著方才分別的情景,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最后一面,他甚至沒有看見母親的臉。

    “你怎么哭了?”

    身旁的矮松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很輕。周顯旸猛地回頭:“誰?”

    只見一個身量比他小的姑娘從矮松后鉆了出來,蹲在他面前。她面上蒙著一方帕子,上面繡著建蘭。帕子沒有蓋住的地方,是水靈靈的眼睛,在宮燈下很亮。一身紅色,加上那毛絨絨的雪白衣領(lǐng)子,讓顯旸覺得她像一只皮毛甚好的小動物,瞧著莫名心里有了一絲暖意。

    “你是誰?怎么蒙著臉?怎么在這?”顯旸見她的服飾,不是宮中侍女,連連發(fā)問。

    “我是來永華宮玩的。我上火,臉長了包,怕讓人看見?!毙」媚锓磫査骸澳阍趺催@樣傷心???”

    “我想我母親?!?/br>
    “你母親死了?”

    “……”顯旸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只搖頭,“沒有?!?/br>
    這是他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沒死你哭什么???”

    “……”

    “只要人活著 ,你總有機會能見到她呀。”

    “你說得簡單?!?/br>
    “你知道沈都知和劉副都知吧?”

    “嗯。”顯旸想,宮里誰不認(rèn)識這兩位。

    “他們前些日子才從濱州回來,是去替陛下辦事的。聽說濱州是國朝的最南方,從京城騎馬也得大半年才能到。你如今年紀(jì)小,自然是在宮里難得出去,可等你一步步往上爬,站得越高,就能走得越遠(yuǎn),走出這宮城。等你成為像沈都知那樣最厲害的內(nèi)官,就能走很遠(yuǎn),總有一日,你就能走到你母親身邊去?!?/br>
    聽了這話,周顯旸先是笑——她把自己當(dāng)內(nèi)官了,要讓自己成為沈都知那樣的人呢。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最高處,當(dāng)他站到最高處……再也沒有人能不許他見母親的時候,他就能見到母親了嗎?

    周顯旸頹喪的心情,像是被幾句話點亮了,撥云見日一般。

    他看著這陌生的小姑娘,一肚子感激的話說不出來。見他的樣子,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欣慰地笑了。

    “我有一個meimei,她的娘親很早就死了,死在她面前,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如果她像你一樣,知道娘還活著,只是暫時見不到了,她肯定不會哭,會很慶幸,滿懷希望,堅持到見到娘親的那一天。所以,你很幸運,知道嗎?”

    幸運?周顯旸從未想過自己這番處境,跟更不幸的人比起來,還能算幸運。他不禁同情起那個素未謀面的meimei,問:“她沒了娘親,是不是很難過?”

    “是啊,但人只能難過一陣子,不能難過一輩子。她還是很努力很開心地活著,因為她知道母親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平安長大。你也要平安長大,好好地走到母親面前去,讓她開心呀?!?/br>
    平安長大,這也是母親剛才與他說過的話。

    “嗯,我會的!”顯旸鄭重其事,小姑娘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從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這次卻沒動,甚至很喜歡她這樣。

    永華宮門處,忽然傳出來一陣告別聲,應(yīng)該是國公夫人要走了。顯旸下意識腳下往黑暗里挪動了幾步,不料踩中了一根斷枝,聲音在靜夜里格外響。

    這一下引起了關(guān)注,一個負(fù)責(zé)接送命婦出入的嬤嬤往這邊喝到:“誰在那里!”

    說著,喚了幾個侍衛(wèi)往這邊搜查,顯旸心一慌,還沒想好怎么辦,那個小姑娘已經(jīng)把他往矮子松里藏了去,自己站起身,走了過去。

    只聽她脆生生地喊:“母親!”

    那嬤嬤笑道:“是英國公府的千金呀。沒事了,你們都退下?!?/br>
    國公夫人不悅道:“你躲在那里做什么?這是宮里,可不能這么沒規(guī)矩?!?/br>
    原來,她是英國公府的千金。

    等國公夫人帶著人離開,嬤嬤和侍衛(wèi)們離去,周顯旸走出來,發(fā)現(xiàn)宮燈下落了一方手帕。

    正面建蘭,反面竟然是只黑貓,右下角繡著一個“知”字,是她掉下的。

    他把帕子收好,回到永華宮,亮堂中見他臉涂得黑貓一樣,淑妃又心疼又覺得可愛,趕緊吩咐人打水給四殿下清洗。

    周顯旸急忙問:“英國公夫人帶誰進(jìn)宮的?”

    “自然是她嫡親的三姑娘。”

    “她叫什么名字?”

    “叫相知啊。你怎么管起這閑事?”淑妃心想到底是孩子,前幾天哭得天都塌下來,不吃不喝,現(xiàn)在漸漸的也把母親的事看淡了。

    第117章

    榮相見看周顯旸魔障了一樣, 一動不動,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雙手托著她的臉, 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奇怪得很, 忙扯下手帕:“都濕的, 干嘛放我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

    周顯旸眼神中,悲涼與驚喜同時流露出來,不斷輕聲重復(fù)這三個字。他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

    為什么城隍廟花燈林中初遇, 就把她當(dāng)成三姑娘;為什么她喜歡養(yǎng)黑貓;為什么她在臥房前種了一片建蘭花。

    他原本一直以為榮家姑娘有著相似的眉眼,家里養(yǎng)著同一只貓,都種著蘭花,用著衛(wèi)mama做的同一款手帕。

    如今看來是他蠢笨無比。他一早就認(rèn)出她來了,她早就嫁給他了,他卻兜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子,和她走到和離的地步。

    周顯旸忽然笑出聲, 一把摟住榮相見的腰,把她抱起來, 猛地轉(zhuǎn)了幾圈。

    “你干什么呀?放我下來,你瘋了嗎?”榮相見拍著他的肩膀,掙扎著。

    周顯旸不放, 反而高聲笑道:“是,我高興瘋了!”

    榮相見直被他轉(zhuǎn)得七葷八素, 大喊:“我要吐了!”

    周顯旸這才停下來,把她放進(jìn)搖椅, 蹲在她膝前:“老天待我真好!原來直覺沒有騙人。我記掛多年的人, 原來就是我最珍愛的結(jié)發(fā)妻子。你不知道, 我有多高興!”

    “你在說什么?”榮相見蹙著眉,雙手推開他。

    周顯旸又立即道歉:“我該死,是我錯了,我錯了……”

    榮相見從來沒見過煜王這樣失態(tài),嚇得不輕:“你到底怎么了?!”

    周顯旸拿起那方帕子,問:“你用的帕子,為什么繡著相知的名字?”

    榮相見有些尷尬:“她嫌這個花樣太小家子氣了,不肯用。我又不好告訴衛(wèi)mama,就自己帶進(jìn)宮了?!?/br>
    是這樣?周顯旸差點被自己氣死。

    他握著相見的手,又一次問起了那個元宵夜初遇,就問過的問題:“隆治十二年的冬天,你去過永華宮對嗎?”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時候榮相見又小,如果不是看到這帕子,她早就把這回事忘了。

    “是啊,那時候我好像剛進(jìn)宮,聽聞夫人帶jiejie去永華宮請安,就悄悄去找她有事?!?/br>
    “你當(dāng)時用這方絲帕蒙面?”

    “你怎么知道?”

    “我們在永華宮外的小花園見過。那天很冷,有幾株矮子松長得極好。你穿著一身簇新的紅襖,白色的毛領(lǐng),靠在這個樣式的宮燈邊,跟我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說到這里,周顯旸有些哽咽,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像親吻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榮相見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你是那個……那個小內(nèi)侍?”

    “是,你不認(rèn)得我了?”

    “那是個黑黢黢,瘦得跟猴一樣的小內(nèi)侍啊。怎么會是你呢?”

    周顯旸更肯定了,把榮相見的手心貼在自己臉上:“那日母后被送出宮,我喬裝悄悄去送她,臉上還專門抹了碳灰,防止被人識破?!?/br>
    “難怪……”榮相見一下子明白了,“難怪你當(dāng)時哭得那樣傷心?!?/br>
    周顯旸懊惱萬分:“我當(dāng)時聽到你喊國公夫人‘母親’。淑妃也告訴我,是夫人帶著她的三姑娘進(jìn)宮了,我就把你當(dāng)成了三姑娘。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說自己有個meimei,沒了娘親啊?”

    “我說了嗎?”榮相見已經(jīng)不記得這種細(xì)節(jié)了,“我隨口編的吧……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周顯旸哭笑不得,這么多巧合與陰差陽錯,真是讓他沒脾氣了,他又問:“我們成親的時候,你不是說升平元年才進(jìn)宮嗎?”

    榮相見想起成婚那晚,是琳瑯示意她不便多言,現(xiàn)在少不得解釋:“依照祖制,我本應(yīng)是新年元宵節(jié)后進(jìn)宮陪伴公主的。只因頭年臘月,宮里出了大事,六公主哭鬧不止,說四哥不理自己……那時候,余皇后和儷貴妃都卷入風(fēng)波,宮里亂成一團(tuán),朝堂上也動蕩不堪,是淑妃暫管后宮,惠娘娘就去找她幫忙。

    陛下盛怒之下,她們不敢去打擾,就悄悄打點,把我和明悅偷偷接進(jìn)宮中,陪伴六公主。這事只有兩宮中人還有負(fù)責(zé)命婦出入的呂嬤嬤等人知道。過年之后,陛下立新皇后,改年號為升平,我們才在宮中公開露面的。”

    周顯旸一臉懊惱:“難怪,我問了皇上,皇貴妃和惠貴妃,他們?nèi)颊f你是升平元年進(jìn)的宮。我早該當(dāng)面問你,早該問清楚。我錯認(rèn)了人,真是該死?!?/br>
    榮相見本來還顧不上生氣,一聽他提起這茬,以前的委屈瞬間都回來了:“你送她登云錦,下場幫她爭彩頭,你還要……對她無所不從……”

    說著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那眼淚滴到周顯旸手上,像是灼傷了他。

    他急忙給相見擦著淚:“是我不好。元宵節(jié),我在城隍廟見到你三姐,謝她當(dāng)年開導(dǎo)幫助,她沒有否認(rèn),我便沒有多想。又擔(dān)心提起這事會惹你生氣,也不好同你詳細(xì)交待。相見,我從來不輕信于人的,卻在這件事上犯了糊涂,我真蠢!”

    周顯旸說著,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榮相見攥緊了拳頭,著實給他幾捶:“氣死我了你!”

    “你要怎么打我,怎么罰我都行。只是別離開我,好不好?”

    此刻,相見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和離了。她撿起掉到地上的和離書,想起寫下這每一個字時的心情,心內(nèi)酸澀不已,進(jìn)退不得,怎么做都委屈。

    周顯旸心痛不已,把她摟進(jìn)懷里,把自己的肩膀給她靠著,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

    漸漸的,哭聲低了下來,周顯旸才輕聲在她耳邊說:“今天你忙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吧,養(yǎng)足了精神,以后……”

    “你剛才說的還算數(shù)嗎?”榮相見伏在他肩上,說話帶著鼻音。

    周顯旸回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她指的是和離。

    “算?!?/br>
    榮相見直起身,擦干了眼淚,把和離書收好,垂眸道:“你帶著你的人,回煜王府去吧。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事過了明路,以后,我想過清靜自在的日子?!?/br>
    說罷頭也不抬,回了臥室。

    這幾天她都沒怎么睡過,勞心勞力好幾天,加上哭得頭疼,這一覺睡得不知世事。

    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琳瑯已經(jīng)在屋外伺候了。一見她起身,琳瑯立即行了個大禮:“姑娘最忙的時候,奴婢沒能伺候在側(cè),姑娘恕罪?!?/br>
    榮相見忙扶她起來,琳瑯不肯,又磕了個頭:“多謝姑娘體恤,賞了銀子,給我爹爹體面地發(fā)送了,琳瑯無以為報?!?/br>
    “你怎么說這樣見外的話?”榮相見終于把她拽了起來,“張羅后事必定很累,你這幾日不必來我跟前當(dāng)差,好好休息?!?/br>
    琳瑯聞言,怎么都不肯:“姑娘,讓我干活吧。我只有忙起來,才沒空想東想西,沒空傷心。飛云飛雪這段時間替我擔(dān)了許多活,正該我頂上。”

    榮相見看她堅持,便同意了,又想讓飛云飛雪松快些,便叫孟貞如進(jìn)臥房來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