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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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六平常雖然也看不上余家,但他到底只是個下人,禮儀還是很到位的,這也是頭一回,他這樣沒有規(guī)矩。 沒等余安和發(fā)問,程六便帶著一臉?biāo)票葡驳呐で砬?,沖進(jìn)屏風(fēng),沖到一家三口面前,極力地壓抑激動的情緒,低聲道:“姑爺、姑奶奶、表少爺,陛下,駕崩了??!” “……嘶?!背糖鍟熁琶Φ刮鼪鰵?。 余家父子雖沒發(fā)出聲音,眼中卻也有驚詫,程六繼續(xù)道:“小人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剛從京里傳來的,官府正忙著到處掛白呢!” 余安和便問:“你從何處得的消息?” “小人瞧著岸上不對,便花銀子問了名官差,這才得到消息,千真萬確啊姑爺!” “若是真有此事,程府為何不派人來告知我?這可不是小事?!?/br> 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們可是快要進(jìn)京的人,若因為不知道這消息,弄出什么差池來可不好。 程六這時便面露驕傲:“姑爺,咱家老大人與幾位老爺、少爺,那在太子面前都是排得上號的……”他四處瞄瞄,確定沒人,又上前一步,用蚊子一樣的聲音低聲道,“陛下駕崩,凡事不還得太子接手……老大人、老爺必然是已經(jīng)被叫進(jìn)宮里!”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一時忙碌來不及也是有的,即便程家有人來送消息,肯定也不如這走八百里加急的官驛快。 不過余安和還是又問了句:“不是說——”他指指北上方,“只是身體有恙,怎會……” 程六又是左右看看,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像只老鼠,再道:“姑爺,凡事都有意外,再說,太子必然已經(jīng)登基,咱們程家可是大功臣!” 余安和心中不喜,此人實在太過輕狂,什么都還不知道呢,這樣的話也敢亂說。 就算太子登基又如何,他史書也沒少看過,歷史上有多少新帝登基后,反而拿身邊所謂功臣開刀、殺雞儆猴的? 心樂說得對,這程家實在是少打交道為妙! 不過這也是進(jìn)京后的事,余安和思來想去,無論如何,皇帝駕崩的消息是不可能有人敢謊報的,這瞬間掛上的白也作不了假,至于本是身體有恙的皇帝為何好端端地死了,這就不是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管得了的。 恐怕這消息很快便要傳開,余安和命人也在自家船上掛白,又吩咐眾人都換了素色服飾,先戒一個月的葷腥,至于要持續(xù)多久,要看這國喪要辦多久,又叮囑大家慎言,余安和再次決定延遲進(jìn)京的時間。 這種帝王駕崩的大事,最容易引發(fā)宮變,在余安和看來,如今京里必定不太平,他們還是在這里躲躲吧,過些天再去也不遲! 幸好他們家的生意目前在京城鋪得還不是很多,影響不是很大,過幾日,他在京城的掌柜自也會趕來給他遞消息,他也好觀察、思索一番,如此即便進(jìn)京也不至于太被動。 程六倒是著急,但是余安和已經(jīng)做下決定,他也只好獨自忍耐。 程六原以為,太子都登基了,余安和總該對他客氣些吧!這余家再有錢,也就是個商賈,偏偏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余家才是禮部尚書家呢! 哪里料到,即便如此,余安和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那位余心樂表少爺就更別提了,看到他依舊沒有好臉色,有次還冷笑著對他說:“程六叔,太子尚未登基,你且收收這輕狂的樣子,別到時候反而連累了外祖家!” 把程六氣得一佛升天,程六心中恨恨的,心道,到了京里要你們好看!太子一登基,他們程家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他們家大小姐說不得還要進(jìn)宮當(dāng)皇后呢! 到時候有你們余家捧著銀子貼上來的時候。 余家父子顯然都瞧不上程家,京城中得用的人家那么多,他們雖然只是普通商人,但這個世道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進(jìn)京后,他們總有自救的辦法,倒不必硬要去貼程家的冷屁股。 至于程家,這么個輕狂的做事風(fēng)格,還真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指不定哪天就倒了,還是離得遠(yuǎn)些。 余安和心中早有打算,余心樂更是一點都不怕的,在滄州等候的這些天,因是國喪中,無論哪里都很安靜,他正好趁著清靜讀書,時不時地倒是會想起那位已經(jīng)離開的顏大俠。 不知不覺半個月便已過去,怪異的是,余家派在京城的掌柜,竟然沒有一人到來,就連一封信都沒有! 余安和更是確信,京里應(yīng)該是出了大事,這顯然是不讓任何人出城?。〉枪俑譀]有任何消息,看似很平靜。 余安和越發(fā)不敢去京城。 程六還覺得他膽子太小,在程六看來,太子不登基,誰登基?整座皇宮,那那就是王貴妃跟太子的天下?。≈阅壳斑@么安靜,不是在服國喪么?太子殿下向來孝順,當(dāng)然得要京城百姓好好服國喪! 再者,太子登基,想必其他皇子總有不服的,鬧上一鬧,又值當(dāng)什么?還有太子解決不了的事?也就封幾天城而已! 終于,又過了幾日,程家雖也未有人來,官府卻得到京里消息,并張榜昭告全城百姓—— 太子,登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進(jìn)京啦! 第17章 進(jìn)京 太子登基。 程六得知此事,激動得恨不得即刻就能飛往京城。 余安和也有些心動,既然消息已經(jīng)放出來,說明新帝也有把握,想來京里已經(jīng)沒有危險。 是余心樂對他道:“爹,我看我們還是再緩幾天,這畢竟只是個消息,目前最重要的是京里何時能放人出城。若始終無人進(jìn)出,那這消息傳出來又到底是為了什么?爹你可別忘了,程家至今沒人來!” 余安和一想,后背都出了冷汗。 他們余家雖不是什么權(quán)貴,好歹擁有那樣一份偌大的家產(chǎn),還是程家的姻親,若真有差池,此時貿(mào)然進(jìn)京,說不得就成了那甕中之鱉。 余安和欣慰地輕拍余心樂肩膀:“我兒果然聰慧。” 余心樂笑笑。 很多事,他只是懶得去在意罷了,他可從來都不是傻子。 余家這樣的家產(chǎn),誰能不眼紅呢。 得知他們竟然還要再等,程六急道:“姑爺,太子登基為帝,論功行賞,咱們程家絕對排在前頭,這么要緊的時候,您還不趕緊的去京城,留在這里又有何用!” 程六太急,語氣上也就不太尊重。 余安和但笑不語,看向他的眼神卻是冷了不少。 程六一個激靈,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程六心道,既要在這里耗著,那就耗,太子都已登基,程家人一定很快就到,到時候這余安和就知道厲害! 結(jié)果程六并未等到程家人,反倒是余安和在京城的掌柜親自來了。 這名掌柜姓鐘,是余安和的心腹,京城至滄州若騎馬,正常速度該是一天的路程,他大半天便已趕到,鐘掌柜是個微胖的身材,滿臉風(fēng)塵仆仆,來見余家三人時,還氣喘吁吁。 余安和親手給他端了杯茶,叫他坐下,溫聲道:“老鐘,你慢慢說?!?/br> 鐘掌柜將茶飲盡,先是長長吸了口氣,才看向三人,說道:“老爺、夫人、少爺,這一個月來,我是實在沒法出來!” “我們都已有所猜測,你快將你知道的說來?!?/br> 鐘掌柜開始從第一天敘述:“那日半夜,宮里突發(fā)喪鐘,一共敲了二十七聲,我們便知道不對,當(dāng)時包括我,許多人都不敢出聲,只是趕緊先在家里掛白,直到天亮,幾乎每人都想打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料,這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整個內(nèi)城都已封鎖!” 所謂內(nèi)城,便是皇宮以及四周十里地的全部范圍,幾乎所有權(quán)貴都住在內(nèi)城,京城里的百姓,但凡是有些腦子的,都知道宮里這是出了大事。 鐘掌柜繼續(xù)道:“東西城門也早就關(guān)閉,我們出不去,外頭的人也進(jìn)不來。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大家自然都很慌張,然而官兵隨處可見,還時不時地要抓些人。我們也不敢多話,都窩在家中,好在是過了最初的七日,除內(nèi)城依舊封鎖,咱們倒是正常過日子、做生意,若有誰家差些吃的用的,去指定地點找官兵領(lǐng)取便是,就是依舊不許出城罷了!” 后來,如鐘掌柜這般的普通老百姓依然什么也不知,也照舊過日子。 直到七天前,宮里有大太監(jiān)與禁衛(wèi)從內(nèi)城出來,就在京城人最多的地方,向大家宣讀圣旨,他們才能確信,確實是先帝駕崩,且太子已經(jīng)登基。 鐘掌柜擦擦汗:“當(dāng)時我也擠著跪在人群中聽,那大太監(jiān)說得文縐縐的,我也記不住,大致意思就是陛下他本想替先帝守孝封朝三年,然而天下社稷不等人,又說當(dāng)下最重要的便是延時多日的科舉,還叫咱們老百姓照常過日子,不必慌張,最后宣布,城門將于五日后開啟。 “我也顧不得旁的,時候一到,立即便速速趕來,我來的時候,內(nèi)城門還關(guān)著!倒是那些舉子們已經(jīng)進(jìn)貢院考試去了!老爺、夫人、少爺,大約就是這么個情況!” 鐘掌柜說得很簡單,其中簡直是暗潮洶涌。 很多關(guān)竅,余心樂與余安和都有些弄不明白,按理來說,太子登基是再順利不過的事,為何會鬧到封內(nèi)城的地步? 不過光憑他們在這里思索,是想不明白的。 聽鐘掌柜說,京里沒死人,沒流血,也有很多與權(quán)貴息息相關(guān)的皇商、大商人好端端地過著,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也沒聽說被抓走。 目前來看,他們再留在滄州已經(jīng)毫無意義,畢竟不可能永遠(yuǎn)在外飄著不進(jìn)京。 余安和與妻兒商議過后,決定次日便進(jìn)京。 與余安和有同樣想法的人顯然很多,以至于運河極其的擁擠,本該兩三日即可,他們硬是拖到第五日才到,進(jìn)京的這天,正是午時。 余心樂站在甲板上,等待進(jìn)港,遠(yuǎn)遠(yuǎn)地,他看到碼頭上人頭濟(jì)濟(jì),人多了,自然就熱鬧,卻又因為確實還到處掛著白,這熱鬧中又有幾分詭異。 總之,看來看去,他是沒看出有什么明面上的危險。 程六也在甲板上看,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沒找到程家的馬車,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活該,這余家人才不配! 很顯然,他并不知道京里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還當(dāng)是程家要給余家個下馬威。 鐘掌柜指著遠(yuǎn)處,對余心樂道:“少爺,您看,那就是咱家的馬車!” 余心樂順著他的手,果然看到兩輛極為華麗的馬車,即便這么多馬車擠擠挨挨,也耀眼得很,余心樂悠哉悠哉地拿著折扇扇風(fēng)。 其實他們余家真不是猖狂人家,但如今這個世道,你過于溫良、低調(diào),反倒被人欺負(fù),尤其是他們家這樣的豪富。 他們索性就故意耀眼一些,坦蕩蕩地活在眾人視野中,旁人就是要害他們,也要掂量幾分。 進(jìn)港還要些時候,正排隊,鐘掌柜就給余心樂介紹:“咱們在京里的宅子也在內(nèi)城,只是不知此時內(nèi)城如何,若還封著,只能委屈少爺先在外城住一陣?!?/br> 余心樂笑道:“沒有那么多講究?!?/br> “前年老爺來京城盤賬時,特地在郊外半山腰給少爺買了個園子,按照少爺?shù)南埠眯蘅?,打理得極好,少爺若是覺著城中無趣,倒也可以去那里住上幾日,正好避暑?!?/br> 余心樂繼續(xù)扇扇子,不急不緩:“倒也不急,先在京里住著,領(lǐng)略一番京中繁華。” 鐘掌柜連聲道是,這是他頭一回跟這位傳說中的江南第一公子相處。 在他想象中,這該是個極其囂張放肆且還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真沒想到這么好說話!且還長得比畫里的神仙妃子要美!饒是鐘掌柜也不由想要捧著他,好叫他更高興一些。 鐘掌柜是不知,也只有最親近的家人,或是完全的陌生人,才能夠看到余心樂的真面目,外人面前,他也是知道如何偽裝的,畢竟他們都是紅塵中人嘛,總要適應(yīng)天地間的規(guī)則。 余家夫妻點過船上重要東西,眼看船要進(jìn)港,便也過來與余心樂會和,一家三口在鐘掌柜恭敬的帶領(lǐng),與仆從、護(hù)衛(wèi)的簇?fù)硐拢娂娤麓?/br> 余家的人早就擠到最前,激動地上前來行禮,那問好聲還沒說出口呢。 “哪個是程六?!”忽然有人高聲喝問。 余家人都是一怔,余心樂朝著聲音看去,見到幾名身配長刀的健壯男子,這幾人,他方才在船上看熱鬧時便已瞧見,因為他們穿的是便服,也不是統(tǒng)一制式,他當(dāng)時以為這不過是哪家護(hù)衛(wèi)而已,也沒有多看。 此時見他們幾人肅然走來,才發(fā)覺不對。 這氣勢……跟那天大俠離開時,船上來搜查的那些官兵很像,甚至這幾人的氣勢還要更凜冽幾分! 據(jù)爹娘說,那些官兵,應(yīng)該是宮里的禁衛(wèi)。 那么這幾位—— 幾名男子來得很快,在他們尚未回神時,他們就已經(jīng)走到近前,又問一遍:“誰是程六?!站出來!” 余安和剛要緩和幾句,卻見那程六賊眉鼠眼地,直往余心樂身后躲,還扯住余心樂的衣袖,他看著就很不爽快,他們夫妻的面子不算什么,但誰也不能攀扯他們家的寶貝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