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8)冰鑄其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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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在這兒給她開苞呢,沒想到她自己先攻上來了。 「小婊子忍不住了?」我咬著她的脖子,羞辱著情動如泉的凌樾。 「來、來……」凌樾小聲哀求,羞得連那對鴿乳都變成了紅彤彤一片。 「我挺著呢,小婊子應該自己坐上來?!?/br> 「你怎么說那么難聽!」凌樾又羞又氣的擰了我一指頭,手撐著池沿,抬起 屁股就準備吞龍。 萬萬沒想到,她一巴掌下去,正壓在池邊那個黑漆漆的召喚鈴上。 隱隱的一聲滴嘟,凌樾愣在原處。幾秒種后,外面的服務(wù)員推門走了進來。 凌樾哇啊一聲驚叫,捂著胸口就往池子里滑到下去,噗通一聲摔了個水面開 花。 我哭笑不得,轉(zhuǎn)身對莫名其妙的服務(wù)員擺了擺手,示意他按錯了。再回頭看, 凌樾自己蹲在池子里面,捏著鼻子憋氣,尷尬的愣是也不上來。 泡溫泉的池子能有多深,我湊過去攬住她的腰身,硬把她抱起來。凌樾把一 張臉捂在我胸口,發(fā)泄似的直哼哼。 「我真是夠倒霉的!」女孩摟著我的脖子,哭聲哭氣地抱怨,「那種、那種 時候……偏偏掉鏈子……」 我呵呵笑,由著她在懷里拱來拱去,半天才消停下來,jiba已經(jīng)軟了大半。 「咱們回家去,不泡了?!?/br> 「走走走,丟死人了!」凌樾從我身上跳起來,竄進了更衣室。 我舔舔嘴唇,意猶未盡的又在池邊坐了一會兒,這才返身回屋,穿戴了整齊。 凌樾挺潑辣的姑娘,沒讓我等多久,十分鐘以后我們兩個就開上車,直奔我 家去了。 這一路上,凌樾凈扭頭往車外看夜景去了,都沒跟我搭幾句話。我也清楚, 剛才那意亂情迷的,兩個人都有點出格,到最后竟然還沒上壘,凌樾這是心里扎 了根刺,怪別扭的。 她再豪爽也是個沒嘗過男人的姑娘,那時候親密勁兒一到豁出去了,自己擰 著腰分著屄就往男人jiba上坐,自個兒給自個兒開苞,現(xiàn)在風一吹腦子清澈許多, 再一回想,那臉可真沒地方擱了。 我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去勾她發(fā)梢。 「凌樾,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顾槢]轉(zhuǎn),聽聲音是噘著嘴呢。 「今天不開心了?」 她聽見我這話之后才擰過屁股來,身子往我這邊靠,用甜甜的聲音說:「我 今天啊,很開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總覺得自己掃了你的興……挺難受……」 我笑道:「我家凌樾什么時候這么多小心思了?」 「你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好。本來高高興興的,結(jié)果叫我弄得有頭沒尾兒的, 唉,想想就生我自己的氣?!?/br> 「怎么叫沒尾兒?咱這不往家里走著么?」 「可是你……你都軟了呀……」 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差點沒一頭把車扎馬路牙子 上:「不是,軟了就不能再硬 了???你腦子里想什么呢!」 bz2021. 「?。磕銈兡械囊惶炷苡埠脦状??」凌樾紅著臉問。 「我今晚就讓你好好看看能硬幾次?!?/br> 凌樾抬手一錘。 車停下,凌樾親親膩膩的摟著我的腰,和我一起坐上電梯。她偷偷用手蹭了 一下我下面的東西,小聲嘟囔:「好像確實又有點硬了啊……」 我手直往她后腰褲子里伸,她惱我一眼,又往電梯頂上那攝像頭一瞪,讓我 老實點。 兩個人摟著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燈光大開,趙峰正在屋里。 「歡哥,你回來了?」趙峰正在廚房那個步入式的大冰柜旁邊忙活。他擦擦 汗,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例行公事讓趙峰置換冰柜庫存食物的日子。 「這是誰呀?」凌樾小聲問我。 「來認識下,」我對趙峰招招手,「這是我生活助理,趙峰。小峰,這是凌 樾,我女友。」 趙峰眨了眨眼,似是有點懵,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小子會亂說話。 「凌樾姐,你好?!?/br> 凌樾也活絡(luò)絡(luò)的跟趙峰打了個招呼。趙峰這人長相清秀待人靦腆,很討人喜 歡,看凌樾那樣子,對他印象很好。 「歡哥,我很快就收拾完了?!勾蛲暾泻簦w峰回身又干活去了。 他將冰庫里成箱成箱的蔬果rou蛋搬出來,在推車上堆的像小山一樣,好騰出 地方把新貨往里運。這是我特意給他交代的任務(wù),讓他每周都這樣把冰庫里的食 物換一遍。 我在廚房里給凌樾泡茶,凌樾好奇的靠在旁邊看趙峰干活。 「你把吃的都搬出來干什么呀?」她問。 「好換新的,凌樾姐?!冠w峰頭也不抬,吭哧吭哧搬箱子。 「新的?這不都挺好的!又沒壞!」凌樾瞪著眼,用手撥拉著那些仍然鮮艷 欲滴的蔬果。 趙峰沒接茬,繼續(xù)干活。他推著車準備往外運的時候,卻被凌樾一下拉住了。 「你這……」凌樾回頭看向我,「你要扔???」 「嗯,一會兒讓趙峰買新的過來。你不用管?!刮铱刂浦约郝曇衾锏那榫w, 緩聲對她說。 「這么好的東西,怎么說扔就扔?。窟@也太浪費了??!」凌樾大呼小叫道。 一股邪火從我肚子里被點燃,我想也沒想,順口而出:「這是我家,我想扔 什么就扔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凌樾被我一句話刺的愣住了:「左歡,你怎么這么說話?」 我突然感覺到異常煩躁:「我怎么說話了?我又不是買不起?!?/br> 「你!」凌樾也被我激的有些生氣,「你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好好的東西, 吃都沒吃一口,你就要扔了換,這合適嗎?」 「你看不慣?」我斜著眼瞥她。 「嗯,我看不慣。這么做不好。」凌樾皺著眉頭,認真的對我說。 「看不慣就滾出去!」 我的聲音回蕩在空洞洞的房間里。凌樾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她站了一會兒, 然后奪門而出。 當大門哐當一聲被她甩上的時候,我才從那股邪火之中慢慢恢復了一些理智, 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么失控。 可是更強烈的憤怒從胸口升起,我猛地把手邊的玻璃杯掃開。它們飛濺出去, 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因為我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控,但它再一次來了,那抹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怖 和驚慌在凌樾觸摸到它的一瞬間如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把我拉回了鮮血淋漓的回 憶里。 我抓住自己的手腕,努力控制著它劇烈的顫抖??墒俏覜]能成功,全身上下 的血液向四面八方?jīng)_撞著。我一腳踹開堆在旁邊的食品箱,又一拳將冰庫的門倒 砸在墻上。 「歡哥!歡哥……」趙峰連忙靠過來,抓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接下來的動 作。 當趙峰的手按住我肩膀的時候,我才慢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喘著粗 氣,任由趙峰將我扶在座位上坐下,身體突然變得非常疲倦。 「趙峰,收拾一下。我去睡覺了……記得把東西都……」 「好的歡哥?!冠w峰靜靜的對我點頭,「那凌樾姐……」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勉強搖搖頭:「你去跟上去,看著她回家,有點晚了, 確保她安全?!?/br> 「好,我回來再弄冷庫?!?/br> 趙峰走了,我邁著麻木的步伐走上樓去,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這一夜,我做了很久都沒有做過的噩夢。 我在凌晨四點中醒來,帶著全身的冰涼和冷汗。 頭有些昏, 但我依舊踉踉蹌蹌的從樓上跑下來,鞋都沒來得及穿,快步向廚 房那邊走去。 趙峰已經(jīng)把我造成的狼藉打掃的干干凈凈,地上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玻璃渣。 如果不是這樣,可能我的腳都會被劃破。 我一把拽開冷庫的大門,里面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上了趙峰新買來的各色食物。 它們安靜的躺在屬于自己的隔間上,占據(jù)了冷庫里的每一寸空間。 我站在冷庫門口,靜靜的注視著面前滿滿當當?shù)氖澄铩?/br> 從淡藍色冷庫中翻涌出來的霧氣驅(qū)散了我的煩躁和情緒,我感覺到自己的血 液終于開始冷卻,而心跳也在逐漸恢復正常。 迷失了整整一夜的控制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合上冷庫的門,慢慢踱回樓上,重新?lián)肀Я怂膫€小時的安穩(wěn)睡眠。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爬起來,洗澡,如廁,然 后下樓和趙峰一起吃了早餐。 趙峰在吃早餐的時候一直在看我,而我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終于,趙峰忍 不住還是開口了。 「歡哥,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放心吧,就是手指節(jié)有點腫?!鼓鞘桥冶鶐扉T的 后遺癥。 「我給你上點藥吧?」 「沒事,放著不用管,兩天就好。」 「嗯?!?/br> 「昨天讓你跟著凌樾,她沒事吧?」 「她在樓下打了車,我開車一直跟著。她自己一個人在樓下的小花園獨自坐 到凌晨,還哭來著。我沒露面,等著看著她進樓道才走的?!?/br> 我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昨天我對凌樾的遷怒給我和她之間留下了不可忽視的裂痕。我今天本應立刻 去修補的,可是卻沒有這么做。 晚上有韓釗的漫談會,我不能讓自己再次面臨失控的可能性。因為我知道, 如果我要與凌樾和好,可能就要對她實話實說。那些回憶我不是不能重新挖掘出 來,但要將它們再次埋回去,是需要時間的。 所以我決定先把凌樾的事情放一放。說不定,過兩天她自己就會來找我和好,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免去自辯了。 我又忍不住向冷庫看去,努力去試探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抹驚恐而無助的躁動。 它早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就像我早就預料到的一樣。 這個世界,有兩個左歡。 第一個左歡,死在六年前的懷俄明。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把會把那個已經(jīng)死 去的左歡鎖在冰庫之中,也只有這樣,作為第二個左歡的我才能夠如常人一般行 走在世間。 昨天晚上,那個死去多年的左歡掐住了我的脖子,所以我本能的掙扎起來, 砸碎了我在凌樾眼中塑造的形象。而在那破碎的面頰之下,是我自己難以遏制的 一切。 凌樾觸碰了我唯一無法為之讓步的東西,她不過是毫無知覺地在我心理防線 上輕輕一戳,里面埋藏的惡臭就噴薄而出。 這是我完全無法用理性控制的。我在所有的時間里都能夠保持不似常人的冷 靜和理性,正是因為所有的那些黑暗都被分割了出來。 冷庫就是我用來遏制噩夢的工具。只要它好好地運轉(zhuǎn)著、盛納著我需要它盛 納的東西,我就依然是我自己。因為這就是我用來自我治療的辦法,一種有效的 心理學治療手段。在第一個左歡碎爛得不成人形之時,我用這個辦法把自己拼湊 起來,迎來復生,然后將所有屬于人類該有的負面情緒都濃縮在了這個具有象征 意義的冷庫之中。 所以,這個理念的核心并不在于我有沒有這個冷庫,又或者冷庫里有沒有食 物。我只要在內(nèi)心深處清楚的知道「我可以這么做」,一切就能夠保持平靜。 然而凌樾攔在了我面前,想要「改變」,想要「遏制」。在她眼中,一個對 自己情意綿綿的男人,怎么會不聽自己的勸告呢?更何況,制止食物的浪費在絕 大多數(shù)人眼中都是天經(jīng)地義。 這不是她的錯,但我也同樣不打算放任她。我沒有混淆凌樾在我這里所擁有 的地位,她既沒有改變我的能力,也沒有改變我的資格。 趙峰依舊在看我。他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感情,但是這次我卻看不出他在想什 么。 「怎么了?」我抬頭問他。 「歡哥,你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想回國過?」 我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他并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不過多少也算有點關(guān)聯(lián)吧, 因為趙峰隱約知道我在美國發(fā)生過一些事情。 「沒有?!刮液唵蔚鼗卮鸬?。 「那你現(xiàn)在想回美國嗎?」 「也沒有。我在哪里都過得下去。或者說,活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 有什么樣的人?!拐f到這里,我又意識到一些別的,「小峰,你問這個,是想回 美國?」 「我沒想那么多?!冠w峰靦腆的笑笑,「我就是覺得,在美國那時候反而活 的還挺簡單的,回來也好幾年了,卻覺得沒活明白。咱們國內(nèi)大城市里的人,道 道太多了?!?/br> 「那你是……想回老家?」我試探道。 趙峰搖搖頭:「我不回老家,老家沒有馬桶,只有蹲坑連著豬圈,臭死了?!?/br> 「咱倆吃飯的時候你說這個?」 「嘿嘿……」 像趙峰這樣迷茫的游蕩在大城市中的人比比皆是,有外地的,也有本地的。 人們忙于活命,然后滋生出很多很多自己都無法解答的問題。即便是我,也 不能 說自己就活的很明白 不過我至少畫出了清晰的邊界,并確鑿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比如仍 然埋藏在殷茵身體里面的某個真實瞬間。 該去找她了。 今天的日程很簡單,晚上六點鐘,創(chuàng)投酒會。酒會過后,九點鐘整,就是韓 釗的秘密聚會。所以今天白天一整天,我都可以在殷茵的學校里打發(fā)時間。 大學的校園對我而言沒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在抵達C大之后我便按照手機上 的定位直接去找了殷茵。恰好是上午十點的第二節(jié)課,當殷茵走向另一棟教學樓 的時候,我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只是一天沒見而已,但是此時此刻走在前面的殷茵看起來卻完全變了樣。她 挎著一只優(yōu)雅而略有些舊的背包,兩只手把一本厚厚的教科書抱在懷里,微笑著 和身邊的一個女生聊著天。比起上個周五來接她的時候,殷茵已經(jīng)放松了很多。 她已經(jīng)解開了心里的很多東西,重新讓自己以柔順的姿態(tài)隨著這個社會的節(jié) 奏漂流著。我看著她的背影,仿佛自己也平靜了很多。 能夠容納兩三百人的大型階梯教室,殷茵坐在了第二排最外側(cè)的位置上,仿 佛一心想要弱化自己的存在。像我這種明顯不是學生模樣的家伙,只能在學生們 都進去之后,悄無聲息的坐在最后一排,遠遠的看著她。 大學教室的座位布局很有意思,能夠清晰地反映出選擇者的一部分人格。坐 在我前面兩排的那幾個男生,從一上課開始就沒有把心思放在聽課上。他們偷偷 在桌子下面玩著手機,偶爾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殷茵倒是依舊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她坐的位置太偏,所以不得不側(cè)著身子去 看黑板。她全神貫注的望著教授的板書,認認真真的記著筆記,像所有儒生氣的 女生一樣。 觀察日常狀態(tài)也是掌握調(diào)教對象狀況所必須的,我靜靜的坐在后面,目不轉(zhuǎn) 睛的看著她,一節(jié)課就這樣緩緩滑過。 課間時分,從后門竄進來三個男生,他們猥瑣的笑著,跑到我前座那幾個男 生旁邊開始打屁聊天。 「唉,看這個?!挂粋€男生拿著手機,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晃著。 「給我傳一份!」 「嘿,我cao,咱們學校的嗎?」 「是啊,后面那不是咱們舊實驗樓么?」 我直起身子向他們那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們傳閱的正是上周五那兩個 男生拍下來的我和殷茵在車里行云覆雨的照片。 這本來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當然也不會干涉什么。不過看那些男生的樣 子,似乎已經(jīng)大差不差的猜到了些什么。 「我聽拍這個的哥們說,這就是咱化學系的?!?/br> 「大幾的?」 「那就不知道了。要是咱大三的可就熱鬧了?!?/br> 「你看這像誰?」 「臉都看不見,鬼知道?!?/br> 幾個男生像是要破人命大案一樣,又是分析身材又是分析發(fā)型,一點蛛絲馬 跡都不放過的樣子,前前后后提了不少女生的名字。 「他媽的,這小奶頭生的好紅啊。要是能把咱大三女生的胸都看一遍,保準 能對上號?!?/br> 「你去女澡堂蹲著,肯定能行。」 「去你媽的。」 這個時候有個男生往前面殷茵坐的位置揚了揚頭:「哎,你們說會不會是殷 茵?」 「有可能啊,頭發(fā)長短差不多,胖瘦也是。鬧不好呢?!沽硪粋€男生猥瑣的 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隔了一排有個男生突然回過頭來:「把嘴閉上!少他媽 胡說八道!cao!」 那男生剃著極短的寸頭,穿了件潮牌夾克,下巴與顴骨輪廓分明,身材瘦高 瘦高的,很是有點小帥。他許是在學生堆兒里有點威信,一句話罵完,后面的幾 位都不言語了。 我打量著他,忍不住笑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從殷茵的只言片語中,我知道她曾經(jīng)有一個 男朋友。雖然她很喜歡他,但終 究還是為了那條自己所選擇的路和對方分了手。前面那個男生所展露的情緒,完 全能夠?qū)纳稀?/br> 雖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個男生就是殷茵喜歡的人,但是他在那一瞬間展 現(xiàn)出的怒氣與保護欲是騙不了人的。濃厚的攻擊情緒下面藏著點點滴滴的傷痛, 那種表情我見過很多次。 人對上號了,想打聽信息就太容易了。我抬手錄下他的側(cè)臉,以備以后之用。 當我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他那邊的時候,也很快從旁邊的同學口里聽到了他的名字: 陳逸良, 臨上課之前,陳逸良還特意湊到殷茵旁邊,裝模作樣的和殷茵鄰座的女生說 起話來。而殷茵低著頭,完全不看他,當他不存在似的。 陳逸良和另一個女生說著話,眼睛卻忍不住一直往殷茵身上落。那女生也一 樣對他的目的心知肚明,說著說著還主動去挑殷茵的話頭。 但是殷茵非常謹慎,她只是對女生笑笑,把那兩個人的齊心協(xié)力打散在空氣 里。 陳逸良不得不選擇放棄,在教授重新走上講臺的時候悻悻的繞回了自己的座 位。 我對殷茵的表現(xiàn)很滿意,她信守了約定,至少現(xiàn)在是。其實我更希望她能露 出一些破綻,以便讓我將影響從縫隙中插進去,迅速摧毀她暴露出的弱點。 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她對我守約,那么我也要擺出同等的姿態(tài)。任何cao之 過急的入侵都會把我和她之間剛剛建立的一點親密灼成焦炭飛灰。 中午時分,我遠遠吊在殷茵的后面去了食堂。我掏出五十塊錢,讓一個學生 用卡替我刷了一碗米粉,然后端著它坐在殷茵對面幾張桌子之外的地方,品嘗起 了大學食堂的味道。 比想象中要好,只不過依然難以忽略其中化學工業(yè)合成的調(diào)料味道。這些調(diào) 味料味道濃烈充足,對于正在發(fā)育的學生們而言是很好的下飯工具。只不過,就 如同調(diào)教一樣,冷酷機械的鞭擊可以迅速打造一個言聽計從的匍匐者,但卻品嘗 不到她身為一個人類的美味多汁。 我一邊吸啜著面前的米粉,一邊時不時抬頭看向殷茵。女孩小口小口吃著飯, 在目光滑過我這里的時候突然愣住。我隔著幾層人和她四目相對,沒有做任何表 情。 殷茵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皺著眉頭仔細看了半天,又掏出手機,想要確認我 有沒有給她發(fā)信息。她仿佛不相信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看到我。 很快,我的手機傳來了她的微信。 ——是你嗎? 我不需要回復她,她看到我拿起手機的時候就得到了答案。不過我還是向她 遠遠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吃飯。 殷茵垂下頭又吃了兩口,她肩膀縮緊,時不時向旁邊看著,似乎怕有什么別 的人在其他地方注視著自己。當和她作伴的那個女生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笑容 也變得僵硬起來。 我沒有打算在這里和她搭話,所以一看她那個樣子,我干脆站起身離開了食 堂。 不過她也很快沒了吃飯的胃口,新的信息很快發(fā)了過來。 ——現(xiàn)在就走嗎? 我沒有回她,而是慢慢向停車的老地方走去。食堂距離那里不算太近,我過 去用了將近十分鐘,而有意思的是,殷茵已經(jīng)急忙忙的比我先到了。 她站在車后面,有些緊張,直到看到我出現(xiàn)的時候才像是松了口氣。我遠遠 按開車鎖,女孩自己連忙搶先坐了進去。 我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卻已經(jīng)看到遠處有男生在往這邊指指點點。先前被人 照下的照片估計已經(jīng)在學校的男生群里傳了個七七八八?,F(xiàn)在同樣的車停在同樣 的位置,肯定會招人注意。 殷茵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努力不讓車窗外的人看清自己的樣子。不過在她 等在車邊的短短一兩分鐘里,恐怕已經(jīng)被不少男生看到了。她畢竟對照片的存在 一無所知,所以幾乎沒有什么心理防備。在接下來的三五天之內(nèi),這件事將會逐 漸發(fā)酵,那將是殷茵所要面對的新一道關(guān)卡。 我開著車,將殷茵帶出學校,她這才抬起頭,側(cè)著身子看向我。 「你今天來的好早。」她的聲音帶著些許輕快,也有一點溫暖的情緒。哪怕 經(jīng)過了一日的冷卻,她也依舊保持著對我的親近感。 「下午要多做些準備,好去參加聚會?!刮逸p描淡寫的說。 殷茵沒有再說話,我也專心的開著車,直到她突然抬起手伸過來,嚇了我一 跳。 女孩的手搭在我的右手手腕上,沒有做任何過激的事情。我放緩車速,扭頭 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在盯著我的手背看。 「你的手腫了。」 那 是昨夜我失控之時,將拳頭砸在冷庫門上所留下的小傷。我渾然沒有在意, 沒想到卻被她看在了眼中。她觀察的很細,好像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盯著我看。 「自己打傷的?!刮覜]有隱瞞。 「為什么?我們分開才一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從女孩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點關(guān)心,還有更多的好奇。 「你在關(guān)心我?」我反問道。 殷茵沉默了,我原以為她就會這樣沉默下去,可是她最終卻「嗯」了一聲。 「那不像是你會做的事,很不理智的樣子。我希望你好好的,帶著我走完這 三個月,所以我當然關(guān)心你?!?/br> 「只是手背破了點皮而已,你為什么覺得我不理智了?」我特意問。因為打 拳的緣故,這種傷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只不過因為這一次是徒手的緣故,稍微有些 重罷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因為我見過類似的傷……」 「是在陳逸良身上?」 我清晰地聽到殷茵的呼吸一滯,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我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樣:「是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嗯……應該說是猜出來 的。不過我沒打算做什么。而且我建議,你也不要試圖做多余的事來影響我的決 定,大多數(shù)時候只能適得其反?!?/br> 殷茵過了半天才嘆了口氣:「嗯,我知道了。你……真是神通廣大……我什 么都瞞不住你?!?/br> 「不,那只是你們身為還沒能接觸真正世界的學生,不清楚成年人的視角而 已。有些東西,你越想藏,就會越想去捂它,我只要掀開你捂著它的手掌就可以 了。」 「你是不是去了我教室,看到他了?」殷茵的嗓子收緊,在提到陳逸良的時 候。 「嗯。我想,他應該是在你面前用拳頭砸過東西吧?」 「你又猜對了……」殷茵閉上眼睛,身體縮在座位里,努力阻止自己去想曾 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她沒能做到,她已經(jīng)被打開的心理防線無法在我面前堵住傾 訴的欲望。 「我對他說分手,他很痛苦,很難受。他用手去砸墻,破了,流著血。我想 去抱住他,但是我還是成功地推著自己跑掉了。冷冷的轉(zhuǎn)身,像一條毫無感情的 蛇,丟下他一個人,溜進黑夜里面?!?/br> 女孩閉著雙目,用舒緩而不帶感情的語氣講述著。我靜靜地聽,沒有做任何 評論,因為我知道她還沒說完。 「左歡,我也想知道,你是為了什么。」 我笑了,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放松下來,但雙眼依舊盯著前面的道路。 「殷茵,你做的很好,我想給你一個吻。」 女孩湊過來,她努力伸展著自己的身體,探到我身邊,吻了我的嘴角,然后 又吻了我手背上的傷。 「前天,在你的屋子里,你承擔了我的痛苦,給了我依靠?,F(xiàn)在,我也想承 擔一些你的痛苦。」女孩輕聲說。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幫我,那個人或許真的會是你??赡遣皇乾F(xiàn) 在。現(xiàn)在的你,需要先讓自己變成自己。在這之前,你還沒有幫我的資格與能力, 明白么?」 殷茵想了想:「我明白了?!?/br> 出奇的同調(diào)感,我覺得越來越興奮。因為之前我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女 孩已經(jīng)抓住了我扔給她的繩子,感受到了我拉扯她的力道。她清晰地明白,我對 她所說的一切,不包含任何善意與惡意的情緒,一切都只是冷冰冰的事實。 事實是冰冷的,而我們彼此的身體是火熱的。所以她不會被我話語的冰冷而 摒離,也不會因為交融時的火熱而忘卻現(xiàn)實。 意志的相通已經(jīng)恰到好處,我和她的精神同調(diào)仿佛到達了某個一觸即發(fā)的邊 緣。我希望今天晚上的聚會就是那個關(guān)鍵的契機。 不過即便不是,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我們有的是時間。 下午,殷茵放棄了應有的課程,跟著我來到了一個高級沙龍。那里的美發(fā)師 用兩個小時的時間,給她修剪了頭發(fā)。 她松開辮子便有著及背的長發(fā),美發(fā)師將那叢黑發(fā)錯落有致的層層斜切下來, 修剪成筆直的線條,把末端勾畫成了美人魚似的魚尾。前面的劉海也修歸了側(cè)頰, 恰如其分的襯托出面容的精致。 然后我?guī)刈庾〉木频?,換上了晚上穿的衣服。那是一件我提前為她準備 好的白色短禮裙,長尾短錦,前擺半遮雙腿。后背從兩肩直開而下,露出閃耀潔 白的脊線和腰窩。在電典雅款式的遮掩下,開背稍微有些過分,甚至能看到一點 點細不可查的股溝。 殷茵的胸部在華人中已算是相當飽滿,原本寬松的衣服被裝飾緞帶一束,便 將兩枚rufang撐起衣服下面。胸口留著一大片潔白的肌 膚,乳rou緊貼,兩肩抹下的 衣帶只能勉強遮住中央的殷紅,仿佛兩手往中間一擠,就會讓她們脫離衣服的包 裹。 殷茵站在鏡子前面,側(cè)著身子來回照了幾次,臉紅的出血。 「這衣服……要在很多人面前穿么?」 yin穢與品位的一線之隔,這件衣服在她身上發(fā)揮了絕妙的效果。在酒會之中, 她是優(yōu)雅的女伴;在酒會之后,她是膝下的情奴。同一件衣服,兩種場合,皆是 奪目。 我拿起一件小坎肩,披在她的肩膀上:「這樣好些?」 殷茵低頭「嗯」著,又偷偷向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會兒。 沒有女人不是愛自己的,當她看到自己煥發(fā)出未曾有過的光彩,難免有些神 怡。 而我也已然被她的樣子深深吸引。我看著自己盡心盡力所搭建的高塔逐漸聳 立,成為陽光下的圣殿,心臟開始用力跳動。 我攬住她的腰,將她從鏡子前面拉開。殷茵小小的叫了一聲,沒有反抗。 我俯下身,捧起她的腳,替她穿上提前準備好的高跟鞋。 鞋上的鑲鉆在窗外夕陽的斜照下爍爍放光。 我單膝跪地,撥開她胸口的衣服,讓她的rufang暴露在空氣中,然后用力的吸 吮上去。 殷茵「啊」的叫起來,然后抱住我的頭顱,不知道該將我推開還是攏在懷中。 我將雙手從她大腿上撫摸上去,粗暴的扯下她的內(nèi)褲。女孩下意識的伸手去 阻攔,卻已經(jīng)晚了。那條和禮服完全不搭的日常棉質(zhì)內(nèi)褲被我扔在地上。我掀起 這套昂貴的禮裙,推擠著她的腹部,吻在她的小腹上,然后是陰阜,陰蒂。 殷茵身體向下弓起來,她閉著眼睛發(fā)出悠長的呻吟。她按著我的頭向后一閃, 身子被后面的床沿絆倒,摔在床上,再也無法阻止我的舌頭侵入她的蜜縫。 她早就濕了,雙腿間的芳草和溪流在我的舌間攪成一團。我用力舔著,她那 兩片最柔軟的薄rou,將舌頭往她里面伸去。 女孩兩條羸弱的大腿夾在我的肩膀上,幾乎想要將我吞沒似的。她愉悅的嗓 音回蕩在房間里,身上裸露的肌膚被垂落的太陽染成暖人的金黃色。 屬于女孩的味道逐漸強烈,那味道中摻雜著滑膩的溫柔和一點點野性。我忘 乎所以的舔舐著她的xiaoxue,丟掉了所有技巧和章法,任由貪婪燥熱的情緒驅(qū)使著 自己的動作。 殷茵一會兒捂著自己的臉,一會又把手按在胸口,全身的酥麻讓她不住扭動, 雙手不知道該怎么擺才好。她逐漸攀上小小的高潮,肌rou突然的縮緊,兩條腿緊 緊貼著我的面頰,持續(xù)了五六秒鐘。 然后她撐起身,帶著迷離的雙眼,捧著我的面頰,伸出舌頭,露出yin蕩的樣 子,去舔我沾滿她愛液的嘴唇。 然后我和她激烈的親吻,把舌頭用力塞進對方的喉嚨,攪拌,摩擦,勾連, 讓粘稠的唾液不分彼此,懸掛在嘴唇和下巴上。 就此而止。 因為手機響了起來,趙峰已經(jīng)到了酒店下面,準備接我們赴宴。 殷茵用手背擦拭著我的臉,又從容的整理著我們兩個的衣服。她俯身去撿自 己的內(nèi)褲,卻被我用腳尖挑到了墻角。 她便順從的直起身,挽住我的胳膊,與我一起向門外走去。 我看著身旁的這個女人,回味著縈繞在唇齒間的、屬于她的氣味,期待著接 下來的一切。 我不是在期待今晚能在她身上取得什么樣的成果,也不是期待自己和她在韓 釗漫談會上的發(fā)揮。 我期待,因為我知道一個小時之后,方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露出 我所無法預料的表情。 讓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