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羽拂華枝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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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華枝眨巴著自己善睞的眸子望著哥哥jiejie,緩緩開口, “他……過些日子要上門提親。” 作者有話說: 此處評論區(qū)有紅包掉落噢! 第54章 男子薄情 房中青煙裊裊, 淡雅的蘇合香鉆進(jìn)鼻中,似有魂游天外的飄然之感,尤其是聽了meimei這話, 讓人一時愣住。 倒是郁晏華先回過神來,望著meimei那一副害羞帶怯的表情,她便了然于心, meimei是十分中意這門親事的。 雖擔(dān)憂赫連家勢大,若將來郁華枝受了委屈娘家未必幫得了她,然……如今局勢紛雜,若當(dāng)真戰(zhàn)事起, meimei這番美貌, 想來也只有赫連羽能護(hù)她周全。 想到此處,郁晏歡總算緩緩點頭, 溫聲道, “他已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為了你的名聲著想, 提親也是應(yīng)該的。你心中歡喜, 我瞧得出來, 雖然舍不得你嫁作人婦, 但這般也好,你也就不必一直在府中受父親的閑氣?!?/br> 郁卿川悶悶的,一直沒有開口, 直到兩姐妹說笑一陣后, 郁華枝才試探著上前, 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哥哥, 你這是魔怔了不是?怎的一直不說話呢?” 郁卿川瞪了meimei一眼, 狠狠戳了戳郁華枝光潔如玉的額頭,無奈道, “你可真是個不省心的,記得小時候便聽你說要找天下間最好的郎子,若找不到便一輩子不嫁。原本以為……” 說到此處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略帶寥落,輕嘆了口氣, “沒想到你最后竟是同赫連羽在一處,若是他知曉我們曾偷偷議論他有龍陽之好,不知可會惱怒?”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日后自己可是他的大舅子,想必他也不敢胡來,便隨意挑了挑眉, “若是愿意嫁給他,那便嫁吧,反正我這個大哥的話你是半點不放在心上?!?/br> “左不過就是還剩你一個meimei的出嫁事宜了,我會好生照應(yīng)著,讓你安心出嫁就是。” 郁華枝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垂眸默了默。自己又何嘗不知,大哥是想起了沈云疆,若她當(dāng)真嫁給了赫連羽,自己最對不起的便是這位昔日好友。 但這些日子她卻想得很明白,沈云疆是為守住北疆戰(zhàn)死,赫連羽則是聽命于蕭國率軍出戰(zhàn),兩人都是忠于自己的國家,惟君命是從,并無私人恩怨。 慈不掌兵,戰(zhàn)場之上本就是個尸/山/血/海,敵我不能共存之地,若沈云疆有機會對赫連羽下手,他也定不會手軟。 對于此想來沈云疆的母親更是心知肚明,一旦將夫君兒子送上戰(zhàn)場,便要做好他們無法安然回來的準(zhǔn)備。 但雖如此說,她只怕那日的事也瞞不過干娘,遲早也要將兩人的親事稟告陸氏,她也拿不準(zhǔn)干娘會作何反應(yīng),不知是會拿大棒子將她趕出來,還是會將自己大罵一場不讓自己再去沈府。 郁卿川見meimei也沉默不語,便輕笑一聲,起身離開,索性出門喝酒去了。 郁華枝本就想再陪jiejie坐會,便聽見侍女進(jìn)了里間傳話,只道洛縈回府,聽聞郁華枝也在,便朝這邊過來了。 倒是郁華枝撓了撓頭,想著這些時日因自己懶得出門,也是許久沒見洛縈了,今日叫她逮著,定又逃不開一通數(shù)落,她便悄悄挪到j(luò)iejie后方坐下,只愿晏歡能幫她擋擋。 這番小動作自然瞞不過郁晏歡,她望著meimei無奈笑道, “現(xiàn)在知道心虛了?洛縈都同我問了好幾次為何總不見你,今日定是要教訓(xùn)你一場的?!?/br> “只是我擔(dān)心今日你這般小動作瞞不過我,更瞞不過赫連羽,也不知你日后打算怎么辦?” 郁華枝垂眸,撇了撇嘴,嘟囔著開口, “我瞞他做什么,反正我如何他都是喜歡的吧……” 郁晏歡輕笑,正欲開口,便聽見門外傳來聲音, “好你個郁華枝,這么多日你竟是躲著我呢,若不是今日逮著你來看嫂嫂,只怕我還見不著你呢!” 郁華枝臉上掛著難為情的笑,巴巴望著走過來的洛縈,自她婚后歸寧之后,她們二人便沒再見過,畢竟嫁了人,郁華枝一個沒出嫁的姑娘也不好總跑到人家府上去。 今日一見,洛縈一襲蜜合色鏤金鶴紋云緞裙,梳云頂髻,碧璽珍珠花鈿襯得她面容姣好,看來婚后的日子頗為順心,愈發(fā)有侯府夫人的模樣了。 也是,這般金尊玉貴堆起來的侯府小姐,得了一樁門當(dāng)戶對的婚事,自然不會被公婆不喜,若夫君也是個著調(diào)的,那便再圓滿不過了。 所以郁華枝似乎又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最為合適。雖然自己總得出些看似實際的道理,但是自己倒是一條都沒做到。 她回過神來,笑著挽著洛縈,使出渾身解數(shù)哄道, “好洛縈,你快別生氣了,這些時日我總受傷,也不好多走動,否則也憋著許多心里話同你說呢。我想著你婆母許是要帶你四處見人,應(yīng)對姻親往來,這才沒來找你,不成想一番好意竟被誤會成這般,你說說我可不是要去城墻頭上唱竇娥冤了?” 說著便將傷處給洛縈看,洛縈挑了挑眉,傲嬌地看了那仍留有淤痕的雪白膝蓋,秀眉微蹙,顯然是心疼的。 加上郁華枝那雙婉轉(zhuǎn)瀲滟的眸子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自己,洛縈頓時感覺什么氣都消了,輕哼了一聲道, “你個妮子,嘴上功夫了得,我不怪你就是了?!?/br> 說罷便拿出個白玉瓶子遞給郁華枝,睨了她一眼, “可別說我沒念著你的傷,喏,特意給你尋的,這玉肌膏去疤痕最是管用,京城里也沒有幾瓶,還是我特意讓小廝候著才搶到了一瓶,自己都舍不得用呢?!?/br> 郁華枝笑著接過玉瓶,心下還是暖的,畢竟自己真正交心的朋友也沒有幾人。姑娘家一時一個模樣,如今又歡歡喜喜說起閨房話了。 洛縈忽而轉(zhuǎn)頭對郁晏歡,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嫂嫂,大哥納妾……你可還好?” 郁晏歡原本在一旁靜靜刺繡聽著兩人聊天,聞言手上功夫不停,只垂著眸子笑道, “男子三妻四妾總是正常的,若是我成日想這些子小事,也不值當(dāng)。” 洛縈輕輕靠在桌沿,手上把玩著一個小的青瓷茶盞,若有所思,想到往日大哥也是十分在意嫂嫂的,那般眼神她曾見過,只是現(xiàn)在不也納妾入門,不知可是世間情/愛向來短暫, “如今我們夫妻情濃,自然不會提納妾之事,只是若是夫君日后要納妾,我又該如何呢?” 郁晏歡抬眼,看著一臉不得其所地洛縈,本想開口勸解,但想起自己也是這般模樣,自己的開解未必管用,故而沒有開口。 卻聽侍女傳了話過來,說洛玄要收拾些日常用具到妾室房中去,便退了出來,帶著侍女小廝過去張羅,半分不顯落寞。 郁華枝同洛縈便留在里間說話,望著jiejie離開的方向默默嘆了口氣, “洛縈,姜彌的父母鶼鰈情深京中人盡皆知,也惹人艷羨,可曾見府中有一個妾室不曾?再看你公婆,感情甚篤,府中也無鶯鶯燕燕?!?/br> “所以啊,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怎會不在意夫君納妾?但你也看到了jiejie并不在意,想來只要不喜歡,便是不會在意夫君納不納妾,納多少個妾的?!?/br> 洛縈撇了撇嘴,皓腕托著香腮,悶悶開口, “其實我也能看出來,嫂嫂心里并沒有哥哥,只是盡力做好一個賢惠的妻子罷了,但我從未和哥哥說過,因為有時連我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明明是喜歡嫂嫂的,但為何總做些混賬事,偏生母親不準(zhǔn)我插手,所以也不知如何是好?!?/br> 郁華枝拍了拍她的手,還是接著開口, “jiejie畢竟嫁到了你家,我也未必能事事知曉,所以有時還是要你多照應(yīng)著些,別叫她收委屈了?!?/br> 洛縈自然無有不應(yīng)的,點頭道, “這是自然,我也喜歡嫂嫂,若那個妾室敢越了規(guī)矩,我頭一個沖回來收拾她?!?/br> 郁華枝聞言欣慰一笑,低頭給自己添了杯茶,卻見洛縈一臉猶疑,她便開口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 洛縈便湊到她身邊小聲開口, “你同那赫連羽到底怎么回事?我這些時日耳朵里被倒了許多閑言碎語,不問過你旁人說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郁華枝面上無波,只隨便回道, “就是你看到的這么回事,他喜歡我,想娶我。” 洛縈了然,便勸道, “赫連羽畢竟是蕭國之人,若是如此,你可要想好,我也聽父親說過,朝中如今不少人倒向蕭國,但也不乏忠于元貞國的,那群大人要是知道你要嫁給他,定不會有好話等著你?!?/br> “我前些日子聽見的閑言碎語就有些這群大人家的女兒傳出來的,那話實在是不好聽,我雖然替你狠狠罵了她們一場,但也無法堵住她們的嘴?!?/br> 郁華枝聞言默默點頭,輕笑道, “我聽聽,她們都說我什么了?” 洛縈見郁華枝是真想聽,便嘆氣回想她們說的原話, “她們……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父親郁文亭刀切豆腐兩面光,既想討陛下的好,又想得慕寒之的青眼,十分鉆營,就連你……也刻意接近赫連羽,以色侍人罷了?!?/br> 說到此處洛縈氣不打一出來,哼了一聲, “她們竟然好意思說這話,當(dāng)初也不知是誰吵嚷著要去看那個驚為天人的赫連將軍,如今人家沒看上她們,如今便說這些嫉妒之言,實在可惡!” 郁華枝輕扯嘴角, “不過她們有一點沒說錯?!?/br> 洛縈疑惑地望向郁華枝,等著她的下文,便聽她接著道, “我長得好看?!?/br> 洛縈直接仰倒。 作者有話說: 洛縈:她們說你壞話,說你以色侍人。 郁華枝:沒錯,我長得好看。 第55章 擺爛男女 秋雨淅瀝綿長, 似少女思緒,不知所起,又不知所終。原本前人慣說少女懷/春, 然這感情之事也摻雜著悲喜哀怒,其中略帶苦澀的細(xì)碎心思又豈能以春日一言概之? 自那日郁華枝同洛縈暢談了許久,從洛縈的婚后趣事談到了赫連羽同自己相處的細(xì)節(jié), 直至晚間才算是回到府中。 這些時日郁文亭心中大喜,自覺得女兒華枝定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對郁華枝也更為親近,還悉心過問起她日常用度起居, 在他強作和藹慈愛的表情之下, 郁華枝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一時沒忍住, 竟打了個冷顫。 為了緩解父女間尷尬的氣氛,郁華枝呵呵一笑,輕聲道, “這秋天, 是有些涼了啊……那個, 父親也要多添些衣裳才是?!?/br> 郁文亭欣慰地點頭, 如今郁華枝出門更是方便,他也全然不問出門做甚,想著若是赫連羽想見她, 自己巴不得天天親自送她過去, 又怎會阻攔多言? 故而郁華枝時常在父親那瘆人的笑臉中出門, 回想起來頗為苦惱, 總怕晚間會做噩夢。 這天郁華枝才從紙鋪回來, 思索著到現(xiàn)在為止賣紙的收益, 又著人打聽了一番京城鋪子買賣。因每次光打點紙鋪掌柜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想著若是有可能,倒不如自己另起爐灶,親自開一個紙鋪來得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