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羽拂華枝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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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助攻,赫連羽你給我勇敢上! 第26章 卜卦先生 不覺洛縈婚期將近, 這幾日平陽侯府倒是熱鬧,郁華枝緊趕慢趕終是將洛縈的新婚賀禮準(zhǔn)備好了。 郁華枝本就欲洛縈相熟,知她性情不錯, 又因她在家中待jiejie親厚有加,是個極好的小姑子,沖著這個郁華枝也不能隨意敷衍了事。 此乃一套十二月花神茶盞, 共十二件,外加一翡翠巧雕仙鶴白鹿戲山林筆洗,這套禮郁華枝準(zhǔn)備得極為用心,請的還是極有盛名的清州許老先生出手, 既精致又素雅, 足可見重視。 賀禮工藝復(fù)雜,也是昨日將將送到, 險些誤了日子,不過如此費心思也算是謝過洛縈照拂jiejie,所以郁華枝雖花費不小, 也并無二話。 命明微拿好賀禮, 郁華枝便朝著平陽侯府去了, 想著還能見著jiejie, 自然是要留下吃了晚膳方回的,心下頗為松快。 在馬車?yán)锇贌o聊賴,想起那日山中遇險, 郁華枝琢磨多日仍不明白, 那些人并不對錢財心動, 也不像貪圖美色, 只一味亮出刀劍, 卻又沒有即刻取自己姓名, 實在古怪。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可疑之處,便又想起那日殊玉公子身上的清香,“那味道著實好聞,只是我也不好直接問人家用的什么香吧,不過將竹末添進沉水香或許能像個七分,往紙上熏上半刻,只怕就成了?!?/br> 連郁華枝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想起那殊玉公子的次數(shù)有些多了,平日和姐妹見到些個男子,總是會品評一番,如今只云:不過爾爾,心中再補一句:不及殊玉公子分毫。 在思緒飄飛之際,馬車已然到了侯府門前,長輩們出門去了,郁華枝落得松快,去遙歡園尋了jiejie,便一道去了在閨中待嫁的洛縈房中。 剛一進門便見洛縈在房中踱步,時而眉梢斜飛,面含羞怯,時而輕蹙柳眉,似帶愁緒,見此情形二人便相視一笑。 郁華枝調(diào)笑著開口,“哎……怪道這幾日覓音閣沒有好本子呢,這不,洛縈小姐唱的這出恨嫁記可是把京城戲樓子全給比下去了,是與不是?” 洛縈聞言才見二人站了許久,自己竟未察覺,回神細想郁華枝的言語才反應(yīng)過來這妮子又在打趣自己,羞惱得要去捏她的臉,叫她知道厲害。 二人笑鬧成一團,郁華枝又拉了jiejie在前頭擋著,“jiejie,你快瞧她,還惱了我?!?/br> 還是郁晏歡無奈拉開兩人,“好啦,你們都是從天上下來降我的吧,快別鬧了,后日便要出嫁,仔細可別摔了。” 郁華枝聞言才與洛縈分開,雙頰還帶著玩鬧未褪的紅暈,坐到桌前狠狠飲了兩盞茶,故作老成地咳了咳, “就是,你日后便是寧裕侯府的長房夫人了,可不能如此不顧形象地玩鬧了。須知端莊嫻靜,才是主母的樣子?!?/br> 洛縈睨了她一眼,二人相視噗嗤一笑,“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潑猴日后嫁人了可能做到端莊持重?!?/br> 郁華枝笑著搖頭,喊了明微將賀禮呈上來,洛縈一看果真喜歡得跟什么似的,拿起筆洗細看,不覺感慨。 ”這些時日收了不少賀禮,盡是奢華濃艷的,圖樣不是鴛鴦戲水,便是花團錦簇,這筆洗不落俗套,仙鶴白鹿山林嬉戲,可見你費了好一番心思?!?/br> 洛縈挑了挑眉,“那我便不怪你這潑猴口無遮攔了?!?/br> 眾人正談笑之際,洛縈的貼身丫鬟便進屋來了,看著洛縈有些欲言又止,洛縈面露疑惑,“這是怎么了?” 丫鬟看了看郁家兩姐妹,便上前俯身在洛縈耳語,見洛縈聽完有些無奈,便叫丫鬟下去了,郁華枝瞧著她神情懨懨,便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轉(zhuǎn)念一想,又補了一句,“不過若是不方便,就別同我們說了。” 洛縈擺了擺手,猶豫開口,“你們可有聽聞近日京城長平坊來了個羽先生,占卜周易極準(zhǔn),卻不收分毫,只為有緣之人測算。得口口相傳,如今便引得眾人都去湊熱鬧,希望得先生批文的?!?/br> 見二人搖頭,洛縈又接著開口,“我……聽素婉她們說了一嘴,他算姻緣也極準(zhǔn),我便托丫鬟去瞧瞧,可能請他測算我與盧修霖之姻緣,但他一看就知曉并非我本人前去,便不愿開卦,眼下我正愁著呢……” 郁華枝心下了然,輕笑著道,“原來如此,不過家中早就找了先生為你們二人合八字,都說是極好的,怎還需另找他人瞧呢?” 洛縈看了一眼郁晏歡,見她也面露不解,才又道,“素婉她們說這個先生同其他那些個算命先生……不一樣。” 這下郁華枝也好奇了,“這究竟有什么不一樣的?” “因他每旬只出現(xiàn)一次,卜卦時一直戴著面具,從未露出真容。” 郁華枝聞言思忖,“分文不取,又不露身份,且來去無蹤,確實有有意思。” “不過,怎知他不是故弄玄虛呢?” 洛縈轉(zhuǎn)念一想,“今日時辰尚早,不如我們?nèi)デ魄???/br> 郁晏歡心下覺得不妥,“小姑,你后日便要出嫁,還是安心在家中待嫁吧?!?/br> 郁華枝卻不以為意,“jiejie,待洛縈出嫁了可就不能如此玩鬧了,我們今日陪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br> 郁晏歡見洛縈也連連點頭,想著出嫁了便不能像閨中時那般隨心所欲,終是不忍心拒絕,便同意了。只是因此舉并不十分妥當(dāng),幾人都戴上了幃帽,如此也不怕別人認出來,待收拾停當(dāng)幾人便乘馬車出門,朝這長平坊去了。 今日長平坊堵得很,幾人便下了馬車朝坊里走去,來到街邊才知這些人都是來此求羽公子一卦,郁華枝打量了周圍一圈,見不乏公子小姐,便笑道。 “果然,不拘高門侯府、平民百姓,煩擾之事都不少?!?/br> 依稀見不遠處的湖心亭子里有道天青色的身影,想來那便是羽公子了,周圍有小廝將木牌遞到幾人手里。 “小姐們只需將名姓與生辰八字寫下,公子以木牌擇有緣人卜卦,今日結(jié)束后木牌會交還各位,不必擔(dān)心公子泄露木牌之中的內(nèi)容?!?/br> 聽這小廝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倒是沒有疑慮了,三人便寫了自己的木牌遞給了小廝,反正洛縈已經(jīng)同二人約好,若是選中她們,便替洛縈問問姻緣,原本郁華枝就是來湊個熱鬧,自然答允。 小廝將今日的木牌呈到亭子里給公子過目,他素手劃過眾人的名姓和生辰八字,面具之下看不清情緒,卻在看到那個名字時一頓,面具之下的嘴角上揚,將木牌遞給小廝。 “將這位姑娘請過來吧?!?/br> 小廝回身,來到街邊將各人木牌歸還,大聲宣布,“今日已畢,各位收到木牌便可回去了?!?/br> 眾人正沮喪,見jiejie和洛縈都收到了木牌,唯獨不見自己的,此時小廝來到郁華枝身前,“這位小姐是今日的有緣之人,請隨我來吧?!?/br> 郁華枝撓了撓頭,“這……我最近運道不錯啊,這也能中?” 小廝含笑,并未催促,郁華枝接過寫著洛縈和盧修霖生辰八字的紙條,笑著開口,“我且去替洛小姐問問姻緣吧,回來再找你要謝禮?!?/br> 說罷便跟著小廝進了湖心小亭,羽公子含笑開口,“姑娘請坐?!?/br> 郁華枝暗暗打量對面的男子,見他雖戴著青銅色面具,但周身氣度不凡,心下便信了幾分,“恕在下冒昧問一句,我觀先生氣度不凡,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面具里傳來一聲低笑,“姑娘也恕在下冒昧,想來姑娘出身高貴,又為何以幃帽遮擋呢?” 郁華枝聞言沒忍住,也笑了,“是了,不露真容反倒方便些,這個問題是在下問錯了?!?/br> 羽公子給郁華枝倒了盞茶,卻沒見她喝,他倒也不惱,“不知姑娘今日想問什么,在下可為姑娘卜一卦?!?/br> 郁華枝試探著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今日來是想請先生瞧瞧這兩人可算般配?” 他接過紙條展開一看,略挑了挑眉,“姑娘竟不是為自己來卜卦的么?” 郁華枝微微一笑,望向岸邊,“請先生看看他們二人便是。至于我,我也不知道要問什么……” 羽先生將紙條放回桌案上,沉聲開口,“姑娘,在下這里的規(guī)矩是只能問與自己有關(guān)之事,這只怕不合規(guī)矩?!?/br> 郁華枝誒了一聲,擺了擺手,“先生此言差異,此事確實與我有關(guān)?!?/br> 羽先生瞧她神情,實在可愛得緊,便耐心順著她問,“怎么說?” “先生有所不知,這位姑娘是在下jiejie的小姑子,也就是我姐夫的meimei,她的終身大事我十分上心,若是她所托非人,我也會很難過的。所以公子……此事與我確實……是有關(guān)系的?!?/br> 羽先生忍著笑意,看著她瞎扯,倒也有趣,故作深沉道,“姑娘如此一說,似乎是有些關(guān)系……不過在下的規(guī)矩不能改,姑娘得先問一個自己想問之事,否則在下便不能將這二人姻緣如何告知?!?/br> 作者有話說: 郁華枝:看來我最近運氣爆棚誒,賭坊怎么走? 第27章 房中密事 郁華枝聞言, 暗道這位公子規(guī)矩不少,但想來這等異能術(shù)士脾氣多少都有些古怪,正思索之際, 蕩起池中漣漪的微風(fēng)灌進亭中,掀起了郁華枝的幃帽,她略驚之際抬眸, 便撞進了對面之人的眼中,雖看不見他的真容,但總覺得那雙眼睛澄澈,帶著幾分笑意。 不見郁華枝回應(yīng), 羽公子倒一點都不著急, 耐心地等郁華枝整理好幃帽。若是不知情的見亭中景象,多半會以為才子佳人在此約會賞景。 郁華枝見羽公子并無妥協(xié)之意, 便輕咳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公子給我卜一卦吧?!?/br> 羽公子輕笑, 略坐直了身子, “哦?不知姑娘想問什么呢?” 郁華枝皓腕托香腮, 隔著幃帽看向他, “那便問問命中何時姻緣吧?” 聽到此處羽公子輕輕點頭,便正色開卦,共占六次, 終得此卦象, 螣蛇妻財癸酉金 朱雀 子孫戊辰土世 勾陳兄弟丁丑火 青龍 父母丁卯木 玄武 官鬼壬子水應(yīng) 動化子孫戊戌土 白虎兄弟丁未火 他心下默默:子孫持世, 問卜人性好自由, 不喜束縛。世應(yīng)相合, 命中有一姻緣, 雙方情投意合,然官鬼月克日不幫,動化子孫回頭克,世應(yīng)合時官鬼入墓,終無緣分[1]。 羽公子自知這并不是什么好卦,想到對面坐的是她,便有些猶豫,不打算如實告知。 “姑娘……日后定能姻緣美滿。” 郁華枝并不懂這些占卜之?dāng)?shù),見他鼓搗半天,頗為玄乎,但她并不是為問自己之事前來,所以不打算深究,便輕啟檀口, “各人自有緣法,誰又知曉未來之事?不過先生既如此說,那我便承你吉言了。” 他見她并未追問反倒松了口氣,“至于這兩位的生辰八字,在下已然看過,姻緣順?biāo)?,此乃正緣,姑娘可以放心了。?/br> 郁華枝這才如釋重負,如果這先生說二人姻緣不佳,叫她如何同洛縈交代,“多謝先生為我破例,還好說的是姻緣美滿,若是說了一句不好,只怕那祖宗要不高興了?!?/br> 他搓捻著指尖,輕輕搖頭,“我與姑娘有緣,不必言謝?!?/br> 郁華枝見他氣定神閑,便起了好奇,“先生為何在此替人卜卦,卻又不收分毫?” 羽先生手略扶了扶面具,“卜卦不過是在下的一個愛好,并不指著替人算卦為生。” 郁華枝聞言輕笑,“也是,觀公子周身氣度,便不像缺銀錢的。” “公子替人卜卦,觀眾人命數(shù),只是不知公子可曾替自己算過一二?” 羽先生一頓,將手收回,在袖中搓捻指尖,嘆了一口氣才見他開口,“在下只替他人占卜,倒從未起卦問過自己之事?!?/br> 郁華枝納罕,“這是為何?” 聽面具之下傳來一陣輕笑,“不知姑娘為何對在下如此好奇?” 郁華枝心下了然,羽公子是不打算告訴她了。不過想來也是,初次見面打聽這些也不大妥當(dāng),便打算謝過他離開。 “今日多謝公子了,如今天色不早,我便不打擾了。” 他見郁華枝起身,便擺了擺手,“不必言謝,姑娘慢走,在下便不起身相送了?!?/br> 目送郁華枝離開的背影,眼中似有幾分眷戀、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