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男主提劍上門了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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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撥了一下琴弦,把沐閑閑嚇了一跳,“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不是?!蹦侨说?,“你說得很對,這首曲子是為了表達思念所作,向來聽者只賞此曲意境,卻沒有人懂得其中情思?!?/br> “也許是你在有意隱藏吧?” 他在彈琴時的那份淡然,總讓沐閑閑覺得有些矛盾。 那人訝然一笑,“連這都被你察覺了?!彼屚訛殂彘e閑看座奉茶,“世人道知音難覓,沒想到今日能在此遇到。在下聞風(fēng)遠,尚未請教姑娘名姓?!?/br> “沐閑閑?!?/br> “聽姑娘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br> “我是來蒼藍城辦事的,就租住在隔壁院子,算起來你還是我房東呢?!?/br> 聞風(fēng)遠淡淡一笑,“這倒是巧了?!?/br> 他本來就氣質(zhì)出塵,這一笑,更有一種山高水遠的恬然,一路走來沐閑閑見過的人不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有仙人氣質(zhì)的人。 “為何在院外時,琴聲聽起來和院內(nèi)有些不一樣呢?”她問出心中疑問,“這琴聲似乎還能增進修為?” “因為回聲竹?!彼聪蛟簝?nèi)竹樹,“這是南州生長的一種特殊靈竹,枝葉四季不敗,還可聚攏樂聲,不過此物嬌貴,移栽此地要以靈石為肥料才能養(yǎng)活,所以并不多見?!?/br> 沐閑閑看這些竹子的眼光立刻就不同了,這不就是不能動的吞金獸?看來這位房東也是有錢人…… “至于增進修為,這琴曲確實有些用處,因為我是樂修,這把琴也是靈器,名喚【催雪】?!?/br> 沐閑閑恍然,他恐怕是位很厲害的修士,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能用得起上品靈器,本身就不是一般人了。 他看向沐閑閑,“我觀姑娘周身火靈氣活躍,似乎長時間動過靈火,是為煉器或是煉丹?姑娘周身并無丹香氣,莫非是名煉器師?” 她點點頭,心道,這人好敏銳的觀察力。 “說到煉器,我是外行,只聽過一些傳聞?!彼溃奥犝f千余年前,有位天才九品煉器師煉出過仙器,可惜我生得太晚,無緣得見?!?/br> 這事沐閑閑從未聽爹娘提起,只聽仁兄提過一嘴,不由問,“那仙器是什么?” “是一把劍?!?/br> 沐閑閑心道,她見到凌云劍時,以為天下絕品,堪稱完美,那能稱得上仙器的劍,難道比凌云劍風(fēng)采更甚嗎? 聞風(fēng)遠道,“修仙修仙,畢竟不是真仙,又怎能駕馭仙器?聽說那劍不久后便摧折了,我想天道也不允許這樣逆天之物存于世間吧。” 接著,兩人從煉器聊開,竟是十分投機,不覺明月高掛,天色漸晚了。 聞風(fēng)遠令童子端上酒壺,親自為她斟酒,“這是用回聲竹的竹葉釀造的靈酒,請姑娘一品。” 那酒剛倒入杯中,便有一股清冽之氣直襲鼻端,沁人心脾,淺嘗一口,果然清甜好喝,“好酒。” 聞風(fēng)遠視線一轉(zhuǎn),對著屋頂?shù)溃澳敲?,這位劍者不來一杯嗎?” 她順著那視線抬頭,只見屋頂上坐著一黑衣劍客,月色為他灑上淡淡柔光,那周身的劍意也泠然生寒,不知他在那坐了多久了。 “凌云意,你怎么在這?” 凌云意將手中油紙袋往下一扔,那紙袋穩(wěn)穩(wěn)落在她前面的石桌上,幾粒扁圓的栗子咕嚕嚕滾了出來,“不喝,走了?!?/br> 他來去如風(fēng),轉(zhuǎn)眼已不見了人影,沐閑閑將紙袋撿起,這糖炒栗子還帶著熱乎乎的溫度,可見他是剛買了急著給自己送來的,不由心中一陣熨帖,也顧不上品酒了,只想回去見他,便起身道,“多謝聞公子款待,天色已晚,我該告辭了?!?/br> 那黑衣男子一出現(xiàn),她心思就全不在此,聞風(fēng)遠看得分明,也不強留她,“那便改日再敘。” 童子送沐閑閑出了院子,返身關(guān)上院門,移動院中假山石,便恢復(fù)了原本的遮音結(jié)界,主人彈琴時撤掉陣法,是以琴聲吸引人,但主仆私談時,是不能讓任何人聽見的,“少……主人今天真是好興致,難得見您與人有此談興。” 聞風(fēng)遠低頭注視催雪琴,手指輕輕拂過琴弦,眼中閃過神色復(fù)雜,“剛剛,琴有反應(yīng)了?!?/br> 童子倏然一驚,情緒激動難抑,“主人,這、這豈不是意味著?????——” “我找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甭勶L(fēng)遠道,“苦尋多年,沒想到最終是得來全不費工夫?!?/br> “恭喜主人!” 聞風(fēng)遠并不見得多高興,他輕聲道,“為何催雪琴選中的,偏偏是此人呢?若沒了她,這世上豈不是沒了我的知音人?” “這……”童子遲疑道,“可是您多年來的夙愿……” “我知道?!甭勶L(fēng)遠只是稍一遲疑,便做了決斷,“你速速去,將她的身世來歷,生辰八字查清楚,切記,不能有半點偏差?!?/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10月17日)開始入v哦,掉落萬字更新,感謝支持~ 第29章 一劍如虹 小院內(nèi)。 沐閑閑抱著紙袋回來, 跨進院門就問,“凌云意,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凌云意坐在院中, 他似乎無事可做, 拿著一塊抹布,來回擦光可鑒人的凌云劍劍身, 在沐閑閑看來, 這劍纖塵不染,實在不知有什么好擦的。 “那人是誰?” “他自稱聞風(fēng)遠,是小院的主人?!?/br> “小九說這院子主人一年也難得出現(xiàn)一次, 為何我們才住一天,他就出現(xiàn)了?” “也許事有巧合?!便彘e閑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 一手托著腮, “凌云意, 你在懷疑他嗎?” 凌云意頭也不抬道, “出門在外, 多加小心總是沒錯?!?/br> “說的也是?!?/br> 擦劍的手一頓, 他似乎有些意外,“你不幫他說話?” “奇怪了, 我為何要幫一個陌生人說話?”沐閑閑湊過去仔細看他表情,“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是不是覺得我不該亂喝別人給的酒?” 上次那機關(guān)虎的事,他就念叨了好幾次呢。 “其實我也有防備的,只是那酒實在是太香了,我一時沒忍住, 就喝了一口。”她強調(diào)道, “我只喝了一小口哦?!?/br> 凌云意:…… “說起來, 我也覺得那人有點怪?!便彘e閑道,“看著像隱居避世的修士,舉止又似乎透著矜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物。你看出他的修為了嗎?” “金丹后期,結(jié)嬰在即?!?/br> “那不是跟你差不多?” “我剛剛步入金丹后期,離結(jié)嬰還遠,論修為并不如他?!睂λ狈π拚娉WR,凌云意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 “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厲害。” 凌云意收起劍,那盤旋身邊的冰冷氣息似乎散去了。 察覺他心情好了那么一點,沐閑閑塞了一顆栗子進嘴里,熱乎乎,甜絲絲,頓時暖了胃又暖了心,“這栗子真好吃,在哪買的呀?” “城門口?!?/br> “唔。”她吃得腮幫子鼓鼓的,“謝謝你跑這么遠給我買栗子,獎勵你也吃一顆吧!” 一粒圓乎乎的栗子塞進手中,他拿起來看了看,焦黃外殼,裂開一道口子,似乎在對著他笑似的,那才那點不知從何而來的郁悶之氣一掃而光,吃到嘴里,栗子果然很甜,不過他并不愛吃甜味,只是看著她吃東西,胃口似乎也變好了。 “你見到你那朋友了嗎?他過得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绷柙埔饨o她講了講今日見聞,沐閑閑聽得好奇,“那問鼎三關(guān)真這么可怕?” “也許吧?!?/br> “如果有機會見到問鼎宗主,我一定要問問他,這么坑人圖什么。” “他并未強迫別人去,而且據(jù)說他設(shè)下三關(guān)后就閉關(guān)去了,多年未曾出關(guān)?!?/br> “那就更不能去了?!便彘e閑道,“萬一真過了關(guān),發(fā)現(xiàn)他是騙人的呢?他是一宗之主,要是真心想抵賴,誰管得了他呀?” 是夜,兩人在院中聊天,不覺談興愈濃,聊到天邊露白才各自去休息,之后兩日,沐閑閑將小喇叭的訂單處理好,雇人送了貨,又小賺了一筆靈石。這兩天隔壁院子沒人進出,也不聞琴聲,她只當人已走了。 到了第三天,沐閑閑一大早起來看書,這《機關(guān)術(shù)要訣》只剩最后幾頁便要看完了,只是最后講的東西,竟有些滲人,看得她眉頭緊鎖,“怎么會有這樣的術(shù)法?” “什么?”練完劍的凌云意走過來,“這不是講機關(guān)術(shù)的么?” “估計是和機關(guān)沾了邊,所以記在其中?!便彘e閑擺過書給他看,“你看,書上說有一種術(shù)法能把活人變成傀儡!身中此術(shù)之人,就跟機關(guān)人偶一樣,變成沒有思想的物件,只知聽施術(shù)者的命令行事。” 凌云意略一看,見書頁上配著一副插圖,是形似曼陀花圖案的紅色印記。 “書上并沒寫是怎么施術(shù)的。” “也許是不想這樣惡毒的術(shù)法流傳于世。”沐閑閑道,“這書是在渾天秘境中得到的,也不知作者是誰?!?/br> 正說著,她隨身帶著的玉簡發(fā)出一陣微光,收起書拿出來一看,一個字漸漸浮現(xiàn)其上——“輕”。 “哇,題目出來了?!?/br> 凌云意看了看玉簡,“只有一個輕字?!?/br> “是啊。”沐閑閑開動腦筋,“什么東西和輕有關(guān)呢?棉花?紙?空氣?”她發(fā)散思維,看著看著就看到凌云意身上,“話說,凌云劍多重?。俊?/br> “若說重量,并無定數(shù)?!绷柙埔鈱f給她,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只覺輕如鴻毛,一絲重量也感覺不到,“好輕啊?!?/br> 凌云意淡笑,“現(xiàn)在呢?” “哎呀?!彼挥X手上一沉,不得不雙手抱住,才能將劍給抱住,“變沉了!”她抱著秤砣一樣的劍,似有所悟,“忽輕忽重,變化莫測……” 她一想就入了神,猛地抬起頭,“我想到了!” 凌云意正想將劍拿回來,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沐閑閑腦袋磕上了他的下巴,不由唉喲一聲。 “沒事吧?”凌云意忙問。 沐閑閑看他沒事人一樣,自己倒是顱頂發(fā)痛,眼角冒出了淚花,“你的骨頭好硬啊?!?/br> 凌云意見她眼淚都出來了,心疼起來,“抱歉,很痛嗎?” “揉揉。”她道:“揉一揉就不痛了?!?/br> 他信以為真,伸手在她發(fā)頂輕輕揉了揉,拿慣了劍的手上有薄繭,順著發(fā)旋揉了兩圈,有些癢癢的,惹得她不由笑了起來。 晨光灑滿小院,這畫面溫馨得讓人有些不忍心打擾。 他們都沒注意到,院子籬笆外來了兩位訪客,年少那個忍不住道:“爹,咱們還要在這等多久???” “爹也不知道啊?!蹦觊L那個道,“這才過去多久呢,一向不近女色的凌師弟身邊居然多了個姑娘?!?/br> “來得倉促,沒準備隨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