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男主提劍上門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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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北凰@動作萌到,凌云意輕笑一聲,答應(yīng)了。 “你笑起來真帥?!?/br> “記下了,糖炒栗子。”他出了院門,沐閑閑繼續(xù)啃餅,“真是的,我這句話是真心夸你,又不是為了糖炒栗子才說的?!?/br> “我知道?!?/br> “咦,你怎么還沒走?” “走到門口,聽見有人夸我就回來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她邊催著,邊偷偷紅了臉。 -- 蒼藍城規(guī)模巨大,不只常有四宗弟子出沒,因為交易靈石材料方便,也有不少散修在城內(nèi)定居,城東的一條街巷內(nèi),常年丹藥飄香,住著不少丹修、醫(yī)修,凌云意走進了其中一家看似平平無奇的醫(yī)館。 進得門去,場景倏然一變,只見庭中一棵枯松獨立,松樹旁設(shè)一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隱隱可見一人側(cè)坐躺椅上,十分悠然,庭內(nèi)四角點著香爐,爐香裊裊,枯松迎客,霎時就營造出一種世外高人絕世神醫(yī)的氣氛來。 當然只是在修為低的人看來如此,在凌云意眼中,這小小障眼法根本不起作用,這里不過就是一間空屋,一桌一椅一屏風(fēng),桌子上擺著一盆枯松盆景和一個香爐而已。 這時,屏風(fēng)后傳來語調(diào)悠長的聲音,“你先別說話,讓我來猜一猜,你所患何病?!?/br> 凌云意:…… 這才多久沒見,這人是越來越神神叨叨了。 屏風(fēng)后那人略一沉吟,道,“呼吸平穩(wěn)有力,并無心肺之病;站姿挺拔,四肢健全,并無軀干之?。混`氣運轉(zhuǎn)順暢,亦無外傷內(nèi)患……”說到這,那人疑惑不解,“都沒問題,莫非你是腦子有病?” 凌云意:“……白及,是我。” 屏風(fēng)后那人一愣,直接從躺椅上跳了下來,推開屏風(fēng),滿臉驚喜,“阿意!竟然是你,你剛才怎么不說話?害我白白裝了半天。” “你讓我別說話。” 白及:“……你這人,怎么這樣呢?算了,看你平安就是好事,不過,你修為好像又提升了?” “嗯?!?/br> “你這天賦,真是嫉妒不來。”他搬來椅子讓凌云意坐下,才和他說了幾句話,忽聽外面一陣急促呼聲,“大夫、大夫救命?。 ?/br> 只見一男一女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進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聲哀求他救命。 白及道:“別跪了,能救我自然救,救不了也沒辦法?!彼麥愡^去看那男子情況,只見他渾身傷痕累累,刀傷燙傷層層疊疊,像是刀山火海里走過似的,若不是這人筑了基,身體比一般人強悍,傷成這樣早已死透了,他一邊取出靈丹為這人吊命,一邊問,“他這身傷是在哪弄的,怎么會弄成這樣?” 婦人站起身,擦了擦淚,道:“夫君去問鼎宗闖那問鼎三關(guān),我苦勸他不聽,不僅沒能闖過,還差點丟了性命?!?/br> “又是問鼎三關(guān)?!卑准皳u了搖頭,純正木靈氣運轉(zhuǎn),將渾身是血的男子籠罩其中,他功法屬木,能喚生機,躺著的男人死白臉色漸漸轉(zhuǎn)紅,“為了問鼎三關(guān),都死了多少人了?他也是個不怕死的?” 那婦人狠狠剜了一眼跪在一側(cè)不敢起身的少年人,“還不是因為這不成器的兒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敢為了個女修和人死斗!”她是又氣又心痛,眼淚流個不停,“夫君不忍見兒子去送死,只好去闖問鼎三關(guān),不是說若闖過了,就能見到問鼎宗主,滿足闖關(guān)人的要求么?” 白及一張嘴不饒人,“當?shù)牟蝗桃妰鹤铀退溃妥约簱Q個地方去送死,真虧你們想得出來?!?/br> 婦人道:“那問鼎三關(guān),真這么可怕?” 若不是丈夫一身是血的回來,她還存了幾分他會闖關(guān)成功的僥幸。 “你說呢?”白及道,“就前幾年,那掌劍宗的副峰主剛結(jié)成元嬰,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想讓問鼎宗主為他打造一柄極品靈劍,也去闖那三關(guān),結(jié)果死無全尸,此事轟動蒼藍城。元嬰劍修尚且殞命,你這筑基期的丈夫夠看嗎?” 那婦人臉色慘白,一陣后怕:“我們是這兩年才搬來的,并不知此事??!”她又怒罵兒子,“你說你為何要去招惹那蒼藍宗的女修,她是大宗門的核心弟子,身邊能少了男人追捧?你斗得過來嗎你?賠上你的小命,人家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那兒子只管低頭挨訓(xùn),也不知聽進去了沒。 白及穩(wěn)住了男子生息,收了術(shù)法,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干藥粉藥包,為他處理傷口,不解問,“你丈夫既然連死都不怕,為何不去找那死斗之人了結(jié)此事,反而要去闖關(guān)?” 婦人道,“還不是因為那死斗之人也是蒼藍宗的,丈夫說,一人闖關(guān),總好過得罪大宗,禍及全家……” 白及不由問,“那女子是怎么的美若天仙,就愛慘了?” 婦人道:“我哪里見過?問他怎么認識的也不說,只知是蒼藍宗核心弟子,旁人叫她小師妹的。” 白及搖頭嘆氣,“圖啥呀?” 沒多時,治療完畢,這垂死的男人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白及道:“人是救活了,但這身修為也保不住了,回家好好休養(yǎng)一兩年,別折騰了。” 婦人道了謝,能保住命就已是僥幸,帶著兒子,付了靈石,將人給抬走了。 送走了一家人,白及以靈水凈了手,泡上茶水,給兩人倒上茶,自己先喝一口,感慨道:“真不知這問鼎宗的宗主有什么毛病,自己閉關(guān)修煉,還要在外面設(shè)下三關(guān),這么多年來沒人闖過,送死的人倒是前仆后繼的?!彼侄谝痪?,“你可別去,那就不是給人過的?!?/br> 凌云意道:“我沒那么閑?!?/br> “說的也是。”白及道,“說起來,你在棲云城的事辦得如何了?那女子見了你一定悔不當初吧!她有沒有哭著喊著求你要你原諒她???” 第28章 催雪琴音 作為凌云意多年的好友,白及知道,他幼時爹娘替他定下一道婚約,是棲云城沐家的小姐,待他找上沐家時,卻被那沐小姐一番羞辱,連沐家的門都沒能進得去。 離開沐家后不久,他便碰上了謝飛霜,跟著他一心學(xué)劍去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里。一來他初出茅廬,剛離開北洲小山村,就遇上這么一大挫折,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二來他是個重諾之人,生平最厭惡有人背信毀諾,對這事自然就放不下。 劍訣陣之后,他說要去棲云城,白及就知道那沐小姐要倒霉了。 就聽凌云意道:“她忘了?!?/br> “她果然——”白及一愣,“什么?她忘了?!婚約這種事也能忘?”他感嘆一句又問,“那你怎么做的?你提醒她了?” 凌云意搖了搖頭,“我送她來蒼藍城參加煉器大會。” “等等,等等——”白及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這中間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阿意,你不覺得你省略得有點多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沐家敗落,她爹娘已死,她一力撐起沐家……”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俊?/br> “她……”凌云意回想起這些日子和沐閑閑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笑起來春光燦爛,她哭時梨花帶雨,她生氣也好,開心也好,她的喜怒哀樂,如此牽動心緒,若要形容時,只覺詞語貧乏,半晌說出一句,“她很好?!?/br> 白及瞪大眼睛看著他,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阿意啊阿意,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談起一個女子時,你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沐小姐到底是什么樣的奇人,你明明最討厭背信之人,卻甘愿為了她放下原則?” 凌云意眉心微皺,“不知為何,和她相處下來,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br> “說不定其中有所誤會,你為何不找她問清楚?” “我是有此打算?!彼?,“實不相瞞,這些日子,我的想法也變了。只是這次煉器大會對她很重要,她正專心準備參評的事,我想等煉器大會結(jié)束之后,跟她把話講明白?!?/br> “嘖嘖,這是凡事以她為重?????啊。”白及連連嘖聲,“我算是明白了,重要的不是婚約,而是她,對么?” 凌云意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沐閑閑在他心里的地位越來越重要,重要得有些難以忽視…… “我勸你也多留一個心眼?!卑准暗?,“畢竟這悔婚的事還沒搞清楚呢,你可別就這么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我明白?!?/br> 你明白個毛,瞧他神思不屬,多半是在想那女子的事,白及就知道他不一定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他搖了搖頭,“喝茶,喝茶~這茶中加了十一味靈藥,可是難得的調(diào)理養(yǎng)生茶,在別處喝不到的?!?/br> “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我得走了?!?/br> “你著急干嘛去???” “糖炒栗子要收攤了?!?/br> “糖炒栗子?”端著茶盞的白及不解奇道,“你還喜歡吃這個?不對啊,你這人從來不嗜甜。我知道了,你是給那沐小姐買的——哎,人呢?走這么快,真有你的?!?/br> -- 凌云意出外會友,沐閑閑一人在家無聊,她想起自己還有小喇叭的訂單要處理呢,便扒拉扒拉儲物戒,將靈火爐、靈石、陰鐵、靈銅各色材料一股腦拿了出來,還有她心愛的小鼎,也擺在一旁。 這鼎小巧別致,呈銀灰色,雙手就能捧起來,據(jù)娘親所說,此鼎是家傳下來的,叫做玲瓏小鼎,用起來很是順手。 煉器講究的一是鼎,二是火,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火靈根引火煉器,這一次她想試試在望月城拿到的那縷犀靈火。 她將犀靈火從玉匣中取出來置于掌中,這小小的一縷火焰是幽藍色的,和靈石的顏色很像,她另一只手以火靈氣引燃火焰,她靈氣點燃的火是暖黃色的,她突發(fā)奇想,如果將兩縷火焰融合,會不會形成更強的靈火形態(tài)呢? 兩團火焰緩緩靠近,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融合在一起,而是形成了涇渭分明一條界限,毫不相干。 看來是她想多了,她收拾思緒,將所需材料都投入鼎中,控制好火源,接下來只需閉爐三天,不時來看看進度就好了。 初評的題目要三日后才會公布,秋日午后的陽光正好,她干脆拿出那本《機關(guān)術(shù)要訣》在院子里看了起來。 不知不覺,夕陽西斜,暮色四合。 忽聽到一陣悠揚琴聲,她放下書,側(cè)耳去聽,泠泠七弦,悅耳動聽。 她不由放下書,循著樂聲走了出去,出了小院,她聽得分明,琴聲是從隔壁院子傳來的。 不是說這里平時并無人居住嗎?她正想著,忽聽吱一聲,隔壁院門打開,一青衣童子走了出來,“姑娘,我家主人請你進去?!?/br> “你家主人就是這小院的主人嗎?” 童子點點頭:“是,主人平時不住這邊,今日是偶然過來,姑娘想聽琴,何不進去一坐?” 身在異鄉(xiāng),乍聞琴音,觸動心緒,她忽然想念起管叔鐵叔他們來了,也不知他們怎么樣了,也不知沐家莊現(xiàn)在怎樣了…… 想了想,她應(yīng)邀走了進去。 這兩間院子挨著,院中格局也相似,只是東院中多了幾叢竹,明明是秋天,可竹葉依然青翠碧玉,更顯得小院清幽。 繞過竹樹,見撫琴人就坐在院中,他一身白衣,玉冠高束,長眉斜飛入鬢,濃黑睫毛低垂,檀香燃著,他獨坐桌前,十指拂弦,便生出一股不染塵俗的飄然之氣。 琴聲幽然,裊裊入心。 她一踏入院中,便覺琴聲和院外聽時大不相同,這院子不知有何玄機,好像是天然自帶回音一樣,使得琴音更加動聽。 暮照四野,風(fēng)吹竹動,七弦上流淌過空谷幽泉之音,如泣如訴,情絲寄于弦上,令人心潮隨之起伏。 沐閑閑聽著聽著,不覺沉浸其中,這琴聲竟還能調(diào)動靈氣,她不過佇立片刻,在琴音影響下,丹田靈氣已運轉(zhuǎn)幾個周天,更有經(jīng)絡(luò)通暢、心境澄明之感,如果此時坐下修煉,怕是修為能進益不少。 不過她沒有動,不知為何,她從這清幽琴聲中聽出一絲傷感意味來,明明撫琴之人神色平靜,并不像有什么傷心事的樣子。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 那人雙手按住琴弦,抬頭看她,“姑娘覺得,此曲如何?”他的聲音亦如樂器,十分好聽。 沐閑閑想了想,“意境清幽,悠揚深遠,是首好曲子?!?/br> 不止琴曲一絕,她目光投向那把琴,這琴更非凡品,是一把上品靈器。 那人神色淡淡,也許是聽多了這類評價,并不覺得有什么。 就見沐閑閑微皺眉頭,猶豫道:“不過琴聲中略帶著憂傷,就像是……就像是在懷念著什么人一樣?!?/br>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