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縣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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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生母雖是妾室,但娘家得力,自己出身也清白,兒子在沒科考之前看著也中用,府里都喊一句如夫人,或者梅夫人。 所以她跟她哥戶部左侍郎,才想辦法把紀(jì)煬弄走,伯爵府假以時日,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可結(jié)果呢? 弄走了。 還讓他弄出政績。 這會二公子壓低嗓子:“是你們要把他送到扶江縣,還說那地方窮山惡水,結(jié)果呢?結(jié)果呢!” 梅夫人見此,眼神也有些不定,拉著兒子坐下:“現(xiàn)在慌有用嗎?他來汴京又如何,不過是個七品官,皇上還能越級提攜?那能提多遠?” “汴京是那么好留的嗎,你舅舅在戶部的,在汴京的人脈,豈是一個剛做官三年的小子比得了?!?/br> “那伯爵府呢?他是伯爵府嫡長子,伯爵府的人脈,便是他的人脈!”紀(jì)家二公子紀(jì)馳倒說對一句話。 雖說真正富貴人家,嫡庶之間并未有太大差距。 無非看親娘親爹的本事過活。 但嫡長這二字,卻跟后面拉出差距。 如果一定要排個序的話,嫡長子,嫡長女,這種身份是不可逾越的。 “是啊,嫡長?!泵贩蛉四缶o手帕,不過還是看向紀(jì)馳,開口道,“明日林家菊雅宴會,娘不能去,但你被邀請了?!?/br> “跟之前的宴會一樣,還是有你舅媽帶著?!?/br> 說到這,梅夫人又道:“盡量避開紀(jì)煬?!?/br> “避開他?我要主動避讓?”紀(jì)馳話剛說,便知道他娘說的沒錯。 不避開又怎么樣,那位才是伯爵府嫡長子,這三年里他不在,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當(dāng)家中唯一兒子。 現(xiàn)在紀(jì)煬一回來就要避。 梅夫人想到哥哥說的話,笑道:“放心,他才入官場幾年,讓他風(fēng)光幾日。等十六日上朝,讓他知道,什么時候官場,什么是朝堂?!?/br> 再多的梅夫人并不多說,她兒子幾斤幾兩她清楚,能靠著舅舅掙得爵位便行,再當(dāng)個一官半職,自己還能被扶正。 她這輩子也算圓滿。 若不是有個紀(jì)煬在,這些事情早就能實現(xiàn)。 “最要緊的,還是科舉,明年四月的科考,千萬不能再失誤。這次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要好好考?!?/br> 想到科考,這母子兩個全都狠得厲害。 但沒關(guān)系,很快,很快便讓紀(jì)煬吃吃苦頭。 還想留在汴京? 那都是做夢。 縱然留下也不會有好下場。 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汴京,再灰溜溜滾出去,豈不是很有意思。 八月十四,上午。 紀(jì)煬換上王伯找人給他裁的新衣,好久都沒穿這么繁雜的衣裳,面料做工都是汴京少有。 他人生的本就俊朗,這樣的衣服穿上去,自有一股貴氣驕矜。 誰見了都會夸一句,不愧是伯爵府嫡子。 紀(jì)煬好笑,見平安他們都有新衣,便知道王伯還在興奮。 不過給他穿這個樣子,無非是菊花雅宴既然是賞菊,也是看人。 林家趕在休沐的兩天,還錯開中秋節(jié)辦宴會,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聽說去的人戶不少,連郡主都邀請了。 但去的人再多,也跟關(guān)系不大。 紀(jì)煬去赴宴,純粹因為是林大學(xué)士相邀,還要做給汴京許多人看。 到時候跟林家大公子林啟說幾句話,然后提前回來就行。 紀(jì)煬看向凌俊鵬他們幾人,凌俊鵬擺手:“大人,不用管我們,在汴京,還怕找不到樂趣?” 這倒也是,不過紀(jì)煬又看看李賓,想了想道:“再過幾日,再過幾日,你便能跟家人相認(rèn)?!?/br> 李賓是京郊莊戶人家,如今化名丘益川,肯定回家。 李賓點頭,他主動在別院待著,縱然左侍郎那邊問,他也能說害怕別人認(rèn)出,所以主動不出門這種借口。 更是讓紀(jì)大人安心,他肯定不會亂跑。 家里安排妥當(dāng),面對王伯殷切的表情,紀(jì)煬笑:“王伯別想了,成親這事尚早,我都不急?!?/br> 走之前,紀(jì)煬想到乖乖做的小瓔珞,想了半天,還是沒帶。 帶上總覺得怪怪的。 估計只能辜負江乖乖的心意。 穿華服,坐豪車,紀(jì)煬忽然有點理解原身當(dāng)初為什么天天找樂子玩,汴京還真是讓人容易沉迷。 馬車走過兩條街,便到林家附近。 林家的宅子原本沒有這樣大,是林大學(xué)士當(dāng)翰林之后,當(dāng)今圣人親臨,做主買下旁邊兩處宅子,這才有了如今的規(guī)模。 而且這宅子修得清雅,很適合林家這樣的書香門第。 紀(jì)煬抬手下了馬車,只聽背后傳來聲音:“紀(jì)煬!你果然來了!” 這分明是好友顏海青的聲音,聽說他因為跟自己喝酒還差點挨打,怎么還這樣大聲。 果然,顏海青旁邊的貴氣婦人氣不到一處來,剛到林家,他家傻小子便跟高喊紀(jì)煬的名字。 但紀(jì)煬名字一出,周圍人的目光也不會放到高聲的顏海青身上,反而順著目光看向紀(jì)煬。 三年未見。 紀(jì)煬如何了? 眾人只見眼前的貴公子嘴角微挑,眼神明亮堅毅,棱角分明下頜微微點了點。 不像在看你,卻又像獨對你有意。 就連顏海青身后的貴氣婦人都微微咋舌,如此英俊的兒郎,這次菊花雅宴,怕是有意思了。 憑他的相貌,跟他的本事,還有他伯爵嫡長子的身份。 那些傳言還算什么? 哪家兒郎沒點招笑的事? 難道外放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不行,她要想辦法,讓自家兒子也外放出去,今年只要他能考中舉人,塞也要塞出去。 紀(jì)煬并未察覺周圍目光,只是好笑道:“不怕被罵?!?/br> “罵什么!”顏海青剛說完。 就見侯爺家孫兒井旭也快步上前,擠眉弄眼道:“不愧是你啊,這通身氣派,好多家姑娘都看呆了去!” 紀(jì)煬無奈,跟著他們兩個一起進門,還囑咐道:“莫要亂說,影響宴會上女眷們的清譽?!?/br> 三人齊齊進門,這話卻被旁邊腳步慢了些的文家姑娘聽到,耳朵瞬間羞紅。 難為還有這樣為女子考量的英俊兒郎。 即使這人叫紀(jì)煬,似乎也沒什么了。 文家姑娘往前看了看,唯恐自己動作太大,沒想到不少人戶家的女眷都在瞧。 這次菊花雅宴,真要如顏海青母親所說,恐怕要有點意思了。 第65章 “看到紀(jì)煬了嗎?” “見了一眼, 他怎么那樣,那樣俊朗?” 林家大公子林啟跟林五姑娘緩緩走來, 五姑娘氣質(zhì)嫻雅, 已經(jīng)堪稱汴京閨秀典范,縱然她已經(jīng)出嫁的三姐,還有不算喜愛她的母親, 如今都挑不出錯,甚至還屢次夸贊。 只是聽到紀(jì)煬的名字,林婉蕓頓了頓, 像是想到什么,但依舊帶著柔和的笑, 誰都要贊一句的。 林啟也覺得自家meimei如今舉止比其他姊妹都要好些, 不過開口道:“上次葫蘆燈罩, 滿汴京只有你跟陛下才得了, 要不要同我一起, 去謝一下紀(jì)煬?!?/br> 提到葫蘆燈罩,林婉蕓眼神黯淡一分, 但很快笑著道:“我是閨中女兒, 不好過去, 哥替我謝謝吧?!?/br> 林啟點頭, 摸摸五妹的發(fā)頂:“明明是你的物件,卻被母親拿去,如今到了老三手中。哥一定幫你再買一個?!?/br> 林婉蕓只是笑笑, 那邊又來了個丫鬟,說夫人來叫, 讓小姐去幫忙招待賓客。 眼看五妹溫柔嫻雅, 大家風(fēng)度十足離開, 林啟總覺得哪點不太對。 他多忙于外面,對內(nèi)宅的事不算清楚,等他娘子過來,林啟才道:“葫蘆燈罩那事,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林啟的娘子是個真真溫柔人,婆母的話不好多說,只道:“委屈五妹了,但她心思豁達,能開解的?!?/br> 等林啟還要再問,林娘子微微搖頭:“內(nèi)宅的事,再多問,反而對五妹不好?!?/br> 本就揭過去了,現(xiàn)在再提起,難免有人說五妹小心眼翻舊賬。 家事分不出個對錯,五妹如今日子剛好過些,眼看又要婚配,不宜在這個時候生事。 林啟深知母親性格強勢,不在身邊養(yǎng)的五妹都如此,他娘子恐怕也不好說,只好背著旁人拉拉娘子的手。 等林啟離開會客,林娘子才嘆口氣。 要說葫蘆的事,其實已經(jīng)過去一兩年時間。 當(dāng)時五妹的禮儀規(guī)矩已經(jīng)學(xué)得極好,貴族們玩的插花點茶,更是超出旁人不少。 挑剔的三姑娘都說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