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的早死白月光 第52節(jié)
“我去哪,和你林知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比較好。以后沒事不要靠近我家的位置,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br> 一雙手十指交叉握緊,而后響起關(guān)節(jié)用力而產(chǎn)生的“咯吱咯吱”聲。 一身氣勢的確是讓林月白有一瞬間的心顫,可是她一想到眼前這個人的未來屬于自己,她只是在行使自己未來的權(quán)利,而且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心里存在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當即不管不顧地大喊道:“怎么沒有關(guān)系?我們未來是要在一起相依相伴,直至死亡的那一刻。難道這么長時間,楊晟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林知青你的名聲不重要,我還要名聲。剛剛的話我存在自己的腦子里,如果你以后還敢靠近我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可沒說過自己不打女人。而且,就憑你現(xiàn)在的話,說你是女流氓都不為過,這是要坐牢的?!?/br> 這還是林月白第一次這么清晰地感受到未來富豪的氣勢,擔心害怕的后面緊跟著的是喜悅,也因為腦子里在暢想著未來,一時間都沒注意到楊晟越過自己的動作。 話音剛落,楊晟就立即推開自家的院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去,他一點都不想和林月白呼吸一片空氣。 哪想到一進門,剛好撞見蹲在院子里采摘白菜的宋清衍,尷尬地說: “宋知青,剛才的話你……” 宋清衍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連頭都沒抬一下,輕聲道:“我會當做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雖然宋清衍的話并沒有被林月白聽到,可是楊晟驚訝地喊出宋清衍名字時,院門口的林月白卻聽得很清楚。 一想到自己丟臉的畫面被第三個人看到,她也難得生出不好意思的情緒。 而后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搶到來楊家這個機會的理由,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在看到宋清衍站起身來,采摘好的蔬菜準備拿進廚房的時候。 林月白趕緊出聲:“宋知青!知青點請你回去一起吃個團圓飯,還有紀知青,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家嗎?你們倆一起過去,大家都是下鄉(xiāng)的知青,一起吃飯聯(lián)絡(luò)感情。” 在林月白出聲的下一秒,宋清衍腳下的步子忽然加快,冷冽的嗓音再次響起,“不必。” 然后一眨眼就消失在林月白的視線里,站在門口的林月白接二連三碰了兩個釘子,面容越發(fā)猙獰。 一想到自己在小河村所受到的苦楚,以及一直沒有萌發(fā)的愛情。 林月白對蘇漁的恨意更深,要是蘇漁依照劇情在去年春天死去該多好,這樣楊晟就是自己一個人的。 本來她來這里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宋清衍和紀子航,兩個人昨天就拒絕了一次,自己無功而返知青點的人也不好意思說什么。 于是,林月白狠狠拍了一下身旁的院門,聽到院門砸在圍墻上的聲音才離開。 那邊的蘇漁觀賞了蘇春蘭婚禮上的嫁衣和首飾之后,兩人又聊了會兒,吃過早飯,在蘇春蘭家人的挽留當中回家。 回到家的時,蘇家人也剛好解決午飯,正在進行清掃工作。 閑來無事,一堆人都圍在火爐旁邊烤火、織毛衣、做千層底,蘇漁則是回到房間觀看自己的壓歲錢。 剛剛在蘇春蘭家得到了長輩們的紅包,她都沒有機會拆開來看,每個紅包都是很薄的,基本上都是兩分錢,她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算是失望。 這么多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個一毛錢,算是不錯的成果,她把錢藏進自己的小金庫之后,午睡休息,醒來之后再下樓準備晚飯。 時間如梭,很快就到了蘇春蘭結(jié)婚的日子,作為娘家人那是肯定要提前去準備的。 所以蘇漁頭一天就已經(jīng)在蘇春蘭家忙碌開,主要任務(wù)就是布置蘇春蘭的房間。 只見房間的床上擺著翻新的棉被,被子露出來的部分也是一大塊好布,這在農(nóng)村可是了不得的嫁妝,再加上自身的衣裳和首飾,蘇春蘭的出嫁絕對是誠意滿滿。 蘇漁用著好不容易買來的紅紙,在上面繪制出祝賀新婚的圖樣,再用刻刀裁出來。 精美的圖樣張貼在窗戶、墻壁、房門,要是時間充足,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弄出漂亮的燈籠。 即使這樣,蘇春蘭也是十分滿意,在這隆冬時節(jié),有這么漂亮的剪紙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翌日,蘇漁更是早早來到蘇春蘭的房間幫忙,換衣、上妝她都跟在熟稔的長輩身后幫忙,大家一起談天說地緩解蘇春蘭緊張的心情。 很快極具沖擊力的嗩吶聲從遠方飄來,有過經(jīng)歷的人立即大喊道: “快快快!新郎官來了!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男方來人?!?/br> “別著急,聽這聲音估計還在前面應(yīng)對嫂子們的攔門,估計等走到門口還要一段時間,你們還是先看看我們新嫁娘好吧?!?/br> 蘇漁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了解,也知道大家說的是第一道攔門,基本上就是村里的婦女們,拿著竹竿擋在接親隊伍的路上,只有對歌成功并給出禮物才可以一路向前。 大家也被這句話吸引打蘇春蘭的身上,立即觀察她身上有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 同時也把緊張的蘇春蘭鬧了個大紅臉,立馬有人笑道:“今天春蘭原本就不應(yīng)該擦胭脂的,你們看,和個紅蘋果一樣?!?/br> “哈哈哈哈哈哈!” 歡樂的氣氛還在延續(xù),等到新郎官帶著迎娶隊伍來到蘇春蘭家門前時,這第一關(guān)攔門都算不上什么,遇到攔門酒才算是遇到真正的難題。 門口一長串的長凳上擺放著好幾杯自釀酒,度數(shù)都不低,只有新郎官對上山歌,不然就要罰酒。 如果出門時因為醉醺醺而背不了新娘,那是可以傳頌一輩子的笑話,現(xiàn)在就看向鑫的歌喉和酒量。 因為喧鬧的人聲,蘇漁聽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能偷偷穿過大家露出的縫隙去觀看樓下的進度。 一回頭發(fā)現(xiàn)眾人都聚在窗口看熱鬧,只有床上的蘇春蘭在伸著耳朵聽動靜,顯得格外孤單。 她趕緊走回去坐在蘇春蘭身邊說:“下面還在對歌,估計還要一會兒,你渴不渴?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蘇春蘭趕緊自己已經(jīng)緊張到食不下咽,立馬擺擺手拒絕蘇漁的提議,“不用,我就是有點好奇現(xiàn)在走到哪一步了,你也知道待會兒我就要被向鑫帶走,總覺得有點心慌?!?/br> 說這話時,蘇春蘭幾乎是緊貼著蘇漁的耳際,蘇漁都能感覺到斷斷續(xù)續(xù)的熱氣在沖擊自己的耳廓。 緊張還真的沒什么辦法好解決,更何況蘇漁也是頭一次全程經(jīng)歷婚禮。 只得抓住蘇春蘭的手,給予她力量,在聽到樓下整齊的歡呼聲時,又跑去窗前觀看情況,給蘇春蘭通風(fēng)報信。 來來回回往復(fù)幾次,終于下面?zhèn)鱽碜铐懥恋臍g呼聲,兩人立刻意識到,應(yīng)該是新郎官突破樓下的層層封鎖,準備上樓帶走新娘。 蘇漁趕緊挪動自己的位置,圍在窗邊看熱鬧的嬸子們也趕緊回到蘇春蘭的身邊,一臉笑意地等待著待會兒場面。 果然又是一曲山歌,表達了向鑫懇切的求娶之心,然后就在蘇漁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聽暈的時候,向鑫忽然有了動作,一把抱起床上的蘇春蘭,而后立即轉(zhuǎn)移到自己背上,高高興興地大跨步出房門。 到處都是因為他果斷的動作而喝彩的聲音,看著還真有搶新娘的架勢。 到了樓下,兩人拜別父母,同時蘇春蘭哭得泣不成聲,而后在大家的祝福歌聲當中離去。 看到自己在這里最好的朋友就這樣離開,以后見面的機會肯定很少,蘇漁心中一陣感傷。 接著化悲憤為食欲,在喜宴上和李子、金子這樣的小孩一桌,吃了一頓飽飽的美食才回家。 這天過后,關(guān)于蘇漁手巧的言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傳遍整個村寨。 既然是說自己的優(yōu)點,蘇漁也不管,她依舊按照自己原有的規(guī)劃,在正月十五之后結(jié)束自己的寒假,和李子、金子一樣開啟自己的學(xué)習(xí)生活。 第46章 說媒,落水 等到開春, 天氣轉(zhuǎn)暖,蘇漁脫下自己厚厚的棉衣,在以往優(yōu)秀的表現(xiàn)下, 獲得和李子、金子一起去釣魚的許可。 主要原因還是蘇奶奶看蘇漁在家待的時間太久,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桌前無聊。 加上金子一直在耳邊念叨想要去小河釣魚, 但他一個小孩子那是肯定不能獨自出行的,于是趕緊讓她帶著兩個在家里鬧騰的小孩子離開。 有了以往的經(jīng)驗,三個人裝備滿滿往小河出發(fā)。 出門扛著釣魚竿的身影剛好被找理由去楊晟家的林月白發(fā)現(xiàn),一看到蘇漁,她的眼神就立刻變得陰毒。 要不是想著自己手里的東西要趕緊送到楊晟手上, 不然就得涼了不好吃,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買來的rou,只愿意和楊晟一起分享。 這一切蘇漁自然不知道,她正高高興興地朝小河走去,一路上還和碰到的村民打招呼。 等到了小河, 蘇漁才發(fā)現(xiàn), 今天這邊的人確實要少一點,碼頭上的船也比以往少一點, 只能遠遠看見幾個人在左面的山上挖地。 李子和金子一左一右坐在蘇漁身邊, 看著兩人熟稔的動作, 她笑道:“趕緊動手,回家給太奶奶看看我們的收獲!” “金子一定要釣上比上次還要多的魚,給小花看看, 我才不是說大話的人?!?/br> 蘇漁手里掛餌的動作一頓, 她覺得自己可能找到金子要來釣魚的理由了。 “小花是誰?” 金子沒有及時回話, 反倒是左邊的李子立馬答道:“是二嬸家堂哥哥的小女兒, 就坐在我和金子后面。” 蘇漁腦海里立即想到一個詞“青梅竹馬, ”要是兩人不是三代以內(nèi)的近親,說不定還真有一段緣分。 想到這,蘇漁手里的動作都開始加快,一甩一定,她可要為自家的金子爭口氣,目光緊緊鎖定在河面上。 兩人也被她的動作所吸引,趕緊加入釣魚大業(yè)中。 那邊林月白還在悠閑自得地走在去楊晟家的小路上,一想到楊晟吃自己做的食物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喜悅之情,臉上笑意不斷。 殊不知,楊晟家現(xiàn)在也是熱鬧的很。 楊晟一大早準備出門,正好撞見往自家走來的梅花嬸,看著對方一臉笑意的模樣,他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可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明顯梅花嬸就是來找自己的,楊晟也不可能當面避開,只是虛掩上自己的院門,做出一副就要出門的狀態(tài),看看梅花嬸的來意。 果然,看到楊晟關(guān)門的動作之后,原本還在悠哉悠哉的梅花嬸,趕緊加快腳步,原本七扭八扭自認為漂亮的姿勢,雙腿瞬間像是扭成一根麻花在眼前晃悠。 梅花嬸使出最快的步子走到楊晟身前,笑道:“楊晟這是準備要出門喂牛呀?你這身板這么硬邦邦的,肯定每天除了放牛、割牛草和清理牛圈之外,還能在山上晃悠吧?” 楊晟實在是不知道梅花嬸想要問什么,對方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村里人都很清楚。 而且自己成分本就不好,要是還被抓到工作時間干其他的事,即使這是事實也不可以說出來,因而臉上的笑意立即化為嚴肅。 “不知道嬸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本本分分的,你說的那種事我是不可能去干的?!?/br> 知道自己挑起的話頭不好,梅花嬸趕緊拍拍自己的嘴巴,當做是說錯話的賠禮。 “哎呦呦!我這張嘴實在是該打,一時沒了分寸,都是我胡言亂語,楊晟小子你可別介意?!?/br> 楊晟也不想繼續(xù)在這樣打啞迷下去,追問道: “不知今日梅花嬸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話家常的話那就免了,我還要去負責(zé)村里牛吃喝,要是晚了,村里責(zé)怪下來,我可沒有好果子吃?!?/br> 梅花嬸被楊晟的話氣得臉一僵,連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怪不得這么大年紀還沒有找到婆娘。 同時也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趕緊摸摸懷里的錢,要不是為了這點錢,她才不來楊晟這個克親門戶找事干。 “哈哈哈!楊晟小子你這話就有些太不通情理了,我這來是特地有一樁大好事要說給你聽。” 聽聞是好事,楊晟心里的戒備更深,村里除了幾戶人家,其他的可沒有什么好事要和自己說。 看到楊晟沒有追問,梅花嬸直接在心里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面上卻依舊保持自認為的風(fēng)度,只是那鄙夷的眼神根本瞞不過心思細密的楊晟。 這樣的眼神,在楊晟家遭難之后,他經(jīng)常在村里人的眼神中看到。 梅花嬸長吐一口郁氣,繼續(xù)笑盈盈地說:“這不是村頭的王家大牙找上我,說是不嫌棄你家就你一個人,他們家也不要聘禮,婚禮也不用像其他家一樣隆重,只要你人到了就行……” 聽到這里,楊晟立刻明白,這是看自己孤身一身,想要把自己倒插門,還說什么不嫌棄的話。 王大牙家也沒好到哪里去,自己身體不好,干不了重活,家里就一個快成年的姑娘和一個三歲的男娃娃,家里也就三個人,想讓他倒插門不就是覺得他成分不好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