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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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br> 含煙停下腳步,怔怔抬了頭,看向巷口佇立的電線桿上破舊殘缺的廣告紙張。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這場戲,沒到結尾,還得繼續(xù)演下去。 * 周至的離開并沒有掀起多久的風浪,她走后的一個星期,她的存在漸漸在學生的記憶中淡忘。 含煙從沒問過溫嶼,他不愿和她多說,她自然問了也不會問出什么。兩個人和往常一樣相處,只是在這份平靜下多多少少摻了些道不明的異樣,他們彼此明白,卻都揣進肚子里,裝作表面的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只待一根引線將它點燃。 五月,陽光燥起來,夏景將至,外面的樹綠意盎然。 同桌拄著下巴嘆了口氣,眼皮怏怏地耷拉下來,提不起精神:“含煙,你說為什么我現(xiàn)在特別緊張?” “緊張什么?”她停了筆,偏過頭問。 同桌壓低了聲音:“我有點害怕,萬一王宇航和我考不上同一所大學,那我們以后異地戀肯定會談得很辛苦?!?/br> 話語間添了幾分哀愁,將小女生在情感里的多愁善感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與其說問她,倒不如說是找個合適的對象傾訴。含煙盡量減少發(fā)表意見的口吻,只說:“如果不在一個大學,你們可以考到一個城市。” “對哦,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同桌眼睛亮晶晶的,一拍腦袋,茅塞頓開似的,“我想去南方,最好是臨海的地方,你知道臨溪嗎,聽說那里很漂亮,沒有冬季,一年都鳥語花香的。” “那你呢?”同桌說得興致勃勃,又來問她,“你想去哪?” “沒想好?!焙瑹煹皖^盯著桌上平鋪的試卷,語氣淡淡,“到時候再說?!?/br> 同桌看著她調(diào)侃:“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很像一個無欲無求的人?!?/br> 這樣比喻或許不太恰當,但一定程度上又極其類似。比如,她從不參與班里的團體和活動,也從不在背后議人短長;比如,她明明生得一副先天優(yōu)勢條件,卻從不在公眾面前表現(xiàn)自己,反而把自己活成了隱形人。實則她們年齡相仿,可同桌有時候看著她便會想,這個女生真的只有十七八歲嗎? 那種感覺無法用三言兩語簡單描述,就像在這層年輕皮囊下,包裹著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靈魂。念及這,她晃了晃腦袋,但愿自己想多了。 “是么?!焙瑹煋P起一抹淡極的笑容,纖長的睫毛垂落,顫了一下,“其實也不算?!?/br> 她也是人,人有欲,愛恨嗔癡。但她所有的順遂喜樂被毀在了十三歲那年,自此之后,怨恨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 傍晚,在公交站牌等車的時候,溫嶼說,要一起走一走嗎? 含煙看了眼遠處緩緩駛來的公交車,點了頭:“好?!?/br> 走了兩步,她轉頭對他道,“溫嶼,我想喝奶茶?!?/br> 溫嶼讓她在原地等等,他去買。今晚放學奶茶店里的人格外多,他排了幾分鐘隊,回來時不見她。 他左右環(huán)顧,捏緊了奶茶杯。 “阿嶼?!?/br> 溫嶼神色微變,把剛要拿出的手機放回原位,掩蓋眸中的陰翳,轉頭朝她溫和地笑:“jiejie,你去哪了?” 含煙給她指了指馬路對面賣糖人的攤販:“那里?!?/br> 他望過去沒幾秒,目光挪回她手里攥著的兩個糖人上:“你該和我說一聲,沒找到你,我很擔心?!?/br> “抱歉,忘記了?!焙瑹煱哑渲幸粋€糖人塞給他,接過奶茶,“下回不會了。” 他神態(tài)依舊,說了聲走吧,似乎沒往心里去。 含煙也是這么認為,這點小事,根本沒有值得斤斤計較的必要。 直到在幽暗的樓道里,他牽制住她的手臂,把她抵在墻邊的一刻。 他濕熱的唇在她頸窩里流連,若即若離:“jiejie,你為什么最近對我冷淡了?” 含煙一怔,問他,有么? 他語氣幽怨,說有。 她沉默了。 無法解釋。 時常見到他,含煙會不經(jīng)意地想起周至,那條破舊巷子里女孩悲戚的哭聲成了她留給她最后的印象,不是哀傷,而是一種痛苦的絕望。含煙甚至能從她的哭聲里想象她以后的境遇,離開那些惡意傷人的流言蜚語,她過得也絕對不會比之前好上太多。 或許這一點溫嶼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幫她的父親還了賭債,至于以后的生活怎樣,那便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不是惡人,但又與惡人誤差。他是最溫柔的劊子手,他會溫柔地叫你低下頭,再叫你如何溫柔地死去。 原來這才是他。那一剎,她終于認清。這些日子,思緒紛擾得她無法安寧,她才發(fā)覺自己以前那些想法有多么地不切實際,她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一個被泥沼蠶食的人,怎會完好無損地抽身而退。 “怎么不說話?”他輕輕抵著她的額頭,他們在昏沉的樓道里相視,氣息交融在一起。 含煙尋回了神志:“沒?!?/br> “你總是這樣?!笔裁炊疾缓退f,什么都瞞著他,在她心里,他永遠都排在最末的位置,或許連最末也算不上,應該說,她從沒把他放在心上過。他笑了,唇瓣貼著她的唇角,低聲說道,“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她看進他的眼睛,壓抑許久的難安思緒被無限放大,嗓音卻是平靜的:“可笑什么?” 溫嶼用舌尖撬開她唇齒闖了進去,緊緊箍著她的腰與她接吻,纏綿悱惻。 她嘴里很甜,是糖人和奶茶的味道。 喉結滾動,他動了情。 含煙雙手扶著他的雙臂,推了他幾下,從他的氣息中退開,一下一下地平穩(wěn)呼吸。 他眼瞼下耷一點,低聲自語:“對啊,可笑什么呢…” 多可笑。 她不愛他,他還愿意飛蛾撲火。 * 女生的脊背很滑,他曾窺伺無數(shù)次,更多的時候是在夢里,他褪下她的衣服,她背對被他擁進懷中,guntang的吻落下,從肩頭到腰窩,他近乎虔誠地吻著,病態(tài)癡迷。 她會忍受不住地推拒,說阿嶼,很癢。 他沒有移開唇,在她腰上吮出了痕跡。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 他仰頭,扼著她的手腕:“姐,你也喜歡的,對么?” 她的反應做不了假。 如果這樣她才會喜歡他,他寧愿這樣做一輩子。 ps:這是一更,二更在半夜。 五月了,六月一切就該結束了,這張有個伏筆,和前兩張一塊情節(jié)是因果順序,先不說,說了可能覺得男主有點變態(tài)。 讀了讀之前的,想了想含煙愛過溫嶼嗎? 得出的結論,在某一刻,她是動過惻隱的,比如,他給她送櫻桃的時候,她說的話,比如再之前,他從她回家,她在樓道里抽了根煙,但她沒有愛過他,從來沒有。 就像第一章說的,誰會愛上一個仇人的兒子,對不對? 如果是我,我不會。 至于道德三觀的事,一個人一個看法,個人評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