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裕貴妃 第48節(jié)
“最后用剪刀把那女的生剖了,才生出來?!?/br> “嘶,這也太嚇人了,那女的如何了?” 說故事的倒是口齒清楚,“這還用說?當(dāng)然死得透透的,一張草席拉去亂葬崗,這世上就沒這人了?!?/br> “那孩子倒是養(yǎng)得極為壯實,我嬸子將孩子抱到自己屋里,讓所有人都封了口??蓱z那孩子如今都十多歲了,還以為是我嬸子親生的,將她當(dāng)做親生母親孝順,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難產(chǎn)而亡的生母?!?/br> 外頭兩人嘆息著走遠(yuǎn),留下屋里的常氏臉色煞白。 嬤嬤正好端了熬好的安胎藥過來,看著熱氣騰騰的湯藥,自己手邊還有剛用完的燕窩,她的目光閃爍著。 * 御駕的馬車走了十一日,終于到了熱河行宮。 耿寧舒迫不及待地掀開車簾打量了一下,山上綠蔭如蓋,樹木郁郁蔥蔥,中間錯落建著黃瓦紅墻的宮殿,看著很是磅礴大氣。 到的時候還是悶熱的下午,可一進行宮就立刻陰涼了下來,微風(fēng)拂過仿佛是初秋的天氣般涼爽,把他們一身的熱氣全吹走了。 耿寧舒覺得很神奇,“不愧是著名的避暑山莊?!彪y怪清朝的皇帝都要來這過暑假。 里頭還有山路,她們又換了小轎繼續(xù)前進,她上輩子沒有來旅游過,一路上的景色都是新奇的,讓她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康熙爺住了行宮里最好的宮殿,四爺作為年長的皇子也占了不錯的位置,就在山腰上,能看到湖,耿寧舒很是滿意。 這地方有山有湖還有草地,她摩拳擦掌,一定要好好玩。 那么首先,得先從資深玩家四爺那打聽點旅游攻略。 第62章 四爺一回來就見自家小格格在正屋里等著自己。 見著他就眼神晶亮地迎上來,“爺回來啦,先喝碗綠豆湯,還冰著呢,最是消暑解乏了。” “核桃,去把夜宵取來,”耿寧舒吩咐完又轉(zhuǎn)頭跟他說,“今兒有新鮮的河蝦,頭上帶膏有黃的那種,炸得酥脆,下酒特別棒?!?/br> 等他換了衣裳坐下,她又乖巧地在旁邊伸手給他捏著腿,“爺騎了這么多天馬,累著了吧?奴才給您松快松快?!?/br> 四爺平日里都是騎馬往返宮中,早就習(xí)慣了,況且這一路走得這樣慢,腿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只不過被她軟軟的小手捏了兩下,其他地方倒是有點小問題了。 他捉住耿寧舒到處點火的手,“又有什么事要托了我辦?”否則她才不會這樣獻殷勤。 耿寧舒也不扭捏,“這行宮里頭哪里好玩?” 四爺挑眉,“北面是湖和園林,西面是山林,北面比較平坦,養(yǎng)著些小動物,都沒什么好玩的?!?/br> 這還不好玩?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放在現(xiàn)代還要買門票呢。 耿寧舒自動屏蔽了他的評價,“這些地方奴才都能去嗎?” 四爺捏著她的手,“除了前頭宮殿是皇阿瑪和宮里娘娘們住的地方,你不能擅闖,其他的地方你想去哪讓蘇培盛安排人陪著就行了。” 耿寧舒高興了,“那奴才明兒去乘船?!?/br> 她一來就看到了湖里的荷花開得熱鬧,早就想去游湖了,在府里都沒有這個機會。 這樣的要求四爺自然不會拒絕,給蘇培盛使了個眼色,他就下去安排了。 耿寧舒也沒有用完就丟,陪著他一起喝酒吃了夜宵才打算回去睡覺。 可四爺被她撩撥過哪里會放人,來的這一路他擔(dān)心她乘車太累都沒動過她,現(xiàn)在到了地方還能放過她? 入夜,正屋里燈影搖晃不休,他湊在她耳邊悶聲道:“這樣,才叫松了筋骨呢?!?/br> 耿寧舒一把卷了被子,不搭理他。 因為四爺?shù)臄嚲?,她第二天起個大早出去玩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只能頂著大太陽出門,不過好在山上涼快,白果給她撐著傘也并不覺得很熱。 到了院子里,她撞上了搖著扇子正在看盆景的鈕祜祿格格。 鈕祜祿格格見她一身輕便的打扮,就知道她要出去玩,可面上卻是一副沒看出來的樣子,“耿格格好,這是要出去?” “是的,”耿寧舒腳步不停,“先走一步了,回見。” 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jīng)跨出了院門。 鈕祜祿格格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一早就等在這守株待兔,就想看看耿寧舒今天要干什么,順道好跟著一起去,沒想到她連話都沒讓自己說出口。 昨兒在馬車?yán)锏臅r候都挺好的,還主動拉著自己打麻將呢,是自己做了什么讓她起了防備之心? 鈕祜祿格格回了自己的屋子琢磨起來,她不知道的是,耿寧舒主動邀請她玩桌游是因為人多了才湊得起來,而游湖什么的當(dāng)然是自己玩就很開心啦。 況且她們之間也不熟,帶上一個陌生人哪里玩得盡興。 蘇培盛安排的人就在門外候著,白果見到人驚呼一聲,“阿飛。” 可不就是二月出巡京畿時候陪她們出去玩的那位么。 “白果姑娘好記性,”阿飛笑著打了個千,“奴才給格格請安,有什么想玩的您只管吩咐就成。” 上回因為他伺候耿格格玩得高興,主子爺給了賞,所以這回蘇公公一提他就主動來了。 “那今天又要麻煩阿飛了?!惫幨嬉姷绞烊艘餐﹂_心,阿飛懂眼色做事也利落,她最怕來個說教派的,這不許她做,那個又要講規(guī)矩。 沒有多寒暄,幾人就沿著山路往上,高大的松樹配上石板路,清幽非常。 大約是中午的緣故她們一路走過去都沒有遇見人,耿寧舒覺得非常輕松,這樣一來反而更有游玩的感覺了。 到了地方她放眼望過去,湖的面積很大,在陽光底下波光粼粼的,被窄窄的堤隔成了幾個小湖。 湖中有或大或小的湖心島,四面都種著楊柳,上頭建筑風(fēng)格很像南方的園林,配上水與荷花仿佛穿越到了江南水鄉(xiāng)。 走到近處耿寧舒看得更清楚了,這滿湖的荷花開得比之前看見的還要茂盛,亭亭而立的荷葉如蓋,幾乎將整個湖面都給蓋住了。 昨晚她跟四爺說過要乘船,阿飛已經(jīng)給她安排好了,“格格,您想乘畫舫還是小舟?” 耿寧舒不假思索地道:“小舟!” 坐那種大船有什么意思,更何況停在湖邊的可是烏篷船,坐在里頭游湖這可太有感覺了。 這里她是主子,當(dāng)然是她說了算,白果先上了船,再扶了她上去,等她們都坐好,阿飛一腳跨上船尾,化身艄公搖起槳來,烏篷船在湖面劃開一條線,鉆進了荷花叢中。 荷葉長得比船的蓬還高,像一把把撐著的傘,遮天蔽日的,給底下陰涼,耿寧舒看著很是新奇。 看了會兒她還覺得不過癮,挪去了船頭坐著,信手折了一張荷葉倒扣著當(dāng)遮陽帽,摘起了蓮蓬。 “咔嚓咔嚓”清脆的聲音跟掰筍時候有的一拼。 白果是知道自家格格是有采摘這個愛好的,就負(fù)責(zé)幫她將蓮蓬收進里面來。 耿寧舒也不是貪心的人,采了幾個飽滿的大蓮蓬就滿足了,手上被蓮絲纏著黏糊糊的,就著底下的湖水洗了洗手。 湖里的水全是山上流下來的,不僅干凈清澈還泛著清涼氣,她索性脫了鞋襪踩水玩,晃蕩著腳將水高高踢起來,“嘩啦啦”的水聲在耳邊響起,揚起的水滴在陽光下閃耀著,很有水上樂園的感覺。 她正玩得高興,頭頂忽然傳來一道呵斥聲,“是誰在這放肆,吵了爺清靜?” 是個男人的聲音! 耿寧舒連忙收回了腳,鉆進蓬里去。能在山莊里的男人,要么是皇帝,要么就是皇子王爺之類的。 聽他的嗓音挺年輕的,應(yīng)該不可能是皇帝。排除了這個答案,其他的人好像就沒這么嚇人了。 “躲什么?你是哪個宮里的,這么不懂規(guī)矩,主子說話也敢不答?” 站在船尾的阿飛聽到有人說話也驚了一下,他明明一直朝著四處觀察,沒有看到人靠近的。 他朝著聲音來處望去,只見頭頂水榭里有個人支著身子趴在美人靠上,想來剛才是躺著的,自己才沒看見。 阿飛認(rèn)出了人,趕緊行禮,“奴才給十四爺請安。” 耿寧舒暗叫不好,這歷史上十四爺和四爺雖然是親兄弟,可感情一點也不好,后期更是死對頭,希望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還沒有那么糟糕。 她低著頭也跟著行禮,“十四爺金安,奴才眼拙沒發(fā)現(xiàn)爺在這,請爺恕罪,奴才們這就離開。” 耿寧舒想腳底抹油溜了,十四爺卻不買賬,“既然知道是爺,怎么還不乖乖答話?” 見他沒想善罷甘休,阿飛無奈只好報上了家門,“回十四爺?shù)脑?,奴才幾個是四爺府上的,想采些蓮子給主子去去火氣?!?/br> 一聽是四爺?shù)娜?,十四爺眉頭皺得更緊了,額娘今兒找了他來,想讓他幫襯下烏雅家?guī)讉€舅舅,可他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答應(yīng)。 他不就是嫌舅舅們破落,沒有佟佳氏一脈的顯赫,所以不愿意認(rèn)嗎? 十四爺氣得牙癢癢,又恨自己還沒得了權(quán)力為額娘辦事,自己跑出來散心,沒想到又被他府里的人打擾了,他就是故意給自己添堵的吧! “哼,四哥府上最重規(guī)矩,要用蓮子跟內(nèi)務(wù)府說一聲就是了,爺剛才看到你們明明是來玩的,還敢冒充四哥府里的人!” 阿飛忙道:“十四爺明鑒,奴才幾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充的?!?/br> 十四爺哼哼兩聲,“那你們給爺在這等著一步都不許動,我去找四哥親自來認(rèn)!” 阿飛欣喜道:“有勞十四爺了?!敝灰臓攣碜C明,這樁事就過去了。 十四爺說完就叫來兩個侍衛(wèi)盯著他們這條船,一溜煙跑了。 一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三人眼看著頭頂?shù)奶柧従徬蛭髀湎氯?,也遲遲沒等到十四爺帶著四爺回來。 耿寧舒招呼阿飛到蓬里坐,“這里頭好歹能擋擋陰涼?!?/br> 阿飛搖頭,“奴才在這能快些看到主子爺。” 耿寧舒就笑起來,“爺不會來的。” 白果立馬反駁,“怎么可能?主子爺不會丟下您不管的,再說了咱們也沒犯事呀?” 阿飛也贊同,主子爺這樣在意耿格格,怎么可能不來呢? “我不是說爺不搭理我們,”耿寧舒聳了聳肩,“而是十四爺根本不會去告訴爺?!?/br> 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等這么久? 即便四爺真的忙道抽不開身過來,讓蘇培盛過來走一趟也是一樣的,唯一的可能只有這個了,十四爺是成心要捉弄他們。 白果目瞪口呆,“不會吧?十四爺和四爺是親兄弟,怎么會故意折騰我們呢?” 耿寧舒笑而不語,“等著吧,四爺見不著我們回去,肯定會來找的,到時候就得救了?!?/br>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她給阿飛扔了個大蓮蓬,自顧自剝了蓮子吃。還是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吧,免得等餓了。 阿飛接住蓮蓬,有些尷尬,他跟在四爺身邊的時間久,自然比白果知道兩兄弟之間其實關(guān)系并不好,耿寧舒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