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黛 第37節(jié)
“替她清理干凈?!?/br> 她被他甩到兩個宮女面前,看著年紀較大,應(yīng)是宮里的老人了。 二人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 便上手去褪她的衣衫。 “我、”黛爭張了張嘴,她下意識想拒絕他人伺候,可一想到傅蘭蕭, 就閉上了嘴。 宮女們已經(jīng)將她的外衫褪下, 正欲解她里袍的腰帶, 黛爭用手擋了一下, 但是失敗了,這兩個人只聽傅蘭蕭的命令,雖然動作溫柔,但暗自發(fā)力,將她的腰帶也。 可傅蘭蕭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另有一位宮女脫掉他的外衫, 將他的衣裳工整地擺放整齊。 黛爭的心兀地一跳, “你不走嗎?” 此時她身著的衣裳已經(jīng)被褪到只剩小衣, 看著宮女們沉默地來又沉默地走,她倍感不妙,那夜發(fā)生的事隱約回蕩在她腦中。 她現(xiàn)在可是分外清醒,不愿與傅蘭蕭來一個二次回憶。 黛爭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逃過這次:“殿下,您今日可是議親了,實在是……不妥。” 可她的話音剛落,傅蘭蕭就朝她走了一步,嚇得黛爭趕忙后退。 結(jié)果一腳踩空,直接落進了浴池中。 雖然她會水,但依舊被灌了一口水,全身濕透地站在池中咳嗽。 小衣被打濕后,緊緊貼在皮膚上,隱約露出其下白皙的身子,水霧彌漫在整個浴池周圍,更增添一層曖昧。 緊接著,她看到傅蘭蕭寬衣解帶,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就跑,而后只聽到下水聲音,傅蘭蕭三步兩步就將黛爭捉了回來。 黛爭的后背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前,眼神空洞地看著腰間的水波一層又一層地蕩開。 在她身后的人,好似一塊暖玉,外熱內(nèi)冷,再熱的池水好像也灌不進他心房似的。 黛爭捉住他解衣的手,而那只手猶如枷鎖一般牢固,令她窒息。 她束胸的布帶子,在非就寢時間被剝下,真真讓她十分不自在,總覺得哪里空了一處,比衣不蔽體令她不安。 “殿下不用再告知我們做過什么了……”她根本無從抵抗,聲音越來越弱,“若是因為我女扮男裝讓您有了興致,是我的不對。我就是個從邊地出來的山野村婦,我沒伺候過人,一點都不能讓殿□□會到床笫之間的樂趣的!莫要讓我唐突了殿下,要是殿下需要,就讓我出去叫別人來,行嗎?” “你這是跟誰學的?”傅蘭蕭面色見冷,手下還在逗弄她,捏了捏她的腰,冷哼道:“是在畫舫見多了,自己也會說幾句?” 黛爭對這種事又不是不懂,她幼時寄人籬下,姑父姑母做那檔子事也從來不避諱她,到了周府,混進了男人堆里,總要聽旁人吹噓一下自己的哪方面的能力。 男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如何跟勾欄院的娘子們翻云覆雨這件事,說不定她聽的比傅蘭蕭還多。 所以,她一直算一個“早熟”的孩子。 她只是覺得事到如今,她委婉了好幾次,傅蘭蕭都不明確回答她,不如不再跟傅蘭蕭兜圈子,直接簡潔明了地說出來,再想下一步對策。 她還在堅持從傅蘭蕭的身邊脫離,水波縈繞在他們周身,二人身上滑膩到不行,“您一次次地不放過我,借機磋磨我,無非是鮮少見過我這樣的女子,只是覺得新鮮罷了?!?/br> 她講的道理足夠多了,若是頭牛聽完都要回頭了。 “但只要您仔細想想,我能跟其他女子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樣貌和身材都不是頂尖,在長安城,殿下隨便看到的女子都比我的家世清白,我——呀啊!” 帶著阻力的巴掌是拍在了黛爭的股上,讓她驚叫一聲。 并且再次提醒了她,她現(xiàn)在是空蕩蕩地被他抱在懷中,她不僅能感受到水漣的流動,還能感受到他逐漸蘇醒的孽欲。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了, “說夠了?” 傅蘭蕭用拇指大力挼搓著她的唇珠,讓她嘴上的血色逐漸化開,“說夠了就換個我喜歡聽的,上次跟你說的按摩,你自己做過沒?!?/br> 這樣的話他難道是第一次聽嗎? “殿下!你是不是瘋了!”黛爭眼熱身熱,她雙手護在胸前,盡量讓自己的身子往下沉,“你當時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女子了,還要讓我做那樣的事!” “你怎么不說,是我看在你是個女子的份上才讓你做這般事?” 他倒是道貌岸然,即便二人已經(jīng)坦誠布公,緊緊相依,他能忍下去的時候也能用正常人的臉色跟她說話。 無所謂,反正之后就要變本加厲地還給她。 “衣冠禽獸!你自己弄去吧你,登徒子,腌臜貨!去死!” 黛爭卻忍無可忍,她的耐心可不比傅蘭蕭,只要稍微一激,就能原形畢露。 她直接抱著他的手臂上牙,還他一個血涔涔的傷口。 傅蘭蕭就喜歡她這樣氣急敗壞,拼命反抗,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這樣才會讓他心中犯癢,難以忍受,恨不得直接捅進去。 “你就這么喜歡咬人?”傅蘭蕭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松口,將她擺正,見她唇齒間又沾滿了血。 “跟個野貓一樣?!?/br> “那也有人想跟野貓發(fā)生點什么!”黛爭罵了回去,話語間都帶了點鄉(xiāng)音,“我那處如何關(guān)你屁事!” 呸,虧他還是勞什子九皇子,若沒這頭銜,不過就是個市井登徒子,長得倒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臉,虧她還曾經(jīng)總將她視為高懸的月亮,什么狗屁,盡做哪些腌臜事! 他看著她滿眼水霧,紅唇微腫,倏然一笑,俯身再次吻住她。 她承受住他再次施下的力道,但她這次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相互馴服不得,互相各占上風。 她大錯特錯,順從從來不是最優(yōu)解,反抗才能奪得先機。 只是她并不得知,她現(xiàn)在他眼中是一番怎樣的美景。 傅蘭蕭自己也好似領(lǐng)悟了什么。 在他眼中,黛爭并不漂亮,這是實話。 他見過比她漂亮千八百倍的女子,但他對她們提不起興趣。 可黛爭不一樣,就連因憤怒而稍稍扭曲的表情,也是美麗的。 是生機,是野性。 一吻下來,黛爭氣喘吁吁地看著傅蘭蕭,狠狠地抹去嘴唇間的鮮血,以及濕咸的味道。 她流著淚,希望能在傅蘭蕭身上找到一絲反感。 他臉上的表情極為復(fù)雜,就連黛爭也十分迷惑,為何一個人能露出這番嫌棄、卑鄙、怨恨的表情的人,能長得如此仙姿玉骨,蒙蔽了那么多雙眼睛。 她受到到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膝蓋抵開了雙腿,她知道今日已經(jīng)逃不過去了。 她也逃不到哪去,或許在自己暴露身份那時,成為他的床下之寵已經(jīng)板上釘釘。 不過…… 等著吧,她這條野貓,總有一天咬的鮮血淋漓。 傅蘭蕭看著她線條流暢的身形,手撫弄在她心中上,又吻了她一遍。 他漸漸食髓知味,抵在她那處摩挲,聲音喑啞。 “何必呢,你本就心悅于我?!?/br>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永遠心悅你?”黛爭也止不住地輕嗤,熱氣氤氳,她身體的溫度一直在升高。 他的動作未停,黛爭么,就是一塊硬骨頭,傅蘭蕭猶如一塊巨錘,毫不留情地將她鑿開,欣賞著她因他產(chǎn)生的痛苦、絕望,和滿室的低喘。 他在她耳邊冷哼,寫著話本意/yin自己,又嘴上說著相信他,還要不自量力地保護他。 可她純粹是個騙子,做完這些事,便欣然選擇了他人,好似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值得選擇一樣。 想到這里,傅蘭蕭的理智回了大半,更加毫不留情地擺弄了她一番。 夢中的場景終于和現(xiàn)實中合二為一,少女白皙的身體生著紅潤的光澤,長睫落上了水珠,就像有珍珠落在她臉上,那般的晶瑩剔透。 了了結(jié)束了一次,他便將軟成一團的黛爭抱了起來,讓她靠著池邊坐下。 他盯著她的紅腫,縱使池水已然清洗過一次,但還是有一部分從中流了出來。 “黛爭。” 他喚著這個,自己給她取了名字的有趣的小玩具,微瞇了眼睛,面露饜足,吻著她細瘦修長的腿。 “真有趣,你怎么長的?!?/br> 他只評價她的骨骼,說她生的很好,是他喜歡的比例。 他抬起她的一條腿,像是對先前夸獎的自我獎勵與探究。 可這姿勢和從后面來的就不太一樣了,她是可以看到他的。 這讓她羞的趕緊雙腿并攏,扭起身子便要往外爬。 這更給予了他可乘之機,抓住她的腳踝往回一拉,近乎是坐在了她的腿rou間,面不改色地去掂量她的一點都不多余的rou。 “若你自己不弄,便每日來我殿中,我給你弄?!?/br> “我去你殿中,我現(xiàn)在好歹還是個校書郎吧,殿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倒是成就了宮廷佳話!”這話她都說了多少遍了,可傅蘭蕭根本是當做沒聽見,偶爾聽見了,就用更加難以啟齒的方式回應(yīng)她。 “那便在安樂坊等我,我去看你弄。” 作者有話說: 第36章 選擇 “就沒有別的選擇嗎?”少女被壓在金磚上, 聳起肩膀,伸長胳膊企圖爬出他的掌控。 “你總是問這種問題?!备堤m蕭并不喜歡黛爭這種明知故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態(tài)度,“你還有別的人選嗎?” 隨即, 就像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別的名字一般, 宣誓了自己的主權(quán):“你沒有?!?/br> “那個欺負你的人, 我已經(jīng)叫人剁了?!彼焓置嗣淮驖竦拈L發(fā),一遍又一遍。 “還有, 我不太喜歡首輔家的那個毛頭小子,嬌生慣養(yǎng), 縱情享樂,不成氣候?!彼妓髌逃终f道:“宋仙舟單看一張臉還行,但他出身太好, 性格溫吞,未必能為了你舍棄什么,跟你不搭, 至于汝城的那個賣書郎, 我記得他的名字叫……羅文之, 他那點家當?shù)故歉愫芘洹?/br> 黛爭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你為什么要把他們也扯進來?” “我的意思是、”說話間,她伸出的手又被傅蘭蕭捉了回來。她的手背被傅蘭蕭的掌心覆上,他的手指從她指縫中穿過,甩都甩不開。 “這是我自己的身體,它怎么樣不用你管?!?/br> 她吸了一口氣, 她就不能選擇順其自然嗎? 黛爭小時候就餓慣了, 哪里都瘦瘦的, 可要說她發(fā)育不夠, 她個子又長得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