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83節(jié)
“是被大口徑步槍打的,搞不好是狙擊槍……”馬文博也是強(qiáng)忍著腹中的翻騰,故作鎮(zhèn)靜的拿起那把步槍仔細(xì)查看,然后得出了更令人膽寒的結(jié)論。 “會不會是軍隊?”程貴親手殺過人,見過血,對這種場面并沒太多不適應(yīng)。但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并不意味著知識豐富,對于武器這方面可以算一無所知。 第206章 此處不留爺! “……這是北約標(biāo)準(zhǔn)彈,不是國內(nèi)生產(chǎn)的子彈?!瘪R文博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很快發(fā)現(xiàn)了幾枚彈殼,撿起來仔細(xì)查看了一番,單獨挑出三枚舉到了程貴面前。 “你是說他們拿的都是外國武器?”程貴能看出兩種彈殼材質(zhì)、工藝、編號上的區(qū)別,但并不太明白這種區(qū)別代表的含義。 “很可能……你知道在市區(qū)里去哪兒能找到這種武器嗎?”馬文博把彈殼揣進(jìn)了褲兜,繼續(xù)問。 “外國武器……不會是大使館吧!”程貴摸著臉上的傷疤仔細(xì)想了想,只得出個含含糊糊的結(jié)論。 “準(zhǔn)確的說是美國大使館,只有那里有武器,也肯定使用這種子彈……程哥啊,咱倆之前都傻逼了,整天光想著和竇云偉爭奪那點槍支彈藥,卻忘了身邊就有個大武器庫??磥硪呀?jīng)被人捷足先登了,cao!” 馬文博重重的點了點頭,從這幾顆子彈殼上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可是比想不起來還懊悔,重重的錘了自己腦袋一下,狠狠的罵著。 再往前走,路過兩個岔口,人間地獄出現(xiàn)了。在一個岔口兩旁的洞口里,整整齊齊趴在六具尸體,旁邊散落這一地子彈殼,還有備用彈匣。很顯然,雙方在這里發(fā)生了激烈的槍戰(zhàn),最終這六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一舉擊殺了。 “是從背后開的槍,開槍的人就站在這里……我大概明白了,那兩個人先進(jìn)入的這里,我們的人隨后追了進(jìn)來。除了剛開始被打死一個人之外并沒太吃虧,最終在這里形成了對峙。但在洞口外面還藏著一個人,他把哨兵打死之后悄悄的鉆了進(jìn)來,借著槍聲掩護(hù)一直靠近到這里,然后就這么一槍一槍的把他們六個都打死了!太狠了,真他媽不是人cao的,后來的那個黃毛鬼子肯定還有同伙,別他媽讓我抓住……caox你x媽啊……嗚嗚嗚……” 舉著手電找了一會兒,劉文博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退回到十多米外的岔路口,把身體大部分縮在洞口里,舉起右手做手槍狀,沖著六具尸體的方向瞄了瞄,肯定的點了點頭。 但他并沒把當(dāng)時的情況復(fù)盤完就開始失聲痛哭了,這九個人里面有他兩個不錯的朋友,也是目前僅有的兩個。一下子都沒了,饒是內(nèi)心如何堅強(qiáng)也無法再保持冷靜。 “文博,人死不能復(fù)生,現(xiàn)在我們得考慮一下活人的事情了!”等哭聲小了點程貴才上前拉起馬文博,走到旁邊的洞口里,遞上一瓶水,小聲說道。 “咕咚……活人?放心吧,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倒是希望他們還在!”馬文博接過水瓶,抹了一把眼淚,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不是他們,是我們……我剛才大概看了看,所有槍支都被拆掉了零件,子彈也全不見了。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武器,就算閆強(qiáng)不說話竇云偉也不會放過咱們的。到時候他們問起來,我們該怎么解釋?”程貴走出洞口,從一個隊員手里拿過兩支步槍遞給了馬文博。 “……呼……你說該怎么辦?”馬文博接過來看了看,每支槍的撞針和彈簧都被拆掉了,固定的螺絲也不見了蹤影。如果找不到配套的零件,那這些槍就全成了廢鐵,連把斧子都不如。 一下子失去了九名得力手下讓狼隊的實力下降了一大塊,而損壞十一支步槍、手槍,丟失了很多子彈更要命。自己團(tuán)隊的人沒了,外人還沒法追著說,但槍械是屬于整個飛虎隊的,到時候竇云偉肯定發(fā)難,自己最少也得被趕下臺。 “現(xiàn)在只能走了……我以前認(rèn)識個朋友在個武警訓(xùn)練基地干過,那地方在五環(huán)外,應(yīng)該有槍和子彈!” 程貴咬了咬牙,把他和那個大個子男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現(xiàn)在有沒有槍是次要的,主要得離開飛虎隊,否則就不是能不能保住狼隊的問題了,而是自己的小命難保。 假如那個大個子沒去武警基地,而是去大使館獲得的武器,說不定還有希望。有了武器還有十多個能打能跑的人,東山再起也不是很難。 “……成,我先去招呼人手,你回去找輛車,向鷹隊要點吃喝日用品,就說我們明天要去搜索新的區(qū)域,至少二十人三天的。事不宜遲,咱們天亮就走!” 馬文博實際上也沒有選擇了,回飛虎隊肯定面臨審問,不把這次行動的目的交代清楚不算完。與其被別人當(dāng)囚犯對待,不如帶著兄弟們單飛。有人有槍的,誰離開誰都是活,指不定將來誰活的更好呢! “先等等……你剛才不是說閆強(qiáng)后天一早要去談判,消息可靠嗎?”程貴眼珠一轉(zhuǎn),又拉著馬文博向洞口里面走了走,聲音壓的更低了。 “肯定真啊,不光閆強(qiáng)要去,江南也去,竇云偉還要負(fù)責(zé)清場呢。他現(xiàn)在估計正在抽調(diào)人手,根本顧不上我們!”馬文博對程貴的表現(xiàn)有點詫異,就這點事兒還用如此神神秘秘? “……那就好!文博,敢不敢來個狠的?”略微琢磨了琢磨,程貴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啥意思?” “咱們今天不走,后天再走!等他們?nèi)フ勁?,家里肯定空虛,到時候咱們不光自己走,還得帶些編外隊員和有用的物資一起走,你說怎么樣?” 灰溜溜的逃走?程貴是真不甘心。這兩個月里自己任勞任怨的裝孫子,總得有點回報才對。另外武器比人要好找的多,現(xiàn)在再想去四處搜羅幸存者已經(jīng)很難很難了,光靠這十多個人,誰來干活啊,總不能讓自己每天給他們做飯吃吧! “……對,他不仁我不義,老子也沒少賣命,開荒時候死的兄弟都是我們的,憑什么不拿。不光要拿,還得能拿什么拿什么,這都是老子應(yīng)得的!” 要不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原本馬文博也沒這個打算,可讓程貴不動聲色的幾句話一提醒,立馬就惡向膽邊生了。而且只要他踏出了這一步,以后就很難再回頭,至少閆強(qiáng)和竇云偉不會一笑泯恩仇,兩邊之間成了天敵。 第207章 安息吧 按下馬文博和程貴鳴金收兵,回去琢磨如何叛逃的事情不提,翻回頭再說洪濤他們?nèi)齻€。馬文博復(fù)盤的大部分過程都八九不離十,但他有一個地方錯了,差點就送了小命。 洪濤根本就沒走,他們?nèi)藭r就在公園北門馬路對面的劇場里藏著呢。倒不是不想走,是來不及走。 殺死兩名哨兵之后,洪濤怕再有人過來查看,干脆把尸體拖進(jìn)了地洞,還把門給鎖上了。然后就戴上夜視儀,舉著手槍,悄悄的貼著墻壁向地道里蹭。 這段路百十米的路是最危險的,雙方正在前面交火,那真是子彈嗖嗖的飛,而且只要打上就是冤假錯案。為啥呢?因為迎面飛過來的子彈都是焦三和藍(lán)迪發(fā)射的! 好在焦三和藍(lán)迪沒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拿起槍就玩命掃射,非等到?jīng)]子彈了才醒悟。他倆只是時不時開一槍,確定敵人無法沖過來就成,要不給洪濤八條命也得全交代在這里。 等洪濤悄默聲的摸到了岔道口,那六個人的小命已經(jīng)就沒跑了。在黑漆漆的甬道里,從背后十米的地方開槍,比打半身靶還準(zhǔn),一槍一個,連彈匣都不用換,六條鮮活的人命十秒鐘之內(nèi)香消玉損。 挨個補刀、拆毀槍械、收集子彈的活兒全交給了焦三和藍(lán)迪,他自己則拿著兩只敵人的手臺跑到洞口探聽情況去了。 結(jié)果正好聽到馬文博的詢問,在得知還有人要來之后,立馬又返回了地下通道,帶著焦三和藍(lán)迪一路小跑,從馬路對面的洞口鉆了出去,藏進(jìn)了旁邊的相聲劇場。 實際上他還憋著壞主意呢,想等這些人深入通道之后,在這邊開槍引起喪尸暴動,然后再從原路返回,把喪尸都關(guān)在通道里。 幾百上千只喪尸啊,和十幾個活人在一公里多長的通道里一攻一防,想著就那么帶勁兒。就算這些人找到了另一頭的出口,情況依舊不太樂觀。 那邊是居民區(qū),喪尸密度很大。只要有一個人慌不擇路開了槍,嘿嘿,少說還得再來上千只喪尸。殺人這個活兒洪濤是真不樂意干,大善人嘛,總是雙手沾滿了人民的鮮血,以后咋和別人說自己善良啊。 可是這些人居然沒往前探索,在下面嘀咕了二十多分鐘又沿著原路返回了。這就有點出乎洪濤的意料,但此時再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眼巴巴看著那些騎手護(hù)送著一輛白色商務(wù)艙飛馳而去。 “煞筆了吧,真當(dāng)你是諸葛亮,還料事如神!”敵人跑了,焦三活了。 “他們咋不一槍打你嘴上呢!”前面的料事如神都不提,就揪著自己失誤說事兒不放,洪濤恨的牙根癢癢。但考慮到焦三孤身犯險的表現(xiàn),還是忍了吧,這頓揍先記著,日后找機(jī)會再還回去!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獨蓩桑俊贝蛄税胩?,就藍(lán)迪最糊涂,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必須問個明白。 “他們是飛虎隊里的一個重要勢力,到底為什么要截殺嬌嬌小姐我還真不太清楚,應(yīng)該是和談判有關(guān)吧。藍(lán)迪同志,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是不相信人了吧?不是天生邪惡,是命只有一條,大意一次就沒了。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測,尤其在這種情況下,人心很容易扭曲,像我這么善良正直的不多嘍。你就偷著樂吧,如果當(dāng)初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說不定早就成了撿肥皂的……還真別說,你要是打扮打扮,再把身上的毛刮干凈,也還有點人樣!” 這個問題不光洪濤回答不上來,已經(jīng)和飛虎隊大部分管理人員見過面喝過酒的焦三同樣回答不上來??珊榘瞧な遣豢赡鼙粏栕〉?,誰要是問住了他,他就要對付這個人了。 “嘿嘿嘿……我看成!”焦三看了看藍(lán)迪的臉,又看了看人家屁股,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你不要得意,他故意模仿我的口音把你說成嬌嬌小姐,知道這種稱呼在我的國家是什么意思嗎?比撿肥皂還嚴(yán)重,是指那些專門穿著女人衣服的變態(tài)!” 這笑容讓藍(lán)迪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已經(jīng)有點不確定焦三的性取向了。但他不想和焦三爭吵,因為罪魁禍?zhǔn)拙驮谂赃叺戎葱υ挕?/br> “你們倆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少廢話,趕緊回家,別讓我們家娜娜等急了!”焦三看了看藍(lán)迪,又看了看洪濤,在心里評估了一下,覺得單挑一個都打不過,索性不聊了。 “從這邊走……那些尸體不能就扔著腐爛,他們并沒大錯,死的太冤了。既然沒人管,咱們?nèi)头e點德吧!” 洪濤指了指洞口的方向,這番話是實話,他很不情愿殺死那些人,都是青壯年,即便啥都不會也可以訓(xùn)練成好戰(zhàn)士、好工人、好農(nóng)民,就這么沒了太可惜。 但這就是末日,沒有道理可講,誰活著誰就是真理。只不過在確?;钪耐瑫r,不妨稍微多一點人性。古人不是說了,不以善小而不為。 “他在背后說了你很多壞話,現(xiàn)在又要裝圣人!這些人明明都是他打死的……我只打死一個,因為他沖我開槍了,是自衛(wèi)!”焦三和藍(lán)迪都對去燒尸體沒什么興趣,但又不能不去,無精打采的跟在后面。 “老藍(lán),你是和誰學(xué)的,怎么也會背地里挑事兒了呢?以后少和他混,學(xué)不了好!”對于這種級別的挑撥離間,焦三一律視為侮辱自己智商,不過看在藍(lán)迪是個外國人的份上就不計較了,還得規(guī)勸規(guī)勸。 “三兒,你去門口放哨!藍(lán)迪,你去弄點汽油!”眼看就要到洞口,洪濤伸出手示意兩個人別往這邊走。 “……那你呢?”藍(lán)迪想了想,不對啊,除了放哨和弄汽油,好像也沒別的活兒了。 “我點火……省得上帝怪你,罪名我都替你背了。你能不能少問幾個為什么,趕緊干完活回去還能湊合睡兩個小時!”洪濤很不耐煩的扔掉煙頭,轉(zhuǎn)身就鉆進(jìn)了洞里。 “煞筆了吧,之前我說什么來著,跟他出來,活兒都是你的!去吧我的洋大兄弟,誰都是這么過來的,當(dāng)年小爺我也沒少遭罪!” 焦三有時候也挺有意思,單獨和洪濤在一起的時候他吃一點虧都吹胡子瞪眼,可要是看到別人倒霉了,他就開始幸災(zāi)樂禍,絲毫沒有團(tuán)結(jié)一致、打倒洪霸天的覺悟。 第208章 三方會談 十一月十七日,在世界被喪尸毀滅的整整三個月零兩天時,三支幸存者隊伍終于在廣場見面了。今天的廣場那叫一個干凈,被三方的人員足足清理了三遍。 就這還不放心呢,在會面之前,天上還飄著七八架各式各樣的無人機(jī),死死盯著周圍的制高點、地下通道和地鐵站口。 平難軍還是高天一和周媛出席,救援隊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增加了焦三。沒有他舍命前往敵營舌戰(zhàn)群儒,可能就沒有這次和談,所以這個名額也獲得了其它兩方面的認(rèn)可。 代表飛虎隊出面的是閆強(qiáng)和一個文質(zhì)彬彬、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他的名字很怪,也很有詩意,叫呂葉江南。父親姓呂、母親姓葉,祖籍江南! “江南鋁業(yè)……集團(tuán)……”可這么有意境的名字,聽在洪濤耳朵里立馬就變味了,最先讓他聯(lián)想起來的不是綠柳成蔭、煙雨縹緲的江南風(fēng)景,而是某個有色金屬企業(yè)。而且他覺得前后變個次序,讀起來更順嘴。 為什么飛虎隊的二把手竇云偉沒參加這么重要的談判呢?倒不是內(nèi)部發(fā)生了變化,而是洪濤和焦三都不太了解飛虎隊的內(nèi)部管理模式。 之所以說竇云偉是二把手,完全是從武力值上評估的,實際上真正的二把手不是高大威猛的型男,而是這個文文靜靜的書生。他就是馬隊的隊長,專門負(fù)責(zé)飛虎隊的后勤工作。 但他不是飛虎隊的元老,平時行事很低調(diào),有點名聲不顯??勺詮娘w虎隊在4s時期重建起,他就一直主抓后勤,就連馬文博那么各色的玩意,也很少會挑他的刺兒,可見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他們搞的和公司差不多,姓閆的是總經(jīng)理,姓竇的、姓馬的和這個姓呂的都是部門主管?!绷帜葘︼w虎隊的模式比較熟悉,實際上當(dāng)初決定救援隊組織模式的時候她就提議過按照公司組建。 “人家不姓呂,姓呂葉……平難軍像啥?”看著閆強(qiáng)、呂葉江南與高天一、周媛熱烈交談,洪濤突然有了點危機(jī)感。 他們之間不管從社會地位、閱歷、生活習(xí)慣、業(yè)余愛好,還是家庭出身、年齡,都更接近,反倒是自己這個老胡同串子出身的野路子有點格格不入。 看看人家聊什么呢,啥學(xué)校畢業(yè)的,經(jīng)常去哪個會所健身休閑,喜歡喝什么牌子的咖啡,看誰的名人傳記,聽什么樂團(tuán)的音樂…… 這叫啥,在很多人眼里這就是品位,代表了一個人的精神層面,也是很多人交往的準(zhǔn)則。再看看自己,除了煙不離手的習(xí)慣還能拿某些偉人掩飾掩飾,其余的全擺不上臺面。 一沒工作,這就讓人很難評價,甚至輕視。二不會喝咖啡也不會喝茶,人家出門談事一約就是星巴克,時不時還得在朋友圈里曬曬手沖技術(shù),咱一約地兒,不是涮rou館就是羊蝎子,唯一曬過的就是違停罰款單,下面還得罵兩句tmd! 最主要的還是年齡差距有點大,他們都是三十多歲的正午陽光,自己是個五十歲的夕陽紅,世界觀要是能相似,不是他們早衰,就是自己的年歲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平難軍看上去更像軍閥武裝,你不是說了嘛,他們連個統(tǒng)一的后勤部門都沒有,各軍管各軍的。” 林娜一直都對平難軍頗有微詞,原因很簡單,在平難軍里女人的地位很低,而她就是個女人。按說屁股決定腦袋不是個好事兒,但真輪到自己的時候,誰都很難做到凡事客觀。 “一個公司、一個軍閥,那我們像啥?”這個話題純屬閑聊,可林娜總結(jié)的挺到位,洪濤也想聽聽。 “救援隊像個政府部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表面上喊著民豬,實際上關(guān)鍵的問題都是集中,虛偽的很!”林娜果然也有答案,只是說之前眼神先瞥了過來,還帶著笑意。 “你干脆念我身份證得了!這又是焦三指使的吧?成,你們兩口子沒事就在背后編排領(lǐng)導(dǎo),然后還四處宣揚詆毀!”本以為軍閥就已經(jīng)到底了,沒想到救援隊的的評價更低,還帶著nongnong的人身攻擊味道。 “嘻嘻嘻嘻……”林娜讓洪濤呲牙瞪眼的摸樣給逗笑了,現(xiàn)在救援隊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洪隊長的面目越兇惡就越?jīng)]事兒,啥時候他沖你笑了,笑得越甜越得當(dāng)心,趕緊低頭看,說不定腳前面就是個坑。一旦他面無表情了,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小心濺一身血! “什么事兒笑得這么高興,能不能分享下?”一陣香風(fēng)襲來,周媛人隨聲到。 “……”林娜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了許多,就像是刺猬見到了狐貍,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林主任剛剛對咱們?nèi)业慕M織管理模式做了個初步評價,飛虎隊最好,像公司;平難軍也還湊合,像軍閥;就我最低,像個政府部門,還是特別虛偽的!”洪濤倒是沒什么變化,也不忌諱剛剛的話題,大大方方轉(zhuǎn)述了出來。 “哦?這個評價倒是很有意思……林主任,能不能說說洪隊長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你不滿意啦!”周媛也沒因為平難軍被說成軍閥而變色,甚至都沒提,好像默認(rèn)了,不過她對救援隊得分如此之低很不理解。 “他看上去笑呵呵的,實際上霸道的很,大事都是一把抓,別說商量,有時候根本都不和我們打招呼。比如他和周參謀你出去抓俘虜,事先就誰也不知道……”林娜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御姿態(tài),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并馬上展開了反擊。 她這番話說的沒錯,只是聲音有點大,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向了幾米外的高天一。聽著是聲討洪濤,實際上是在給周媛扎針。萬一高天一真不知道這回事,那周媛就有的受了。 “我倒是覺得洪隊長很有古人之風(fēng),韓非子云,夫事以密成,語以泄敗。做為領(lǐng)導(dǎo)者更要管好自己嘴巴,不能什么事都和下屬講!”周媛也不是吃素的,玩起一語雙關(guān)絲毫不落下風(fēng),輕而易舉的就把炮彈扔了回來。 “打住吧打住吧,再掰扯下去我就成里外不是人了!”只是她們倆互相轟炸,目標(biāo)卻都是同一個人。洪濤豈能聽不出來,這個天沒法聊了,必須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