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美人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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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茗看她有一點落寞,想哄哄她,叫她打發(fā)出去了,她想安靜的等顧明淵回來。 雪茗出去后,書房里又靜寂一片,沈清煙百無聊賴的撥著炷燈,她想著等顧明淵回來要跟他哭訴,她受了委屈,被父親打了,父親害了她的姨娘,她不想聽父親的話廣交什么朋友,她只想呆在顧明淵身邊,尋求他的遮護。 她想要顧明淵的安慰,哪怕他不安慰,聽她一個人說也行,顧明淵總是沉默寡言的。 她不由得想起他剛剛跟表姑娘在一起的情形,如果他也能笑一點那就更好了。 因她發(fā)了會兒呆,手上的竹簽燒著,她忙不迭起身,手不小心劃了燈盞,那盞燈便一歪摔地上熄滅了,書房霎時一黑,沈清煙剛想著摸黑出去,書房門開了,有人進來,門再合上,那冷冽氣息讓沈清煙立刻認出來是顧明淵。 沈清煙跑到他跟前,想像那晚她哭著喊姨娘時那樣撲他懷里,可到底矜持住了,伸手揪著他的衣袖,很細很小聲的喚他表兄,在要跟他說起父親時。 顧明淵說話了,“我讓你離林逸景遠一些,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br> 這一聲極淡漠,猶如一盆冷水淋在沈清煙的頭上,讓她當即清醒了過來,他說了他是先生,她想黏著他,想讓他收留自己。 他沒有同意,她便不能這樣。 可為什么呢? 他明明有過溫柔的樣子,就在剛剛,他也跟表姑娘笑了,為什么就不能對她溫和一點。 父親讓她滾,她以為他會要她的。 “為什么?”她壓著哭腔問道。 “你若執(zhí)意跟林逸景來往,想好后果,”顧明淵從她手里抽走衣袖。 什么后果?他不過是想用這個做借口,甩掉她這個麻煩! 他根本不想給她做先生,他早厭煩她了! 黑暗里,沈清煙全身都在顫,眼淚在流,她驀然大聲的與他決裂。 “我就是要和他玩兒!用不著你管我!我不要你做我的先生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下章入v,到時候萬字大肥章,因為我碼字速度賊慢,要準備萬字章,所以明天更新挪到周五十二點,就是周六凌晨0點更,真的很不好意思!給大家鞠躬!然后到時候會搞一個抽獎,非常非常感謝大家一直追到現(xiàn)在!鞠躬! 最后再推一下我下本預(yù)收《袖里春》,么么噠!??! 先帝駕崩后,尚未承寵的姜雪甄被新帝奉為太妃。 姜太妃仙姿玉容,身帶弱癥,是嬌養(yǎng)在深閨里的病美人。 新帝時常進姜太妃宮中探望,隔著一道屏風(fēng),冷淡恭敬,絲毫沒有越矩之意。 宮中人人稱贊新帝有君子之風(fēng)。 只有姜雪甄知道,這是頭早已被她激怒的惡狼,隨時會將她剝皮拆骨。 —— 姜雪甄尚在閨中時,曾撿到一少年郎。 后來她在少年的眼中窺見情愫,生出了揶揄之心。 “你替我殺一人,便帶我私奔吧?!?/br> 少年當了真,待到負傷回來尋她,卻發(fā)現(xiàn)她已進宮。 —— 私逃被發(fā)現(xiàn)的那晚,新帝撕開了平和的表象,一遍遍的向她討要著過往的承諾。 “朕不會再像條狗般捧著你,你欠朕的東西朕要自己拿回來?!?/br> 第二十五章 她的聲線細而無力, 喊出來時有剎那帶著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渴求,渴求著顧明淵會低頭哄她。 可她只看到他立著不動,她甚至看不清他的神情, 是鄙夷還是衿冷。 無論哪一種, 此刻她都承受不住。 她腳步錯亂的繞過他跑了出去,沒入黑夜里, 沉淪其中再也救不上來。 顧明淵傾身坐到桌前, 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須臾手腕上的捻珠斷開,落下來碎了一地珠子。 良晌, 慶俞捧著燈進來,小心放書桌上, 燈火一亮, 就見地上摔壞的燭臺還有玉珠。 方才兩人在書房里吵, 沈清煙跑出去, 院里人都看著, 大抵也猜的出, 顧明淵正在氣頭上。 慶俞跟在顧明淵的身邊時間最長,也最了解顧明淵, 顧明淵自做了沈清煙的先生以來,屬實用心, 每晚親授功課不說,沈清煙遇到的麻煩事也都是他來解決,就是為人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顧明淵看著淡然,這心底對沈清煙卻是極重視, 比他那幾個庶弟都重視。 慶俞遲疑著道, “小公爺, 沈六公子過來時臉上腫的厲害,瞧著是在府里吃了教訓(xùn),他那個書僮想碰他,叫小的打了一頓送回去了?!?/br> 顧明淵眼半垂,一聲不吭。 慶俞便有點摸不準他的態(tài)度了,試探著道,“要不小的去學(xué)舍看看……” “不必管他,”顧明淵起來踱走。 慶俞心下一跳,主子這是真不打算管沈六公子了。 慶俞不免替沈清煙捏了把汗,以顧明淵的心性,沈清煙若以后想回頭,只怕有一番苦頭吃。 —— 沈清煙失魂落魄的回了學(xué)舍,這會子是晚間休息,其他屋子偶爾聽到人聲,學(xué)生們串門玩兒,有些還結(jié)伴去校場打熬筋骨。 只她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屋里,太寂寞了,沒有人?????陪著她,以后每一天每一夜,她都要這么熬過來。 她抱著腿靠在床角,手里是姨娘的小人,小人是顧明淵給她的,她應(yīng)該扔了,可扔了她就什么也沒有了,那個還在修補的玉玨,她也拿不到手里了。 她把顧明淵徹底得罪盡,他不會再理她了。 沈清煙頭埋在腿膝,低低的抽泣著,如果他有一點心,他只要說一句好話,她都不會這樣難受。 屋門忽被敲了一下,沈清煙猛地一怔,先猜的是會不會顧明淵派人來尋她,她當即生出點點喜悅,心想著顧明淵前頭那么過分,她肯定不能這么快就原諒她,等去了靜水居,必須要顧明淵開口說自己做的不應(yīng)當,她才愿意再喊他表兄。 她揩揩臉上的淚,用很沉悶的語氣問,“誰?” 屋外傳來林逸景柔和的嗓聲,“沈六公子睡了嗎?” 不是顧明淵的人。 沈清煙免不得失落,她將姨娘小人輕輕塞進枕頭底下,下床后趿著鞋出來,開了門就見林逸景手里拎著一個油紙包,靦腆的沖她笑道,“我在家中帶了些蜜糕和時興果子,沈六公子留著做零嘴吃吧。” 他把油紙包塞給沈清煙,立刻就要走。 沉甸甸的一包東西,沈清煙嗅到了食物的香氣,方覺得餓了,連肚子都咕咕叫起來,她叫住林逸景,“逸景,你進來坐坐吧?!?/br> 林逸景一訕,倒也沒推拒,轉(zhuǎn)步要進門。 那往前的學(xué)舍忽的開了門,走出來荀琮和趙澤秀兩人,他們望過來,視線定在沈清煙身上,沈清煙一個人在屋里不講究,還穿著青衿,只是鬢發(fā)有一些亂,衣衫也有皺痕,眼眶暈著緋,面頰粉秀白皙,在昏黃的燈籠下,給她鍍上了一層光影。 仿似花草成精的妖魅。 漂亮的不像男人。 沈清煙現(xiàn)在沒了顧明淵做靠山,見著這兩人發(fā)怵,唯恐他們過來欺負他,忙跟林逸景道,“你快進來?!?/br> 林逸景奧奧兩聲,和那兩人笑了笑,便兀自到她房里,她忙把門拴上才松了一口氣。 門外,趙澤秀問荀琮,“他們在屋里會干什么?” 荀琮登時皺眉,側(cè)開臉,“我怎么會知道?” 趙澤秀嘖了嘖嘴,“這沈六勾三搭四,也不知小公爺知道了會作何感想?當真是男人堆里的妖精。” 他停了停,忽有一猜測,“荀琮,他莫不是女人?男人能長出那種臉?” 荀琮眉頭一跳,黑著臉跑沈清煙住的屋前,竟想伸腳踹門,他倒要看看,這賤東西在里面如何勾引男人! 趙澤秀急忙拉住他,拿眼神給他示意,繞到窗戶邊,透過窗紗往里看,就見那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桌上,并沒像他們想的那樣干出什么下作事。 荀琮一轉(zhuǎn)身,施施然的走了。 屋內(nèi),林逸景納悶的問沈清煙,“沈六公子怕荀二公子和趙二公子?” 沈清煙悶悶的唔一聲,“我也不知哪里招惹了他們,自進了族塾,他們就專盯著我欺負。” 林逸景驚訝道,“您是小公爺?shù)膶W(xué)生,他們連小公爺面子也不給?” 沈清煙聽著這話更加難過,“現(xiàn)在不是了?!?/br> 林逸景一愣,瞧她臉色不好,沒問什么,也嘆了一聲,“沈六公子這一說,我倒是明白的,自我進這族塾,同窗雖看在國公爺?shù)拿嫔蠈ξ叶己芸蜌?,可私下也沒人愿跟我結(jié)識,也就是沈六公子不嫌棄我出身卑微。” 沈清煙叫他安慰的心里舒服了些,顧明淵不許她跟林逸景接觸,她不知道緣由,但她這些時日和林逸景相處,林逸景性子柔善,待人誠懇,不像是什么壞人。 林逸景往四周看了一圈,沒見著沈清煙的書僮,問道,“沈六公子的書僮呢?” 沈清煙拉著臉,“那狗東西犯了事兒,打走了?!?/br> “沈六公子身邊總不能缺著伺候的人,”他站起身,眼看床褥凌亂,地上也有灰塵,便利索的收拾起來。 沈清煙不好意思道,“這種事怎么能讓逸景你做?快放下吧,說不準過幾日我父親就會送新的書僮來了?!?/br> 也沒準,她父親徹底把她扔在這里,讓她自生自滅。 林逸景一面打掃,一面笑著道,“不礙事,我在家中也常幫著母親做這些雜活?!?/br> 沈清煙知道他家境普通,可能家中也沒有奴仆,這些粗活確實要他自己做。 林逸景手腳麻利,很快做完這些事,還給她燒了熱水,待做完這些,還與她道,“沈六公子若不嫌我進出您的屋子,在您書僮來之前,您屋里這些雜活,我都幫襯著您做?!?/br> 沈清煙這個小少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能有這么個熱心腸的人來幫她,她委實打心底感激,“不嫌的,我還得謝謝逸景。” 林逸景眼中劃過一絲光,笑的越發(fā)溫良。 沈清煙覺著不能白讓他做活,便跑里間翻找出她的錢袋子,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銀子,笑道,“逸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br> 林逸景眼睛自她的錢袋子掃過,笑著收下了銀子,面上憨態(tài)可掬,頗顯窘迫。 沈清煙拍拍他肩膀,跟他哥兒倆好般,“逸景,你別叫我沈六公子了,叫我的名兒吧。” 林逸景嗯了聲,很拘禮的喊她清煙。 沈清煙沖他露出燦爛笑容,看的他滯住,隨即他也報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