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陽光小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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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停在新洲花園門口,柏小枝下車,不忘說謝謝。 慢吞吞的走到小區(qū)大門口,余光瞥到何進(jìn)的大G隱入夜色,她默默轉(zhuǎn)頭,走回了人行道。 成宇在家,沙發(fā)都還沒坐熱乎,微信就受到了1600的轉(zhuǎn)賬,來自柏小枝。 還有一條消息,叫他下樓。 他穿了雙人字拖,踢踏踢踏的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柏小枝面前。 “那些零零散散的小轉(zhuǎn)賬可能沒算清,差不多就是一千六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劃清界線?我今天那話你別往心里去。” 成宇急切道。 “我沒有要和你劃清界線,我只是想說,我沒把你當(dāng)提款機(jī),我有錢就會還你,你知道我現(xiàn)在......挺艱難的,等我滿十六了就去找工作?!?/br> 柏小枝頓住,嘆了口氣,補(bǔ)充道: “所以下次,找你借錢的話,希望你還能借我。” “......我手上有閑錢肯定會借你的。” 柏小枝覺得自己現(xiàn)在行為挺不要臉的。 “謝謝你,成宇。” 她低著頭,低聲道。 “和我就別說謝謝了......好了好了,我騎車送你回去,你在這等我會兒,我去取車?!?/br> ...... 陽光小區(qū)的大門,在七彎八拐的九步巷里。 明明是水泥地,卻像泥巴路一樣,不管是人走過還是車輛駛過,都能濺起一些不明液體。 成宇是最討厭進(jìn)入里面的,他將車停在九步巷口,就將柏小枝放了下去。 柏小枝還是說了句謝謝。 然后走進(jìn)臭氣熏天的九步巷。 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下水道就是堵塞的,時不時從井蓋往外冒一些黑棕色不明物。 已經(jīng)住了三個多月了,還是如此。 居住在九步巷里的小攤小販,將自己賣小吃的推車推進(jìn)來后,將車上的廢油或是各種不知名液體,通通傾倒在巷子里,還有洗車洗鍋用的清潔劑,混在一起。 柏小枝走在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踩到過多的穢物。 她在九步巷里,不愛靠墻走路。 因?yàn)榇u墻上也布滿了污漬,地下冒著青苔,上面是幾乎被染成黑色的墻面。 拐兩個彎,穿過鐵門,就到了陽光小區(qū)。 只有三個單元,柏小枝住在最右邊那棟的8樓。 老舊小區(qū),修的時候還沒有6樓以上必須安裝電梯的規(guī)定,她只能一階一階爬上去。 鐵門吱呀吱呀的響,被她砰一聲關(guān)上。 “啊~用力......嗯哼~cao死我啊~”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主臥傳來的女人呻吟。 “媽的,媽的!cao死你這sao貨!” 還有男人的聲音。 柏小枝習(xí)以為常,正在主臥浪叫的女人是“收留”她的jiejie,比她大不了幾歲,叫羅香廷。 主臥的門半開,男女赤條條的纏在一起,她秉承著非禮勿視的美德,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睡的側(cè)臥。 關(guān)上門,癱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陌谉霟簟?/br> 鬼使神差的,她的雙手,攀上自己年輕而guntang的軀體。 隔壁房間男女的聲音,兩具rou體纏絞,最隱秘的部位擊在一起的聲音。 都讓在性事上暫且無知的她,泛起一些不明不白的漣漪。 如果,是她。 如果,是何進(jìn)。 男人的身體浮現(xiàn)在腦海里時,她剛閉上的眼猛然睜開。 頭頂?shù)臒襞萆嫌幸恢伙w蛾,撲騰著翅膀,一下又一下撞上燈泡。 以前,她很怕蟲子的,以前...... 何進(jìn)是自己極速下墜的人生里,唯一一個沒有同她一起下墜的人。 今天,即便只是冰山一角,也算是見識到了她的不堪。 她的,不堪...... 那些僅僅是想起來就讓她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的畫面一幕一幕,在她腦海中播放起幻燈片。 狹小的廁所、她面前的女孩、下體的血漬、電棍、穢物...... 羅香廷進(jìn)來時,就看到柏小枝蜷縮著身子窩在床上。 她身上穿著男人的短袖,松松垮垮的,腿間還散發(fā)著yin靡的氣息。 見柏小枝這副樣子,她毫不客氣,坐在柏小枝身邊,將人拽起來。 “怎么了又?” 柏小枝即刻回神。 “想到點(diǎn)不開心的事,而已?!?/br> “真有什么,也別在我家里出事了?!?/br> “不...會?!?/br> 柏小枝低著頭喃喃。 羅香廷其實(shí)對柏小枝挺拿不穩(wěn)的,這女孩子會出現(xiàn)在她家,純屬同情心泛濫。 她今年初春開始在KTV上班,一開始只是想當(dāng)個只賣酒善后的公主,一個月不到,開始玩素的掙點(diǎn)小費(fèi)。 第一次半推半就和客人來了葷的那天,她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柏小枝。 柏小枝坐在公園路邊的長椅上,旁邊還有個行李箱。 第一天她只是看了一眼,心想可能又是個鄉(xiāng)下騙來海城打工的女孩子,也許是她喝多了,也許是覺得面前的女孩子和當(dāng)初的自己很像。 她站在柏小枝面前摳了摳自己的胸衣,里面果然有今晚的客人塞進(jìn)來的紅票子。 柏小枝就這么訥訥地看著她,羅香廷心里還想,也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結(jié)果幾天后,柏小枝又出現(xiàn)了在她回家的路上。 彼時的柏小枝還是拖著行李箱,整個人面色枯黃,身上還穿著那天遇到的時候的衣服。 她終于過去和柏小枝說話。 “沒地兒去了?” “來我家吧。” 就這樣,她把柏小枝撿回了家。 平時柏小枝起床的時候,她在睡覺,她起床的時候,柏小枝已經(jīng)睡了。 她也不擔(dān)心,這個破房子里沒什么值得讓柏小枝去偷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柏小枝在她家吃的什么,也不知道柏小枝有沒有錢,她給柏小枝一個住的地方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 這個房子的廚房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沒進(jìn)去,冰箱也在她艱難的日子里賣給了收廢品的。 最近她談了男朋友,不想讓她繼續(xù)在KTV上班,還給她指了條路。 她思前想后,覺得可行。 “小枝,仔華不想我在后宮上班了,姐沒收入,你能幫姐點(diǎn)忙嗎?” “我還是處...” 羅香廷嗤笑一聲。 “你覺得我會讓你去做這個?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放心,不是黃賭毒,姐保證你的安全,只是姐看你年齡小,就算進(jìn)局子...這么說,你知道姐要你做什么性質(zhì)的事情了不?” 不是黃賭毒,那就是偷或者搶,再沾點(diǎn)邊的,仙人跳也有可能。 見柏小枝不說話,羅香廷又道: “小枝,姐供這個房子也不容易,只要人活著,哪哪都要錢。我可以答應(yīng)你每次成了都分你錢,一次給你幾百,而且也沒什么危險(xiǎn)性?!?/br> 提到錢,柏小枝不得不給點(diǎn)回應(yīng)了。 “我要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