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在線閱讀 - 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21節(jié)

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第121節(jié)

    這兩個老姨母死在了魯老太的前頭,死之前,懇求大太太讓她們葬在旁邊,清明時也有孩子能來燒個紙,敬三炷香,誰都不想當(dāng)個漂泊的野鬼。

    魏建信走之前,再次懇求母親魏淑賢,讓她離開東北,到溫暖的南方去,祖母已去,弟妹也長大,她不必在原地,維持一個不需要維持的魯太太名分。

    往常魏淑賢有諸多的理由拒絕兒子,可這一回,她說:“讓娘想一想。”

    魯有根原想和阿賢,還有三個孩子說說話,一回頭,卻看到他們母子四人在一起小聲說話,有商有量的,他想插話,卻沒有余地,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他都已經(jīng)脫離他們的生活太久了。

    第134章

    魯有根的母親去世, 江心還是先聽家屬村其他嫂子們說的,霍一忠那天被團(tuán)長留下來開會了,中午吃食堂, 晚上很晚才到家。

    有幾個嫂子說好, 等魯師長和何嫂子回來, 她們就去探望一輪, 男人有男人的交際,女人也有女人的交際。

    江心對何知云不爽快,但也點(diǎn)頭說了好,反正混在人群中,不必太突出就好。

    晚上霍一忠回來, 有些疲憊, 江心給他端來一碗熱面,陪他吃飯。

    現(xiàn)在天氣慢慢暖和起來,手腳不僵,大棉襖脫掉, 換上了薄衣裳,人人身上都松快了些。

    “今年似乎少了很多出差?”江心坐在霍一忠旁邊, 他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出去了,真難得。

    “對,今年主要計劃是訓(xùn)練, 除非是上頭點(diǎn)名出差辦事, 否則都不出去了。”霍一忠一手玩她的手指, 一手吃面,這是個壞習(xí)慣, 可他們偏偏就習(xí)慣了。

    兩人上去睡覺時, 提起了魯有根老家喪葬的事情。

    霍一忠說, 和團(tuán)里的幾個弟兄已經(jīng)讓小康他們幫忙買了花圈,等魯師哥回來,大家可能還會一起喝頓酒,不過聽姚政委的意思,魯師哥很累,并不想再應(yīng)付這些了。

    江心想,老太太活到八十八,確實(shí)算長壽,也能叫喜喪了,可再怎么說那也是喪事,何況現(xiàn)在整個情況晦暗不明,魯師長不愿意大張旗鼓也是對的。

    夫妻帶著孩子,丈夫上班訓(xùn)練,孩子上學(xué),江心在家里理家,偶爾算一下家里的錢,后頭能買些什么東西,又能做點(diǎn)什么事情,錢生錢,現(xiàn)在不能動,不代表一直不能動,過得有幾分“男耕女織”的意思。

    林秀偶爾會寫信來,大概是見過了江心,受了人家的好處,放下了從前執(zhí)拗的傲脾氣,平和敘事,知道和霍一忠不對盤,連寫信都直接寫給江心,江心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自己把信讀給霍明霍巖聽,好在信不長,講的都是家里人的事,那邊的舅舅舅媽,還有表兄弟姐妹,似乎怕孩子們忘了他們,時不時得提點(diǎn)著。

    霍巖開始懂事,也知道什么是親媽后媽了,每到讀林秀來信時,他就會抓耳撓腮,撒嬌作癡,想逃避這種讀信的時刻,孩子可能不懂表達(dá)其中的不適,但是抗拒是很明顯的。

    江心面上不顯,心里卻有幾分暗喜,孩子還是向著她的。

    霍明有時會不耐煩,但大多數(shù)時候能聽進(jìn)去,偶爾還會和江心念叨幾句。

    有一回,林秀說霍明的表哥表姐如何聰明可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六年級了,會背好多詩,讓她和弟弟也要學(xué)習(xí)他們。

    霍明正半躺在江心的膝蓋上,一雙小短腿跟踩自行車一樣動來動去,突然說了一句:“我記得表哥表姐,在爺奶家里的時候,她偷偷把雞蛋存起來拿回去給他們吃。”又說,“我和弟弟哭了也不能吃的?!?/br>
    這個她,就是林秀。

    江心哽住,話都不好往下接,誰說孩子沒記性,該她記得的,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媽,我們今年還去外公外婆家嗎?”霍明爬起來問她。

    “今年不回去,等下回,你爸把假期攢起來,咱們再一起回去?!边@是江心和霍一忠商量過的。

    “那外公外婆會想我們的?!被裘骶褪窍肴ズ推狡酵鎯?,看看小舅舅說跟紅猴子一樣的meimei江安,還想去一趟申城,搖著江心的手撒嬌,“去嘛去嘛去嘛?!?/br>
    就連霍巖那小子都記得:“媽,我們?nèi)タ此Т蟮鯚?!”他還畫了下來,只是江心完全看不出那個抽象的線條是吊燈還是頭牛,只能閉著眼睛瞎夸他一頓。

    “咱們再商量商量?!苯囊灿袔追窒氤鋈プ咦撸焯齑诩覍俅宕_實(shí)容易無聊,人的反應(yīng)都要遲鈍了。

    這話剛說完沒兩日,江心就收到江淮的來信,讀完信的她,心里發(fā)沉。

    江淮寫信來,說的是老水逃開后,一些關(guān)于侯三的事。

    自從去年江淮和侯三鬧翻后,兩人就沒有再說過話,新慶這樣小的地方,時常抬頭不見低頭見,見著也是擦肩而過,說起來,男人的氣量這個東西,也很玄乎。

    老水對侯三提出要賺大錢的提議,侯三糾結(jié)一番,就答應(yīng)了,把自己手上的錢都投入到這個事情里頭,一開始還小小地運(yùn)幾箱貨,接著是十幾箱,等貨到了附近,除了找原來的熟人出掉,又去找了江上兄弟,讓他們幫著運(yùn)到臨市和省城去,可以說是侯三的渠道比以往擴(kuò)大了三倍都不止。

    好在老水和他心里還有點(diǎn)成算,知道這些事不能傳出去,真正知道他們是幕后主要人物的也不多。

    侯三這人,說他貪利,也不盡然,賺的錢,不是拿回家里,就是幫扶一些家中困難的兄弟,有幾分實(shí)在的義氣在,所以他才能把人給召集起來,有兄弟能替他跑腿辦事。

    手里有了錢,侯三不滿足北方來的蘇聯(lián)貨,南方的東西他也參與了,一南一北,交匯到他手上,水路和鐵路都能搭上橋,也確實(shí)有幾分能耐。

    自從老水跑了,那三十箱貨被收押在案,侯三就有些崩了,里頭的巧克力和大香腸這些東西已經(jīng)很少了,幾乎都是煙酒和一些做工精細(xì)的工藝品,是值錢的好東西,市面上少,銷路很好,好幾個人湊錢給老水進(jìn)的貨,大家都指著這三十箱貨分一筆錢的。

    誰知道貨說被扣就被扣,老水卻始終不見蹤影。

    好多人都想把氣出在了老水家里人的身上,侯三一開始也想揪著老水年輕的妻子問,你丈夫究竟去了哪里,好歹出來給我們交代一聲,當(dāng)時火車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貨會被查?

    可看著被人威脅后連門都不敢出,怯生生的嫂子,摟著年幼的兒子一聲不響,抬眼看人的勇氣都沒有,要他一個男人去打一個女人,他又做不出來這么王八蛋的事兒,最后只好往地上吐了口痰,罵道,晦氣!

    北方的路線斷了,湊了錢的人想弄筆錢的心氣也被打壓了,這個事情又不能嚷出來去報公安,真正的打落牙齒和血往肚里吞,自己人一聚在一起就咒罵老水。

    侯三手上好歹還有南方那邊的來貨渠道,北方的被掐了,他手上還有十幾個跟著他的兄弟,都要吃飯,等著他發(fā)錢,侯三就干脆找人借了錢,又增加了南方那頭的貨。

    和他一起做這個生意的,是一個叫阿九的男人,阿九此人,聽說祖上就是新慶的頭目,解放后打靶了好幾個,他家里消停了一會兒,可近兩年又有抬頭的跡象了。

    阿九的正經(jīng)名字,大家都忘了,就知道他在家里排行第九,長得兇神惡煞,有些土匪氣性,沒有工作,不論多熱的天,出門都穿長袖的衣服,衣袖口藏著一把刀,又莽又猛,江上兄弟都得稱他一聲九哥。

    人是危險的,可侯三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只能跟這人合作,讓阿九看著南方來的貨。

    當(dāng)初老水讓他合伙做生意,他把幾個要好的兄弟給拉了進(jìn)來,現(xiàn)在個個都朝他訴苦,說那是家里所有的積蓄,現(xiàn)在真是連口飯都吃不起,指著他想想辦法。

    賺錢的時候又不見他們嫌這錢不夠正路,反正虧了都找上了侯三。

    侯三和老水帶著這幾人賺了幾個月的錢,也有點(diǎn)當(dāng)大哥的威風(fēng)了,自覺要對他們負(fù)責(zé),就對南方那頭的貨更上心了,不論是吃的喝的,還是消費(fèi)品、工藝品,只要新慶和省城少的,他來者不拒。

    阿九手上有人,讓他跑跑運(yùn)輸、逞兇斗狠可以,可讓他去散貨去算價格,那就是草包一個,所以侯三每天忙得跟個亂飛的蒼蠅似的,誰有事都能來找他,請他幫忙拿主意,就是這種每日幫人解決問題,決定貨來貨往的事情,讓他滋生了一種可以指點(diǎn)江山膨脹的心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人物了。

    自從江淮和侯三決裂后,大狗就處著他們倆人中間,侯三叫他跑跑腿他就賺點(diǎn)小錢,江淮找他喝點(diǎn)啤酒,二人也能說得上話。

    江淮侯三二人吵過架,誰都拉不下臉來找對方說話,只能從大狗口中了解對方的信息,可偏偏誰也不會對大狗說再多的話。

    侯三認(rèn)為江淮這人是個老古板,寫了兩年冠冕堂皇的材料,去省城培訓(xùn)兩回,怕不是被條條框框給釘死了,往后還能做得成什么大事?

    而江淮則是不認(rèn)同侯三這種大張聲勢的做法,要說他在公安局這兩年來學(xué)會了什么,就一句話:穩(wěn)打穩(wěn)扎,風(fēng)物長宜放眼量。侯三太過激進(jìn),不是好事。

    這一年的時間里,兩人如同兩條平行線,各過各的,沒有交集。

    直到今年列車公安尋求新慶公安配合,到老水家里去查走私商品的事爆出來,整個新慶小城都沸騰了,這是難得的大案,省里和市里的報紙都派了記者出來,寫文章報導(dǎo)了這件事。

    公安跑了好幾趟老水家,可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兒,找不到人,總不能抓他家里人去頂罪,在火車站刮出兩三個小嘍啰,供了幾個人名出來,證據(jù)又對不上,最后把那幾個人關(guān)了一個月,又把人給放出來,立了案,重點(diǎn)仍放在搜尋老水身上。

    侯三完全是走了狗屎運(yùn),抓的那幾個小嘍啰都是老水安排搬貨的人,也沒見過背后散貨人侯三,這才沒有把他給供出來。

    因為這件事,新慶公安的石局長到省城去開會,省城領(lǐng)導(dǎo)點(diǎn)名批評了這件事,新慶是個小地方,竟然出了這么大一個毒瘤,可見新慶公安嚴(yán)重失職,沒有察覺到罪惡就在身邊!

    這個會把石大智的臉都批綠了,他回來就召集了干部們開會,讓大家上半年專門打擊此類投機(jī)倒把、發(fā)展資本主義尾巴的事情,平日加強(qiáng)火車站和碼頭的巡邏,最后連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話都說出來了!

    加上首都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震動,似乎每日都有不同的思想在拉扯,文件一張張往下發(fā),人心惶惶,本來就保守的工作,現(xiàn)在更是如履薄冰,生怕犯錯誤。

    侯三和阿九的生意,其實(shí)也不是那么隱蔽,真要查,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尤其是在他們近來招搖過市的情況下,更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新慶市里的公安把鄉(xiāng)鎮(zhèn)來的面生隊友放到大街小巷去買貨,逐漸收集證據(jù),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摸出了不少人,以及他們運(yùn)作的方式。

    石大智很重視這個案子,他也想破大案,下回去省城開會才能抬得起頭來,召集了局里幾個重要的領(lǐng)導(dǎo)開會,讓他們?nèi)ゲ季肿ゴ篝~這件事,任務(wù)一層層派下來,整個公安局都忙碌起來。

    江淮也被這個專案組的負(fù)責(zé)人點(diǎn)進(jìn)去開會,因為后頭要寫總結(jié)材料,江淮最好參與一下這種事前準(zhǔn)備。

    這件事得做得周密,但還是要人去做事的,會開到一半,江淮就這樣在抓捕人員的名單上,看到侯三的大名,他擦擦眼睛看著眼前的紙張,“侯信德”三個字,赫然在列,他眼皮一陣急跳,深吸一口氣才穩(wěn)住自己。

    散會前,負(fù)責(zé)人很嚴(yán)肅,說:“這個事情大家必須保密,大家伙兒辛苦幾日,今天下午回家一趟,把衣服拿過來,住在局里的招待所里,出任務(wù)前不要和其他人聯(lián)絡(luò)了,隨時待命。”

    江淮本來就住招待所的那個小房間了,他更不能亂走動,一動就有嫌疑。

    可偏偏那陣子公安局每個人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連后勤都被派了出去,好幾個非專案組的人都有意見,他們的工作也得照常展開,偌大一個公安局,總不能為了一個案子就把所有人力都占了。

    跟市政府那邊打交道的一個科長想點(diǎn)個人去送個文件,找半天,只看到就江淮這個臨時編沒被派出去,還伏在辦公桌上寫東西,就拿著一疊材料過來,讓他騎自行車跑一趟,說是讓在市政三樓辦公的齊主任幫忙簽字蓋章,還叮囑他每一頁都要蓋章,蓋好章再拿回來,明天就要用了。

    江淮剛剛才參加一個抓捕會議,有的同事已經(jīng)回家拿洗漱衣服去了,他是因為就住招待所,所以不能亂動,聽了這科長的話,下意識去請示那個專案組的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人不高興,但也不想和這個科長紅臉,就對江淮說:“早去早回。昨天你寫的那個材料沒改好,我還等著給石局交上去?!?/br>
    江淮點(diǎn)頭,沉聲應(yīng)是,這種小領(lǐng)導(dǎo)們之間的小官司,每天都在上演,他只是一個臨時編,后頭又沒有人,雖說是陳鋼鋒推舉進(jìn)來的,又不夠硬氣,點(diǎn)起來最好使,好多細(xì)碎的活兒都會派給他去做。

    出了門,江淮騎上自己的自行車,一路往市政那頭去,剛剛那科長說,齊主任是在三樓,他的車把拐了個彎兒,去找了趟大狗,讓他幫忙去趟筒子樓,告訴家里這幾天不回家吃飯。

    侯信德有個二哥,叫侯仁德,在那拐角的樓里辦公,江淮以前和侯三一起玩兒的時候,見到大哥二哥都會跟著喊,在路上見著,侯家二哥還會讓他上家里吃飯。

    這天侯二哥在辦公室里看著新發(fā)的文件,樓下保安遞上來一封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信,說是有人放在保安亭的,他打開一看,里頭寫了一行字,力透紙背:“很快就要下大雨了,讓侯三回家避雨?!?/br>
    侯仁德站起來,又收斂起臉上驚訝的神情,把信揣在兜里,到前頭的去找他大哥侯文德,兄弟一合計,就找老爹去了。

    侯三的爹一看到這張字條,吹胡子瞪眼:“這個孽子!讓他老實(shí)點(diǎn),非要惹是生非!”又對兩個兒子說,“把老三找回來,關(guān)回你們奶奶家去,輪流看著他,這幾天別讓他出門!他敢鬧就給我打斷他的腿!”

    侯大侯二是在一個商店門口找到的弟弟,大哥二哥當(dāng)過兵,力氣大,兩下就把他扭住,說他不孝,把奶奶氣病了,要抓人回去認(rèn)錯。

    侯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死命掙扎,不肯回家,門口好幾個認(rèn)識的人,兩個哥哥在外邊也不給他面子,氣得七竅生煙,何況他有一批大貨今天夜里就要到了,絕對不能這樣不明不白跟兄長們回家,扭動得很厲害,把桌子上的茶壺都撞掉在地上了。

    侯大哥沒有客氣,利落地給了他一個手刀,把侯三敲得說不出話來:“奶奶都?xì)獾闷鸩粊泶擦?,你還敢在這兒頂嘴!”

    這是人家里的事兒,侯三外頭的兄弟再講義氣再勸阻,也不能阻止人家的大哥二哥教訓(xùn)親弟弟,勸和是勸和,就是說不動人家。

    侯老爹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大兒子二兒子還算聽話,但小兒子自小就調(diào)皮搗蛋,因此侯三小時候沒少挨打,導(dǎo)致侯三有記憶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和他爸親,倒是奶奶疼小孫子,寵得他有些上了天,侯三就是把他爹氣死了,也不會對奶奶不孝。

    反正大庭廣眾之下,侯三就這樣被兩個大哥給“押”了回去,關(guān)在他奶奶家里四五天都不能出門,兩個哥哥輪流看著他,他一動,就真給一棍子,打得他肌rou緊繃,眼冒金星。

    侯三都二十五歲了,還在挨老爹和大哥二哥的棍子,氣得他要大叫大吼出來,又怕嚇著眼前年邁的奶奶,這才壓著火氣,問大哥二哥,究竟是為什么要把他關(guān)在家里,不讓他出門?

    侯仁德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侯三,侯三看一眼,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白。

    這已經(jīng)是他被關(guān)起來的第三天夜里了,衣服沒換,一身餿味,滿臉胡茬。

    入夜,侯老爹這才一身疲憊進(jìn)來,踹了侯三一腳:“你是要?dú)馑滥憷献硬鸥市?!?/br>
    侯三梗著脖子,不服氣,雄赳赳的樣子:“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打死我不成?”

    侯老爹這才坐下,抹了一把臉,讓人把窗簾拉上,這才開口:“公安今天破了一起大案,有個叫阿九的,和他兩個兄弟,都被打死在江上,抓了二十來個人,繳獲了四十箱南貨?!?/br>
    “你是想死在江邊,還是想在家陪你奶奶多吃幾頓飯?”

    第135章

    關(guān)于侯三的這件事, 江淮的信寫得很詳細(xì),厚厚一疊。

    侯三被關(guān)在他奶奶家,關(guān)了有十來天, 到最后大哥二哥不看著他了, 他也沒敢出去。

    外頭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風(fēng)聲慢慢散了些, 當(dāng)場被抓住的二十多個人, 招供了這次的走貨,石大智本來就重視這個案件,一心想著把上回在省里開會丟的面子給撈回來,行動開始后,親自坐鎮(zhèn), 夜里都不回家了, 在辦公室指揮工作。

    有領(lǐng)導(dǎo)的加持,新慶公安速戰(zhàn)速決,雷厲風(fēng)行,抓了人后, 連夜審理,整理資料, 匯報上級,五天后得了省里的回復(fù),就在公安局門口貼出了告示, 宣判這些人勞改的年限和地方, 而侯三這回沒有在此次名單上。

    可侯三本來就是領(lǐng)頭人, 這幫人又是在新慶大本營被抓的,他活動得這樣頻繁, 招攬了那么多的兄弟, 怎么會沒人把他供出來?

    因為這次案子抓的人多, 審訊的時候,江淮和其他幾個同事輪流做筆錄,手都寫酸了,光是聽到“侯三”這個諢號就不下五次,他寫字的時候,眼皮都不跳了,只是快速記錄,低著頭,一直不曾說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