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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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寧霜風(fēng)抿著蒼白干澀的嘴唇,沉重的嘆了口氣,“我從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他已經(jīng)被一連串、讓他猝不及防的打擊徹底壓碎了脊梁,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肆意,甚至連質(zhì)問為什么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硯擰緊嘴角。 雖然現(xiàn)在說這句話可能不合時宜,但他還是決定要說,“我也不是單純來探望你的。” 不該給、他承擔(dān)不起的希望,他不會給。 寧霜風(fēng)愣了許久,露出個自嘲的笑容來。 “我知道?!?/br> “阿硯你的心向來是最堅定、也是最硬的,被你護在懷里的人,你就算死也會護住。而被你放棄的人……”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寧霜風(fēng)苦笑著,他就是那個被顧硯決定要放棄的人,顧硯若是沒事找他,絕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剛結(jié)丹那會,心里滿是不停翻滾著的仇恨,恨對他動手腳的楚月凝和楚夫人,是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居然會選擇跟楚鈺合作,若非如此,他就不會在秘境中出手攔顧硯,也就不會差點被那兩只被忽視掉的巨蜥當(dāng)場咬死。 現(xiàn)在的他早已經(jīng)沒有力氣恨了。 他只是后悔。 后悔自己曾碰了綠珠。 后悔在那場宴會上,縱容楚鈺對楚月凝和顧硯的逼迫。 后悔自己徹徹底底的錯過了顧硯。 如果他們沒有錯過。 站在顧硯身邊的人就不會是楚月凝,那他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受傷、會丟了性命,因為不論如何,他身后都會著名為顧硯的、最堅實的后盾和依靠。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他自己種下的因,就得他自食惡果。 寧霜風(fēng)獨自枯坐著,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他蒼白瘦削的臉頰滾落,迅速的在他衣襟散開,將白色的中衣染濕了大片。 顧硯也不催催促。 安靜坐著等寧霜風(fēng)哭夠了,再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說吧,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你在幽篁秘境中救了我的性命,又特意趕到虞城來看我,于情于理,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都會答應(yīng)的。” 顧硯道了句謝,“那條黑蛟?!?/br> “我撞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有同伴被黑蛟所殺,死的人是跟楚鈺有關(guān)?” “你要殺楚鈺?”寧霜風(fēng)猜到他的目的。 “為什么?”顧硯并非是個殺心很重的人,相反他心里有桿稱,犯了什么錯該受到什么懲罰在他面前完全逃不過去,楚鈺做了什么能讓顧硯動了殺心?!寧霜風(fēng)晃了下神,想到個不怎么愿意提及的名字,“你是為了楚月凝,想要殺楚鈺?” “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親密了?!?/br> 顧硯不愿回答這個問題,只問他,“有沒有人的死跟楚鈺有關(guān)?如果有,你有沒有證據(jù)?!?/br> 寧霜風(fēng)臉色蒼白的呆愣了許久。 顧硯皺眉,“寧霜風(fēng)?說話?!?/br> “真想說沒有呀?!睂幩L(fēng)輕聲道。 他錯過的人,在別人身邊熠熠綻放如星辰、替別人悉心謀算的感覺…… 真讓人難受,難受的他恨不得死了。 可惜他死不了。 他死了,也不會影響顧硯跟楚月凝的感情,倒不如坦率一點,還能留存住顧硯對他僅有的印象,“有,有個叫趙赦的,是楚鈺為了自己逃命,故意將他推向那條黑蛟的,對方是明心劍宗悟道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上面有三個師兄,分別是元嬰、煉虛期,如果你想殺楚鈺,可以去找他們。” 顧硯神色平靜,“證據(jù)呢?” 寧霜風(fēng)從儲物戒里取出枚留影石遞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黃鸝:?!他夸我手臂好看居然是為了扎針?! 蕊姬:呵,他喊我名字還是因為要殺我呢! 魚池:嘿嘿嘿,我魚胖胖也是有cp的人啦。 第44章 試劍大會 五年后, 云浮城。 自來仙盟的試劍大會都在麓山舉行,而云浮則是距麓山最近的城池,有那沒資格參加試劍大會, 趕過來看熱鬧又住不進麓山的修士,早在試劍大會開始前半個多月,就將云浮城里為數(shù)不少的客棧住滿了。 各種酒樓里茶館也不遑多讓。 皆客似云來, 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眾多散修和小門派弟子三五成群, 或小聲或激昂的,討論著試劍大會可能獲勝的熱門人選。 “我說一個,青城劍派的風(fēng)碧落風(fēng)少主,應(yīng)該沒人會反對吧!”有人舉著手里酒杯,滿臉篤定,以為會受到身邊眾人的齊聲認同和贊譽。 卻不想聚在此處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等著他的只有連串倒哄和嘁聲。 “你這人說的是什么廢話?” “風(fēng)少主自身天資絕倫, 又背靠上三宗之一的青城劍派,有守一道長這個渡劫期大能作為親爺爺,自小各種大試煉就沒有成績不好的時候,自然是此次試煉大會奪魁的熱門人選之一!這有什么好說的, 況且……” “況且他與群芳門的藍湄心、藍少主兩人皆已碎丹成嬰,身為此次試劍大會中少有的元嬰修士, 只怕是頭名魁首要在他們二人中間產(chǎn)生!就是不知道是風(fēng)少主這柄世所罕見的瘋劍技高一籌, 還是藍少主那朵雍容華貴的白玉牡丹更厲害些!” “正是正是,這兩位進前三肯定是穩(wěn)的, 只到時看他們誰第一、誰第二罷了!我在此投藍少主一票,她向來穩(wěn)扎穩(wěn)打, 很少有跟人拼命的時候, 很難不讓人覺得她是留有什么后手在?!?/br> “那我不就不得不投風(fēng)少主了!以兩人平時交手的情況來看, 顯然是風(fēng)少主勝率要更高些!” 客棧大堂里的人明顯分為了兩派,為此次試劍大會究竟是風(fēng)碧落奪魁,還是藍湄心能夠拿第一爭得面紅耳赤、氣氛高漲,誰也不打算退步! 當(dāng)然也有人有不同意見。 只聽角落里一個身穿藍衣的修士端著酒杯,低聲感嘆,“說起年輕元嬰修士的話,就不得不提當(dāng)日在北疆守城,時引雷劫、劈妖獸以一己之力將整個獸潮群攆得倉惶逃竄的顧硯了,要真論將起來,他才是這些天之驕子里頭最先渡劫成功,碎丹成嬰的人?!?/br> “顧硯呀……”大堂里差點為風(fēng)、藍二人誰拿魁首打起來的兩撥人紛紛停下,為這個名字感嘆兩句。 眾人都聽過顧硯的事跡,也都覺得顧硯可惜。 單木靈根,無暇金丹,從小蒼山那個鄉(xiāng)卡卡出來時才金丹初期,卻能憑本事在虞城頓悟突破至金丹中期,又能在幽篁秘境遇奇遇進階至金丹后,還是他們這批人中首個成嬰的,本該前途無量、平步青云。 不僅天資悟性絕佳,品性更是出眾,為了守住北疆城,敢冒常人不敢冒的風(fēng)險強行破境、碎丹成嬰的事確實稱得上是大義凜然、臨危不懼,守城的方式也確實是令人耳目一新、心生敬畏。 只可惜…… “據(jù)從北疆回來的人說,顧硯因為強行破境在劫雷中受傷不輕的緣故,元嬰有損,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fù)。在此期間,都不能隨意動用靈力,若是在修養(yǎng)過程中動用靈力,更是會拖延修為恢復(fù)的時間。如今距離他受傷才剛過六年,也不知其修為恢復(fù)得如何了?!?/br> 那人說起這件事,神色間露出些許惋惜來。 “顧硯只怕要錯過試劍大會這等盛事了?!?/br> 眾人不免跟著嘆息兩句。 “是呀,當(dāng)真可惜?!?/br> “他有傷在身,不來參加試劍大會是對的,雖說試劍大會乃仙盟難得的盛事,但以顧硯的天資來說,還是等徹底養(yǎng)好傷、以期來日最好,畢竟仙途漫漫,比的不就是誰能活得久,比旁人命長么!” “只可惜顧硯本就是散修,沒有宗門家族扶持,又因為有傷在身,不能通過參加試劍大會替自己爭取更多的資源,也不知道在下一個百年里,還能不能跟得上風(fēng)少主和藍少主這些人的腳步呢!” “哎,當(dāng)真是可惜了?!?/br> 雖然他們也都覺得顧硯守北疆一事,確實值得他們值得稱贊和敬佩。但若是此事?lián)Q在他們身上,絕大多數(shù)人只會跟藍湄心和風(fēng)碧落做出相同的選擇,只會為守北疆城盡力、而非冒自己被劫雷劈散的風(fēng)險。 何況修真界本就是靠實力說話的地界,試劍大會又向來如此,上了試劍臺就只看實力修為高低、分輸贏,不講任何的私情和臉面。 因傷限制修為的顧硯自然不可能取得好成績。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惜了……” “是呀,更可惜的是以他的年齡算,正好又會錯過下一屆試劍大會,像他這種天資心性都難得一見的修士,竟不能在試劍大會這等仙盟盛事上一展風(fēng)采,確實有些可惜了?!?/br> “啊,說起北疆城,有個消息也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楚月凝也曾在獸潮之后出現(xiàn)在北疆過,據(jù)說是挑戰(zhàn)了一個何家的弟子,最后他打贏了?!?/br> “哎?是那個隕落的天驕楚月凝嗎?!” “這么說,楚月凝修為靈根恢復(fù)了???” “我的個乖乖喲,要是楚月凝的修為能恢復(fù)到全盛時期,那風(fēng)少主和藍少主兩人怕是只能屈尊去試劍臺上爭個第二了,想當(dāng)年,他們兩各自在楚仙君手底下輸?shù)拇螖?shù)可是真不少呀!” “要不他能被叫做楚仙君呢?!當(dāng)年不就正是因為他力壓藍、風(fēng)兩人,從無敗績,仙盟中人都傳楚月凝最后必定會得到成仙,飛升仙界么,得證仙君之位么!可誰能想到,他堂堂楚仙君,居然連個元嬰天劫都闖不過去……如今也不知道修為恢復(fù)了多少,想必是還在金丹境?你們可有誰聽到他碎丹成嬰的消息?” “那倒是沒有,不過楚仙君畢竟是楚仙君,連在劫雷中被劈散的靈根和修為都能恢復(fù),在我這里他是有跟風(fēng)、藍兩位少主一爭高下的實力的?!?/br> 酒樓大堂熱火朝天,氣氛高漲。 二樓雅間里。 聽到他們在言談之中提及楚月凝,口口聲聲稱其為楚仙君不說,竟還有人覺得他能在此次試劍大會中奪魁!楚鈺將失手捏碎的酒杯扔掉,拿起張帕子擦著手指上血跡,冷聲嗤笑,“不知道死在哪里、估計連尸骨都沒能保存下來,指望他在試劍大會上奪魁,不如祈禱他早日投胎現(xiàn)實些。” 旁邊的楚涵之咳嗽了兩聲,神色倦怠。 距離楚月凝脫離楚家、離開溧洋也有五年了,這五年里,他們沒有收到任何跟楚月凝有關(guān)的訊息,死去報喪的消息沒有,還活著在仙盟行走的消息更是沒有!因著越墨道尊的那則批命,整個楚家都默認楚月凝已經(jīng)沒了。 在楚涵之的責(zé)令下,楚家逐漸很少有人再提起這個名字,偶爾有人嘴快說起“若是月凝還在的話,這件事情……”,也很快會意識到這種情況再無可能,臉色怪異的閉嘴不談。 楚月凝這三個字,慢慢變成了楚家的禁忌。 楚鈺也如同他所預(yù)想的改變了不少。 或許是這五年的閉關(guān)靜修有了效果,也或許是終于沒有楚月凝在旁邊各種映襯、對比,楚鈺的行事風(fēng)格穩(wěn)重不少,性格也逐漸變得不像往年那般偏激瘋狂,修為更是從金丹初期提升至了中期。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他期待的方向轉(zhuǎn)變。 直到他們來云浮城中修整,等著三日后麓山的護山大陣開啟,酒樓客棧里的人每每提起試劍大會時,難免會提到楚月凝的名字。而每當(dāng)楚鈺聽到楚月凝這三個字,情緒就會變得異常激動,像是著了魔一般……楚涵之輕垂著眉眼,看著楚鈺隨手扔開的那堆帶血碎瓷片,才不過短短半日,這已經(jīng)是楚鈺控制不住力道捏碎的第三個酒杯了。 看來月凝對楚鈺的影響,還是太大。 也不知道這份影響何時才能徹底消失。 楚涵之暗自嘆氣,有些后悔當(dāng)年任由族人對楚鈺和楚月凝之間肆意對比了,可當(dāng)初的他們也絕對想不到,同為最合適修煉的單靈根,有元嬰境長老單獨教導(dǎo)、各種資源都更優(yōu)先傾斜的楚鈺…… 居然會被楚月凝全方位的比下去。 終歸是投入越多,失望就會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