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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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顧硯煉氣就能去,他如今已經(jīng)筑基,自然也能去得! 他就不信了。 守著落日山脈這座寶山,還能餓著不成?! 丁六啞然,若落日山脈當(dāng)真那么好去,他們至于守著寶山在小蒼山種田做飯?! 他是怕趙崢宇出事的。 聞言趕緊勸道,“落日山脈里妖獸兇猛,極其危險……” 趙崢宇三十筑基,平時夸贊恭維的人不少。 自小經(jīng)歷過的最大挫折就是天寒地凍、雪落紛紛時被顧硯揪出被窩練劍,難免也有些傲氣。聞言面露不屑的看著丁六,“膽小鬼!縮手縮腳的,活該你一輩子做使役!我跟你可不是同一種人?!?/br> 丁六也生了些怒氣,冷笑道,“那感情好,趙師兄去落日山脈獵了妖獸、采了靈植,換了靈石來后,別忘了給我們這些使役結(jié)了去年的薪酬?!?/br> 趙崢宇躊躇滿志,并未將四百八靈石放在眼里,滿口答應(yīng)。 林真真還要勸,“二師兄……” 趙崢宇笑著安慰他,“放心吧,我很快會帶著靈植和妖獸回來的!” 當(dāng)天下午,趙崢宇就只身進了落日山。 丁六深知落日山脈中的危機四伏,怕他出事牽連到自己,趁晚間送飯時,隔著禁閉的木門將此事跟顧硯說了。 當(dāng)時顧硯正在采摘玲瓏紅豆。 他仍穿著那件銀白繡雪景的法衣,斑斑紅梅映染在雪色中,與身邊嬌俏可愛的玲瓏紅豆交相輝映,美得如同副緩慢展開的精美畫卷。 “是嗎?”聽完丁六的訴說,他抬手將紅豆摘下,仔細放進準(zhǔn)備好的白玉盒封存,語氣里是說不出的漫不經(jīng)心,“他想去就去吧,此事我不會管,你若實在是不放心,就去找?guī)煾改弥饕獍伞!?/br> 合上裝滿紅豆的白玉盒,顧硯垂眉陷入沉思。 他是真的疑惑。 他怎么把趙崢宇教成了這樣? 第11章 矛盾 顧硯垂著眉眼思索片刻,并不覺得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畢竟他既沒教過趙崢宇急功近利,也沒教過其忘恩負義、信口雌黃,也就將這個念頭直接放下,繼續(xù)低頭看自己面前的三株靈植。 紫風(fēng)鈴草早被他賣了。 如今玲瓏紅豆剛成熟收了起來,就剩下用來煉制延壽丹的踟躕花。 以及煉制駐顏丹用的郁青果。 踟躕花有將近八百年的年份。 想養(yǎng)到千年不太容易,顧硯如今剛突破金丹境、還有兩百年的時間來沖擊元嬰境,暫時也用不著吃延壽丹。 他打算出關(guān)后,連同玲瓏紅豆一塊賣了。 倒是郁青果樹剛十年的樹齡,離結(jié)果期還早得很,且它跟碧嶺果樹一樣,是會多次開花結(jié)果的果樹,所結(jié)的果實還會隨著樹齡增長,靈力會越發(fā)的淳厚、藥效也會越溫順顯著。 是樣隨著時間增長變得更加珍貴的寶貝。 還真是不太好處理。 顧硯凝神思索片刻,隱隱有了打算。 院門外,丁六見顧硯居然不管此事,心里頓時生了些疑惑。 暗道大師兄不是最疼這個師弟? 怎么突然轉(zhuǎn)變了性子。 別的不說,兩人受傷時用的傷藥都不同。 顧硯常備的是最低級的止血散。 價格便宜、藥效也就尋常,接觸傷口時疼的不得了,還極為容易留下疤痕不消。 趙崢宇用的,卻是顧硯送的玉肌散。 比止血散效果好,藥效溫和,價格是止血散的數(shù)倍。 當(dāng)初丁六發(fā)現(xiàn)這個事兒,差點驚掉了下巴。 若非顧硯并非什么悲天憫人、舍己為人的柔軟性子,反而還很是規(guī)矩嚴苛,態(tài)度堅決。 他都要驚呼聲“慈悲心腸”了! 顧硯解釋說他自小用慣著止血散,并不覺得止血散用起來有多疼,且止血然雖藥勁兒大,但其結(jié)痂快,傷口也好得更快些。 而趙崢宇上小蒼山時才六歲。 哪怕是后來跟他練劍時,也剛滿八歲。 是滾在父母膝下撒嬌貪玩的年紀,半點苦楚疼痛都忍受不了,掌心磨破皮、撒上止血散會疼得受不了、哇哇哇的直哭個不停,聽著他頭疼嫌煩。 恰好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筑基,摸熟了落日山脈外圍,手頭勉強寬松了些,干脆買了玉肌散給趙崢宇用。 一用就是這么些年,也就養(yǎng)成習(xí)慣了。 丁六聽完沉默了半響,對趙崢宇生了無數(shù)的嫉妒。 怎么就那么好命,有那么好個師兄護著。 今兒是怎么了,大師兄竟轉(zhuǎn)了性子? 丁六納悶著,轉(zhuǎn)身去找清揚真人。 清揚真人尚未習(xí)慣辟谷,又餓又渴,渾身難受,本就沒什么多余心思管旁的事,又向來對趙崢宇這個二徒弟不如何的重視。聽說趙崢宇進了落日山給他獵殺妖獸為食,也只是夸了句,“崢宇有心了?!?/br> 略想了想又道,“硯兒自煉氣起,就在落日山脈外圍轉(zhuǎn),他是硯兒手把手教出來的師弟,對落日山脈里面的情況想必不陌生,如今既然已經(jīng)是筑基修為,進到落日山脈歷練也算是合適。” 這就是也不打算管的意思咯? 丁六:行叭! 他原本只是擔(dān)心趙崢宇被他說了兩句、倉促進山會出事的話自己會受到牽連。如今他能做的都做了,沒人管!那趙崢宇再出事受傷,也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也就直接撒開手去,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三天,林真真日日到飯?zhí)脕碛蔑垺?/br> 丁六做什么他就吃什么,絲毫不挑剔,并沒有趙崢宇擔(dān)心的吃不慣、咽不下去的情況。——他這個所謂的世家少爺其中有多少水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過是表面風(fēng)光,竭盡全力撐著而已。 上等的靈米他當(dāng)然喜歡,白米飯他也喜歡。 有的選時他自然挑剔,沒得選了,這些凡俗食物他也能吃得很是歡喜。 丁六瞧著他頓頓不落,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暗道這不是能吃嘛! 不僅沒有哪里吃出問題來,糖醋排骨、粉蒸rou等rou食還吃得香噴噴的。 每頓都要吃至少半碗rou! 那林真真當(dāng)著趙崢宇的面裝什么可憐?! 搞得趙崢宇跟個被點燃的炮仗似的,不問青紅皂白的跑到他跟前來炸!雖說他最后也沒吃什么虧吧,但平白無故惹身sao,他怎么可能高興得了。 小蒼山的整個飯?zhí)枚际嵌×诠堋?/br> 他不高興了,飯?zhí)美锏娘埐似焚|(zhì)跟數(shù)量都開始直線下降。 林真真連著七日每頓都是半碗稀飯,配著小碟醬菜,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肚子也“咕咕咕”的敲著鼓。 到最后實在是受不了了,舔著臉、陪著笑去找丁六商量,“能不能換個其他菜做來吃?” 丁六也跟著笑,半點錯處挑不出來,“我也想給林師兄做些好吃的,可飯?zhí)美锎_實是無米下鍋呀,如今吃得這些米和醬菜,還是去年收成好的時候,我們幾個湊了些銀錢買東西攢下來的。 如今我倒想花些銀錢靈石,再跑個幾百里去鎮(zhèn)上買米買菜,可我們只是低賤卑微的使役,哪里能存下什么家底積蓄呢,我們種來換靈石的靈谷被燒了,今年的薪酬也始終發(fā)不下來。” 他滿面憂愁,愁眉不展的抹著灶臺,“這稀粥醬菜的,也不知道能堅持什么時候,若真到了連稀粥醬菜都吃不起時,我們兄弟幾個哪怕再不想下山去,也只能離開這里另謀生路了。” 說著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要是靈田沒被陳安燒毀就好了。” 林真真在林家過得并不算太好。 早早就學(xué)會了看人眼色,哪能聽不出丁六的陰陽怪氣,頓時羞赧不已,白皙的臉直接漲得通紅。 赤紅著臉,憤怒不已的跑出了飯?zhí)谩?/br> 丁六見他氣得離開,嗤笑一聲甩了抹布,轉(zhuǎn)身去廚房里端了盆醬大骨出來,招呼其他幾個使役過來吃rou,“這是我剛醬的大骨,正熱乎著呢!” 眾人都笑著湊過來,抓起醬骨頭大快朵頤。 落日鎮(zhèn)是修士跟凡人混居的小鎮(zhèn),靈米、靈植價格昂貴,普通的凡俗食物卻便宜得很。像他們買的這種上面還帶著許多rou、啃起來噴香的大骨頭,只要十六文/斤! 這是個什么概念呢。 1顆靈石可以換100顆靈珠,每顆靈珠價值10兩銀,而1兩銀可以換1000文的銅錢。平時顧硯、趙崢宇常用的都是靈石,他們這些使役們,除了要辛苦攢靈石買丹藥等物。 總會換些靈珠銀錢拿著,好買衣服鞋襪。 按照靈石計價的靈米丹藥等,他們尋常買不起,普通人家吃的的白米rou食,卻是不論如何也不缺的。 十六文的價格,在他們面前跟白給差不多。 但他們就是不愿意分給林真真吃。 畢竟他們看到林真真,就會想到自己被陳安燒掉的胭脂靈谷! 心就止不住的疼痛、流血難受! 丁六更是除了靈谷,還將趙崢宇找他麻煩的賬算到林真真頭上。 若非不想惹怒清揚真人,徹底跟小蒼山撕破臉皮。 他甚至連稀飯醬菜都不想給林真真吃! 餓死他也跟他們沒什么干系! 劉二抱著根醬大骨啃得滿口流油,先贊揚一句丁六“好手藝,我恨不得連骨頭都嚼來吃了!” 接著問起他們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