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大師兄他重生了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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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有些納悶,暗道不然呢? 那么好的茶葉、靈泉水,難道還能憑空飛來飯?zhí)妹矗?/br> 再說了,這小蒼山什么不是大師兄打理的。 清揚真人沉了眉眼,“你下去吧?!?/br> 飯?zhí)脺蕚涞拇植璧埶鴮嵆圆幌?,在屋里坐了會,起身在小蒼山隨意逛著。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顧硯的小院前。 伸手摸著豎在外面的柵欄,一時有感而發(fā),“為師竟不知硯兒為我做了那么多?!?/br> “是我忽視薄待了你,抱歉呀?!?/br> 屋內,剛運轉完功法的顧硯睜開了眼。 他知道他師父就在外面,也聽到了那句道歉。 可惜,他不想開門。 第10章 疑惑 淺嘗了次飯?zhí)枚×偷拇植璧堉螅鍝P真人就決定辟谷。他是金丹大圓滿修為,在準備沖擊元嬰境,平時只靠煉化靈氣、不飲食喝茶也能行。 之前是有顧硯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 既能滿足口腹之欲,又能從食物里汲取溫純靈氣用作修煉,可謂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自然也就沒想過要辟谷的事兒。 如今小蒼山既無靈谷,也沒有其他蘊含靈氣的靈果、妖獸rou,要他去吃滿是雜質、口感極差的凡俗食物,吃到嘴里味道腥臭難聞不說,甚至還可能會產生雜質不能煉化、從而堵塞經脈,影響他日后的修煉和進階。 他寧愿辟谷不吃! 辟谷是個漫長且艱難的過程。 他修煉前也吃凡俗食物、修煉后改吃蘊含了靈氣的靈谷靈食,飲食喝茶了上百年,身體早就養(yǎng)成了自己的習慣。 驟然停食,簡直是哪哪兒都不舒服。 當天半夜就被餓醒了。 辟谷只是說不飲食不會被餓死,并不是感覺不到餓。實際上,對于閉關都會有丁六送飯、習慣茶足飯飽清揚真人而言,挨餓是件極為難受的事。 被餓醒后,他躺在床上盯著頭頂?shù)拇矌?,空落落的不論如何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烙了半個時辰的煎餅,實在是受不了。 干脆爬起來倒了杯冷掉的茶水喝。 那口預料之中,卻仍難以忍受的腥臭難聞的茶水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清揚真人臉色難看的變了幾遍,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但喝完茶,肚子還是餓。 餓得睡不著,就只能獨坐在窗前,垂著涼風等到天亮。 心中就像被壓了塊巨石,沉重難受得很。 比起試圖辟谷的清揚真人,趙崢宇跟林真真的日子更難過,同樣的粗茶淡飯在趙崢宇看來,簡直是吃糠咽菜猶如豬食。 他都吃不下去,更別提從小在林家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林真真了。 趕緊朝林真真看去。 見他嘗了口白米飯就眉頭緊鎖,向來水汽蒙蒙的眼睛紅了紅,隱隱滾著些眼淚珠兒。 看著好不可憐,簡直委屈極了。 趙崢宇向來寵他,頓時心疼不已,起身就去找負責做飯的丁六算賬。 誰知丁六態(tài)度卻不像往日那般恭敬,直言道,“飯?zhí)美餂]靈米了,做不出胭脂靈米飯來,就這白米飯還我們幾個湊銀錢買的米,你們要不吃就算了?!?/br> 正好省了他們的口糧,反正沒其他吃的。 趙崢宇明顯不信,“怎么可能???” 他來小蒼山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缺靈米的情況,他們后山八十畝的靈田!里頭可全都種著胭脂靈谷,誰家缺靈米他們小蒼山也不可能缺! 當即皺著眉頭質問丁六,“定是你手腳不干凈,拿了我們的靈米去換靈石,是不是?” 丁六怒極,“你胡說八道什么?!” 他在飯?zhí)美锔闪私?,何時有過拿靈米去換了靈石銀錢的舉動。 倒不是他沒生過想昧下點靈米的想法。 確實是有那個賊心沒賊膽。 落日鎮(zhèn)多大個地兒呀。 里頭有幾個地頭蛇、做些什么營生、住在哪里?在這片待了幾十年的顧硯哪樣不知道? 他剛來小蒼山的那年,偷偷昧了點靈米去賣,前腳剛找到收靈米的小販。 后腳就被連人帶東西拎到顧硯跟前去。 顧硯倒也沒當著那小販去翻他背的東西,只是低聲跟人道了聲謝,領著他從落日鎮(zhèn)走回了小蒼山。 近百里的山路呀。 周圍叢林密布、荒無人煙,搖曳的樹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來的魑魅鬼影,陰氣森森。丁六在跟在后面,在陰森中是越走越心虛、膽戰(zhàn)心驚,生怕顧硯是察覺了他偷賣靈米,殺人拋尸。 越走越心生忐忑,越走越害怕,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蒼山。 等他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飯?zhí)美铩?/br> 渾身跟從水里撈起來似的,全是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累出來的汗水,鞋底早就被磨爛得不成樣子,剩下兩塊爛布片掛在腳踝處,腳底板也被磨得鮮血淋漓、十根腳趾更是如同鉆心似的疼痛。 后來每每回想起來,恍若是去煉獄里走了遭。 腳底的傷更是足足養(yǎng)了半個多月,才勉強結痂,疼痛倒還是其次,等傷口開始愈合、癢到了骨子里還不能撓,才最是難忍的時候。 搞得丁六至今都記憶猶新。 打那以后,丁六每次心生邪念,就會想起那個顧硯帶他走回來的夜晚。 夜黑風高,四周寂靜無聲,耳畔陰風陣陣,最是殺人毀尸的好時機。 剛生起的那點念頭瞬間煙消云散。 加上顧硯允許他們開靈田,又愿意帶他們去落日山脈里采摘靈植掙外快,他的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自然不會鋌而走險冒著被殺的風險偷賣靈米。 此刻聽趙崢宇提及,丁六頓時惱了,“清揚真人最是溫和大度,大師兄向來都賞罰分明、明辨是非,怎么到你這兒就敢血口噴人,信口胡說?” 說著自口袋里摸出個玉簡甩給他,振振有詞、毫不心虛,“幸好我早有準備,去年胭脂靈米收獲后留了多少、每天消耗多少都有記錄在此,你若是不信,盡管拿著玉簡去找大師兄對峙!” 賬本原是準備來應對顧硯檢查的。 他畢竟惜命且有前科,怕顧硯懷疑他再偷靈米賣,里頭的記錄都是真實無誤。 便是顧硯想起來細查,他也是不怕的! 沒想到顧硯沒再懷疑他,卻是趙崢宇直嚷嚷。 玉簡甩出道圓滑的弧線,“當”的聲摔到桌面上。 趙崢宇當然不信他所說,伸手就要去拿。 被林真真勉強笑著攔住了,特別善解人意的勸道,“算了吧,二師兄,我相信丁六不會做這種事?!?/br> 趙崢宇被林真真攔了,也就沒再伸手, 換作以往,丁六見林真真說信任他,少不得要心生感激,覺得林真真人好心善。 往后也會對林真真投桃報李,越發(fā)親近。 但此刻聽到這話,他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真要是對他信任有加,又怎么會任由趙崢宇出面來找他麻煩,剛開始為何不攔。 非得等他拿出記錄玉簡來才想著攔。 若是他沒有因為擔心顧硯檢查,提早準備了玉簡記賬,此時不得被趙崢宇給冤枉死。 林真真此時攔著趙崢宇看玉簡。 究竟是信任他,還是怕趙崢宇從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 丁六不是什么純善之人。 相反因為他靈根雜、資質差,打小在泥地里摸爬滾打,從不介意用最陰暗的想法猜度旁人。見趙崢宇滿面怒容,心里并不愿意替林真真背這個黑鍋,“大師兄每年留下的靈谷都足夠多,我管著飯?zhí)眠@么多年,就偏生今年的靈谷不夠吃,你怎么不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趙崢宇擰眉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還要問?”丁六無語。 以前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們這位趙師兄竟是個傻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居然還聽不懂。再開口時便沒什么好氣,“都是林師兄做點心時鋪張浪費,做一碟點心少說得費十斤靈米,靈米才會不夠吃的。你們早先便將靈谷全都浪費完了,如今連累身為師父的清揚真人沒有靈米吃,只能跟我們使役一樣吃些凡俗白米飯,怎么還好意思來怪我?!” 以前看林真真浪費得起勁,趙崢宇吃得也挺高興,他們這些使役也不敢多嘴。沒想到他們靈谷不夠吃、不趕緊想辦法掙靈石買靈谷,反而跑來誣賴他吞了靈米! 那也就別怪他說話難聽了。 真要鬧起來他也不怕! 顧硯向來是最講規(guī)矩的,只要他們不行差踏錯、做什么壞事,顧硯就不會無緣無故罰他們。 以前他覺得顧硯太過規(guī)矩嚴苛,不近人情。 如今真遇到事兒,他才知曉規(guī)矩嚴苛的好。 像這回的靈米不夠一事,他自認問心無愧,就敢跟趙崢宇當面對峙。因為他心里清楚,即使顧硯與趙崢宇更親近,也不會因為他們關系親近就偏心趙崢宇,從而罰他、甚至攆他下山。 丁六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感念顧硯的好過。 因著清揚真人在閉關,林真真閑來無事做的那些點心,確實大多都被趙崢宇吃了。他原本是來找丁六替林真真出氣,沒曾想丁六伶牙俐齒,竟反怪他們害得師父沒有靈米吃,頓時忍不住有些心虛。 他無父無母,唯獨師父一個長輩。 若此時傳了出去,他跟林真真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當即便梗著脖頸,沖著丁六大言不慚、口氣相當狂的嚷道,“你休要胡言亂語,誰說師父沒有靈食吃,我今兒就進落日山獵殺妖獸!” 小蒼山后就是落日山脈,里頭密林叢生、靈氣濃郁,滋養(yǎng)了不知道多少的靈植和妖獸!他自小也是聽著大師兄給他講落日山脈里的情況長大的,對落日山脈并不陌生,也知曉顧硯剛煉氣就敢往落日山脈去采靈植。 后來更是隔三差五進去獵殺妖獸,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