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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竹馬年(十四)

    荷花們在驟然的水流中晃曳著宛如水中燈火,我被苗苗按住躺入那一群柔軟的燈火之中,整個人被花香包圍,其中最濃烈最沁人的香氣來自我眼前正以盈盈眼波望著我的苗苗。

    「苗苗?」

    「阿原老是在撩撥人?!?/br>
    「我沒有哇?」

    「……你就有。」

    苗苗語氣相當篤定地跟我斗嘴。我剛剛只是聞了荷花說很香,在他面前坦身露體時他都沒表示什么,為什么突然就發(fā)作了?

    「明明跟阿原說過,不可以隨便稱讚地坤的香息。阿原沒懂這是為什么吧?」

    「我剛剛說的是花香而不是香息啊……?啊?!?/br>
    我懂了。

    難怪香氣那么清晰……

    「天乾稱讚地坤的香息是一種邀請哦,阿原?!姑缑缒拖滦宰咏忉?,他的口吻徐緩,有種循循善誘的味道。

    邀請什么?

    還有什么呢。

    和合、調(diào)和,哪個詞都是正確的啊。

    苗苗身上散發(fā)的香氣令我醺醺的,我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聞他的頸項,芳甜的氣味彷彿熟得正好的花與果,觸手可及,我磨了磨牙,有一股想將什么含在口中盡情嚙咬的衝動。汁水橫溢、嫩rou柔軟的逸想過于鮮活,我倒抽了一口氣,發(fā)覺自己被香息的刺激沖得腦袋發(fā)熱,險些露出苗苗厭惡的天乾的一面。

    「阿原,你不必再忍耐了?!姑缑巛p聲說。

    「……什么?」

    「我也決定,不再忍耐?!姑缑鐩]有多加說明,反而說了讓我更困惑的話。

    隨在這句話之后,洶涌的荷花香朝我撲來,像是萬花交疊而成的海與浪,傾覆著我。

    苗苗經(jīng)歷第一次潮期時我還是懵懂的筑基修士,不明白地坤香息的威力;第二次的潮期則是一場他人的籌謀,我雖受到吸引,因著心中更強烈的恨意,根本無暇去暢想風(fēng)花雪月。我其實不曾全心全意體會過地坤修士的氣韻,也招架不住。

    儘管在這兩次潮期之間,時常我也恍惚過,究竟自己心中的欲求該何以名之,可我總不敢多想,夢境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的青墻紅花早已是太過踰越的妄念。

    ……一如苗苗所言,我的的確確,下意識一直要求自己忍耐。

    倘不如此,我的嫉妒與佔有慾──無論那來自天乾的我或是阿原的我──都不堪入目。

    苗苗專注地凝視著我,眸光蘊藏劍鋒與花瓣,視線灼熱,雙頰緋紅,嘆氣似的吐息如蘭。他身上有地坤的妍麗,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仗劍而游的劍客的俠氣,這兩種狀似相反的氣質(zhì)以一種很美妙的平衡彼此揉合。

    他真好看。

    我著迷地看著他,躺在荷花之間,腰背被苗苗托起,這姿態(tài)讓我只能依著他穩(wěn)住身勢,苗苗為此很高興的樣子。散去疑慮之后,他猶如徹底拋開了自我束縛的韁繩,不再在我面前克制香息的發(fā)散,脈脈的目光比起以往哪個時候都要來得熱烈。

    他這模樣使我想起了他經(jīng)歷潮期時的樣子,可卻更加、更加的──

    「……這才是你真正的潮期嗎?」我很小聲地問他。

    「這才是我出自真心的潮期啊?!顾Z般回答了我。

    「是……因為我的關(guān)係嗎?」

    苗苗輕聲一笑,「阿原,只能是因為你啊?!?/br>
    與從前每一次潮期都不一樣,他真實而不勉強的甘美是因我而生的。這個事實令我高興得顫抖,如此直白地感受到被渴求,也使我相當滿足。

    「好開心啊?!刮艺f。

    我的雀躍透過神情也透過香息清楚地傳達給了苗苗,他作為回應(yīng)的花香過于迷人,我抑制不住自己,下腹一熱,每一個瞬間都即將在這片為我盛放的花海滅頂。對于兩情相悅的天乾地坤而言,渴望與彼此肌膚相親,那肯定、肯定不只是為了所謂的「繁衍」而已。

    作為修士、身為乾坤之前,我們也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雙有情之人。

    「真的真的、好開心啊?!刮疑岛艉舻赜终f了一次。

    一邊說著,我提起一口氣,將苗苗帶向自己,他一被我拉入水就抱住了我,在這一方水與花隔出的天地間,與我一起浮沉。

    我們在彷如夢境的湖水底下貼近彼此,長發(fā)交織、指尖交扣、足踝交纏。

    我想對他說些話,一張口便是一串愉快的泡沫,苗苗微笑著與我互蹭鼻尖,也開口回了我什么,湖底下水聲與心跳聲隆隆,我無法聽得真切,便乾脆靠上前,輕勾他的唇舌,在熱烈的親吻中與他交換了其實心照不宣的話語。

    清澈的湖水照進明朗的月光,銀白的光華溶在水中,一如柔軟的雪。

    我的腰帶輕飄飄地漂向了苗苗深青色的衣袖,那之中,苗苗的手掌悄悄一抽,在我默許下褪去我的白衫。我凝視著苗苗的雙眼,他歛下眼睫,拉住我還猶豫的手,直接扯向自己的腰帶,我順應(yīng)著伸手一挑。

    白色與青色的衣衫隨波逐流,化作湖光月色中的另一片漂雪。

    即使有夜色與花影的掩藏,在水下袒露身體依舊令我發(fā)窘,我不好意思與苗苗對視,又忍不住瞅他肌理分明而線條優(yōu)美的身驅(qū),苗苗大方地任我看,倒一點也不像我一樣羞臊,他的從容讓我有些不服氣,一時惡向膽邊生,伸手摸了他一把。

    苗苗平日勤于鍛鍊,手感相當美妙。

    我沒忍住,又捏了一下。

    「阿原想摸多久都可以的。」苗苗居然火上加油。

    「你這才是在撩撥我!」我羞得冒出水面,深吸一口氣。

    「我是啊?!?/br>
    苗苗的口氣理直氣壯,跟著也浮出水面,「與之相對的,我也、想摸摸阿原……」

    「……好像我會拒絕似的?!刮艺J命地游向他。

    苗苗心滿意足地攬住我的腰,緩緩撫摸我的腰際,他的掌溫與帶起的水流都很柔和,讓人連著心都有一些癢。我伸手碰碰他的臉,這動作似乎被當作了鼓勵的信號,苗苗握著我的腰將我推向地勢較淺的岸邊。

    接下來的一切便順理成章。

    他以極溫柔的姿態(tài)將我抵在雙臂與水岸間,我側(cè)過臉,親了親他的手臂,苗苗端起我的下顎,一邊吻我,一邊以掌心實實地貼在我的胸前。他是否能透過一層肌膚感受到底下的心跳如鼓呢。我腦袋熱烘烘的,任他揉捏,手也不客氣地順著他的鎖骨線條,往下摸了個過癮。

    「苗苗的心跳好快?!?/br>
    「阿原也是啊?!?/br>
    我們在熱切的親吻中匆忙地確認彼此,我環(huán)抱他的肩膀,上半身被托出湖面時一陣夜風(fēng)吹來,涼意使我微微一顫,苗苗面對我的胸口的視線因此變得更深了。

    我被平放在柔軟的草間,苗苗伏在我身上,渾身濕淋淋的,彷彿一朵盛水而生的蓮,本是高潔的模樣,此時竟如此冶麗。我移不開視線,眼睜睜看著他低下頭,湊近我的左胸,柔軟的舌舔弄了我一下,并含住那側(cè)的乳首。

    「嗯……」我發(fā)出了難為情的淺吟聲。

    苗苗得了趣,另一手也柔柔地揪住我,平常那么笨拙的手這時居然靈巧得要命,又挑又捻,我閉上眼,咬緊唇,不敢再發(fā)出聲音。

    「阿原?!?/br>
    「什、啊……」

    他恁是壞心眼,故意逗我說話,又嘬得我顫聲低吟。

    夜深人靜,即便這處是苗苗的洞府,離師父師兄的山頭不近,修士普遍耳聰目明,很難說不會被他們發(fā)覺這邊的聲響。光天化日之下……被聽見的話也太丟人了吧。我含糊地咕噥一句。

    苗苗聞言,抬手揮出一記法訣,淺金色的禁制繞著湖邊一閃,形成一個半圓,不讓外人靠近或者得知禁制內(nèi)的動靜。這是游歷在外,需要隱匿身影的修士很實用的法術(shù),被苗苗用在此處簡直是……

    我沒有馀裕說他,他的嚙咬帶了電似的,我被舔咬得酥酥麻麻的,腰也發(fā)軟,滿腦子糨糊,只能隨他的動作喘息,偏偏苗苗唇舌不停,我被刺激得扭動不已,差點就要踢中他。

    他輕巧地抓住我的腳踝,同時以膝輕輕別開我的雙腿。

    「苗苗你,意外地好熟練……」這種完全無法防備的姿勢使我全身都攤展在他面前,腳踝被牢牢抓著,無處可躲。

    「……在很久之前,我就曾悄悄想過,若有一日能與阿原這般親近,就算要用全部修為去交換也沒問題?!姑缑鐐?cè)過頭,唇瓣碰了碰我的踝足?!付挾疾徽f一句?!?/br>
    「──而且其實想過不只一兩次的?!顾终f,答得坦誠。

    話是我自己提的,被他的言下之意惹得臉紅心跳,也是我自找的。

    「……蘭草君不專心修練,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br>
    「蘭草君想讓他的阿原小奴亂七八糟的。」

    嗚。

    「苗苗你現(xiàn)在是衣服脫了,就肆無忌憚地調(diào)戲人嗎?」

    我沒想到他會說葷話,驚訝極了。苗苗紅著臉嗯一聲,被自己說的話也惹得害羞的模樣,好似說出那番話、把我舔得軟綿綿的人、熱騰騰地頂著我的人不是他一樣。

    好可愛。我將臉搭上他的肩頸,在他耳邊悶聲笑。

    ……那笑意很快變了調(diào)。

    他堅定地握住我的下身開始搓揉,將那本來就硬得不得了的東西搓得發(fā)燙,我不知道它還能變得這么大,自己都沒臉看,苗苗倒是弄得認真,像是夢寐長久的幻夢有朝一日成了真,任何細節(jié)都不愿意錯過。我也想去碰碰他,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舒服成這樣……

    明明是自己也有的部位,為什么摸起他的格外讓人臉紅心跳呢。

    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揉他,苗苗皺緊眉,發(fā)出一聲低喘。好艷麗的聲音啊……我想多聽一些,便也更賣力地尋找他喜歡的角度,又搓又揉。我們的手很快都染上水澤,彼此的香息也越發(fā)濃烈。

    「苗苗,你能指點指點我嗎?天乾要怎么讓地坤開心呢?」我虛心求教。

    苗苗睜著水光瀲灩的鳳眸注視我,短暫考慮了什么,并快速決定了什么。

    「自然沒問題啊?!顾麌@息般說道。

    接著抬起我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開始抓揉我的腿根與臀部。手繭磨在肌膚上,觸感鮮明,而且摸著摸著,越來越朝內(nèi),接著順勢揉開了我的臀縫,并以指腹小心翼翼地輕觸中心的軟處。

    這跟我所知的似乎不太一樣。

    我困惑地任他作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苗苗的動作十足溫柔,因為他是苗苗,即使我沒有預(yù)料到會被這樣觸碰,也一點都不想逃跑。

    「這么摸我會讓你開心嗎?」我低聲問他。

    「我……想這么摸阿原,想過很多很多很多遍了……」苗苗見我不反抗,眼神更溫潤了,他指尖不停,一層一層仔仔細細推開我,筆直的指頭微微探入了我的里面。

    「啊……!」我被那異物感刺得渾身一緊,雙手握住他的肩頭,努力放松。

    苗苗以濃郁的花香覆蓋住我,我被他的香息誘引著,心甘情愿地耽溺,從自己身上源源不斷散發(fā)而出的香息味道也比濕潤的湖邊地還要更濃稠。

    晚風(fēng)又一陣襲來,我們早已在磨磨蹭蹭中被吹得半乾,他的幾絲長發(fā)落在我身上,宛如植株細柔的根,我攬著他,以另一條腿去勾他的腰。

    「苗苗怎么做會開心,就、那么做吧?!?/br>
    苗苗指尖一震,刮在我的內(nèi)里上,讓我又抖出好幾聲低喘。

    「阿原真的沒關(guān)係嗎?天乾的話,應(yīng)該會更想──」他不曉得該怎么措辭才好,停了一下。

    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關(guān)于天乾奪取或者佔有的天性。我搖搖頭,對象是他的話,怎么樣都沒關(guān)係的??;心意相通的初次,若他有具體的愿望,我百般愿意去滿足他。

    「這次先讓你隨心所欲,下回可得依我了。」

    我說得十分灑脫,可那句子不知哪部分使苗苗意動,他的指頭狎昵著在我體內(nèi)揉動起來,上一刻還豪氣干云的我被他愈揉愈深、也愈情色的一根根手指攪得潰不成軍,說不出話。

    那是我自己都不曾碰過的地方,卻被苗苗摸了個遍。

    他將我徹底揉了開,捏著我綿軟的腰,以一股令人難以想像的堅硬與熾熱抵住我,因為怕我疼,還緩緩徐徐地前后蹭動,頂端時進時出地掠入。

    我真是要被他磨死了……他的表情、急促的呼吸、明艷的眼神,我全都好喜歡。他這模樣只有我瞧得見,他更情動的模樣只有我能瞧見,這一切我都好喜歡好喜歡。

    「別欺負我了……」我啞聲道,讓苗苗給我一個痛快。

    「天乾不若地坤,不小心點會受傷的……」苗苗不依,明明自己也忍得辛苦,動作依舊輕緩。

    「天乾皮粗rou糙,沒事的,大不了我一邊吞下療傷的丹藥,馬上就能好?!?/br>
    身為丹修,這種藥要多少有多少,況且水靈根的體質(zhì)也頗有助益,我沒想過自己能變得這么潮,身子被打開,這種地方的濕潤自然不可能來自湖水……錦槐的「爐鼎說」閃過我的腦海。什么呀……這種事情是真的嗎?

    苗苗無奈地笑,稍稍入得深了一些。「你就慣會撩逗我?!?/br>
    我抽了口氣,一瞬間無法辨別那清晰的存在感究竟是太深還是太……滿,實在不敢多想,隨口把責任亂推:「可能因為我有爐鼎之資?」

    「傻瓜阿原?!姑缑绮淮蛩阕屛以俸詠y語,硬下心腸一寸寸挺進我,我被他擠得又熱又漲,還疼,繃著全身努力吞納他,卻只能發(fā)出紊亂的喘息與呻吟。

    「太……唔、太多了……」我嗚咽了一聲,小口小口急喘氣。苗苗心軟,將自己移出一些些,那挪動卻只是更加拓開了我,并帶來神祕的麻感,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他離開的地方緩緩合了起來,卻是一陣空落。

    我抬眸望向他,月光朦朧,我的視線也濛濛的,苗苗低下頭,親了親我的眼角。

    「……阿原才不是爐鼎。我們這是在雙修哦?!姑缑缯f道,在我略為放松之時,一口氣撞入,徹底埋在我的體內(nèi)。

    「啊──!」我弓起背,胡亂在他背上一抓,克制不住地大聲鳴吟。

    苗苗入得我足夠深,我也纏他得緊,他填得我滿滿的,像是能直扣我的金丹似的,我從中心被頂開、隨時要被撕破擠壞,疼得厲害。

    可這鮮明的疼痛比起雷殛、炎炙不算什么──它陌生而凌厲,帶來它的人卻熟悉而溫暖──我沉浸在這股洶涌的情意之中,一點也不想逃、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我抱住苗苗,竭力敞開自己,苗苗被我的身下緊箍,低聲喘息,很艱難地松動了好一會。

    漸漸地,我習(xí)慣了他的溫度與形狀,痛感隱隱消去,隨之而來的是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快意。

    我難耐地一扭,急切看向苗苗,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可是……

    他比我還明白我的渴求,雙手握住我的腰,深深淺淺地挺動起來。

    「啊、啊、嗯、啊啊……等、嗯啊……」從我口中溢出了止不住的喘音。我居然能發(fā)出這么不知羞的聲音,好難為情,我越想忍,苗苗便越發(fā)纏綿地頂我,一磨緊接著一磨,猶如在磨一把劍,細緻又耐心。

    我就是那一把被金石之擊撞得鳴吟不已的軟劍。

    我的雙腿被曲起,各別搭在苗苗的手臂上,隨他的動作一晃一晃,愈張愈開,我羞得將自己的腿合攏在他的腰間,一點也不敢去想自己在苗苗的眼中會是什么凌亂模樣。

    「……阿原好漂亮?!姑缑缙f出來。

    漂亮的是誰??!真的是……

    我攬過他,用力親他的嘴,不讓他再說出臊人的話。

    苗苗挺著堅韌的腰,一下一下抽抽插插,尋找什么似的,把我巡了個遍,讓我發(fā)出高高低低不同的喘音,最后在某個讓人感覺特別酥麻的一點上猛頂,那頂弄又強又慾,我整個人都要因此散了架一般,卻不能說不舒服,呻吟得只覺得嗓子要啞了。

    「疼嗎?」苗苗也喘著氣,問道。我猛搖頭,勾住他的腿收了收,將他拉得更近一點。

    「說好了、這次,隨苗苗高興……」我捧了捧他的臉龐,平日端方溫和的苗苗神色飃麗,額間全是汗。

    苗苗動情地嘆息,閉起眼,讓我以指尖摩娑他的眉梢與眼簾。他再睜開眼時,目光透出一股鋒利的繾綣,我被那如劍的眼神戳得心口撲通直跳,神魂迷亂,有種魂魄要破碎的錯覺。

    苗苗動作很兇,眼神卻好溫柔,我看著這樣的他,又歡喜又心動,四目相對著,便忍不住微笑。

    他動得因此更加兇狠了。被一劍一劍戳刺的我,渾身的注意力都繃在被猛攻的那一點上,快感一層層堆積,宛如攀爬一座即將及頂?shù)纳椒?,眼看就要到了,卻總是差那么一丁點,我糾結(jié)得都要哭了,十指無助地摳抓地上的青草。

    「啊、苗苗、苗苗……苗!嗯──」我毫無章法地喚他,語無倫次地求他再多給我一些、再深一些。濕漉漉的拍擊聲在我們相合處連綿不絕響起,苗苗的指節(jié)牢牢與我相扣,也一聲聲低喊我的名字,將我深深釘在地上。

    他越入越重,我以天乾之身承受著終究太過,吞吞吐吐那處又疼又爽,意亂情迷之間,我把無法隱忍的泣音狠狠吮在苗苗身上,咬出一朵朵屬于我的絢麗紅花?;ㄩ_遍原,雪緞似的肌膚滿是我?guī)Ыo他的春色。

    苗苗朝我艷艷一笑,接著那一下又猛又悍,偏偏情意綿綿,我眼前恍惚間閃現(xiàn)白光,苗苗彷彿心有靈犀,側(cè)過頭,將自己的頸子湊到我面前。

    荷香四溢的后頸引得我張開口,只消一咬,就能嚐到甘美淋漓的甜花的汁蜜──那個地坤最脆弱的、被掌握便僅能屈伏之處,苗苗毫不退避地由我將之含在了唇齒之間。

    他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我呢……

    我泫然欲泣,滿心柔軟,并著滅頂?shù)拿}脈愛意,憐惜地以舌尖蹭了他一下。

    我的親吻太輕,苗苗細細密密緩緩地頂了我一記。

    「阿原,同我結(jié)契好嗎?」他以身下的動作以及沁甜的香息請求著,將話挑得更明。

    我自然一千一萬個愿意。

    我顫顫地以齒尖抵住那一片唯有天乾能準確找出的珍貴的軟rou,磕破皮rou,細細纏咬,在那他自己也不曾抵達的地方郁郁印入了我的氣息。

    苗苗在我體內(nèi)澆灌著汩汩熱流,我被沖得腳趾蜷曲,喘息著也洩了出來。

    漫天的香氣間,濕壤的味道與荷花的芬芳團團交融,我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安然與踏實,我無法以言語形容那喜悅的龐大,只能朝苗苗露出略帶淚意的笑容,再又親一親他被我啃得透出血絲的頸rou。

    如是,他便是我的、而我也是他的了。

    從今而后,再也再也、沒有誰能將我們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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