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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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嘛…...我道歉.....好不?別生我的氣......」 回旋梯頂端,兩道人影正在拉拉扯扯— 張日旋不領(lǐng)情地一把揮開張夜舞攙住他的手臂,卻因?yàn)橄轮i軟無力,身子晃了晃,差點(diǎn)摔下階梯—張夜舞大吃一驚,長手一伸,趕忙摟住他腰身。而張日旋站穩(wěn)了身子之后,立刻又將腰間的大掌一把打開。 他真是要瘋了! 在那樣的地方,作那樣茍且的事已經(jīng)夠羞恥了,竟然......竟然還被族長和吳邪撞見??!這要他還有什么臉去面對他們兩人???!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手足還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 「你太過分了!」白皙的臉孔此刻漲得通紅—是因?yàn)閼嵟?。張日旋現(xiàn)在只想離對方越遠(yuǎn)越好,于是邁開腳步跨下階梯?!冈趺茨?....在那種地方?。?!」 而且,他開始懷疑起對方究竟是否真怕打雷?該不會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傻傻的送上門,讓人家吃盡了豆腐吧! 張夜舞眼巴巴地跟著他,提心吊膽地注意著他的腳步,就怕他會下盤不穩(wěn)滾下樓去。他深知兄長抓狂起來的硬脾氣,是以完全不敢回嘴,只討?zhàn)埖溃骸笇Σ黄鹇?,我真是太怕打雷了,只想著要作些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可是哥后來也很舒服啊,不是嗎?」他試探地說,同時注意著對方的反應(yīng)。 張日旋先是一愣,隨即便粗聲粗氣地說:「才、才不是?。∥?、我那是、那是.......」他『那是』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方才自己扭腰浪叫,甚至求對方內(nèi)射的場景令人記憶猶新,連要反駁都沒啥底氣,他只好狼狽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問你!你老實(shí)回答我!你真的怕打雷嗎?」 張日旋瞇起眼,向來溫和的氣場一轉(zhuǎn)而為強(qiáng)勢壓迫。張夜舞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頂難在對方這種嚴(yán)肅的質(zhì)問下說謊。 「我......」 「義兄!」 他才說了一個字便有另一道聲音打斷—或說拯救—了他。 原來他們兩人爭執(zhí)拉扯著,轉(zhuǎn)瞬間已到了階梯盡頭,在那兒,栗色頭發(fā)的男子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朝著張日旋喚了聲,三步併作兩步地衝到他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義兄,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吳邪的神色顯得緊繃,想來已經(jīng)擔(dān)心了許久。 張夜舞不甚茍同地挑起了眉。 話說旋可是他兄長,又是他等待了這么久的人,他疼寵他都來不及了,怎可能為難他? 他心里想著,只是礙于張起靈的面子,并沒有出言糾正。 張日旋一掃方才的怒色,溫文地微笑起來,抓住吳邪的手拍了拍。 「我沒怎樣。少爺你呢?還好嗎?」雖說他知族長失而復(fù)得定是將吳邪捧在手心呵護(hù),但長久以來,惦記擔(dān)憂對方的習(xí)慣一時半刻之間仍然改不掉。 吳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不知為何微微紅了臉?!肝?.....我也沒事......」就頂多在床上老是被那面癱的男人折騰得死去活來而已,不然大多數(shù)的時刻都過得挺舒心的,甚至比在吳家還要備受禮遇。 張日旋沒察覺吳邪古怪的神色,他的目光越過吳邪肩頭,對上了那雙透亮的黑眸—他發(fā)過誓,要一生跟隨守護(hù)的男人。后來,卻讓對方失望了...... 他輕捏了捏吳邪的手心,語調(diào)有些不穩(wěn):「少爺......請......等我一下......」 他在吳邪微訝的注視下邁開腳步,走向沙發(fā)上一身藏青色衣著的男人,規(guī)矩地在離男人約三步遠(yuǎn)處停下。 他深吸了口氣。 「族長......」不只嗓音,他連心口都發(fā)著顫。太久了......這么久以來,糾纏在心底的愧疚、夢魘......終于有機(jī)會,面對它們?!肝?......欠您一個道歉.......」 他曾經(jīng)從對方身邊奪走的東西,曾經(jīng)讓對方蒙受這么大的打擊.......一直沒有機(jī)會向?qū)Ψ秸f的,這一句道歉,今天,終于可以好好地,說出口了.......在經(jīng)過這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之后。 張起靈望著他,眸光澄澈,無波的面容一片平然。他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地說:「回來就好?!?/br> 回來就好。 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卻是他一直以來,想都不敢想的救贖.......張日旋眼一眨,一連串的淚珠瞬間滾落。 他終于......回來了啊…....回到他的家人身邊。終于可以.......不再害怕面對他們每一個人,不再讓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顫抖著的細(xì)瘦身軀讓張夜舞眉一皺,正欲上前安撫,有人卻比他率先發(fā)難了— 「喂!你這人!說話便說話,為何惹哭我義兄?!」吳邪瞪了張起靈一眼,七手八腳地掏出手帕替張日旋拭淚。 真是驚訝呀......自他有記憶以來,從沒見過義兄掉淚的,不管遇到如何的險(xiǎn)境,如何重大的挫折,義兄總是那么氣定神間的樣子,成為他最強(qiáng)大的后盾,沒想到在這人面前卻.......看起來,義兄的確是很重視這些人啊…... 張日旋吸了吸鼻子,拋給吳邪一個安撫的微笑,粗率地抹了抹臉,道:「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乖?jīng)犯的過錯,就讓它留在昨天吧。吳邪還是維持著原本的一無所知最好,而自己,也該往前走了。 吳邪貌似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滿臉熱切地說:「義兄,我有好多的話想跟你說,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以往他心里有事,總是會纏著張日旋一起睡,張日旋也總會極有耐心地聽他吐苦水,替他分析,往往說著說著,他心里逐漸輕松,便會不知不覺地睡去......久而久之,這倒像是他宣洩壓力的一種方法。 張日旋先是一愣,而后便勾起唇角,微笑著正欲回應(yīng),兩道嗓音便先他一步響起— 「不行?!惯@是張起靈。 「不行!」這是張夜舞。 吳邪先瞪向自家男人?!肝覇柫x兄呢,你插什么嘴?」雖說他隱隱約約知曉了這男人與自己過去的糾葛,這些時日的相處,對他也生出了些異樣的情愫,但自己可不是什么溫良恭儉讓的小媳婦兒,得看他臉色度日的。 張起靈沒回答,張夜舞倒是懶懶地插話了:「夫人,旋與我睡一間房,那床上,恐怕沒辦法睡下第三人?!?/br> 吳邪的臉色忽紅忽白,不知是因?yàn)槟锹暋悍蛉恕?,還是因?yàn)閺堃刮韬敛谎陲椬约号c兄長同床共枕的事實(shí)。 他定了定神,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氣勢不減地道:「那有什么!頂多我睡地上總行了吧!」 又沒說一定要睡同一張床上才能聊心事吧!哎,不過這人黏義兄黏得真緊?。≌5男值苡行枰@樣夜夜同床共枕嗎?去! 吳邪的打死不退讓張起靈微微皺起了眉,正欲勸說,張夜舞便笑著道:「這可不行,夫人,我怕您被吵得睡不著??!」 吳邪疑惑地歪了歪頭?!甘裁匆?.....」是有誰睡覺會打呼的意思嗎? 「舞!」張日旋的臉色忽青忽紅忽白,出聲截?cái)嗔藚切暗膯柧?,順道拋給張夜舞警告的一眼—后者聳聳肩,閉口不語。 他看向吳邪,語調(diào)有絲強(qiáng)撐的平靜:「少爺,您還是與族長一間房吧,我們另找地方聊,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