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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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您再添些涼水來,”裴越連頭都沒轉(zhuǎn),吩咐慣了的語氣。 徐大爺看著楚小容滿是血泡的腳反應(yīng)過來,忙又去添了些冷水,將一盆溫度適宜的溫水放在床邊,還在上面搭了條帕子,本來想留下來,但是見這宋大小姐的臉色,縮了縮脖子,想了想還是出去了。 裴越拿起帕子,皺了皺眉,從懷里掏出她自己用料上等的帕子,沾了溫水打濕,柔和細(xì)致地擦拭楚小容的雙腳。 待將上面的血漬擦干凈,裴越隨意將帕子丟在溫水里,一盆溫水也染了層薄紅。 正當(dāng)她要上藥的時候,楚小容睜開還有些朦朧的小狐貍眼,看清是她之后,又看了眼自己像是要被人握在手里把玩的腳,瞪圓狐貍眼,劇烈掙扎起來。 破碎的聲音從嗓子里艱難地擠出:“你……滾……登……徒子……” 第44章 裴越心里暗道不好, 眼看著楚小就要掙扎,她心里計較,猛地俯身靠近楚小容的臉, 鳳眼深處暗流翻滾, 像是要把楚小容吃了。 楚小容身體后仰, 登徒子氣息噴在他的臉上, 燙人地很,他細(xì)白的手指害怕地揪著有些單薄的被褥,聲音困難地從嗓子眼里擠出來:“流……氓……我……” 然而這幾天好不容易說出來的幾個字還沒說完, 就又咽回肚里, 頭一歪,便暈在了裴越的懷里。 裴越收回手, 心里松了一口氣, 將楚小容從懷里撈出來,放在床上躺好,繼續(xù)拿著藥瓶開始給兩只腳細(xì)致地上藥、這藥效果極好, 但敷在傷口上也比尋常藥要來的痛的多, 楚小容雖還暈著,身體不停地細(xì)顫,不安地皺著小臉,鴉睫上掛著幾粒細(xì)細(xì)小小的淚珠子。 徐大爺坐在院子底下, 習(xí)慣性拿把蒲扇打著夜蚊子, 耳朵豎著, 生怕屋里面會發(fā)生啥事, 萬幸, 不過一會兒,那位宋大小姐就摸不透臉上神情出來了。 徐大娘放下蒲扇連忙起身, 有些惶恐地搓著手看著走到他跟前的宋大小姐:“您盡管吩咐,我都聽您的。” “老人家,我不是什么鬼煞,你不用這樣害怕?!迸嵩秸f著,將一袋碎銀子丟給徐大爺,“你家這位小夫郎我看上了,等時機(jī)到了便會娶回家里?!?/br> 徐大爺接住錢,表情有些疑惑:“娘子您的意思是叫我好吃好喝服侍他?” “這倒也不用,他現(xiàn)在厭棄我,想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好,你先拿這些銀子好吃好喝供著他養(yǎng)胎,但還得叫他干些活,免得叫他起疑,至于什么活,你心里比我有數(shù)?!?/br> 裴越低頭看著面前的徐大爺,鳳眼微微瞇起:“等我將他娶進(jìn)門,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只是記著,不要叫他知道是我叫你這么干的。” 她說完,便推院門,朝屋外走去, 徐大爺把銀子捧到自己面前,看了眼關(guān)著門的屋子,心想,他一時心善,卻沒想到撿到寶了。 因著裴越的靈香,再加上楚小容這十幾天風(fēng)餐露宿,沒睡過一個好覺,雖然被褥有些單薄,但比前些天不知道舒服了多少,楚小容一覺便睡到了大中午。 他先是睜開眼,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又下意識用終于有了絲血色的臉頰依賴地蹭了蹭被子,想起今天還有一天的活要干,依依不舍地睜開眼,看到滿屋的亮光后,愣了愣,猛地從床上蹦起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沖到院子里。 他沖到抱著大盆衣服的徐大爺面前,伸手就要把盆拿過來浣洗,徐大爺擺了擺手:“欸,今天你先歇著,我來做這些事就好了?!?/br> “餓了吧?鍋里燉了只老母雞,燉了一上午了,味道好得很呢,你去盛著全吃了?!?/br> 楚小容還是說不了話,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jǐn)[了擺手,然后又指著那盆衣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叫你休息就休息,老頭子我年紀(jì)大了,牙口不好吃不動,如今天氣還熱著,你再不吃就要爛了,快去快去?!?/br> 說完,端著盆繞過楚小容,坐到水井邊的小板凳上,從桶里舀了瓢水開始搓起衣服。 楚小容走到灶房,燉的濃白的雞湯還在鍋里冒著熱氣,鮮美的氣味鉆進(jìn)人的鼻子里,挑逗著人的味蕾,楚小容咽了口口水,從鍋里舀起雞湯倒在一旁的碗里,不一會兒就咕嚕咕嚕喝完了,嫩紅的小舌滿是回味的舔了舔泛著油光的唇,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鍋里的雞湯,又立馬轉(zhuǎn)頭,急急忙忙朝屋外走去。 他拿把小凳子走到徐大爺?shù)囊慌?,手肘撐在膝蓋上,一雙小狐貍眼專注地看著徐大爺熟練的浣衣動作,低頭看到自己的兩只腳時,微微一愣。 昨天碰一碰還痛的腳底,今天怎么不痛了?還有昨天的登徒子,真是好不要臉,等找到裴越了,他一定要添油加醋地告訴裴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徐大爺看了眼一旁像糯米團(tuán)子的楚小容,又漂亮又乖巧,誰能娶到他,真是上輩子換來的福氣,只是沒想到這樣漂亮的小夫郎,也舍得讓人自己出來干活。 依他看,不如跟了那宋大小姐算了,他也活了大半輩子了,見過不少人,這宋大小姐雖然看是紈绔,但絕對是人中龍鳳,看著也是個可以依靠的,阿容跟了她,再生個孩子下來,這輩子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楚小容沒有告訴徐大爺真正的原因,徐大爺見他大著肚子,腦補(bǔ)了一出他被自己妻主拋棄的戲碼,更加心痛他了。 “雞湯都喝完啦?怎么看老頭子干活還看得津津有味?!毙齑鬆斶呬揭逻呁∪蓦S意聊天。 楚小容嘴角微微彎起,小狐貍眼在陽光底下亮晶晶的,他指了指灶房的方向,摸摸自己的圓潤的肚子,意思是自己吃飽了。 他又做了個浣衣的動作,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今天就能干活。 徐大爺看懂了,瞇起已經(jīng)滿是皺紋的兩只眼睛,笑著:“你大著肚子,這幾天估摸著也是奔波,這幾天先好好休息,等精神養(yǎng)好了,你再來干活?!?/br> 楚小容有些失望地垂下頭,像一朵蔫了的小花,他是真心感謝徐大爺,想做些事情幫幫徐大爺。 “你是剛到岳城不久吧?等你腳不痛了,好好出去逛逛,咱們岳城,好多好玩的地方呢?!毙齑鬆斠姴坏眠@小糯米團(tuán)子失落的樣子,扯開話題。 楚小容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想起前天瞧見的很像裴越的背影,伸出手指指了指院門,又指了指腳,表示自己腳不痛了,想要出去走走。 徐大爺:“真不疼了?” 楚小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還有點(diǎn)痛,但他心里著急,想快些找到裴越。 “那成,記得不要太晚了,岳城最近有些不太平?!?/br> . 裴越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心里都是那只小狐貍的樣子,心里酸酸脹脹,她一向不愛穿官服,今日更是鬼使神差穿了件比昨日還要張揚(yáng)的大紅衣袍,更映襯得她眉目明艷,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引人注目。 她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逛著,突然一人從背后跑過來,抱住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裴越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沒有防備此人,長眉一凝,冷白帶著薄繭的手指狠狠抓住還死死摟住她腰的手,身后傳來痛苦又帶著委屈的抽泣聲,裴越一驚,腦海里猛然想起一人,轉(zhuǎn)身,果然是那只小狐貍。 “昨天還罵我登徒子,今天就投懷送抱了?!彼那橛鋹偟靥羝鹈?,剛才心里的不虞一掃而空。 楚小容看著面前的登徒子,眼里的淚珠子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他抿著唇轉(zhuǎn)身,不再看裴越。 怎么會,明明背影這么像,為什么會是她? 裴越忙跟上 :“喂,小夫郎,明明使你占了我便宜,怎么還委屈上了?” 她還想逗逗小狐貍,想讓小狐貍看看自己,但沒想到小狐貍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走著。 突然前方街道上一陣sao動,一名衙內(nèi)打扮的女子沖沖走到裴越的面前,低著聲音:“大人,不好了,前面又出一起命案了?!?/br> 她看了眼裴越身側(cè)的楚小容,聲音更低:“又是名孕夫?!?/br> “先等等,我等會就過去?!迸嵩桨櫰鹈迹还艹∪菰覆辉敢?,拉著他的手肘往徐大爺家的方向走去。 楚小容抿唇想掰開裴越的手,但這人瞧著高挑修長,力氣卻也大得很,他怎么都掙脫不了。 “別鬧,這幾天都好好呆在徐大爺家里不要出來知道嗎?” 回答裴越的是楚小容重重哼了一聲,裴越出奇的聽懂了,她解釋:“這些天岳城不太平,前些天在城南當(dāng)街死了個孕夫,今天又死了一個,只怕這兩樁案子之間都有關(guān)聯(lián)?!?/br> 楚小容打了個寒戰(zhàn),縮了縮脖子,摸了摸肚子,心里有些害怕,這幾天他一直在街上找裴越,夜里還宿在城隍廟,萬幸沒出事。 突然,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脊背傳遍全身,叫他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他頓住,猛地順著他感受到的目光看過去,除了人群來往,什么都瞧不見。 裴越:“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楚小容收回視線,臉色蒼白搖了搖頭。 待將楚小容送回徐大爺那處,又細(xì)細(xì)交代了一番,裴越便匆匆忙忙趕到命案發(fā)生的地方。 官府的人在尸體周邊圍出了塊空地,尸體上蓋了塊白布,濃稠到發(fā)黑的血液順著尸體像一朵罌粟花一樣慢慢綻放,將本是白潔的布片染上一朵朵透著糜麗的血花。 裴越附身,掀開白布,查看尸體的傷口后,面色變得鐵青。 一晃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楚小容被裴越那天的話嚇到了,不敢獨(dú)自一人出門,但又想找到那天的背影,還好徐大爺每天早上都會去集市買些菜,楚小容就每天趁著這個時候同徐大爺一起出門。 而岳城,這半個月來,又死了幾個人,但死法各有不同,也不再只是孕夫,一時之間,岳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徐大爺聽了鄰里這些話,一回家便給楚小容繡了個香囊,又在香囊里多加了幾味安神的藥材,昨兒剛繡好,他要楚小容帶著,說是可以辟邪。 又是一大早,楚小容早早穿好衣裳洗漱好,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等著徐大爺,不知為何,他今天一起來,就覺得心里惴惴不安,像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 楚小容撐著腰從小板凳上起身,又走到屋里,將床頭掛著的香囊系到腰帶上,他一出門,就看到徐大爺拿著籃子站在院子中央。 徐大爺:“走,今天去買我們岳城最好吃的點(diǎn)心去?!?/br> 楚小容彎起小狐貍眼,小舌有些饞地舔了舔現(xiàn)在有些血色的唇,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徐大爺覺得憐愛,揉了把楚小容的毛茸茸的小腦袋,兩人才一起朝院子外走去。 到了集市,雖然還是大清早,但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了,徐大爺先是照例買了些菜,之后就帶著東張西望的楚小容走到那家老鋪?zhàn)用媲?,他見前面站著不少人,想著楚小容肚子怕是早餓了,便道:“阿容,餓了就去旁邊買幾個包子吃去,我在這兒排著。” 楚小容想著這樣能看到更多人,說不定就能瞧見裴越,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徐大爺給的幾個銅板,腳步輕快的朝不遠(yuǎn)處的包子鋪?zhàn)哌^去。 “客官,要啥餡的?”店主一邊挪開蒸籠一邊大著聲音問道。 楚小容最想吃rou包,但是他現(xiàn)在吃徐大爺?shù)模刃齑鬆數(shù)?,雖然每天在幫徐大爺干活,卻都是些輕松的活兒,他便拿手指了指饅頭,又比了個二。 “好嘞,兩個饅頭,一文錢,還熱乎著呢,您慢走?!钡昙衣榱锏貙⒀b好兩個饅頭,遞給楚小容。 楚小容接過饅頭,將饅頭摟進(jìn)懷里,轉(zhuǎn)身腳步輕快地朝點(diǎn)心鋪?zhàn)哌^去,突然,一股異象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他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第45章 裴越陰沉著臉從今早發(fā)生命案了的屋子里走出來, 心里暗自計較。 這名死者和其他人一樣,肚子被人用極鋒利的刃器刨開,器臟也被七零八碎地扯出來, 胡亂散在尸體的身周。 從尸體掙扎的痕跡來看, 這些應(yīng)該都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 帶有報復(fù)性的一刀一刀砍下來。 明明是這樣不惜虐殺的深仇大恨, 但從剛才對死者家人的盤查來看,他們竟然也毫不知情。 這些死者之間一定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但他們身份地位不同, 年齡也各有差異, 是什么會將他們連接起來。 裴越理了理衣裳,打算像前幾天一樣, 在暗處悄悄看著小狐貍在集市上東張西望的小模樣, 這時,幾名平民打扮的小郎君急急忙忙從她的面前經(jīng)過。 “快些快些,要是遲了, 會被夫子責(zé)罰的!” 裴越的腳步一頓, 突然想起她剛到岳城時特意瞧的岳城志,其里有一處記載,在城北一顆千年樟樹下,有一家可以女男混讀的學(xué)堂。 岳城風(fēng)氣開放, 學(xué)堂更是一位當(dāng)世大家開辦的, 最重要的是, 男子可以不用交任何束脩便在這座學(xué)堂里讀書, 故而學(xué)堂里有達(dá)官顯貴的男子也有較為開明的平民家里的男子。 裴越腳步一轉(zhuǎn), 悄無聲息地跟在那幾名小郎君后面。 . 楚小容是被一陣哀嚎聲喚醒的,他艱難地睜開依舊沉重的眼皮, 看著面前破敗的場景,微微瞪大眼,這里是他前段日子宿著的城隍廟! 而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粗糲的麻繩捆著,嘴卻沒有捂住,他艱難地轉(zhuǎn)動脖子,朝哀嚎的地方看過去,在見到一旁的景象時,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城隍廟的另一邊,一名衣著華貴的郎君滿身血污,雙手雙腳被扭曲地捆在城隍廟顏色開始脫落的紅柱子上,一女子身形的人蒙著面,還滴著血的刀刃從上至下慢條斯理劃開那名郎君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