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你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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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昱州回到家的時候,一進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刺耳的瓷器碎裂聲,他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抬眼往那邊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瓷器,目光緩緩上移,就對上了田甜的視線。 她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便扭過身來望著他,手里剛剛拎起了另一尊瓷瓶,像是掌握了底氣,微微揚起下巴示威般睨著他: “放我走!” 田昱州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地上那些碎裂的昂貴古玩瓷器,而是因為,他看到了田甜踩在地上的那雙赤裸的腳。 我沒想到女傭會給田昱州通風報信,更沒想到田昱州會回來得那么快,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將他的別墅鬧得天翻地覆,僅僅只是砸碎了幾個花瓶幾尊瓷器而已。 這些東西一看便是價值不菲,我以為田昱州會被我喝住,可他還是沉著臉朝我一步步走了過來,我慌亂下舉起那尊精致的瓷器就要往地上砸去,他卻先我一步扼住了我的手腕,奪過了那尊瓷器,然后,毫不猶豫地隨手向遠處一擲。 瓷器重重砸在地上,頃刻間分崩離析,瓷片飛濺,而我也被那聲清脆的炸裂聲驚得下意識抬手捂住了耳朵,而田昱州就是趁著這時候伸手將我抱起,抱著我一步步上了樓梯。 “田昱州!” 我憤怒地喊他的名字,他一眼都沒有看懷中的我,手卻將我抱得很緊,踏在樓梯上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 “開心點了嗎?” 他沒有看我,問得也突然,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我,一時愣住了。 “什么?” 他終于垂眸將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我說,剛剛砸了那么多,有開心一點嗎?” 我終于反應過來田昱州的意思,一時不知怎么回答他,而此時他也已經(jīng)抱著我走到了三樓的那間房間門口,打開房間將我放到床上,卻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蹲下身抬起了我的腳。 我不知他用意何為,但我此刻沒有穿內(nèi)褲,若是動作幅度大一點便會在田昱州面前走光,因此我一時間慌了神,掙扎著想將腳收回,田昱州卻皺眉喝了一聲: “別動!” 這一聲唬住了我,我當真不敢亂動了,他的指尖游走在我的小腿和腳踝處,最終輕輕握住我的腳踝將我的腳托了起來,視線落在我的腿上細細打量著,“有受傷嗎?” “沒有?!蔽矣行┎蛔匀坏貏e開眼,語氣生硬地扯開了話題,“田昱州你少裝好心!如今我的婚事被你攪亂了,你已經(jīng)報復過我了,總該放我走了吧!” 我話音剛落的一剎那,明顯感受到他按揉著我腳踝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我吃痛低頭望去,田昱州卻正好抬起頭來看我。 “你想去哪里?” 有那么一瞬間我想回答他,只要是任何一個沒有他的地方都可以,可他的眼神陰鷙得讓我心悸,心輕輕顫了一下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去見爸爸?!?/br>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br> 田昱州說著又低頭看向了我的腳,仔細確認著我有沒有被碎瓷片割傷,也就是這一低頭,借著頭頂?shù)臒艄馕也抛⒁獾剿橆a上那道淺淺的疤痕,還沒來得及想更多就聽到他慢慢說了下去: “你暫時沒辦法回爸爸那里了?!?/br> “什么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神色越是淡然,我卻越是心里發(fā)緊。 他并不急于回答我的問題,終于確認完我沒有傷著自己后才緩緩站起身,我怕他離開,抓著他的衣角又急切地重復了一遍那個問題,他垂眸望著我面上的哀切,不疾不徐地拉長音調(diào): “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了?!?/br> “爸爸出車禍了?!?/br> 大腦在他開口的一瞬間變?yōu)榭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開始是難以置信,到了后面僅存的希望也隨著每個字的吐出而逐漸崩潰。 “他成了植物人?!?/br> “不過就是有點可惜,他沒辦法出席你和我的婚禮了?!?/br> 田昱州每說一句,我抓著他衣角的手便撤去一分力道,最終還是無力垂落身側(cè),他后面說了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只是失魂落魄地垂頭望著地面,連眼角落了淚都毫無知覺。 可我這副模樣反而令他滿意起來,田昱州又緩緩蹲下身來,用指腹為我輕輕拭去眼角落下的淚珠,望著我失去焦點的空洞目光,用充滿憐愛的口吻對我說: “甜甜,以后沒有人愛你了?!?/br> “你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