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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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掰開他錮著我的那只手,慌不擇路間只能一把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次我下了重口,死死咬著不松口,牙齒都陷入他的皮rou里,田昱州從始至終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沒有收回手任我咬著,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想要的反應(yīng),我終于緩緩松開嘴,木愣地一點點抬起頭,田昱州卻也正垂眸望著我。 “這樣能讓你高興點嗎?甜甜?!?/br> 他的聲音很平靜,神情也淡然得找不到一絲裂痕,仿佛只是無底線地包容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甚至還用拇指體貼地為我輕輕揩去唇瓣上殷紅的一縷血絲,明明是足夠?qū)櫮绲呐e動卻仍然讓我下意識想往后縮。 所有逾矩的動作他都包容了下來,可就是這下意識的舉動卻終于惹了田昱州不快,等我意識到時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他的手捧著我的臉,唇重重壓了下來,舌頭靈活地滑進我的齒關(guān)在口腔內(nèi)四處作亂,舌尖舔過我的上顎又纏住我的舌頭,逼迫著我張著嘴承受他的入侵,吻得急切而暴戾,恨不得將我拆骨入腹。 “唔......” 耳畔粗重而錯雜的呼吸撥亂了心跳,直到房間里突然響起了手機振動聲時我才猝然驚醒,我扶在他肩頭的手慌張地推搡著他,田昱州卻紋絲不動,慌亂間我的牙齒磕破了他的唇瓣,明明舌尖已經(jīng)嘗到了腥甜他卻仍然不知休止,激烈的攪弄,兇狠的入侵,野獸般蠻橫地為我打上他的所有物的標記。 呼吸逐漸被攫取,缺氧的恐慌讓我終于狠下心,用力推開他的同時揚起手朝著他的側(cè)臉摑了下去。 “啪——” 我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氣,從發(fā)力的手腕到指尖都還緊繃著,極度緊張下的我甚至沒有注意到房間里的手機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偌大的房間里只能聽到自己驚魂未定的急促呼吸聲,伴著不安的心跳一下下擂打著鼓膜。 田昱州的臉被我打得朝另一側(cè)微微偏了過去,額前滑下來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眼睛,頰上的紅痕卻刺目,我這才后知后覺感受到恐懼,激怒一個瘋子的下場會是什么?我會被他弄死在這床上嗎? 那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可能性,每一樣都足以讓我生不如死,可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再度響了起來,刺耳的聲音劃破了一室的死寂,甚至讓我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我看著田昱州慢慢伸手接了那通電話,然后終于轉(zhuǎn)身看向了我,隱在發(fā)絲間的烏黑眼眸明明瞧不出什么喜怒卻仍叫我想躲開他的目光,他看穿了我的意圖,在我避開眼前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仰面望著他。 下巴被他捏得發(fā)疼,田昱州一邊聽著電話里對方傳來的訊息偶爾應(yīng)一兩聲,目光卻一直落在我的臉上,舌尖有些不耐煩地頂了頂被我打得微微腫起的那側(cè)腮幫,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探出舌尖慢慢舔過唇上滲出的殷紅血珠,那是在剛剛那個吻里被我咬開的傷口,是我的恥辱,卻成了他向我耀武揚威的勛章。 我不知道那個電話里的人到底跟他說了什么,短短的幾十秒?yún)s因為煎熬而被拉得格外漫長,田昱州始終同我對視著,可他的目光卻逐漸變得讓我心悸。 該怎么形容他的眼神呢?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蓄勢待發(fā)將要一口咬斷獵物喉管,眸光因為興奮而隱約透出掩藏已久的嗜血本性,竟有種病態(tài)的冶艷。 掛斷電話后田昱州也終于松開了手,他似乎急著出門,而離開前他將口袋里的一個東西拿出來遞給了我。我低下頭看著掌心里躺著的那管嶄新的藥膏,愣神間依稀想起七年前的藥店里捉弄田昱州的模樣,當時他還會被我輕易撩撥得面紅耳赤,可現(xiàn)在卻是他主動把藥膏塞進了我手里。 “如果你自己不會上藥的話,也可以等我回家給你涂。” 我自然能聽出他話里威脅的意思,攥緊那管藥膏屈辱地別開眼去,田昱州知道我的沉默代表著屈服,這才滿意笑起來,離開前趁我失神的片刻俯身在我額前落下一吻。 “快了,甜甜,再等等我?!?/br> 再等一等,就再也不會有人拆散我們了。 / 田昱州到急救室門口時,手術(shù)剛剛結(jié)束,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的醫(yī)生臉上掩不住倦意,視線簡單掃了一下走廊上的人,最終落在田昱州身上,沉重地搖了搖頭: “抱歉田先生,雖然我們竭力保住了患者的基本生命體征,但是患者還是喪失了自覺的思維活動能力,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br> 田昱州低著頭聽著他說完,慢慢彎下腰朝醫(yī)生微微鞠了一躬,從父親被推出急救室到送入ICU,他一直跟在身邊,從始至終都表演著一個體貼入微恪守本分的好兒子形象。 直到其他人都散去后,空蕩蕩的病房里除了床上的病人,就只剩下了他。田昱州在床邊坐下,面上的關(guān)憂之色仍然未曾卸下,眼神卻一點點冷了下來。 床上的男人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一動不動躺在那里了無生息,或許生命就是這般脆弱,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就能給曾經(jīng)商場上叱咤風云的人物的命運打下最終烙印,不過這場車禍是怎么發(fā)生的,田昱州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是律師和父親昔日助手候在了門口,等著他前往出席董事會。在輕輕關(guān)上病房門的那一刻,田昱州的目光不經(jīng)意般瞥向助手,助手輕輕點了一下頭田昱州便已心中了然。 權(quán)力更替的過程總是避免不了血腥與暴力,那位誘發(fā)這場車禍的司機,用自己的命換來全家人后半生的安然無虞,難道不是一筆劃算的交易么? / 這場董事會進行得并不順利,集團里資歷久的董事倚老賣老暗中給他施壓,不過那些老狐貍的心思雖然深沉,但這些算計倒也在田昱州的預料之中,一一應(yīng)付下來也不算太難,到這場會議進入尾聲時,田昱州的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 彼時他單手輕托著下頜聽著特助的發(fā)言,看到桌上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便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只是在看到上面的來電人時,原本將要撤去的視線又滯了一瞬,指節(jié)輕輕叩了兩下桌面,只是思索了一剎便叫停了特助的發(fā)言,微微頷首示意這場董事會提前結(jié)束。 在場的諸位董事雖然對他的舉動大有不滿,但到底不好說什么,只能看著田昱州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只不過向來從容的他這一次卻難得行色匆匆,似是急于赴誰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