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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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親派來的人捉住的那一刻,田昱州還想著田甜有沒有順利逃出來。他想告訴她這里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想讓她改變計(jì)劃不要來這地同他匯合,但身上的所有通訊工具都被父親的手下全部收走,他們雖然口口聲聲喊著他少爺?shù)阉麖?qiáng)行押上車的動作可絲毫沒有半點(diǎn)敬意。 “父親母親......和jiejie他們還好嗎?”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但沒有一個人回答他,想辦法要通訊工具也失敗了,田昱州到底羽翼尚未豐滿還不足以同父親對抗,盡管再不情愿,他最終還是回到了這棟熟悉的宅邸。 他跟在父親的助手身后,一步步來到了書房門口,助手將他帶到就離開了,只是他在離開前還是忍不住扭頭看了田昱州一眼,那一眼里隱約含著些憐憫又摻了些田昱州看不懂的情緒,復(fù)雜到難以解讀。 田昱州想不明白,手已經(jīng)摸上了書房的門把,可推門進(jìn)去的那一剎那,落在他腳邊的是一盞茶盅。 杯中茶和碎裂的瓷片濺得到處都是,田昱州頓了一下,彎下腰去打理地上的狼藉,可父親見他這副并無半點(diǎn)悔意的模樣大概愈發(fā)來了氣,一時火大竟然隨手從旁邊抄起一支鋼筆就向田昱州砸去。 可出乎他的意料,田昱州絲毫沒有躲閃,任由那支鋼筆擦過他的左臉飛過,砸在身后的地板上,又滾了幾圈才停下。 臉上一熱,然后便傳來細(xì)密的疼,田昱州卻手都沒抬起一下,仍低著頭撿著地上的碎瓷片,倒是父親看著他臉上那道被劃開的血痕有些后知后覺地懊悔出手重了一點(diǎn),便喝止了他,將他喊到了跟前。 他看著田昱州臉上正在往外滲血的傷痕,狠了狠心才又揚(yáng)掌往他另一側(cè)臉上狠狠扇了下去,這一巴掌力道很重,田昱州臉朝一邊偏了過去,一邊臉是針扎般細(xì)密的疼,一邊臉是火辣辣的痛。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田昱州用舌尖頂了一下腮,腮部腫痛的同時舌尖也嘗到了一股銹味。 “我不該離家出走?!?/br> “為什么離家出走?” “......因?yàn)椴幌脒^什么都被安排好的生活?!?/br>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田昱州下意識頓了一下才回答,他心思足夠縝密,獨(dú)獨(dú)在遇到和田甜相關(guān)的事情時才會罕見地亂了陣腳,可這短暫的一秒猶豫也沒有逃過父親的眼睛。 父親見他到此刻還不愿意承認(rèn),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來,“那甜甜呢?” 聽到田甜的名字,田昱州的呼吸滯了一拍,剛剛一路上他都有留心,但是沒有見到田甜,為了不讓父親看出端倪他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面無表情道,“和她無關(guān)。” “與她無關(guān)......” 父親被氣得怒極反笑,拉開抽屜抽出一迭洗好的相片甩在他臉上,田昱州沒能全部接住,相片一張張飄到了地上,田昱州彎腰去撿的時候,他低頭看著這個兒子,還是忍不住痛心疾首地皺起了眉。 “甜甜是你的jiejie??!你怎么能......那樣對她呢?” / 田昱州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那道鮮紅還很醒目,這次大概是要留疤了,他想。 他知道母親現(xiàn)在被父親禁足在房間里,他理應(yīng)先去見她好叫她放心,但他此刻卻發(fā)了瘋般想去見另一個人。 他回了學(xué)校,頂著同學(xué)異樣的眼光,還是問來了田甜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是她從前常去的天臺。 天臺像是田甜的私人領(lǐng)地,他們曾在課間或是午后來這里私會,躲在遮擋物后面接吻,甚至zuoai。田昱州問田甜怕不怕被人看到他們這對姐弟竟然在學(xué)校天臺上放肆縱情,田甜在他耳邊呻吟著喊著慢一點(diǎn)不要了但sao逼卻故意夾他,還故意壓低聲音挑逗般地輕輕問他越是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就越刺激不是嗎。 而此刻,她剛剛從通往天臺的那處門檻邊上跨出來,身邊還跟了她的幾個小姐妹,幾個人正在嬉笑,不知是誰提到了田昱州的名字,田甜側(cè)過臉去看向那個女生,雙手抱在胸口傲然地?fù)P起下頜,從齒縫間擠出一聲不屑的嗤笑,談起他時故意拖長了音: “他呀——野種罷了。” 那兩個字重重砸在他的耳畔,擲地有聲。 那個總是用甜膩嗓音喊著他的名字或是在父母面前若無其事故意喊他弟弟刻意挑逗他的女孩,此刻卻對著她的朋友們,以最高傲的姿態(tài),用最低賤的詞匯這樣形容他。 田甜臉上的鄙薄之色尚未褪去,一邊還在說著一邊慢慢扭過頭看向面前的臺階,可一垂眼卻猝不及防地跟樓下樓梯轉(zhuǎn)角處的田昱州對上了視線。 身旁的所有人也已經(jīng)看到了就站在下面的田昱州,自覺噤了聲,與此同時田昱州看到田甜唇畔的笑僵了一瞬,但她也只是頓了一秒,就再次掛上了那副輕蔑的神情,站在十幾層臺階以上,垂下眼簾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像是傲慢地俯視一條狼狽的落水狗,盯著他的眼睛挑釁般地緩緩勾起唇角,迎著他的目光慢慢說完了那句話: “野種......也配跟我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