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封信:關于羅多與牛角嶼要塞 (1) 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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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昨天那封信,讓我想起了很多事,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事。 比方說,原來這十幾年來,我?guī)缀鯖]有好好地回憶過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 比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從何時開始察覺,我和你原本崇拜不已的歐庫爾妲雖然不是情侶,但卻有著另一種不能宣之于眾的秘密。 你后來那隱然針對歐庫爾妲的敵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而你原本對我的排斥和不滿,又是從何時開始變化的呢? 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就如同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即使領悟了七階劍技,但直至今日,我還是無法回答「武圣」雅勃樂思當年的那兩個問題。 那一年,當我在s的協(xié)助下潛入暗殺甲人種先鋒艦隊指揮官的時候,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愿意為何而死。但是,現(xiàn)在我卻帶著七階魔法「禁錮」,在s為我準備的房間里獨自等待三日后的死期。 我不禁想問,這一路走來,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呢? ===== 在那一年的席亞學術交流會后,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接到那種特別的任務,日子也過得愈來愈像個「正?!沟睦蠋煛?/br> 因為你們在交流戰(zhàn)中打贏了瓦吉亞王國的緣故,帶隊的我在學院內(nèi)的評價也跟著水漲船高,于是除了代表隊的指導老師之外,從隔年開始,我平時教授的課程也從「劍技」一門,增加到了包含「魔物狩獵」、「統(tǒng)合實戰(zhàn)」的三門。而多虧了我之前在「圣女之盾」那些年累積的經(jīng)驗,這兩門課教起來也算游刃有馀,并沒有造成我太大的負擔。 只不過,當時有一點讓我感到很意外的是,你和s這兩位「學院雙星」不僅出現(xiàn)在「統(tǒng)合實戰(zhàn)」這門高級應用課程的課堂上,居然還選修了「魔物狩獵」這門主要為初級與中級學員所開設的課程。尤其是s,對實力遠遠超過一般學員、而且當年度就要畢業(yè)的他來說,不論是「統(tǒng)合實戰(zhàn)」也好、「魔物狩獵」也罷,我所教的一切對他而言大概都沒有什么意義可言。 所以要我猜的話,s應該是為了陪你,所以才選修這兩門課的吧? 我記得我當時還問過s,雖然學院的修業(yè)年限是六年,但以他的條件早就可以提前畢業(yè),為什么還要留在學院。他那時先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說「不是每個人都想畢業(yè)的」,然后才莞爾一笑,告訴我,那還是因為遇上了你這個有意思的后輩。 不過不管緣由為何,有你們這兩位認真的資優(yōu)生在場,倒是給了其他同學不少激勵,也讓教學效果提昇不少——雖然也同樣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別的不說,就是因為s在畢業(yè)前,居然以「從此不能用全名稱呼」為賭注拉著你一起聯(lián)手挑戰(zhàn)我,才讓后來選修「統(tǒng)合實戰(zhàn)」的學生們個個有樣學樣,每次學年結束時總是搶著要和我打上一場,到現(xiàn)在幾乎都快變成一種慣例了。 只是,s的實力固然強得沒有話說,但身為高年級生的他卻沒有辦法代表學院參加公開競技;否則,有你們兩人領銜出戰(zhàn),那一年在帝埃爾拉主辦的穆埃博雷雙年會上,我們絕對可以壓過向來以魔法著稱的拉德里尤學院,同時拿下戰(zhàn)技與魔法兩個項目的優(yōu)勝。 相較于在學生之間被稱為「無冕王」的s,你的運氣無疑好得太多了。包括我們主辦的那屆雙年會、還有隔一年的席亞交流會,你連續(xù)四年拿下優(yōu)勝的戰(zhàn)績不僅輝煌,而且在往后幾年內(nèi)都沒有人可以達成——因為再隔一年,由于羅多與甲人種綿延多年的戰(zhàn)火再次激化,原本輪到他們主辦的穆埃博雷雙年會就這樣停辦了。 而也就因為這樣,才牽扯出了之后的那些事: 首先,由于羅多當時已經(jīng)打了超過十年的仗,在軍事、經(jīng)濟乃至于民間的精神士氣都降到了谷底,于是,在表明無力舉辦雙年會的同時,羅多也開口要求邦聯(lián)中的其他友邦能夠再次提供更多的援助。站在其他友邦的立場,援助的意愿當然是有的;畢竟這場仗雖然是打在接鄰羅多的愛斯基納海峽,但實際上,羅多等于是為整個邦聯(lián)擋下了甲人種的侵略。 只是愿意是愿意,實際上能拿出什么樣的東西來,那又是另一回事。在各種軍備及民生物資上的援助沒有問題,但要繼續(xù)派遣軍隊的話,對這些年來同樣蒙受不少軍力損失的拉德里尤與帝埃爾拉來說可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是因為,同為穆埃博雷邦聯(lián)中國力最強的三個國家,拉德里尤與帝埃爾拉在援助羅多之外,長期以來也都會給予周邊一些關係密切的友邦持續(xù)性的兵力援助(比方當年我父親受命到皮埃德拉協(xié)助探查穆斯茍洞窟)。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要繼續(xù)增加派往羅多的部隊,所造成的軍力缺口勢必影響對周邊國家的支持,甚至影響本地的防務;但如果因此而開始大舉徵兵,又可能會造成國內(nèi)民心的動盪,連帶損及國家的經(jīng)濟發(fā)展。 結果,就是因為這樣的兩難,所以在兩國王室背后的授意下,才出現(xiàn)了你們當年那個「學院特派支援隊」——由拉德里尤與帝埃爾拉兩大學院中具有一定實力程度的學員,藉著「銘記穆埃博雷雙年會」的名義組成自發(fā)性的組織,在學院與軍方的協(xié)助下前往支援羅多的基礎防務,以彰顯各國民間友好的深厚基礎,鼓舞羅多當?shù)剀娒竦氖繗狻?/br> l,你可能不知道吧,這件事情當初在學院教師們的內(nèi)部引起了很激烈的爭論。包括我在內(nèi)的反對派認為,讓你們這些還沒有畢業(yè)的學生前往第一線,這不是教育者該做的事情。但是,我們這些老師終究只是少數(shù),而且贊成派支持的理由中,還有一個我們無法反駁的論點,那就是這兩間學院的學生絕大多數(shù)都和你一樣,不是平民,而是來自各國的世家貴族。 而在穆埃博雷邦聯(lián)中,各國王權賴以維持至今的統(tǒng)治正當性,就是源于一個千年來不曾改變過的原則——每當災禍來臨,貴族永遠必須站在人民的前面,成為保護人民的最后一道屏障。 說來奇妙,當我聽到院長在臺上緩緩陳述這番言論時,我的腦中先后閃過了三個人的形象:父親,艾琳,還有雅勃樂思。雖然這三人中只有一個是真正的「貴族」,但是—— 「能夠獲得『堅毅』的,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保護別人的人?!?/br> 「『我究竟愿意為了什么而死』,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為自己做出的決定?!?/br> 雖然一個談的是天賦,一個談的是劍技,但隨著這兩句話從我的記憶深處涌現(xiàn),我又再一次想起了艾琳的身影。然后我好像突然瞭解了,為什么父親會在遇到雅勃樂思后覺醒了「堅毅」,還有,為什么不論貴族或平民,只有持有「堅毅」天賦的人,才有資格被國家授與「騎士」的稱號。 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有一些你當然是很清楚的:在帝埃爾拉學院總計三千多名學員中,報名自愿加入支援隊的人數(shù)超過了兩千人;而其中通過實力考核獲準加入的有三百多人。而在這群人中,身為貴族,同時又是在s畢業(yè)后接過學員中「當代第一人」這個稱號的你,理所當然成了這支特派支援隊的學生指揮官。至于那個陪同你們一起前往羅多、所謂「學院」與「軍方」的協(xié)助,其實就是我、蔻爾蒂和歐庫爾妲。 然而,除了這些之外,也有一些你當時可能不完全明白的事情。比方說,我和歐庫爾妲這對在你們眼中早已見怪不怪的搭擋之所以又一次攜手合作,是因為在協(xié)助你們執(zhí)行支援任務的同時,我也收到了帝埃爾拉軍方指派的另一個特別任務。 而這個特別任務的起因,來自于那三年中發(fā)生在我身上的另一個秘密,也就是第三次的「條件進化」。 l,我在昨天那封信里有跟你提過,我在突破30級時獲得的第三個后天天賦,是毫無效果、作用不明的「空白」。而一直等到第三次條件進化發(fā)生之后,我才明白了這個「空白」的意義何在——雖然實際發(fā)生進化的并不是「空白」,而是已經(jīng)進化過一次的「模擬」。 或許就是因為教授「統(tǒng)合實戰(zhàn)」這門課的緣故吧? 當時在課堂上,除了基本的授課內(nèi)容,像是各種技能的優(yōu)缺點、個人該如何將其組合或彌補這些一般性原則之外,我也仿照了之前「圣女之盾」依學員個人特性設計戰(zhàn)術的作法,為你們每個人提供了建議和示范。如果要說有什么差別的話,在「圣女之盾」時,由于基本隊形固定,所以我是從「如何發(fā)揮團隊整體實力」的角度出發(fā),為他們在團隊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定位;但在學院里面,由于你們所謂的「實戰(zhàn)」都以個人戰(zhàn)為主,因此我在個人戰(zhàn)術與技能搭配的設計上,自然也就更偏向于「如何最大化個人特色」這個方向——換句話說,相較于你們使用的「技能」本身,我在指導你們的時候,往往更偏重于發(fā)揮你們既有的「天賦」。 而在學院中,這是只有我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你們之所以會覺得我的指導比其他老師更加有效,那只不過是因為——就像我在昨天那封信里提過的那樣——你們每個人的「天賦」都是學院的機密資料,除了擁有「洞察」的我以外,大部分的老師根本無從得知。 于是乎,為了給你們每一個學生做出最符合自身條件的示范,我在課堂上同時大量使用了「模擬」和「洞察」,好配合你們各自的天賦,為技能的發(fā)動速度、威力、射程等細節(jié)進行調(diào)整。而根據(jù)我和歐庫爾妲的推測,這很有可能就是默默導致了進化的原因。 因為在這第三次的進化后,我的「模擬」變成了「擬態(tài)」。相較于復製技能的「模擬」,「擬態(tài)」額外賦與我的能力,就是可以從對象身上復製一項已知的天賦,并與自己的一項天賦進行交換。 換句話說,在那之后,不只技能,我連天賦都可以「偷」。 l,讀到這里你應該也明白了,我那個毫無作用的「空白」,根本就是為了「擬態(tài)」而生。那么,以你的腦袋,是不是也已經(jīng)猜到我在羅多執(zhí)行的那個秘密任務究竟是什么了呢? 說到甲人種最值得「偷」的天賦,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比「堅毅」更勝一籌、真正最強的防御天賦:「剛健」。 只不過,這個任務可一點都不比前一次竊取瓦吉亞飛空艇技術簡單。 如你所知,就像「鑑定」和「模仿」需要「直接接觸」一樣,要發(fā)動賦與系天賦的能力,通常都有一定的限制條件;而「洞察」之所以格外得到重視,有一部份也是因為它的發(fā)動條件(唸出「洞察」兩個字)特別簡單的緣故。 相比之下,要發(fā)動「擬態(tài)」復製天賦的能力,所需要滿足的條件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困難——因為我必須親手將對方給殺死。 而我雖然獵殺過無數(shù)魔物,但在那之前,我從未殺過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