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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都是因為當(dāng)了老師的緣故——給L的告解信在線閱讀 - 第三封信:關(guān)于帝埃爾拉學(xué)院與席亞學(xué)術(shù)交流

第三封信:關(guān)于帝埃爾拉學(xué)院與席亞學(xué)術(shù)交流

    或許是因為我們上午參訪時并沒有四處走動,直接就跟著導(dǎo)覽人員走進了中央建筑里的展示會場,也或許是因為夜里的我?guī)е??不,大概是七分酒意的緣故,在逼穆涅爾開門之后,身處研究院里的我完全沒有方向感,根本不知該從何「找」起,只能毫無頭緒地亂闖一通。甚至,為了把戲演得更足一些,愈是穆涅爾不愿讓我靠近的地方,我就愈是想方設(shè)法,非得把頭探過去看看才肯罷休。

    而也就是因為這樣,在我甩開穆涅爾的手,轉(zhuǎn)過那不知道是第幾個的轉(zhuǎn)角之后,我抬起頭來,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闖進了一條沒有任何岔路的筆直廊道。在廊道前方,是一道與研究院建筑風(fēng)格不太相同、甚至可以說有些突兀的木質(zhì)大門,在那兩扇將近三公尺高的緊閉門扉上雕刻著一枚精美的紋章,看起來似乎頗有年代。

    要說的話,大概是出于狩魔者長年穿梭于魔窟中所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吧,一看到那扇門的樣子,我就反射性地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xù)前進。而隨后跟上來的穆涅爾甚至不用開口,光是看到他臉上面無血色、冷汗直冒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想一點兒都沒錯,因為那不是想要隱藏什么的羞愧,而是亟欲避開什么的恐懼。

    換句話說,在那廊道的盡頭,大概就是某種類似「禁地」之類的地方了。

    「哎,原來是條死路??!」

    我一邊佯作醉眼朦朧、沒有看清楚前方的樣子,一邊喃喃自語,然后立刻掉轉(zhuǎn)過頭,拔腿就走——畢竟,我的目標(biāo)只是為了幫歐庫爾妲創(chuàng)造「混水摸魚」的機會,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眼見我這么「識趣」,穆涅爾也如釋重負,連忙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想把我儘速帶離。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一道不知何時從何處冒出的身影,靜靜站在我們原本來時的轉(zhuǎn)角,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在看清來人的那一瞬間,穆涅爾攙扶著我的雙手瞬間變得僵硬,甚至開始有些顫抖。

    「格、格朗德斯大師??」

    他將手從我身上迅速抽回,右手撫胸,左手負在背后,恭敬地屈身行禮。而聽到「大師」這兩個字,我也不禁定了定神,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物——因為早前在參訪行程中,導(dǎo)覽人員曾經(jīng)提到,擔(dān)任研究院中最高職位的四個人會被授與「大師」頭銜,那就是院長,以及戰(zhàn)技開發(fā)部、魔法研究部與工程發(fā)展部三大部門的部長。那么,眼前這位「格朗德斯」大師又是何許人也?

    當(dāng)時距離晚宴結(jié)束并沒有多久,所以我和穆涅爾都還穿著參加晚宴時的正裝,但格朗德斯大師身上只有一襲寬松的白凈罩袍,用一條寬大的黑色腰帶束在身上,顯然并沒有參加剛才的晚宴。從臉上的皺紋看來,格朗德斯的年紀(jì)似乎并不比院長阿倫布拉爾年輕多少,但即使只是雙手?jǐn)n在袖中靜靜地站著,那有如崇山峻嶺般的巍然氣勢,也讓人完全不敢小瞧眼前這個身形嬌小的女人。

    ——對,王國研究院三位部長之一的格朗德斯大師,是一位留著銀白短發(fā)的婆婆。而且更令人吃驚的還在后頭??

    「穆涅爾,」她的嗓音低沉卻不沙啞,而那與年齡不甚相符的明亮眼神,更是直勾勾地盯著我們,「這么晚了,你不好好待在你們工程發(fā)展部,特地跑來戰(zhàn)技開發(fā)部這里,該不會是有事想找我老太婆吧?」

    一臉尷尬的穆涅爾連忙解釋,「咳、大師說笑了。我們——嗯、是因為這位客人不小心迷了路,所以我才趕快來把他帶回去。打擾到大師休息,真的非常抱歉??」

    「迷路?這么看來,今年學(xué)術(shù)交流會的晚宴應(yīng)該很熱鬧吧?」

    看著我們兩人一頭霧水的反應(yīng),格朗德斯淡淡一笑,「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不小心『迷路』迷到我們研究院里面來呢?你說是吧,來自帝埃爾拉的阿榭洛?梅爾庫里歐先生?」

    「這??」

    格朗德斯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連續(xù)幾個問句依舊轟得我們毫無招架之力。心虛的穆涅爾不敢回話不說,就連我都忍不住暗暗咋舌,假如原本還殘留著三分酒意,此刻也被嚇得只剩半分。

    畢竟,席亞學(xué)術(shù)交流會中的主角向來是你們這些代表隊的學(xué)生們,而我們這些在場邊指導(dǎo)的教練們,只要出了賽場就幾乎不會有人認(rèn)得,更不用說被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記住自己的全名。就算她聽見了我之前在研究院門口的那番大吼吧,那頂多也只能解釋格朗德斯為什么知道研究院里的「不速之客」不只我一人,卻不能解釋她為什么能一眼就認(rèn)出我來——要知道,那天可是我生平頭一次穿上正裝,我在照鏡子的時候,可是自己都快認(rèn)不得自己了。

    因此,她之所以認(rèn)得我,唯一合理的推論,就是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對我留上了心;這對想要「混水摸魚」的我來說,絕對是大大的不妙。

    「啊,剛才真是失禮了,格朗德斯大師?!刮已b作剛剛清醒過來的樣子,慌忙地賠禮道歉,「我原本只是想到工程發(fā)展部找人,可是人生地不熟,加上晚上又多喝了兩杯,這才不小心闖到大師這里來。上午參訪時沒有在展示會場遇到大師,無緣拜見,甚是遺憾;晚上這番打擾純屬無心之過,還請大師原諒。」

    我嘴上一邊說道,心里只想趕快從這個地方抽身而退,而穆涅爾眼看我這么乾脆地低頭認(rèn)錯,也連忙順勢敲起了邊鼓。他一面陪笑,一面搭住我的肩膀,「哎,我們研究院這么大,梅爾庫里歐先生當(dāng)然認(rèn)不得路;都是我不好,剛才我應(yīng)該趕快拉住他才對。我這就帶梅爾庫里歐先生回我們工程發(fā)展部去??」

    看著我們兩人輪番道歉,格朗德斯什么也沒說,臉上依然掛著那個淡淡的笑容,彷彿眼前是兩個正在表演的小丑——l,兩個立場相反的人突然這么有默契地一搭一唱起來,或許你也覺得非常好笑吧?不過,那只是因為你不知道格朗德斯有多么可怕而已。由于她一言不發(fā),對我們的說詞不置可否,我們兩人對視一眼,便移動腳步想要離開。但是,我們僅僅跨出一步就停了下來,因為格朗德斯依然站在那個走道轉(zhuǎn)角的中央,一點也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在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穆涅爾首先憋不住了。

    「大師,這——」

    「『無緣拜見,甚是遺憾』,是嗎?」格朗德斯直接打斷穆涅爾,微微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我,「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這么急著離開呢?再說了——

    她的臉色倏地一變,方才的笑容轉(zhuǎn)瞬消失,「——難道你真的以為,在我們瓦吉亞王家研究院門口叫囂之后,還可以這樣說走就走?」

    看到格朗德斯突然變臉,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穆涅爾已經(jīng)急忙喊了起來,「等、等等!大師,他可是帝埃爾拉學(xué)院的老師、穆埃博雷邦聯(lián)的代表,按照外交——」

    「住口!」

    格朗德斯喝道,同時往前踏了一步。而她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直接嚇?biāo)馈?/br>
    「穆埃博雷邦聯(lián)又怎么樣?就算是帝埃爾拉的國王,在我雅勃樂絲?格朗德斯面前,也沒有他說話的份!」

    =====

    當(dāng)我還在「圣女之盾」的時候,我因為戴奧朵拉的緣故而獲得了進入塔比斯領(lǐng)主府書庫的許可,也在里頭花了不少時間。由于得知了艾琳的森人族血統(tǒng),我曾經(jīng)特別翻閱過與森人族有關(guān)的書籍,其中有一本名為《北境事略》的人物傳記集,里頭有這樣的記載:

    在梅薩大陸的嚴(yán)寒北境,有一片綿延千里的森林,自西向東,直入亙守在巴席歐海峽旁的山脈之中;而森林與山脈的交會地帶,就是森人族千年來世代定居之處。那里夏短冬長,適合農(nóng)耕的時間很短,而居民多靠採集與捕獵維生。不過,在那里有一個著名的傳說,就是每逢大旱造成糧食短缺、獵物急劇減少,讓居民難以維生時,那一年的冬夜,森林里就會出現(xiàn)不知名的紅艷光芒,突然照亮整個北方的天空。

    一開始,森人族還以為是乾旱造成的森林大火,但天亮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實情并非如此。因為在那彷彿連繁星都要燒盡的沖天火光之中,整片森林居然完好無缺,只有原本躲藏在森林中的魔物,不知為何竟然全部失去知覺昏倒在地,任由人們撿拾回家充作食糧。于是,那片不知從何而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又總是拯救人們于饑荒之中的不知名火光,就被古代的森人族冠以「圣焰」之名,視為露絲女神的恩典。

    ——我剛剛提過,《北境事略》是一本人物傳記集。而這本書之所以會提到這個森人族的傳說,是因為在六十多年前,瓦吉亞王國曾有一位騎士被封以「圣焰」之名,那就是「雅勃樂絲?格朗德斯」。

    l,如果你也讀過《北境事略》,你就會知道,假如真是那本書上所寫的「雅勃樂絲?格朗德斯」,別說帝埃爾拉的國王了,恐怕連瓦吉亞國王都不敢動她分毫。

    雅勃樂絲?格朗德斯,出身瓦吉亞王室十二直系中的格朗德斯家,二十一歲受封「圣焰騎士」,二十四歲時獲選為「八臂」,是瓦吉亞史上第二年輕的「八臂」成員,僅次于一千多年前「圣光騎士」薩格拉多。然而,在當(dāng)了三十幾年的「八臂」之后,她毫無預(yù)警地辭去了「八臂」的職位,同時歸還騎士稱號,就此引退。

    有人說,她是為了空出位置,好讓自己的學(xué)生可以出頭;也有人說,當(dāng)時前任國王身體欠佳,而她的聲望雖高,卻不希望與現(xiàn)任國王競爭造成國家動盪,于是選擇急流勇退。不過,無論真實的原因如何,她的聲望不僅沒有因為宣佈引退而下降,反而衝到了另一個高峰——

    根據(jù)書上記載,由于雅勃樂絲不僅實力高強,而且無藝不精,就連「穿刺」塔拉德羅、「破斷」弗拉克席翁與「奧秘」阿倫布拉爾這三位「八臂」成員都曾經(jīng)受教于她,所以在她歸還「圣焰騎士」這個頭銜之后,當(dāng)時的瓦吉亞民間又為她取了另一個更加響亮的稱號:

    「武圣」。

    當(dāng)時讀到這篇傳記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武圣」雅勃樂絲會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擋住我的去路。

    而我甚至不需要「洞察」就能知道,哪怕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年近九十,我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

    于是,我和穆涅爾毫無選擇的馀地,只能跟在雅勃樂絲后頭,乖乖地走進了那扇木質(zhì)大門后的研究室里。

    雖然以「研究室」為名,但里頭無疑更像是一個武道場——在既闊且高的圓柱形房間中央,是一座長寬各約十五公尺、膝蓋高度的方形石砌平臺;而平臺左右兩側(cè)的木架上,刀、劍、槍、斧、錘、鞭,甚至包含弓箭在內(nèi),數(shù)十把長短造型各異的武器一字排開,簡直比城里的武器店還要齊全。反倒是環(huán)繞在四周墻上的黑板,這原本最符合「研究室」這個名稱的東西,一眼看去,卻成了此間最突兀的存在。

    話雖如此,一想到這是由「武圣」坐鎮(zhèn)的「戰(zhàn)技開發(fā)部」部長專屬研究室,眼前這副景象似乎也就順理成章了。

    在雅勃樂絲的示意下,我走上石臺,和她正面相對。

    「那個,大師,」我抱著一線希望,作出最后的努力,「方才是我不對,如有冒犯瓦吉亞與大師之處,我再次鄭重地向大師道歉——」

    然而,雅勃樂絲的回答徹底斷絕了我的希望?!该胺??哎呀,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能夠培養(yǎng)出一招逆轉(zhuǎn)阿斐拉多的學(xué)生,像梅爾庫里歐先生這么優(yōu)秀的老師,要是說你『冒犯』,豈不是顯得我們瓦吉亞氣量狹小、沒有承認(rèn)失敗的風(fēng)度?」

    好傢伙!我心中一涼,頓時醒悟:她是「穿刺」塔拉德羅的老師,而阿斐拉多又是塔拉德羅的兒子——原來,這老太婆根本是為徒孫報仇來的!

    在那一瞬間,無數(shù)念頭在我腦中轉(zhuǎn)過。

    既然「武圣」雅勃樂絲存心找碴,身在王家研究院里的我就算想躲也躲不了,除了應(yīng)戰(zhàn)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但反過來說,既然她的目的是「找碴」,那無論她嘴上說得多么強硬,應(yīng)該都不會真的把我這個「穆埃博雷的代表」怎么樣,頂多給我一頓教訓(xùn)、宣洩一下情緒也就完事了。而這也就代表,只要我趕快認(rèn)份地被她暴打一頓,哪怕最后是躺著離開這間研究室,歐庫爾妲應(yīng)該還是有機會完成他原本的計畫。

    那就來演戲吧。反正本來就是場贏不了的戰(zhàn)斗,照雅勃樂絲的脾氣看來,與其畏畏縮縮讓她打得不夠痛快,還不如挺起胸膛「憑實力戰(zhàn)敗」更乾脆一些。

    于是,拿定主意的我在穆涅爾驚恐的目光中躬身下拜,按交流會的競技規(guī)則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師賜教了。」

    「好,來吧!」雅勃樂絲話不多說,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雙手,左掌右拳地擺出架勢,「不用擔(dān)心,這個研究室獨立在『敵意偵查』的效果之外;架上武器隨便你用,有什么招式就儘管使出來,讓老太婆我好好見識見識!」

    聽到她這番「提醒」,我在短暫地吃了一驚之后立即恍然。之所以吃驚,是因為我當(dāng)時完全忘了「敵意偵查」的存在;從氣泡炸彈到飛空艇的機密技術(shù),在見識過瓦吉亞王國的各種心機之后,要說他們設(shè)置的「敵意偵查」魔法陣真的只有「警報」的功能,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而恍然的部分,則是因為這里可是雅勃樂絲的專屬研究室;要是有人敢在這里出手挑釁,只怕技能還沒出手,下一秒就直接被打趴在地了,根本不用什么「敵意偵查」??

    ——等等,馬上就要開始「亂來」的那個人,不就是我嗎?

    想到這里,我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聲。而我雖然打定主意要認(rèn)真應(yīng)戰(zhàn),但眼看雅勃樂絲擺出一副要赤手空拳對付我的樣子,面對這個實際年齡將近九十歲的老婆婆,不論她實力再強,我也不可能一開場就拿出全部的真本事來。于是我抄起了離我最近的一把鋼槍,在揮舞幾下確認(rèn)手感之后,右手緊握槍桿貼住身體,左手劍指前引虛托槍身,雙腿一弓一彈,便使出了我唯一拿得出手的那招進階槍技——「蛟龍」。

    「哼!」雅勃樂絲用鼻子哼了一聲,自然是看出了我的招式。

    眼見我手中長槍槍頭在空中輾轉(zhuǎn)騰挪,雪白槍刃化作盤踞空中的一尾蛟龍朝她直捲而去,雅勃樂絲只是雙足輕點,彷彿跳舞般左右來回橫移了幾步,便在間不容發(fā)之際,貼著槍尖閃過了我連續(xù)三次的突刺?!富鸷虿诲e,」她好整以暇地點評道:「如果那女娃兒平時是以這個『蛟龍』為對手,阿斐拉多確實敗得并不冤枉?!?/br>
    如果放在平時,能夠得到「武圣」的一句稱讚,哪怕是客套都會讓人雀躍不已;但當(dāng)她是你正在交手的對象時,這聽起來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更何況,我還沒來得及出言回應(yīng),雅勃樂絲下一秒就證明了我那「火候不錯」的「蛟龍」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哂。

    因為「鐺鐺」兩聲響起,她左掌橫劈、右拳直擊,雖然根本不成招式,但打在我的「蛟龍」身上,竟是靠著一雙rou掌就將我手中鋼槍硬生生斷成了三截。然后,在我反應(yīng)過來之前,雅勃樂絲的左手已經(jīng)併指作劍,朝我當(dāng)胸直刺而來——

    「你的實力應(yīng)該不只如此吧?」

    伴隨著這輕描淡寫的問句,她的手指在我左邊的胸口前停了下來。而我雖然沒有受到半分傷害,但我胸前那枚刻有帝埃爾拉徽記的胸章可就沒那么幸運了——因為在我外套左側(cè)的劍領(lǐng)上,只留下了它的下半部分,而它的上半部分,已經(jīng)「扣」地一聲,和穆涅爾軟掉的膝蓋一起直直落在了地上。

    至于我,冷汗直冒不說,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難道她真的想取我性命?可如果這樣,她又為何收手?腦中一片混亂的我萬般不解,只能既驚駭又迷惑地瞪著雅勃樂絲。但她并沒有多作解釋,只是緩緩收回左手,轉(zhuǎn)頭走出幾步,然后回過身來,重新擺出架勢。

    「再來?!?/br>
    那天晚上,雅勃樂絲只花了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就幾乎快要將我身為武者的自尊徹底擊潰。

    劍、刀、槍、斧、錘,無論我用哪種兵器,在雅勃樂絲面前都沒有任何分別;因為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哪怕是我最擅長的劍技,在她手下也同樣走不過一招。至于用「模擬」復(fù)製雅勃樂絲的招式?那更是想都不用想。先別說我已經(jīng)「模擬」了那個飛空艇的復(fù)合魔法,就算我真的愿意把它放棄掉,我也根本找不到東西可以「模擬」——因為她雖然身為「戰(zhàn)技開發(fā)部」的部長,但是從頭到尾,她用的全都是只有一階的基本拳技!

    不管我使出什么技能,雅勃樂絲總是能夠從容閃過,然后或拳或掌、或指或爪地直接轟向我手里的武器;而每當(dāng)我手中武器無法再戰(zhàn)時,她就會收手拉開距離,讓我重新來過。隨著武器被一次又一次的擊破,那句冷淡的「再來」一次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面對這樣一個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走的對手,我就像是一隻被貓肆意玩弄的老鼠,既憤怒又絕望。

    到了后來,我甚至差點開口求她給我一個痛快。

    而我之所以沒有那么做,或許是因為我在魔力幾近耗盡的狀態(tài)下意識逐漸渙散,所以不知不覺間,我眼中雅勃樂絲的身影,彷彿幻化成了我此前所面對過最大的恐懼。

    然后,當(dāng)我想起那只帶著豎瞳、閃著黃光、足足有我半個人大的眼睛時,我也同樣記起了那個奮不顧身、高舉雙手的嬌小身影。

    于是,我再無保留,攢起身體里僅存的全部力量,就要打出我當(dāng)時最后的絕招,「龍爪」。

    「好!」

    看到我的架勢,雅勃樂絲的眼中總算有了不一樣的神彩。不過很可惜的是,即使是「龍爪」,六階劍技終究只是六階劍技,依然不可能給「武圣」帶來什么威脅。

    l,這一招你現(xiàn)在也用得很熟了。雖然在一般人眼中,「龍爪」這招就像爪子一樣,三道斬擊與一道刺擊同時而至,從四面八方將目標(biāo)牢牢抓住,但對我們來說,這四道攻擊之間其實存在著先后之分——三道方向、角度、速度各異的斬擊在先,為的是鎖死對方的退路;等到對方避無可避的時候,那個后發(fā)先至、迅雷不及掩耳的刺擊,才是真正的殺招。

    而這個對一般人來說微不足道的「先后之分」,在雅勃樂絲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破綻。她輕巧地閃過了前三道斬擊,然后雙手成爪,上下一錯,在我使出刺擊之前就咬上了我手里的長劍,將其絞成兩段。

    ——只是,這次我可不打算讓她稱心如意。

    眼看雅勃樂絲停下了動作,我用最后一絲魔力,將「閃光」灌入右手手里的斷劍,瞬間照耀了整個研究室;然后,藉著「閃光」的掩護,我左手一伸,直接抓住飛上了半空的斷刃,反手就朝她的胸口剁了下去——

    我想你應(yīng)該猜得到,我這一招并沒有得手,否則你不可能隔天還見得到我。但你一定不知道,接下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武圣」之所以是「武圣」,就是因為她不可能被這種臨時起意的賭命打法給亂了手腳。早在我伸手抓住斷劍的同時,雅勃樂絲前一秒剛把長劍咬碎的雙爪已經(jīng)電閃而出,凌厲地鎖向了我的左手與咽喉。而就在那個瞬間,一聲驚呼由遠而近地傳進了我的耳中。

    「不要!」

    幾乎是與他的叫聲同時,不知道從哪里飛竄出來的歐庫爾妲一把將我攔腰抱住。然后,由于他的速度太快,我們兩人就這樣翻倒在地,滾出了好幾公尺,自然也就避開了雅勃樂絲那雷霆般的反擊。

    「歐庫爾妲?你怎么來了?」

    看到環(huán)抱著我的歐庫爾妲,死里逃生的我氣喘吁吁地問道,但歐庫爾妲并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淡淡地笑了一笑。而直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剛才收手不及,斷劍已經(jīng)劃破了他身上艷紅的禮服??粗r血從他那白皙后腰上的傷口中汩汩冒出,一時之間,我竟然慌了手腳,沒想到自己手上滿是汗水和血污,差點就直接一把按了上去。

    幸好,在我動作之前,一條白凈的手帕已經(jīng)丟到了我的面前。

    「小子,拿去用吧?!?/br>
    我抬頭一看,正是雅勃樂絲。而她此時的臉上掛著的,卻是我在過去半個小時中沒有看過的和藹笑容。

    「穆涅爾,你可以走了。」雅勃樂絲沒有回頭,背對著他出聲喊道。

    「呃、是,大師,可是——這個??」穆涅爾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驟變嚇傻了眼,不太確定自己到底該不該走。不過幾經(jīng)思量之后,他還是選擇遵從格朗德斯大師的指示,「那么,這兩位穆埃博雷的代表就——」

    「行了。我會送他們出去的。」

    「是、是?!?/br>
    穆涅爾不敢再多說什么,立刻打開大門閃了出去。

    而直到那兩扇木製門扉重新合攏之后,雅勃樂絲才再次開口。

    「你這傻小子,既然真的是來找自己的女人,那還留什么手,早點把真本事拿出來不就好了嗎?

    「要不是你最后總算認(rèn)真起來,老太婆我差點還以為你們是在演什么戲呢!」

    演戲?

    看著眼前這位「武圣」,我頓時醒悟——原來,她才是真正的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