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二人生
又在電腦桌前醒來,她睜眼惺忪的睡眼,看著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 寒流來襲,會持續(xù)一個禮拜低溫,而她竟然沒有披一件外套就趴在窗戶旁邊睡著了。 正在疲憊之時,手機鈴聲響了,她看見來電顯示是編輯,「喂…是我…」 「小隅嗎?我是編輯。」編輯的聲音有些心虛,她抱歉的說,「對不起,身為編輯卻不能守護你和你的作品?!?/br> 聽著電話里充滿抱歉的語氣,她沒有說話,因為即使她沒有說話編輯也知道,她不會怪任何人,畢竟這條路是她選的,她再也不想牽扯到別人。 「看看新聞吧!」編輯說,「余盈珊正在招開記者會,果然是她,只要是想要的東西就不會輕言放棄?!箛@口氣,編輯繼續(xù)說,「小隅,雖然你跟公司解約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無論如何我都知道你是有潛力的,只是遇不到一個可以保護你的人,接下來應該會是一場硬仗,尤其敵人是余盈珊,你…要相信自己,是個好作家?!?/br> 聽編輯說到這里,她能感覺到編輯有些不捨與哽咽。 在電話的最后她才說了一句,「謝謝你,小羊?!?/br>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出面證明你的清白與努力,這是我唯一可以替你做到的事情?!?/br> 一邊聽電話,一邊走向陽臺,她看著樓下聚集著一堆媒體記者,淡淡的說,「我暫時不會出面澄清。」 「可是…」編輯還想說些什么,她又接著說,「別擔心,我沒事的?!拐f完她掛上電話。 對于她的攻擊,她已經很習慣了,對于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早就預料到了,余盈珊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她也不想輕易被她cao控著玩,不管是記者會還是她心里的如意算盤,她都不想再輕易上當,無論成功與否,都想為了自己而努力一次。 點開手機瀏覽器的首頁,果然看見頭條新聞就是余盈珊招開的記者會,內容無關乎是她跟她之間的問題。 她不想看,也不想聽她說了些什么,反正除了攻擊的語言之外沒有別的了,但是她卻看到了新聞大標寫著「南隅臻遭爆有精神隱疾余盈珊否認頂替」,在新聞內容下方出現(xiàn)了影片連結,影片內容正是余盈珊招開的記者會,她在記者會上哭著說自己沒有頂替,但她不知道該如何澄清自己,想了很久決定出面說清楚,她看見余盈珊非但不承認,還把問題都推給患有回避型人格的她,一口咬定她是因為害怕與人接觸、交流,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看完新聞,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xiàn)了李鐘易溫暖的臉,這是她第一次在覺得孤單的時候,身邊沒有他。 他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好嗎?也看到了她的新聞了嗎? 想著這些時,她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望向房間門口,她起身走出房間,正要去開門的時候手機響了,她看見趙圣齊的名字立刻走回房間把手機接起來,聲音有些害怕顫抖的回應,「喂…」 「你現(xiàn)在在家嗎?」趙圣齊的聲音有些著急。 「恩…」 「現(xiàn)在開始,不要離開家門口一步,也不要接任何不知名的電話,就待在家就好,你家樓下已經擠滿了媒體與記者,接下來你可能要暫時過上躲媒體的生活。」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他躲在車上看著南隅臻家門口的慘狀,有些抱歉的說。 「可是…我想去找李鐘易…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通電話,我很擔心…」緊抓著手機,她很不安的說。 沉默了一會,他說道,「你知道你家廚房有一扇木門嗎?在櫥柜后面?!?/br> 「櫥柜?」她疑惑一下接著往廚房走去,看著櫥柜時趙圣齊的聲音又從電話里傳來,「那扇門是之前我們?yōu)榱朔婪豆纷懈劢z偷拍,才在那里用這一扇門,你從那邊出來吧!」 掛上電話,她用力把櫥柜推開,果然看見一扇木門,推開木門之后她看見一條長長的走道,沿著走到到達樓梯下樓就能看見一樓的鐵門,看起來是公寓的后門。 站在門前,她有些錯愕,沒想到她家竟然有后門這條通道。 打開鐵門,窗外陰涼的風吹進了樓梯間,一股涼意襲來,猛然抬頭一看,她看見一個戴著帽子、口罩、身材高挑的男人在對面小巷子里面直直看著她。 正在疑惑時,男人將口罩摘掉,她才赫然發(fā)現(xiàn)是趙圣齊。 走到趙圣齊面前正想問話,但話還沒問出口,趙圣齊就拉著她到一臺黑色廂型車上,關上門他又快步走到駕駛座。 南隅臻看著他話來不及問出口,他卻率先打斷道,「你暫時不能在這里,現(xiàn)在所有的媒體跟狗仔都想要抓到你跟余盈珊之間的嫌隙,一不小心就會製造更多的負面新聞?!?/br> 望著趙圣齊嚴肅的表情,她又問,「那…那你呢?你現(xiàn)在跟我在一起,一定也會有影響吧?」南隅臻看著他,滿臉寫著擔心。 看著她擔心的臉,趙圣齊卻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說,「你不是說想去找李鐘易嗎?我?guī)闳ァ!乖捳f完,他發(fā)動車子揚長而去。 沒多久的時間,車子到了動物之家附近,南隅臻準備下車時被趙圣齊攔住,他從車子后座拿了口罩跟帽子遞給她,「把這些都戴上,記得,不要跟任何人眼神對視,然后…快去快回。」說完,他放開緊握著她的手,但是卻用擔心的目光看著她,他看著她點點頭后下車關上門?!?/br> 拿出手機滑著新聞的即時動態(tài),他看著新聞首頁里,那些一篇篇關于南隅臻和余盈珊的負面新聞,最后他的視線落在: 南隅臻被爆不實指控,余盈珊反駁頂替論 抬起頭來,他看向窗戶外面的街景,路人一個個經過他的車子旁邊,他想著,今天跟普通的日子一樣,是一個路人會在大街上逛街的日子、情侶會在街上約會的日子、家庭一起去逛大賣場的日子,但對她來說,今天卻是特別難過的日子。 動物之家的招牌遠遠掛在對岸馬路的建筑物上,在窗戶的遮擋裝置下有些模糊,但是他心里卻有清楚的方向。 也許他害怕,就像鳴杰說的,這場由他挑起的頂替風暴有可能會向他襲來,但是他還想跟她一起并肩作戰(zhàn),雖然這是她一個人的戰(zhàn)爭,但是讓她變成這樣的人,是他。 第一次,她感覺到身為公眾人物及明星是什么感覺,全身戴著許多遮蔽物躲避路人視線,她快速走進了動物之家,狗狗們立刻涌了上來不斷搖尾巴,她一下子就被熱情的狗兒們包圍住。 「怎么了?又在叫。」院長聽到狗吠的聲音從里面走出來,一看見南隅臻立刻驚訝的把她往倉庫拉去,她驚訝問道,「你怎么能來這里?現(xiàn)在新聞報這么大,要是被跟拍了怎么辦?趁現(xiàn)在沒有被發(fā)現(xiàn),趕緊離開,避避風頭!」說完,院長急著要掩護她離開,她卻把拉住院長的手,無助的眼神欲言又止,「院長,我…」 院長看著她茫然的眼神,無奈的說,「你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有什么事情快說吧!」 「院長,李鐘易他…來過這里嗎?」南隅臻紅著眼眶說,「他一直都沒有跟我聯(lián)絡,我真的很擔心他…」 嘆了口氣,院長緊握著她的手說,「小易他是為了家里的事情而離開的,其實他的父母親早就生病了,只是他真的放心不下你,所以一直待在臺北,這段時間都是jiejie在打理著老家上上下下的事情,父母生病也是jiejie在照顧,小易說,他把你交給了一個人,還算放心?!?/br> 聽著院長說的,南隅臻難過的皺了眉。 李鐘易…是為了她所以一直沒辦法回去照顧生了病的爸爸、mama,而她卻一直像個孩子一樣,什么事情都要李鐘易照顧她,卻讓真正需要他的人沒能被照顧到。 掉下了淚水,南隅臻摀住口鼻哽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嗚嗚嗚…都是我害的…嗚嗚嗚…」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楚院長的臉還有表情,只能哭著,一直哭著,好像能減少心理的負罪感一樣,但是那份歉疚卻沒有隨之減少。 院長拍拍南隅臻的背,像在哄著小孩子一般安慰著說,「但是小易有說,希望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自責,他會這樣做是他自己的選擇,有些話他無法親口對你說,也害怕對你說,更害怕你知道后可能會帶來的改變,小易他只有一個心愿,他希望你能快樂?!?/br> 「嗚嗚嗚嗚…」南隅臻無法控制自己,靠在院長身上崩潰大哭,無法接受李鐘易的離去是為了她,無法接受他放棄他的家人竟然是為了她,一直以來李鐘易在她身邊這件事情是一件多習以為常的事情,他的離開到現(xiàn)在還是那么不真實。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一句話都不對她說? 「別哭了,孩子?!乖洪L拍拍她,安慰著說,「你該走了,但是走之前,院長有話想對你說。」 抬起頭來,她看著院長,淚眼汪汪的模樣,讓院長忍不住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替她擦去淚水,看著她,院長緩緩說,「不管新聞怎么說,別人怎么看,但是你這孩子我知道,你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所以不要管外界的眼光,專注地做自己就好,只要是能讓自己快樂的事,就要勇敢的去追?!乖洪L看著她,心疼的說,「我相信你,孩子?!?/br> 點點頭,她忍住了淚水。 相互擁抱了一下,在院長的幫助下,她順利回到車子上,關上門之后她默默將帽子跟口罩摘下來。 車子緩緩發(fā)動,隨之而來的是一整車的寂靜。 趙圣齊瞥了她紅通通的眼睛問,「你…還好嗎?」 在沉默之中,南隅臻哭著說,「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讓他連家人生病了都不能回去照顧,明明最痛苦的人是他,他卻總是…總是只擔心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為什么身為好朋友、最親近他的人,卻連他的需求都不能發(fā)現(xiàn)?」 看南隅臻哭得泣不成聲,趙圣齊沒有說話,繼續(xù)認真的開車,任由她哭紅雙眼,直到車子停了下來,他從后座拿了一盒衛(wèi)生紙讓她擦眼淚。 在車上的他們沒有一句對話,只有南隅臻不斷的啜泣,衛(wèi)生紙一張一張的被用光,趙圣齊又從后座拿了一盒,一個小時就這樣被她哭掉了,而趙圣齊卻陪她在車上坐到屁股酸。 用衛(wèi)生紙用力擤了鼻涕又吸吸鼻子,她赫然發(fā)現(xiàn)整臺車的前座都是她用過的衛(wèi)生紙,她嚇得馬上把衛(wèi)生紙都清乾凈,對他道歉,「抱歉…我…我哭太久了…」 天啊…她竟然在車上哭這么久,不過她還第一次看見男生看到女生哭了竟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而是坐在旁邊等她哭完。 看向她,他只問了一句,「好一點了嗎?」 有些尷尬的,她點點頭,但是不敢說話,實在太丟臉了,在不熟的人面前哭成核桃眼包子臉,還把車子弄得一蹋糊涂,他肯定覺得她是個哭包子,這件事情她除了在李鐘易面前發(fā)生過以外,沒有任何人看過她這副鬼樣子,不過哭完之后心情真的好多了。 「謝謝你?!咕徸∏榫w后,她舒坦的靠在椅背上,趙圣齊也跟著靠著。 突然,一件強烈的光透過玻璃照射進車子內部,刺眼了她的眼睛,緩緩抬頭,她看見美麗的海洋盡頭散發(fā)著橘紅色的金色光芒,掛在天空上的晚霞絞纏著四周依然湛藍的白云緩緩降落。 「好漂亮?!顾滩蛔◇@嘆,任由金色光芒染紅了她的臉龐。 望著海平面上美麗的云彩晚霞,金色的光芒閃耀著海洋與天空,悠悠的歌聲突然傳出,「終于要告別,終于沒有更多的明天要追,你有什么遺憾依然殘缺,還沒有完美…」 動人的嗓音在車上繚繞著,令南隅臻看的來不及回應,趙圣齊接著說,「夕陽的價值是一瞬間的,但是那一個瞬間卻被人們念念不忘。」他轉頭看向她問,「那你呢?你希望自己的價值是什么?你希望世人記得你的什么?就算只是短暫的?!拐f完,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夕陽的光芒照耀著他的側臉,彷彿那美麗的光線是他散發(fā)出來的那般動人。 「我希望…我的文字…可以溫暖世人?!顾α?,彷彿看見了別人因為她的文字而溫暖而感動的表情,回想她過去每一天的創(chuàng)作過程似乎都在人們心中留下的一點點的足跡,一股暖流莫名而來。 趙圣齊看著她,摸摸她的頭說,「如果要讓文字充滿溫度,首先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溫暖的人,可以跟別人互動、交流,知道別人的內心也是一件身為創(chuàng)作者很重要的事情?!?/br> 忽然間,她像是豁然開朗一般,在夕陽的光芒底下嘴角上揚一抹自然又美麗的弧度,看著他,她溫柔的笑著說,「謝謝你,讓我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不再是海面上漂泊的船。」 在光芒緩緩沒入的那一霎那,他吻上她的唇,用雙唇的柔軟含住她下唇的鮮紅溫柔吸吮著,他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相互交換,還有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及僵硬的四肢,她沒有反抗,讓他再次吻上她的鮮紅,再一次感受他溫柔的包覆。 離開她的唇,他瞬間紅了臉然后退回駕駛座,尷尬瀰漫在整臺車上,頓時連空氣都陷入死寂。 「我…會讓你用全新的姿態(tài),重新站在世人面前。」在一陣尷尬之后,他說,「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治好你的心。」他比著心臟的位置。 車子停進停車場,墻面除了維持乾凈的潔白以外沒有特別多馀的飾品與裝潢,在天花板上有一盞明亮的白燈,然后就是停車場門口的小櫥柜,里面放置了一些行車時必備的用品。 「這里是哪里?」望著窗外簡潔的裝潢,她看向趙圣齊問。 「這里是我家?!菇忾_安全帶后,他下了車。 看著他下車,她一臉茫然,下車后她追問著,「我…我是說…為什么要帶我來你家?」 趙圣齊看著她,淺淺笑說,「我說過,會讓你蛻變成一個全新的你,然后呈現(xiàn)在世人面前,讓你盡情的散發(fā)光芒,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是事前準備?!顾蛄寺曧懼?,看向他家門口。 聽他這么說,但她還是不能理解,「就算是事前準備,可是…為什么要在你家準備?」 她不明白,事前準備跟他家有什么關係? 看著她,他說,「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你家能沒事嗎?應該連余盈珊的家都不可能安然無恙才對,記者跟狗仔不會放棄任何有關你們的一舉一動,這時候回家無疑是讓記者甕中捉鱉,除了我家之外,你還有別的去處嗎?」解釋完,他往門的方向走去。 有些得意,記者自然不會想到南隅臻跟他有任何關係,不過就算這樣,不管是他或是南隅臻這陣子還要特別小心。 聽他這么說,她覺得頗有道理,慢慢的似乎被說服了,她愣愣的點頭,「是沒有…可是…」 是這樣說沒錯,但總覺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不解的皺著眉,她喃喃自語,「因為要躲記者所以要到他家,可是記者短時內不會從她家離開,所以…」 她必須要長時間住在他家? 突然停下腳步,半轉身看向她,他說,「除了這個辦法以外,還有別的嗎?」留下一抹笑容,他轉身走進門里。 真是作夢都沒想到,這種不像話的辦法,竟然是唯一辦法,但他說的沒有錯,沒有爸爸也沒有mama,一直以來都靠公司提供的房子生活的人,現(xiàn)在連公司都沒有了,她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門又被打開,他對她說,「快進來吧!外面很冷?!?/br> 跟著他的步伐走進他家,放眼望去,整個室內陳設都以簡單為主要風格進行設計與擺設,她能從擺放在各個角落的各種公仔與馬克杯去發(fā)現(xiàn),他是個很細心的人,因為那些五顏六色的收藏品都以同一個角度安靜的站著,物品上一點灰都沒有。 「你…隨便坐吧!」有些羞澀的抓抓頭,他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給她,「抱歉,我家只有水跟咖啡,咖啡昨天喝完了,所以…只剩下水了?!?/br> 接過水,她說,「沒關係,不用麻煩?!?/br> 他坐在她旁邊一段距離的位置,突然的,她又問,「可是…你真的打算讓我住在這里嗎?就算只是暫時的,應該也會造成麻煩吧?」 「恩?!顾c點頭,「我想要利用我家還有這些你所看得到的資源,輔助你成為圣樂下一位作詞人?!?/br> 放下水杯,她質疑的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萬事起頭難,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都很順利?!雇蝗凰χf,「但,后悔不是我的作風,如果要我看著你隨意放棄自己的才華,比起現(xiàn)在開始可能製造很多誹聞,我會更不能接受前者?!?/br> 「我不懂?!顾龁枺赶衲氵@么厲害的人,感覺應該去做更有意義、更厲害的事情,為什么你要為我這種人付出到這種程度?」 甚至會犧牲他自己。 她不懂,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筆記本,究竟可以證明她什么,要說文字能力,已經在歌壇上打滾多年的他一定能看出來什么樣的人可以成功,他是真的在她身上看見成功的契機了嗎? 她的問題讓他突然笑著說,「這句話,我在國小的時候也問過我的老師。」 回想他從前,其實他并沒有特別厲害,在那個他還很茫然、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時光里,他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只愛玩,在他國小那年,他遇見一位男老師。 眼看著時間已經越來越晚了,但是老師依然孜孜不倦的教著他已經學了一個學期卻還是學不會的數(shù)學題目,那時他問了老師,「老師,既然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去做更偉大更厲害的事情,卻要在這間小學校教像我這樣笨笨呆呆的學生?」 他用純真無邪的目光看著戴黑色鏡框眼鏡的老師,老師卻笑著摸摸他的頭對他說,「傻孩子,我現(xiàn)在不就在做了嗎?」 那句話,他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深,更也許是因為那句話,讓他知道,所謂偉大與厲害的定義并不是到底賺了多少錢、擁有多少成就,而是你知道你正在做的事情的意義是什么。 「也許你有你對厲害的定義,但我也有我對厲害的定義,這不就夠了嗎?」說完,他起身對她說,「走吧!我?guī)闳タ茨憬酉聛硪龅氖虑?。?/br> 他帶她去到了書房,走向那片放了滿滿書籍與雜志的書柜,從上面拿了一本又一本的書本跌在她手上,直到她快要看不見前方的道路他才轉頭對她說,「把這些書都看完,我要你學會解讀這個世界上人們的想法,還有,從明天開始,我要帶你接觸這個世界?!?/br> 「接觸…世界?」她一臉茫然。 「恩。」他點點頭,「計畫正式開始?!拐f完他走出書房。 「欸…」她無辜的看著手里的一疊書,然后又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