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土地里[1950]、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掌印太監(jiān)的廢公主、替嫁、重逢[娛樂圈]、我好弱,我裝的、玫瑰私藏(都市 1v1 )、關(guān)鍵詞(先婚后愛)、至死靡它(兄妹 1v1養(yǎng)成H )、暗燈(校園1v1h)
汪汪汪汪?。。?! 第162章 謝薇的降生和謝琛的歸來讓原本灰撲撲的整個謝家重新散發(fā)出勃勃生機, 連謝老夫人的纏身頑疾都有所好轉(zhuǎn),當(dāng)然這也離不開鹿鳴一直以來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總之周寅這次回來時謝老夫人已經(jīng)能到正堂來與人一齊共進(jìn)晚餐。 晚食菜色清淡卻不寒酸, 主要是照顧身體剛有好轉(zhuǎn)的謝老夫人與剛出月子的謝夫人。 逢年過節(jié)以外難得一家人團(tuán)聚在一起, 如此場景下似乎不說些什么都對不起此情此景。謝老爺瞧瞧謝老夫人笑道:“母親說兩句?” 謝老夫人將手中玉箸輕輕擱下, 目光掃過眾人。她有種歲月沉淀下來的平和與寧靜,同時目光又如鷹隼般銳利, 昭示著她并非被豬油蒙心之徒, 而是心思如明鏡一樣清明。 在她的目光之下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 因而包括謝大人在內(nèi),人人幾乎低下頭去,顯示出對她的敬畏。 謝老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去年謝琛與人跑了之事實在是將她狠狠氣過一次,索性塵埃落定人回來了。她活過許久,臨了到現(xiàn)在只覺得家中人平安健在便是最大的福氣。因而她最后看向低眉順目的謝琛, 嘆了口氣道:“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人人都在, 一家人平安順?biāo)?。?/br> 眾人稱是,對她的話表示出贊成來。 獨謝琛在贊成之余滿面慚愧,眉目耷拉, 瞧起來痛苦又自責(zé)。他眼眶微泛了紅, 最終深吸一口氣站起出了椅子向老夫人下跪道:“孫子不孝不悌, 讓你們擔(dān)心了!”過去他回來私下向父親母親與老夫人如此請罪過,這是頭一次將事情拿到席面上來說, 在meimei們面前將事情挑明。 盡管謝荇她們在他離開之時便知道是發(fā)生了怎么一回事, 但為謝琛的面子著想, 眾人這些時候是一直粉飾太平只當(dāng)不知, 卻沒想到謝琛今日自揭其短。 周寅等人都看上去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面對做過錯事又回來的兄長。 謝大人與謝夫人隱隱動容,倒?jié)M意他敢作敢當(dāng),敢將事情在人前說明,不藏著瞞著家人,也算經(jīng)過一事進(jìn)益很大。 謝老夫人動了動唇,過去也怪罪過他不懂世事不顧家人,他回來之時也責(zé)罰過他,今日謝琛當(dāng)著他眾meimei的面認(rèn)錯,她很快做出決斷。 私下歸私下,一旦拿到臺面上說,就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認(rèn)真罰他一次以儆效尤以正門風(fēng)。 雖有些許不忍,她卻很快放下不忍嚴(yán)肅道:“既叫你meimei們知道,便該再認(rèn)真罰你一次,家法伺候,你可有怨言?” 謝琛誠懇搖頭:“并無怨言?!?/br> 席上女郎們紛紛動容,想為謝琛求一求情。謝琛在回來時便被私下里罰過一遍,如今經(jīng)明路又要被罰一遍,怪可憐的。 “祖母……”謝苗年紀(jì)最小,求情的事向來由她來干。 謝老夫人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只說:“我意已決,休得再提?!?/br> 謝苗當(dāng)即不敢再說,與周寅她們交換了個眼神,吐吐舌頭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謝琛悄悄抬眸笑看她們一眼,輕輕搖頭,意思是不必再幫著說話,好意他心領(lǐng)了。 謝琛要再遭家法罰上一次,謝大人便要再行一次家法,即笞刑加跪祠堂。他哪怕不為謝琛考慮,也為自己考慮,于是輕咳一聲道:“母親,吃了飯再罰?”此話一出,倒讓氣氛沒那么嚴(yán)肅了, 謝老夫人看兒子一眼,謝大人摸摸鼻子,不敢看母親。 “可以,用飯吧?!边@便是松了口,同意謝琛一同用了飯再領(lǐng)罰。 周寅小聲說了一句:“表兄,吃飯?!?/br> 謝琛這才從地上起來,上桌用飯。 這廂謝家人齊全了在用飯,另一邊許家依舊只有父女二人相聚團(tuán)圓。許大人是文臣,不善騎射,是以并沒有被選入秋狩名單當(dāng)中。 相對靜坐,許清如味同嚼蠟,食不下咽。 自打回來,她便一直牽掛著母親,又怕去的太快顯得反常引起父親注意,是以一直在房中以抄書為名魂不守舍。 她并不知道母親現(xiàn)在情況如何,也不知道父親是否發(fā)現(xiàn)異常。明明是在家中,她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疏漏,需要調(diào)動起全部的警戒性。 比在宮中還要小心翼翼膽顫心驚。 從她父親到目前為止的表現(xiàn)來看,她父親應(yīng)當(dāng)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母親是異常。自然,也不能夠排除她父親早已知道一切,如今不過是在欣賞她的若無其事與提心吊膽。 許大人面色如常地看她一眼,這一眼直接讓許清如一整顆心提到嗓子眼兒,耳畔都是自己的劇烈心跳聲。 “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嗎?”許大人狀若慈父般問道。 許清如闔了下眸,再睜開眼時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沒有,我還想著抄書之事?!?/br> 許大人輕輕搖頭:“哎,怎么就出了這檔子事?原本你今日也該是在獵場的。” 許清如淡聲道:“這樣責(zé)罰已是萬幸。” 許大人一頓,點頭:“不錯,伴君如伴虎,在宮中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br> “是?!痹S清如虛心受教。 許大人看她寡言少語,只當(dāng)她是因為沒去成秋狩而不高興,畢竟她向來掐尖好強,并沒往其它方向去想。即便如此,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一名慈父,于是便按照慈父的模樣關(guān)切道:“好了,振作一點,沒去成秋狩便沒去成吧,你多努力,日后有的是機會?!?/br> 直到這一刻許清如才算是稍放下心,她覺得父親應(yīng)當(dāng)是沒發(fā)現(xiàn)母親的事的,于是她更加刻意裝出平常模樣道:“是,女兒知道了?!彼坪鯌B(tài)度略有松動,但瞧起來仍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她平常未得頭籌時也是這副模樣,許大人見怪不怪。 略用兩口菜便飽了,許清如將筷子擱下壓下聲音中顫抖,若無其事道:“父親?!?/br> 許大人應(yīng)一聲:“何事?” 許清如桌下的手都因緊張而輕輕顫抖,聲音還是在保持平靜道:“晚上我想去看看母親,我一個月都不曾見過她了。” 許大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笑道:“好,你也該去看看你母親了,都這么久沒見,她只怕認(rèn)不出你來了?!蹦呐率谴饝?yīng)許清如的意圖,他也不忘在暗中詆毀一句許夫人,試圖潛移默化地讓許清如討厭她。 許清如在心中大大松了口氣,面上帶著淡淡無奈,似乎很為見母親這件事而感到疲憊。 許大人自然沒有錯過許清如面上神色,這才愉悅,又假惺惺地道:“我陪你一同過去看看你母親吧,正好今日得空?!彼即耸?,絲毫不容人質(zhì)疑,心血來潮地想當(dāng)一回好父親、好夫君。 轟—— 許清如腦海當(dāng)中頓時變得一片空白,沒想到父親今日竟然要隨自己一同去看母親,心中頓時慌亂不已。 若母親本來藏得好好的卻因為自己將父親帶去而被發(fā)現(xiàn)異常,那她可真是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了! 但她卻不能拒絕,甚至連拒絕的苗頭也不能有,一旦被她父親發(fā)現(xiàn)她的反常,那她自顧不暇,更不必說救母親了。 她竟然陷入一種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然而時間卻不容她多思考,她父親正坐在她對面望著她! “好?!痹S清如看到自己興致不高地點點頭,也看到父親因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若有得選,她一定不會冒險開口今日便去見母親,但她沒得選。 待許大人用完飯,二人又一并喝了飯后茶才往許夫人的院子去。一路上許清如脊背繃得筆直,生怕自己稍微一泄氣人就要垮了。她現(xiàn)在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有繃緊太過而斷裂的可能。 尚未到院子外,遙遙離院子還有許多步,便聽到院子里一片雞飛狗跳的吵鬧。 許清如熟悉這聲音,每次要給母親喂飯時便是如此。 母親沒好。 許清如先是將一顆心放下,至少不會漏餡兒。她走到這里才松懈下來,太過緊張的神經(jīng)一放松,后知后覺自己出了滿背的冷汗。而后她又陷入巨大的傷心之中,那一句母親的呼喚果然是幻覺,竟然是沒好的嗎。 許清如呆呆跟著父親向院子去,滿背的汗遭風(fēng)一吹竟讓人覺得刺骨的冷。 許大人聽到院中動靜心里滿意,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跟著他的許清如,見她雙目無神一副灰心喪氣到極致的模樣,以為她是失望透頂,于是笑呵呵地出言安撫:“莫怕,咱們進(jìn)去看看?!?/br> 守門的婆子是許大人的眼線,見人來立刻行禮叫人,又同許清如行了禮后才為他們將門打開。 院子里的光景果然沒讓人失望,吃食灑了一地不說,許夫人又被婆子們追得到處跑,看上去怎么也不樂意吃飯。 許大人欣賞著原本端莊大方的夫人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瘋婆子模樣,簡直隱藏不住自己心中的歡喜。他盡量壓下嘴角保持著心疼的神情,表演欲上頭,也顧不上管許清如,上去同嬤嬤們道:“我來給夫人喂飯吧。”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 第163章 許清如克制神色, 在父親面前竭力不顯示出對母親的關(guān)切,并還要裝著厭棄的模樣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 許大人本就在留意許清如一舉一動,見她望而卻步, 眼中笑意更滿, 又由自己來演出好夫君, 一把拉住在院子中瘋跑不肯喝藥的許夫人。 許清如清楚地看到父親在拉住母親的那一刻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是嫌棄。 許夫人被拽住, 口中尖叫, 要竭力掙脫許大人的拉扯。她本就情緒激動, 在許大人的觸碰之下整個人rou眼可見地變得更加激動。 雖然男女之間體力差距懸殊,但許大人是個文臣,且在富貴鄉(xiāng)中太久, 在許夫人的竭力掙脫下竟然抓不住,叫她脫手了去。 許夫人上來便抓他的臉,顯然將他當(dāng)作敵人了。 許大人遭她狂風(fēng)暴雨般地?fù)献ハ乱庾R雙手捂臉好護(hù)住自己的面部, 護(hù)臉就護(hù)不住手,手背上很快被謝夫人抓出血痕來, 痛得他抽氣直叫。 許清如目瞪口呆,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此時應(yīng)當(dāng)派人上去將人分開, 好讓母親不再毆打父親。 但她并不想這么做。 父親對母親所做之事便是死了也不為過, 只是被打兩下又算得上什么呢? 許清如努力回想周寅的神情, 并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應(yīng)用在臉上,表現(xiàn)得十分不知所措。 婆子們上來作拉人狀, 個個口號喊得大聲, 一口一個“夫人”, 實際上根本沒有使勁兒將人分開。 兩個貼身伺候的婆子都是許夫人從娘家?guī)淼?。許大人自負(fù)自己計謀無雙, 看對許夫人忠心耿耿的丫鬟喂她喝傻藥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如今她們知道許大人對許夫人做了什么,巴不得夫人多下狠手抓上兩把。若不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們就不止是假裝拉架了,直接自己也上去幫一把手了。 許大人連聲呼痛,動靜太大終于引起外面護(hù)院婆子們的注意。 為免謝夫人逃走,院外的婆子都是許大人的心腹,這會兒趕緊入內(nèi)下手將兩者分開。 許大人簡直怒不可遏,手背上還有未護(hù)住的臉上都是一道道血痕,乍一看可怖極了。他簡直維持不住自己好夫君的形象,要狠狠對著許夫人報復(fù)回來。 許清如瞧著她父親藏著驚濤駭浪的臉,心中頓時一驚知道不好,立刻神色匆匆地上前關(guān)切:“父親,你怎么樣?”她心中惴惴,實在不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如何。如今她很難再對父親有多么真情實感的關(guān)心,因而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否真實。 許大人聽得許清如的話心中怒意雖未減,人倒是清醒了些。這里還有許清如在,不是發(fā)作的時機??v然他心中已經(jīng)嫌棄滔天巨浪般的怒火,最后硬生生是將眼一閉,忍住了。 “父親,我去請郎中來為您上藥。”許清如想辦法將他支開,不讓他在母親的院子中多待,以免他見了母親便止不住火氣,最后傷害她。 “我自己去?!痹S大人很難不遷怒于旁人,哪怕是許清如。 他自己手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再憤憤瞥許夫人一眼,最后看著許清如勉強扯出個笑道:“你在這里多陪陪你母親,她也不是故意的?!?/br> 許清如心中一定,父親的話正好說在她的心坎兒上,她正想在這兒多陪陪母親,盡管她母親看起來是真的瘋了。 但她卻不能表現(xiàn)出正合她意,反而要與之對著干。 于是她表現(xiàn)得十分抗拒,像是不愿在此處多待一樣十分慌亂且殷勤道:“父親,我陪您去吧?!?/br> 許大人心中本被怨恨填滿,聞言卻忽然心中舒服,他聽出許清如煩她母親煩到極致,根本不想在此處多待,想順?biāo)浦鄹黄痣x開。 但他剛受過罪哪里能讓許清如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