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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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稍微好些我會去崔小將軍問個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與他之間應(yīng)當(dāng)有些誤會?!彼驹旅娌桓纳裾媸谴掾埖腻e。 周寅有些小心地提醒他:“崔小將軍他性子有些急躁。” 司月一笑:“我有所感受?!庇行┛酀?/br> 無論是他刻意激怒崔驁還是崔驁盛氣凌人,最后都是崔驁拉著他一起墜馬,傷勢是切切實實的,怎么也是受害者,所以他這句“有所感受”并不為過。 周寅同情地瞧著他,傷痛都在他身上,她怎么安慰都只能是嘴上說說,并不能為他分擔(dān)什么,到最后化作一聲輕飄飄的嘆息。 司月聽到她這一聲嘆息反而覺得真實。 他忽然正色了些問:“周女郎?” 周寅正在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還是在為崔驁愛欺負人的脾氣而嘆息,聞言抬眼看他道:“嗯?” 司月正經(jīng)問她:“崔小將軍可欺負過你么?” 周寅臉一下子紅了一紅,趕忙搖頭:“沒有……怎么了?” 司月松一口氣:“那就好?!?/br> 他這松一口氣引起周寅的興趣,軟著聲問他:“怎么這么問?” 司月苦笑一聲,意識到現(xiàn)實殘忍似的無能為力道:“沒什么,本想著他若是欺負你了我為你討回公道,但一想我如今似乎有些自顧不暇,抱歉?!?/br> 周寅頓時受寵若驚地感動起來,軟聲同他道:“沒什么的,你這份心意我已經(jīng)很感動了。你從烏斯藏國遠道而來到大雍求學(xué)本已十分不易,還要你為我考慮,真的讓我很受寵若驚?!?/br> 司月看著她緊張到有點結(jié)巴的樣子難得真正地露出個笑弧:“應(yīng)該的,女孩子本就該得到更多優(yōu)待?!?/br> 周寅睜大眼品這句話,歪歪頭道:“這話很新鮮,頭一次聽呢?!?/br> 司月不著痕跡地開始在她心中為自己增加印象分:“在烏斯藏國,女子地位都要高上許多,得到的優(yōu)待也更多?!?/br> 周寅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遂他的意:“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 司月含笑點了點頭:“有,可惜太遠,不然帶你去瞧瞧了。不過日子還長,以后總有機會去看看的?!?/br> 周寅一副十分憧憬的模樣道:“我果真很想去你的國家看看,若能離得近些就好了?!?/br> 司月溫和開口:“總有那么一日。”他看似在畫大餅,實際上眼里心里一直有大雍。盡管在這里他的唯一目標就是周寅,但他從沒有收回過對大雍的目光。 沒收回過對中原這塊肥沃土地的目光。 凡心中有大事者,中原對他們來說永遠有著無窮的魅力?;蛟S有日他真能入主中原,周寅也能看看烏斯藏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國家,他的“總有那么一日”也不是空話大話。 只是真正的烏斯藏國與他方才所說用來討好周寅的實在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去,烏斯藏國既沒有對女性的優(yōu)待,在那里女人的地位也不會更高。 但顯然這么說的話周寅會對烏斯藏國的興趣更大,愛屋及烏也能影響對他的看法。 周寅一臉感到夢幻的驚喜神色,拉著司月問個不停有關(guān)烏斯藏國的事情,像是很感興趣的模樣。 實際上周寅對他的話半句也沒信。旁的不說,這次壽誕烏斯藏國來使皆為男人無一女子,她要如何信他的話? 只是周寅依舊一副全然相信他的模樣,甚至為了讓這份相信更為真切而問這問那,是因為她喜歡看人自作聰明的樣子。 沒什么比這副樣子能讓她古井無波的心情更加有起伏的了。 她喜歡看人是如何算計她的,并從旁人的計劃里反思出自己扮演一個正常人還有哪些地方不足。 司月將她天真淺薄的問題一一解答,為她構(gòu)建出一個夢里的烏斯藏國,一個對女子友好的國家。她實在很好騙,甚至不需要他借鑒星際時的社會便能敷衍她。 末了周寅還兩眼亮晶晶地、意猶未盡地望著他:“真是個好地方,我想去極了!” 司月自然不會讓她去的,除非她嫁給他,同他一起回烏斯藏國,這樣哪怕回去她發(fā)現(xiàn)那里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也跑不脫了。 司月很為她著想地接話:“可惜太遠了,路上舟車勞頓太累,我都有些受不住,怎好讓你受罪?不然一定帶你去了?!?/br> 周寅面露遺憾之色。 司月也意識到壽誕之事上是他謊言中的疏漏,順水推舟道:“也正是因為路上太折騰,女子都該被好好對待,不然這次壽誕本來該由女官主理?!?/br> 周寅面上不動聲色,冷漠無情地審視著他的一言一行,對于路上太苦而沒有女官隨行這件事更感到一種無聊的可笑。 該被好好對待而失去掌管對外交流的機會,這算是哪門子好好對待? 她眼里滿含理解,認同地點點頭道:“我在太苑躬行樓的輿圖上看過大雍到烏斯藏國的路,是很遠呢。” 司月稍稍放松,溫和地笑起來:“是啊,不過烏斯藏國里懂大雍文化的女子實在少之又少。周女郎是我的半個師父,若能去烏斯藏國,也當(dāng)?shù)闷鹫麄€烏斯藏國的一國之師呢!” 周寅頓時被他捧得暈頭轉(zhuǎn)向,說起話來有些磕磕絆絆:“我、我哪里當(dāng)?shù)闷鹉惆雮€師父,更做不起烏斯藏國的一國之師啊,請不要說這種話。” 司月看到她單純至極的反應(yīng)流露出一串笑聲:“怎么當(dāng)不起我的半個師父?我遇到不會的都是問你,你為我解答,自然當(dāng)?shù)闷鹞野雮€師父。” 周寅依舊很慚愧地連連搖頭:“不,不,我只是舉手之勞,您太抬舉我了。” 司月凝視著她,在心中慢慢分析她的性格。 她是一個自卑的人。 他又覺得這是完全合理的事情。雖然她樣貌出色,但她作為伴讀,身邊個個都是才學(xué)出眾的女郎,論出身她也是最低微的,自卑完全合情合理。 周寅看他感到合情合理,就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果真是很符合情理的。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 第160章 秋狩之日很快到來, 御駕將要攜公主皇子文武百官而去,宮中很快要清凈下來。主人隨陛下秋狩而去,作為伴讀自然不得自己去太苑進學(xué), 且他們還被罰抄《史記》, 倒是在宮中有事可做。 王栩雖未參與上次惹禍, 但也在伴讀之列?;噬先绽砣f機,并不記得還有個例外的伴讀, 所以也不會在圣旨中特意提一句他不用抄。沒寫他不用抄, 那他便是要抄的。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一雙腿好了不少, 但他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大好,也從未再去過太苑。一來是因為他腿腳尚不靈便,出入不便;二來則是他有羞恥心, 還不能接受自己從一個正常人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如今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三皇子心中只怕嫌我嫌得要命了吧,還要讓您為我傳話, 實在是辱沒了您的身份地位,是我不自量力了?!?/br> 沈蘭息默默承受著王栩的陰陽怪氣, 心中雖隱隱有怒,卻更多的是疲憊的無可奈何。他想王栩只是傷了腿還不太能夠接受,所以才會對他發(fā)火撒氣。 所以他帶著深深的無奈與嘆息回答:“并非我不對你盡心盡力, 太苑這兩日出了些事。圣旨已經(jīng)下來, 你也領(lǐng)旨了, 應(yīng)該知道一些的?!?/br> 王栩半瞇了眼看他,忽然冷笑:“我知道什么?你日理萬機, 從未與我說過這些, 我從哪里知道?我如今只能待在房中, 若沒了您, 那我就是雙目看不見的瞎子,雙耳聽不見的聾子。” 沈蘭息同他好好說話,卻又遭他一頓陰陽怪氣,一時間沉默。他這兩日未辦成王栩請周寅來的交待,也就沒有過來見王栩。他知道王栩如今性情大變,未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定然會不快,就像現(xiàn)在這樣。如今看來他的決定沒錯。 王栩看他啞口無言氣焰更加囂張,只拿話來刺他:“怎么?如今讓您開尊口都難?” 沈蘭息揉了揉眉頭,耐心地與他解釋:“我叫人來同你解釋過了,未曾傳達過嗎?” 王栩冷笑一聲:“也是,如今找個人打發(fā)我就是了。” 沈蘭息一噎:“并非如此。” “那是如何?”王栩反問。 沈蘭息答不上來,原因他不便回答,總不能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畏懼見他,因而不想過來。他答不上來,但也不是完全不會變通,輕描淡寫地將王栩的問題揭過,只說:“崔驁拉扯司月,二人一齊在跑馬場上摔斷了腿。斷腿當(dāng)日自是請不得周女郎來,其后兩日一日崔驁先請了周女郎去,第二日晉陵又帶著她們?nèi)タ戳怂驹?,所以你交待的事才一直耽擱到今日。” 王栩不知聽進去了多少,卻帶了些興奮地問:“崔驁與司月都摔斷了腿?” 見他注意力被吸引了去,沈蘭息悄悄松了口氣,點點頭答他話。 王栩聽到回復(fù)更加興奮,連連追問:“能治好嗎?” 沈蘭息幾乎是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為他話中的惡意一凜,盡量故作不知:“太醫(yī)說治得好,不然處罰便不會如此輕松了。” 王栩頓時面無表情,周身泛著惡意。 同樣是從馬上摔下來,憑什么他們的手腳治得好?偏偏他要成了廢人。 沈蘭息到底顧念著與王栩過去多年來的兄弟之情,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我馬上要去秋狩,今日會去請周女郎來。” 王栩立刻笑起來,像是不曾陰陽怪氣過他一樣,十分真心道:“阿息,多虧有你,我真是對你感激得無以復(fù)加?!?/br> 沈蘭息對于他的變臉不知怎么說好,抿了抿唇道:“……沒什么?!?/br> 王栩聽到周寅要來后顯然心情好了許多,整個人也沒有平常在傷中那樣刻薄,像又回到了沒受傷前那樣。 沈蘭息終于以尋周寅為由從王栩那里離開,一言不發(fā)地去玉鉤宮請周寅來。 周寅如他所愿終于在今日被他請了來,不過照舊是他答應(yīng)不為王栩辦事后卻沒做到的那副反應(yīng)。 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沈蘭息試圖與她搭話:“秋狩馬上就要開始了。” 周寅不解地看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沈蘭息道:“要一個多月……”不能見面。 周寅重新垂下眼簾,什么也沒說。 沈蘭息心中喪氣,又是毫無進展的一日。他隱隱產(chǎn)生出焦慮與絕望的情緒,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和周寅修補關(guān)系。 他甚至自暴自棄地想或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只是這么想想,單純想到這種可能性就足以讓他十分痛苦。 兩人在相顧無言之中到王栩居住的殿外,沈蘭息只聽到一句又輕又遠的聲音:“保重?!?/br> 他跨過門檻的腳硬生生頓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向周寅清骨窈窕的背影。 她依舊一副水波不興的平靜模樣,像是從未說開口說過話一樣。然而沈蘭息怎么會認不出她的聲音,分明就是她在對他說保重。 沈蘭息站在殿外沉浸在滔天的喜悅中不曾進殿,周寅已在這短短一段時間里步入內(nèi)室,遙遙同王栩打了招呼:“抱歉,這兩日事情太多,今日才有空過來看你?!?/br> 王栩爽朗地笑:“沒關(guān)系?!?/br> 他又立刻關(guān)切地望著她:“這兩日的事我聽說了些,你怎么樣?沒受傷吧?” 周寅安撫他道:“我沒事的,你放心?!?/br> 王栩松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上摇疫@副模樣也不好出門,連你好不好都要聽旁人來說?!?/br> 被當(dāng)做旁人的沈蘭息在此時進來,未引起二人的任何注意。換作平常他心中還要失落一陣二人眼中無他,但有剛才周寅那一句話,他此時心中快樂滿溢,沉浸在自己世界當(dāng)中去了。 周寅便問:“你的腿如今如何了?我看你現(xiàn)在坐得很利索,應(yīng)當(dāng)好了許多?”她帶著希冀地望著他,讓人不忍叫她失落。 王栩有問必答,實話實說:“腿如今好了些,只是仍不能站,坐著倒沒什么大礙?!?/br> 周寅點點頭,帶著些心疼看向他,微微帶了些憂郁道:“你已經(jīng)許久沒去過太苑了。” 王栩聽她這么說心中一陣波瀾起伏,苦笑道:“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不好去太苑,再等一等吧?!?/br>